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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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枕在他懷中的佳人嚶嚀一聲,了
眼睛。
“郎霈,現在幾點了?”他惺忪地瞄一眼腕錶。
“下午四點。”
“還早。”她打個呵欠,更偎進他懷裡。
“我們晚一點去吃燒烤…”話沒說完就睡著了。
郎霈吻了吻她的額心。
他們真的開始了每週三固定的幽會。
體上的纏膩是極可怕的,一纏上了便無法脫身。八個月前他或許還能將她推開,現在卻變成一件極之困難的事。
偏偏這也是最諷刺之處。以前當她深深愛著他之時,他拚命拉開兩人體的距離,如今他們耳鬢廝磨體膚相親,
神上卻相隔遙迢。
郎霈終於對自己承認,其實他從來不希望她離開。
他仍無法肯定自己對她的情是不是叫做“愛”但是,在他心中,凌苳確實是不同的。
她就像一抹突如其來的風,吹開他眼前的重重簾幔。他曾經為了保持現狀而不肯
就,等他終於明白自己心意,卻已是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了。
或許凌苳之於他,真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不知眯了多久,門鈴輕響。他先醒了過來,懷裡的她仍然睡得極。
“希望不是那個傑瑞。”他下套上長褲,咕噥道。
這裡是凌苳新租的小鮑寓,他也是第一次來。至於是否還有其他男人來過,他不想知道。
郎霈先透過窺視孔瞧瞧來者何人。
他認真考慮跳窗逃脫的可能。
這太荒謬了!門外那個人不是凌苳的丈夫,他也不是被現場捉姦的情夫,他沒有逃跑的必要!
啾啾啾啾…門鈴聲聲催人開。
郎霈深深嘆了口氣,先一
右頰備用。
門打開。
“寶貝蛋,老爸順路經過…”安可仰的嗓音在瞄見他之後,戛然而止。
“嗨。”郎霈苦笑著揮揮手。
安可仰的利眼移向他袒的上半身,以及
膛上麻麻點點的草莓。
“郎霈,以前的事情都好說!”安可仰的笑比猛獅更猙獰。
“今天這一件,恐怕超出我的忍耐極限!”轟!他熱了的右頰,果然派上用場…
郎雲快被這群小表煩死了!
他那個乖乖牌弟弟安分了三十年之後,突然有人一天到晚上門來告狀,而且主題不脫那一兩樣。這票人簡直無聊透頂!
“你自己有什麼打算,要分要合一句話說清楚!”掌門大哥的耐宣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