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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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欣?!”他聲量不小,顯然嚇得不輕。
“你怎麼了?你…你不要哭啊,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我錯了,我跟你說對不起,我、我讓你打、讓你罵、讓你出氣,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她突然抬起臉容,哭得梨花帶雨,眼珠濛,教人一陣心疼。
“葉甘慶,你、你自己說,你是哪裡惹我生氣?哪裡做錯?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嗄?”他微怔,定定望著她。
“我呃…”
“你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嚷著,淚珠又擠出眼眶。
他苦惱地皺眉,一手拭掉她頰上的溼潤,憂鬱地問:“家欣,別讓我猜謎語,你到底氣我什麼?到底要我怎麼樣?”
“是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她瞪他,脯高低起伏,咬咬
,壓在心底的疑問傾洩而出:“你幹嘛三不五時就出現在我身邊?幹嘛大獻殷勤對我這麼好,還入侵我的生活領域,籠絡所有親朋好友,讓大家習慣你的存在、歡
你的存在?你到底想怎樣嘛?”他怔住了,沉靜了好幾秒,忽然低語--“我以為已經做得夠明顯,以為你早就心知肚明…我、我很喜歡你,喜歡到一定要去為你做些什麼才開心…我正努力在追求你,你不知道嗎?”程家欣
覺一股力量緊掐住心臟,又瞬間鬆弛,大量空氣衝進肺裡,每個細胞鼓脹起來,她心痛,痛
中卻泌著快意,讓人想哭又想笑。
“你…你、你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嘛!”她和淚輕嚷,未被緊握的手掄起拳頭你著男人寬肩,發洩了幾下,她整個人撞進他懷裡,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學那個叫作玲的女人霸住他的膛嗚嗚啜泣。
這轉變來得好快,葉甘慶簡直受寵若驚,心都快跳出喉嚨。
“家欣?”他身子了
。
“嗚嗚嗚…不要亂動啦!”她兇了一句,固執地不願抬頭。
葉甘慶不敢再嘗試推開她的肩膀,輕嗅她髮絲的香氣,受著她異常柔軟的身軀,腦中亂烘烘,體溫熱烘烘。
他手撫摸著她的波鬈髮,緩慢地、眷戀地順著弧度而下,在她纖細的背脊上游移,連呼
都不敢太放縱,怕驚動到這一切。
光一個擁抱,他都快醉了,好象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有種奇妙的深刻悸動,不可言喻。
程家欣在他前亂繒,把眼淚和鼻涕盡情揮灑,哽咽說著:“…你追我就追我,要是再敢當著人家的面,去…去抱別的女人,任由別人抱著你哭,我、我就不理你,永遠也不理你,我…嗚…我說真的,你聽見沒有?我說真的…”她的話嗆著濃酸,這下子,葉甘慶終於聽出來了,管他五里
霧還是十里
霧,一下子全散個
光,他的心飛揚,暢遊在甜
雲朵裡。
“家欣,你在吃醋嗎?”他問得好輕,在她耳畔哼歌似的。
程家欣沒理睬他,巧肩卻縮了縮,埋在他口的俏臉早巳通紅。
她在吃醋嗎?是,她程家欣也有這麼一天,怕他在意著別人,沒把她放在心裡。
她是中了愛情的魔咒呵,無理可解的,要不,怎會顛覆自己向來堅持的條件,喜愛上這樣的他?而那張不頂帥又不頂俊的麥臉龐,又為何越看越順眼,在她眼底,竟也有了自己獨特的魅力?
毋需言語,葉甘慶已猜中她的心情,寬靜靜地泌出歡愉,繼續在她秀氣的耳邊喃著--“我不抱別的女人,就算是男人也不抱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很悶的,整個人像消了氣的氣球,皺巴巴的。我皮膚已經這麼黑了,再皺巴巴的還能看嗎?”懷中盪出幾聲悶笑,她心情轉好,卻依然不肯抬頭,雙手緊扯著他的上衣,不自覺地向他撒嬌。
垂下雙眼,葉甘慶察覺到她腮邊可愛的霞紅,忍不住湊上嘴香了下,低沉且清晰地宣佈--“家欣,我們正式往吧。”車內
瀉的音樂,都是溫柔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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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早晨,程家欣拎著一盒手工自制的酪蛋糕,搭捷運到坐落在臺北東區黃金地段的“royaltyle”這棟飯店建築地下加地面總共二十八層,全部採用
線造型,很有現代
。
門口的服務人員親切地對她微笑招呼,同樣是服務業,她回給對方一個亮麗笑容,電力十足,電得人家面紅耳赤。
踏進中庭挑高的明亮大廳,還沒走到櫃檯,飯店經理已了過來,笑嘻嘻的。
“程小姐,怎麼一個人?你的護花使者跑哪裡去啦?”程家欣可愛地嘆了聲。
“還在睡覺吧。我的班機臨時取消,今天就變成休假啦,他還不知道。”飯店經理挑眉。
“他這幾天連續出差,昨天半夜才回來,都快累翻了,還為了一個邦喀島的企畫案相大老闆吵得不可開,好象關係到當地環保的一些問題。唉,有些大集團只要有錢賺,哪管那麼多…”彷佛意識到自己太多嘴,他正了正神
,
出適宜的笑--“我讓人拿備用磁卡給你,他說不定睡死了,沒辦法爬起來開門。等一下再請服務生幫你們送早餐過去,我想他看到你來,肯定很高興。”輕應了聲,拿到磁卡,程家欣搭著電梯到達十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