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我不介意做你手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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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只知道那腿上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墜的生疼,耳邊白雲婉的笑聲依稀傳來,在這樣寒風蕭瑟的夜晚,讓人有一種沁入骨髓的寒涼。
前面的那個男人曾經說過,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人,可如今他的臂彎裡挽著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逢場作戲也好,真情實意也罷,在顧歌的世界裡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從來就沒有模糊不清的界限,如果他真的為難,那麼就讓自己做出選擇吧。
酒吧裡依然喧囂,形形的男女出入其中,斑駁陸離的光影投
在人的身上,莫名的給人一種
離的
覺,不知道為什麼,顧歌今晚突然很想喝醉,或許喝醉了也就不用想那麼多了。
靠在吧檯上,顧歌喝著烈的威士忌,每一口嚥下去的時候
覺嗓子眼裡都好像是要著火了似的,然後那股火焰慢慢的順著喉嚨蔓延至五臟六腑,燃燒著,沸騰著,像垂死人的掙扎,更像是無言的訴說。
是的,這一刻的顧歌周身被濃濃的哀傷包圍著,有想來搭訕的男人在看到她後又轉身離開了,直覺告訴他們,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只可惜這裡是酒吧,大家希望的也不過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對,遊戲,僅此而已,或許明天下之後
本就不記得昨夜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顧歌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了,似乎酒保已經阻止了她很多次,可她仍是固執的一杯一杯的喝著,有人說,水越喝越涼,酒卻越喝越暖,喝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身子一歪然後睡死在了吧檯上。
悉顧歌的人都知道,她有個外號叫做一杯倒,其酒量可想而知。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像這樣單身又醉酒的女子在酒吧裡無異於就是一塊,引得一眾男人蠢蠢
動,有幾個甚至已經躍躍
試了。
“小姐,醒醒,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雖然對此情況,酒保已經司空見慣,可未曾泯滅的良知還是想為她做點什麼。
嘴裡不知嘟噥了一句什麼,撥了一下手裡的杯子,顧歌再次睡了過去。
“老大,這個妞還蠻正點的,不如今晚就是她了。”就在這時,一道裡
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聲音,看了一眼來人,未免惹禍上身,酒保連忙轉身去忙別的了,如今也只能是她自求多福了。
這家酒吧魚龍混雜,來這裡的人三教九,而今天來的人就是這一片小混混的老大,人稱青頭,據說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下場都極其的悲慘,被凌
後拋棄還算是最好的結果,更甚至大多數被凌
後接著又被賣了,當做了長期的賺錢機器。
因為他的到來,人群自動閃開了一條路,隨後,一個形容猥瑣的彪形大漢便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一時間,酒吧裡的人什麼表情都有,有惋惜,有嘆,可更多的卻是漠然。
吧檯前,顧歌仍在沉沉的睡著,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麼,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嘴裡發出了一連串的囈語。
青頭走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恩,的確不錯,今晚就是她了。”就在他的手剛要撫上那瘦削的肩頭上,身後突然一股大力襲來直接將他拽到了後面。
“誰?”轉過頭,青頭一臉的凶神惡煞。
沒人回答他的話,只是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鉗制住他閃到了一邊,出了正中間的路。
邵謙很顯然是從一個比較正式的場合出來的,一身黑的正裝,西裝革履,可那周身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人不容小覷,只是那張本來冷冰冰的臉在看到吧檯前的小女人時明顯的柔和了許多,帶著一絲惱怒,帶著一絲心疼,大踏步的走過去,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隨即將她打橫抱起走了出去。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樣的突然,眾人呆愣間,只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再回神,就看到青頭的手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垂了下來,而那隻手就是剛才試圖去撫摸顧歌的那隻。
