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落草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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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什麼?!”看李貴這樣迫切的樣子,皇甫瑨霆忍著想笑的衝動,裝作淡漠又深沉的說:“恐怕是落草為寇的料子。”聞言,李貴頓時瞪大眼怒瞪著皇甫瑨霆,揚手就要打他,卻終究沒下得去手,或許是因為他臉上那漠不關心的神情,那種不怒而威的威嚴,無形中震懾了他。他轉過身,邊走邊道:“臨死之徒,老夫才不屑與你做口舌之爭!”話音剛落,皇甫瑨霆就被身旁侍衛猛地一拉扯,皇甫瑨霆本可以站穩,但卻順著那侍衛的力道跌倒在地上,顯示出贏弱無力的樣子,並且哀哀嚎叫了幾聲:“哎呦喂…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身旁侍衛聞聲湊上前,抬手想要鉗制住皇甫瑨霆“走!”
“是你!
…
”人皮面具下的臉,即使化成灰李貴也認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皇帝的近身侍衛白起,他時常出入宣政殿,又怎麼會不認得他,可恨他方才聽他說話時,竟沒有想到這一點。唉,是他疏忽了。
“你!”李應覺眉心一緊,又氣又怒的瞪著皇甫瑨霆,枉費他人多,但看自家主子被劫持,卻無可奈何。
李貴瞥眼看著皇甫瑨霆,臉上閃過一絲不甘,隨後作勢要下車,卻突然轉頭瞪著皇甫瑨霆,那神寫滿了不可置信“你…不是皇甫瑨霆?!”呼哨聲傳出之際,皇甫瑨霆的脖頸被架上了一把大刀,拿到的侍衛怒目相視“你發信號給誰?!”為首的李應覺冷哼道:“狗皇帝,識相的快放開我家主子,否則讓你嚐嚐萬箭穿心的滋味。”這一幕,轉瞬即逝。
就算如臨大敵,也該表現得有個帝王風範,雖然他是個冒牌。(這裡,親們可能看得有點糊塗,但是,這裡先不解釋,後面親們就看得明白了。)zvxc。
“下車!”忽然間明白了所有的怪異,原來眼前這個人本就不是皇甫瑨霆,而是冒充的,怨不得,他會有那些迥異的舉止,原來,原來是他落到了他皇甫瑨霆的圈套中。
面對李應覺噴火的目光,皇甫瑨霆不以為然的笑笑,隨後轉頭望李貴,他半個身子探出車廂外,脖子又被自己的大刀架住,一直僵持著那個姿勢,想必這會兒手腳有些麻痺,不光是他,就是他自個,這樣舉著刀,手臂也酸,不如換個姿勢,他也好掌控些。皇甫瑨霆微微側頭瞄了李貴一眼,抑制不住的偷笑一笑,卻突然,後背突然被猛力一撞,他身子一動,本能地擺出防禦姿勢。
“李丞相要不下車來歇一歇,這樣比劃著我也累的,不過李丞相可千萬別亂動,小心刀劍無眼。”在地上作慘狀的皇甫瑨霆一邊偷瞄著李貴,一邊在心裡偷樂,這樣子耍人真是太好玩了,不過就是把堂堂燕國皇帝的形象都給毀了,但願,事後,主子不會怪罪下來才好。
在黑衣人的帶領下,皇甫瑨霆走到了一輛馬車前。
那褐衣侍衛上下掃視了皇甫瑨霆兩眼,恍惚對他防禦的動作有些明瞭,隨後望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分探究。
李貴以為白起聽進了他的話,先是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瞪著白起“你你你…你說什麼?!”白起點點頭“嗯,剛剛在船上你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白起賤命一條,沒什麼好可惜的。”皇甫瑨霆小步跳開,躲開那侍衛伸過來的手,冷著臉道:“朕自己走!”聽了白起這話,李貴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就見侍衛身後忽然出現眾多士兵,手持弓箭,並排而行,那陣勢看樣子該有好幾百人,不說氣勢,就說人數上就直接壓倒了他。
皇甫瑨霆笑笑,不以為然的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刀鋒,又抬眼看那侍衛笑道:“發給你爺爺!”話音落地,他忽然施展身手,將那侍衛打暈,並奪了他手中大刀,一轉身將刀架在了李貴脖子上。
