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一百九十三西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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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守將楊、韋康乃是大漢一忠臣。自從接到漢獻帝罷黜曹的聖旨後，無一不藥牙切齒，痛罵曹賊。整裡想著要為皇帝出氣。曹從城下過，怎能善罷甘休。兩人商議，等曹兵大隊人馬過去，突然偷襲，劫奪了曹軍的糧草。

曹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不到小小的冀城，竟然有人吃了豹子膽，擋住他的去路。一怒之下攻城，沒想到冀城城防堅固，楊更加是守城的高手，三攻城，損兵折將無數，連城樓的邊都摸不著。曹灰心喪氣，繼續向北。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冀城殺光殺盡，就像當年在徐州一般。

曹不攻城，可不代表，楊會放過他。楊先生，東拼西湊，聯合了陳倉、冀城、隴西三郡兵馬，合計五六萬，銜尾追殺曹，搞的曹焦頭爛額，不得安寧。

這一大軍至狄道，前面金城在望。程昱來見，問曹:“丞相，下一步是入羌，還是去涼州投奔韓遂。或者由陽平關入漢中。”曹板著臉道:“漢中地勢險要，不宜奪取。眼下先入涼州，設法奪取韓遂兵馬地盤，結連羌王西入漢中，奪取蜀中，圖謀荊州或可仰仗山川之利、三江之險同袁熙狗賊平分天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有些類似於諸葛亮的隆中對了。到了這個時候，最倒黴的就是劉璋，所有人都在打他的注意。就連張魯也虎視眈眈。

程昱道:“有兩個問題:其一，聽說，叛將張遼此刻正在張魯帳下，漢中不宜圖也！二者，楊一路尾隨追殺，實在可惡，一定先設計除去。否則，我軍永無寧。”曹氣憤道:“楊狗賊，本相早就為他挖好了墳墓，只等著大軍到金城，便讓他有來無回。”程昱暗自點頭。

楊這幾追殺曹斬獲頗豐，糧草輜重，應有盡有。他和陳倉太守趙衢、歷城撫彝將軍姜敘商議。趁著曹缺吃少穿狼狽不堪的時候，集結大軍，把曹軍徹底擊敗。姜敘和楊是親表兄弟，很贊成他的決定。趙衢來助戰卻是為了打落水狗，換取功名利祿的。當即道:“我們這樣為朝廷賣力，袁丞相也不見封賞，老子不幹了。何苦去惹曹賊，老東西不是好惹的。”楊勸道:“誰說，沒有封賞，可能是奏表還沒到洛陽吧，一定會有封賞的。”正說話間。親兵慌里慌張的跑進來，擦著汗道:“四位將軍，聖旨到了。”楊、韋康、趙衢、姜敘連忙出，一起跪倒。陳琳取出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冀城刺史韋康，太守楊、討伐國賊，功勳卓著，韋康封為雍州刺史，楊為鎮南將軍。陳倉太守趙衢、歷城撫彝將軍姜敘封為羿軍將軍、都亭侯。望諸將，恪盡職守為國盡忠。欽賜。”陳琳收起聖旨，笑mi眯的對四人道:“丞相還有話對四位大人講。丞相說，除惡務盡，曹賊欺君罔上，不除不足以平民憤。西北方面的事情就給四位大人處置了。若是立了功勞陛下一定會封賞的。”楊站起來道:“陳大人回去回覆陛下和丞相，我四人定當一死以報國恩，決不讓曹賊逃出關中。”趙衢拍著脯道:“最晚十天，一定拿曹賊首級去見陛下。”陳琳攔著他道;“那倒不必。”心說，就陛下的德行，看了一定嚇死。

陳琳走後，楊立即和三人開會。楊道:“首先，應當快馬送信去涼州，讓韓遂堵死曹去路。二者派兵據守街亭大路，當道下寨，不讓曹回軍。把曹軍夾在冀城和狄道之間。然後我軍出街亭、隴西兩路夾擊。破敵必矣！”趙衢道:“好是好，是怕韓遂不願意。”姜敘道:“主公馬騰再怎麼說也是韓遂義弟，義弟被殺，韓遂若收容曹，天下英雄還不笑掉大牙。再者說了，曹圖謀長安的事情，盡人皆知，韓遂肯定也聽說了，他還不害怕嗎？”韋康道:“我和韓遂曾有往，信就由我來寫好了。韓遂並不糊塗，應該能夠明白。”當下三人寫了書信派快馬送到涼州。楊趙衢帶兵進街亭，當道下寨。姜敘進駐隴西，等待涼州消息。

