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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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帶你去接她。”薩雷曼點點頭,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跟瑩瑩見面了。

“喀啦——”邵析築被開門的聲音驚動,迅速地退到離門最遠之處,滿臉的驚惶與憔悴,顯示出她身心皆處於崩潰的邊緣。自她莫名其妙地被捉到這裡之後,就沒有闔過眼,再加上滿室的鼠輩威脅,更是讓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而現在,他們是不是又要放什麼“東西”嚇她了呢?邵析築瑟縮在牆邊,睜著恐懼的眼眸望著門。

一個人影逆著自門後洩進的光走進來,快速地衝向她。

“不要!走開、走開。”邵析築忍不住扯開嗓子尖叫,這回該不會是要放蟑螂了吧?

“別怕,是我,任磊。”任磊緊緊地抱住動尖叫的她,安撫地在她耳邊低喃。

“老、老鼠…”邵析築顫抖地指著地板,尖叫道。

“不會再有了。”任磊保證的拍拍她的背,將她凌空抱起,大步跨出了這一室的黑暗與四處爬動的小東西。

穩定的心跳聲與溫暖的膛,平緩了邵析築所有的不安與驚恐。是任磊,他來救她了…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她安心地讓自己墜入夢中,因為任磊在她身旁,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該死,他們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任磊憤怒地捶著桌面,聲音暗啞的咒罵。

“小聲一點,你會吵醒她的。”薩雷曼看了眼睡的邵析築,提醒道。

任磊懊惱地用手爬過頭髮,降低聲量,咬牙道:“那些人呢?我要他們付出相同的代價。”

“我讓他們走了。”薩雷曼慢條斯理地道。

“你放他們走了?”任磊忍不住又大聲起來。

“該死!薩雷曼,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別急著生氣,我已經給他們適當的懲處,以後他們不敢再這樣做了。”

“什麼是適當的懲處?擄人綁票還不算嚴重?”任磊已經快揮拳過去了。

“他們不是要擄人勒索。”薩雷曼揮開他在眼前擺動的拳頭,解釋道:“其實他們只是想給你的心上人一個教訓而已。”

“教訓?”任磊蹙眉等待下文,忘記糾正他稱邵析築是他的“心上人”的詞句。

“沒錯,因為她穿著短袖、短褲在他們神聖的寺院中閒晃,這對回教男人來說,是不可忍受的事。所以,他們才要把她捉回去,想給她點小小的懲罰,就算我沒有出面找她,他們也打算今天將她放回。”薩雷曼道。

“真可笑,難道這樣就不算犯罪?”任磊嗤之以鼻。

“身為首領的我,必須兼顧回教風俗,不可以因此而判他們重型,相信這一點,你這個“星煞幫”老大應該懂的。”薩雷曼倏地正地瞅著任磊道。幫有幫規,這在任何世界都是同樣的道理。任磊回視著薩雷曼一會兒,認同地點點頭:“我接受,但是,希望他們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不能保證我的行為。”他聲音低沉地警告。

“成。”薩雷曼揚眉笑笑。

“我想她應該快醒了,我還是識相點,不打擾你們小倆口的重逢了。”不等任磊作出任何駁斥,薩雷曼一溜煙地走了開。

任磊對著薩雷曼消失的身影搖搖頭,輕步走到邵析築睡著的邊,低頭看著她的睡臉。

“你在做什麼?”就在他跟邵析築只有一鼻之隔的距離之際,她霍地睜開雙眼,納悶地望著近在眼前的他,他在笑什麼?

“呃,你醒了。”任磊佯裝無事地站直,乾咳了幾聲,她醒得真不是時候,差點他就吻到她了。

“我睡了很兒嗎?”邵析築皺著眉低喃,坐起身來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像一年沒睡過似的。”任磊收起眼中的關心,嘲諷地揚

“天!黑暗、老鼠、,天!”她想起來了,那幾個說著她不懂的話的男人。

“這裡是哪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該怎麼解釋你臉上的表情?是高興還是厭惡?”他知道,她又回到那個倔強脾氣的邵氏總裁了,先前的軟弱依偎已成了歷史。

“回答我的問題,”邵析築將眼神撇開,避開他的目光,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她有多麼高興看到他呢!-“這裡是我朋友家,至於我為什麼會來?應該問你自己最清楚吧!”明明是她寫信叫他來的,為什麼多此一問。

“問我?”邵析築納悶地想了想:“你怕我近水樓臺先得月搶得先機,所以隨後趕到?我早該料到的。”都是這莫名其妙的綁架,害她在他趕到之前對土地取得的事毫無進展,可惡!

“如果我沒趕到,你現在還在跟老鼠為伍,所以高興點吧!至少你通知我來,算是救了你自己。”任磊淡淡一笑道。

“你胡說什麼?我通知你來?不要開玩笑了,我躲你還來不及了,幹麼要通知你?”邵析築衝口道,完全不瞭解他的說辭。

“躲我?”任磊暫時往下疑惑,挑眉問:“為什麼躲我?”

“這、這不是重點,你先說清楚,是你追查到我的下落,所以跟著我來的,不是我要你跟我來的。”糟糕,怎麼把心事給說溜嘴,這樣他不就知道他對她所造成的影響了?

“不,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躲我?”任磊推了推金邊鏡框,悠哉地等她回答。

“你,不可理喻。”邵析築霍地起身,看了看自己,衣服還算整齊。

“我要走了。”她越過任磊,走向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緩緩道:“雖然你救了我,不過,這不代表我會將生意讓給你。”

“不客氣。”任磊知道這是她表達謝的方式,讓人幾乎不知道她的意思。

邵析築背對著他,頓了頓,沒有回應地走了出去。

任磊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到目前為止出了他的視線,才將自己甩進椅中,仔細回想方才的對話。

她說沒有通知他任何有關前來中東的消息,這表示,她本不可能叫他來。那麼,會是誰寫了那封信給他呢?這其間究竟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在進行著,他得好好查個清楚不可。

不過,在這之前,他或許應該先理清他們彼此之間的問題,他撫撫下巴,暗暗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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