車子裡街燈照進來影影綽綽,看著靠在自己懷裡沉沉睡去的小女人,邵謙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如果不是事先派人看住她,然後及時通知了他,後果可想而知。
喝酒的時候恨不得就此醉死過去,可是睡醒之後,那頭疼的恨不得重新投胎再世為人。還沒等睜開眼睛,顧歌便覺得自己的頭跟要炸開了似的,那種密密麻麻的刺痛讓她想要喊叫,可是口乾舌燥,卻連發聲都覺得困難。
就在這時,身子被人抱了起來,隨後,溫熱的水順著她的嘴
了下來,一瞬間,彷彿
回大地,她近乎貪婪的喊著,一杯喝淨,雖然頭依舊疼,可整個人
覺卻好了很多。
“醒了嗎?醒了的話就喝點醒酒湯吧,現在溫度正合適。”耳邊,似乎有低沉的嗓音傳來,宛如大提琴一般讓人燻然醉。
渾身一靈,顧歌驀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想要掙脫,可是頭部的暈眩還沒等她坐直身體,便再次軟綿綿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不會喝逞什麼能?自作自受。”邵謙沒好氣的說道,微微的側了側身從一旁的桌子上端過了醒酒湯再次湊到她的邊“喝吧。”
“我自己來就好。”顧歌連忙說道,如此親密的舉動讓她很不適應。
邵謙倒也沒有多加為難她,在她的身後加了一個靠枕,隨後將碗遞給了她,自己則是坐在邊的椅子上看著她“我真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可以讓我們的女漢子去酒吧喝酒買醉。”低著頭,顧歌沒有說話。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左右和厲愷威脫不了關係吧。”邵謙笑笑“那樣的男人值得你這麼做嗎?”
“和你無關。”顧歌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對,是和我無關,可你知不知道,他不心疼你,但有人會心疼,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昨晚那個樣子,我的心裡是什麼覺?顧歌,我從不曾掩飾過自己對你的好
,如果你過的幸福也就算了,可是你呢?你過的是什麼
子?”邵謙沉聲說道。
“這是我的生活。”用力的嚥了一口唾沫,顧歌抬頭看向他“邵總,你很好,真的,我也很你,
你每一次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都拉我一把,女人都是虛榮的,我也不是鐵石心腸,我也不會矯情的說我一點
覺都沒有,可是我是一個有夫之婦,而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去對待。”
“我的女人我說了算,只要你說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麼剩下的事情給我來做,行嗎?”這是第一次,邵謙如此直白的說出自己心裡所想的。
垂眸,顧歌笑了笑“你說我自私也好,我實在不願再揹負更多了,很累,真的,別再勉強我了,好嗎?如果可以,我們可以做朋友。”聽到她的話,邵謙啞然失笑,放在身側的雙手鬆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後,他站了起來“反正來方長,先把醒酒湯喝了吧,粥應該已經熬的差不多了,起來洗漱一下就下來吃吧。”說完,他直接向門口走去,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看向她“其實,我昨晚看到厲愷威了,顧歌,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做你手中的棋子。”房門關上,室內一片寂靜。
就那麼坐在上,顧歌整個人呆愣愣的。許久許久之後,她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對於自己的徹夜未歸,看著自己的手機上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她不由得笑了起來,這樣也好。
那天下午,顧歌約了白雲婉,醫院街角的咖啡店,一身白洋裝的白雲婉姍姍來遲,看到她時笑了笑,似乎篤定她一定會打這個電話一樣。
“我可以和厲愷威離婚,但是要等到手術之後,你也知道爸的情況不好,我不想他有什麼心情上大的波動。”顧歌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問題,我諮詢過醫生,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一個禮拜後就可以手術了。”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顧歌,白雲婉的角勾了勾“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你從來就不曾愛過厲愷威,你說呢?”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顧歌沒有說話。愛與不愛都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顧歌,你真冷血。”白雲婉說道。
“如果我是你,有這個功夫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想想怎麼去拉攏住一個男人的心吧,白雲婉,祝你好運。希望從此以後,我們不要再有這種單獨的見面了。”說完,顧歌直接起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白雲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到底有什麼好驕傲的,用不了多久,厲愷威就會是她的了,畢竟,到時候顏面掃地的人可不是她,可是,當想起昨晚厲愷威對她的態度,她又開始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