在眾人反應過來時,車廂上的李貴已經被皇甫瑨霆鉗制住。一旁的侍衛驚得驚,愣的愣,有些反應快的,想要上前去救李貴,但又礙於他脖子上的那把刀,最終望而卻步。
而回過神來的李貴見到他這樣,卻是皺起眉頭,印象中,小皇帝鮮少有這樣羸弱姿態,但看他此刻,再綜合先前種種,竟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像小皇帝…這麼一想,李貴不由探出頭,仔細地看著皇甫瑨霆,看他那哀嚎的模樣,哪裡有一絲帝王之態,簡直就是個市井之徒,想當年,就是先皇薨逝時,他未曾這般哀哀嚎叫…
李貴依言下了車,抬頭掃視了一旁侍衛一番,視線停留在李應覺身上,飛快地與之對視一眼,隨後裝回頭,望著眼前這個拿刀架著他脖子的男子,冷聲道:“你是誰?要死也讓老夫死個明白!”李貴皺皺眉頭,心緒轉了一圈,又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像白侍衛這麼年輕有為的人,實屬難求,老夫自認愛才心切,不如白侍衛投到老夫門下,老夫定不會虧待了白侍衛。”李貴怔愣在哪裡,完全呆住的樣子,愕然之際,聽見一聲冷喝。
皇甫瑨霆笑笑,對著李貴挑挑眉頭“李大人,這會兒才看出來?遲了,”說著,空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想來這幅皮囊還是不錯的。李丞相你要是稍微不那麼得意忘形,興許能看出點名頭來,哎呀,也是我的演技太好了,連李丞相您都給瞞過去了。哈哈…”這話說的不假,真沒想到這李貴的軟磨硬泡的手短還真有一套,唬得他心裡那個得意呀,雖說不能真投靠他門下,但聽聽這話,偶爾被恭維一番,受用無比。
皇甫瑨霆煞有介事的點頭,一臉促狹笑意,道:“萬箭穿心的滋味倒是沒嘗過,不過試試無妨,但在這之前,你得先替你家主子備副棺材。”見狀,皇甫瑨霆忙不動聲的站直身,冷冷望著眼前的褐衣護衛,心中暗暗道:狗東西,等會兒有你好看!寇去許言。
身畔有些侍衛看到這一幕,有些出鄙夷神
,有些則哈哈大笑。
“呀…”白起驚叫一聲,似乎對李貴這話顯得很震驚,訕訕道:“想不到我白起竟然在李丞相眼裡是年輕有為的人,不簡單,不簡單啊,就衝著李丞相這一點,我待會向陛下稟告,讓李丞相你死的舒服點。”未及多想,忽然一旁李貴揚聲喊道:“把他帶上來!”接觸到李貴探尋不斷的目光,皇甫瑨霆突地停止了玩鬧,兀自從地上站起身,拍拍塵土,隨口道:“罷了,沒時間陪你玩了。”說罷,他將手放到嘴邊比劃了一下,一聲呼哨溢出,響徹天際。
“你做什麼?!”李貴猛然一驚,大叫道:“快攔住他!”白起訕笑一下“李丞相還是省點力氣吧,待會陛下來了,自然有讓你求饒的時間,用在我白起身上,當真費了。”話畢,白起側頭向李貴身後望去,視線越過層層侍衛的包圍圈,依稀見到岸邊叢林深處隱隱約約的盔纓在晃動,他抿
笑笑,總算是來了。
抬眼看清攻擊他後背的是個黑衣人,不,確切的說是李貴的親信,早在畫舫靠岸的那一刻,劫持他們的黑衣人已經扒掉了身上的黑衣,出原本穿著的褐
緊身短袍,個個威武肅穆,看著倒是有幾分令人害怕的樣子。
轉眼望是皇甫瑨霆,不,是假的皇甫瑨霆。
李貴撇撇嘴,憤恨地說:“哼,即使你今殺了我,又能如何,憑你一己之力也走不出這重重包圍。若是識相就快些放了老夫!興許還能留你一命。”白起笑得越發得意,嘲諷著說:“若不然你以為,除了我還會有誰?該死的老頭,陛下才不會像你一樣,笨到坐以待斃的地步!”路過李貴所在馬車時,皇甫瑨霆忽然放慢腳步,趁著身旁侍衛不注意,突然一把挑起車簾,赫然望見李貴端坐在裡頭,臉上微有驚詫之
,顯然也被他此舉嚇到了。
假的皇甫瑨霆看他這副臨危不懼的樣子,似乎暗生了幾分佩服,促狹笑道:“竟然連大爺我你都不知道…”他瞄瞄眾人,隨後抬手在自己鬢邊摩挲了一下,撕下一張薄翼般的人皮面具,他拈在手裡對著李貴挑挑眉“怎樣,本大爺的演技不還錯吧,就是聲音對不上號,不過李丞相您也認不出來呀,是不…”忽然間出現的這麼多人,李貴這廂的侍衛和將士們個個反應愕然,等反應過來,皆已被團團包。圍住,而他們的中間,是白起手持大刀架在李貴脖子上。
“主子?”李應覺將形勢不妙,擔憂的望著李貴,彷彿在等待他下達命令。因想著這是接應,他只帶了一小隊人,其餘大批軍士都駐紮在郊外,按眼前這陣勢,沒兩下子,他們就會一命嗚呼了。
兩軍對峙,無論在氣勢上還是人數上,李貴都處於下風,一時間,他竟有種兵敗如山倒的覺,偏偏,這仗還沒打,他似乎就輸在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