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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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們圍上前去一看,不由出會心的笑來。原來竹籮里正睡著一個胖嘟嘟的男嬰。邊睡還邊著拇指,那小模樣長得還甚是逗人。

“稟大人,是個月把大的孩子。”

“孩子?”肖逸微微一愣,這完全出乎他意料。

“是,是我們閨女的娃。這不是帶他去見他父母嘛。”疤臉男人呵呵笑著手,一臉正戇然樣反倒讓人覺得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

“您好福氣啊,竟然已經抱了孫子了。”官兵中有人讚歎道。

“那是,那是。”疤臉男人連聲應著“爺,你看這天都不早了。孩子他爹媽住得偏,我們還趕著去吃團圓飯呢。”眾官兵自然樂得放行,可眼見著京城派來的大官不開口,也不好說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都直直拿眼去看肖逸。

“這一出關,可不比在關內了,一路上多珍重。”肖逸揚一笑,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多謝大爺關心。”疤臉漢子微微頷首,黑眸深了深,卻很快拉下頭上的皮帽,擋去了大半邊臉。

眼見著順利通關,漢子小心攙扶著婦人蹬上駱駝,將孩子遞給她後,一個翻身沒用腳蹬便利落攀上了駱駝。

將一切收於眼底的肖逸眸中閃過一抹笑來。

他們總算是平平安安出了關了。

這樣一來,儉言這號人物,也就徹底從大明消失了吧。管他們會是去番邦異國還是投靠何人。

他所在乎的,只有雅公主。一旦儉言離開了腳下這片土地,雅公主那個婚約也就無效了吧。

沒了這個勁敵,他有十足把握可以俘獲那個九公主的芳心。

這場遊戲,到底是誰勝誰負呢?至少用一個山莊即將換得半璧江山的自己,絕對不是輸家。

拉下頭套、抹去臉上的藥膏,一張冰肌玉膚的完美容顏總算又重見天

“呼。”書錦長長吁了口氣。

身後人黑眸痴痴落在她身上。她的美,讓他如何也看不夠。

“你說,他認出我們來了嗎?”想到剛才與肖逸面對面的情景,一顆心又高高懸了起來。

“誰知道,我和他又不。”他酸酸道。那個人差點就娶走他懷中的人了,讓他怎麼能不介懷。

不理他“酸罈子”的病,傾頭尋思著“他為什麼讓我們路上多珍重呢?哪有守關的大爺會對老百姓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

“管他呢,反正已經出了關了,難道他還帶人追來不成。”一出嘉裕關,便自此與大明無關了。

“是啊,出關了。”終於自由了。從此,再也沒什麼能分開彼此了。踏實地靠在他膛,傾聽著他那堅定有力的心跳。

“哇哇哇。”竹籮中睡醒的傢伙開始吵鬧起來。

“呀,繼宗醒了,應該是餓了吧?”書錦連忙尋找著裝著羊的皮囊。

“不是餓吧。”儉言若有所思道。

“不是餓嗎?”書錦已經找到了皮囊,卻因為儉言的話,而不敢貿然餵食“那為什麼哭得這麼厲害?”

“我想…”他微愣韁繩,,曖昧地靠近書錦的耳畔“他是太孤單了。”

“孤單?”

“嗯,我們倆成雙成對,可他這麼小蚌孩子,卻沒人陪伴,有多孤單。”儉言的嗓音漸漸低沉沙啞“書錦,我們到了波斯之後,是不是也該考慮為繼宗添個弟弟了呢?”

“為什麼是弟弟?”她閃躲著他落在自己頸間的細吻,嬌聲問道。

“因為我不想自己的女兒和柳辛楊的兒子青梅竹馬,我可不願同他結為兒女親家。”一想到柳辛楊對書錦的那番深情不悔,他便隱隱開始為自己女兒的未來而擔心。

“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書錦嬌嗔著“不如想想到了波斯以後應該怎麼辦吧。”他在接近嘉裕關時,突然告訴自己,他們的目的地是遙遠的波斯。她雖詫異卻全然相信他的決定。只是現在想來,到那個言語不通的陌生國度,他們一家三口該如何過活似乎是最大的問題。

“到了波斯以後,自然是從此相依相偎,永不分離。”若未經過密計劃,他又怎麼敢貿貿然帶她出宮呢。自己落草為寇時,曾暗中救過一隊波斯商人,從此便與這些番邦友人結下不解之緣。若不是當時有父仇未報,他早已隨他們去了那個陌生國度。

可現在,他卻異常慶幸當初並未離開大明,否則,又如何能拐到這樣一位才貌雙全的公主同自己一起上路呢。

在皇上將雅公主亂點鴛鴦地配給自己後,他便向一直保持聯絡的波斯朋友表達了想攜眷遷居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對方的熱烈響應。

在大婚前幾天,正是雅公主突然闖入統領府的那,他已經將自己大致的行程安排書信傳至波斯。

“儉言,波斯還有多遠才能到?”她從未遠離過京城,掉下山崖那次已屬遠行。

“快了。”黑眸眺望著無垠沙漠,邊帶著堅定的笑容。

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與那隊久違的朋友在這黃土藍天間相逢了吧。

“天吶!少爺,你這樣是不行的。真主會懲罰你的!”金髮碧眼的小婢眼看著被柳繼宗得一團亂的廚房,不由抱頭慘叫。

“天主才不會像伊莎這樣小氣,為了幾塊乾酪就懲罰我呢。”柳繼宗邊衝著小婢擠眼吐舌邊快速向前奔跑。

一個不小心,頭重重撞上了一雙硬腿。抬頭一看,立刻嚇得將雙手藏到身後“爹。”儉言一雙厲目掃向淘氣鬼,沉聲道:“又搗蛋了是不是?”

“才沒有。”柳繼宗小聲嘟噥著,圓圓的臉因為噘著嘴可愛的像個皮球一般。

“儉言,不許兇孩子。”匆匆自房中趕來的人梳著‮婦少‬髻,右手正牽著一個三四歲大的漂亮女孩。

“老天!你慢點,慢點。可別傷了我兒子。”儉言一見愛,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一雙眼擔心地緊盯著她已微隆的小骯。

“爹,是我想吃乾酪,繼宗才幫我去廚房向伊莎討的。”小女孩偷偷躲在母親身後,怯生生地坦白道。

“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叫繼宗,要叫哥哥嗎?”儉言面無奈之

“可他明明就叫繼宗不叫哥哥呀。名字不是拿來叫的嗎?”小女孩撲扇著長長的睫,納悶地反問著。

儉言不無奈望天,繼而又望向那個養不教的“賢內助”

“這丫頭,十足十的像你。”

“那是當然,我生的嘛。”書錦一臉得意地笑著。

“希望她以後彆著心愛的人跑了,扔下我這個老父獨自傷心才好。”儉言裝出一副悲慘模樣。

“你這父親只要別胡亂干涉兒女的情之事,她才不會任逃跑呢。”

“好,我不管她,我只管你。”他說時,雙手已環住她漸渾圓的肢。2雙手幸福地放在她小骯之上“還有我的寶貝兒子。”

“你又知道不是女兒?”她回首,注視著他深邃的眸,笑得那般甜美。

情不自地吻上那誘人的笑靨“當然是兒子。沒個舅老爺管著繼宗,這小子還不翻了天。”她幸福地轉過身,深深吻上她此生的最愛。

真好。他們有著共同的孩子、共同的生活、共同的未來。

此生此世,都不會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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