卻說馬超前戰敗，損兵折將，失去潼關。只剩下他與龐德二人五六十兵卒倖存。兩人返回長安，路上收斂了幾百殘兵，從敗兵的口中得知，袁兵已經攻佔了長安。曹向隴西、臨洮去了。兩人尋思著，長安回不去了。馬超聽說父親被殺，一心找曹報仇，兩人率兵向隴西殺去。路過上邦城，聽說馬岱在城內養傷。入城相見。馬岱差點傻了，瞪眼道:“兄長，不是說，被夏侯惇斬殺了，怎麼好端端的在我面前。”馬超怒道:“那個龜孫子跟你胡說八道的？”馬岱不假思索:“是文丑，他還說要替叔父報仇，所以——”當下把那的事情，說了一遍。馬超也不怪他，反而覺得，他做的對。笑道:“好，曹賊真是活該，千算萬算，還是讓姓袁的給算計了。好。兄弟，曹窮途末路了，咱們追上去，將他殺死，給父親報仇吧？”馬岱躺了幾天，頭腦冷靜了，攔著馬超道:“兄長，聽說楊韋康投降了袁熙，此刻正跟曹拼命。弟料定楊非曹對手，等到兩邊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在出手豈不更好。”

“也好——”楊和曹幾乎同時收到了韓遂的回信。信的樣。拒絕曹涼州。韓遂也不願出兵夾擊曹，只是隔岸觀火。但絕不會收容。

曹把書信撕得粉碎，怒道:“等破了楊，就出兵攻取涼州。”楊正在街亭的中軍帳跳腳呢:“曹賊，休矣。哈哈。”立即派人通知姜敘，讓他派兵北上狄道。

曹得到戰報，半響不言語。最後派夏侯惇曹仁戰姜敘，許褚夏侯尚曹休戰楊，自己和曹休曹彰趁著冀城空虛，前往偷襲。並不為取城，只為了切斷楊後路，亂他軍心。

事情可想而知，姜敘、楊怎能是夏侯惇夏侯尚的對手，兩路兵馬都被打得七零八落，曹偷襲冀城，本來很順利。兩天之後，城池即將攻破。誰知道，半路上殺出馬超兄弟，怒吼著，狂叫著要為父報仇。曹被馬超手下三千瘋狗般的士兵和城內韋康的軍隊聯合打敗。退回狄道。

馬超遂進入冀城。韋康楊趙衢等人都是馬家的舊將。雖然不服馬超蠻橫bao，但也著實害怕他驍勇無敵。馬超一進城便奪了韋康兵權並派人將楊等人，召集過來。楊趙衢和姜敘新敗，不敢和他違拗，硬著頭皮跑來。馬超二話沒有，將三人兵權，全部沒收。把楊差點沒氣死。

最讓馬超高興地是，楊等人，搞了很多糧食輜重，足夠他武裝餵飽一隻勁旅。馬氏兄弟和龐德隨即招兵買馬六七萬，半月之後，迫不及待的，再攻狄道，誓死為父親報仇。

曹算了倒了黴了，早知道，馬騰有這麼孝順的兒子，他可不敢殺人。算上拉壯丁、拐賣婦女兒童，加起來，曹拼湊五萬人馬。裝備也差的很，本不能和馬超的軍隊抗衡。況且，馬超的本事，他手下的大將已經領教過了。除了許褚，無人是他對手。曹尋思著，馬超和楊不一樣。楊和趙衢不過是為名為利，這種人好對付，馬超失去親爹，怨氣沖天，正說為哀兵必勝。不宜正面硬撼。

玠建議，不如暫時退守西羌圖謀韓遂，或許可以東山再起。曹差點痛哭，沒想到混到這步田地，連個落腳之地也沒有了。他氣的藥牙跺腳差點昏厥，最後沒法子，還是順著玠的意思，引兵前往西羌。

西羌國王徹裡吉，在曹強盛的時候年年進貢，還曾親自去洛陽面見過漢獻帝。對曹的人品才學，無比的佩服。徹裡吉蠻子一個，卻最喜結有學問的人，對曹這大儒，尤其崇拜。當時見到曹非跟他磕頭結為兄弟，曹怎麼會甩他！那時候曹正威風八面目空一切呢。當然是婉言拒絕。徹裡吉還失望的。回到家中總是長吁短嘆的，深表遺憾。徹裡吉不尋思曹瞧不起他。只覺得是自己不認識字，不配和曹往。所以他徹夜的苦讀。把中原的好幾本著作，什麼《**》《**心經》這些上古寶典，都研究的很透徹。盼望著和曹見面，讓曹對自己刮目相看呢。徹裡吉手下有武兩員大將:一個是丞相雅丹，另一個是大將軍越吉。曹走投無路，派玠為使者，運送金珠牛酒美人，寫書信一封送到西羌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