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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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淨聽張薔?”

“你唄!”

“你聽誰說的?”

“反正我知道!”準是“西鐵城!”向他透出我這麼多情報!

“好!那就聽聽你的松田聖子和山口百惠!”我一邊說一邊拿錄音機。

松田聖子的歌是好聽,音樂節奏極強,唱得柔軟、徐緩。又顯得很有節制,洗練又纏綿。

“這是《南太平洋…芬芳的桑巴》…這是《赤香豌豆》…這是《熱帶英雄》、《咱有我的愛》…”我聽他介紹著,沉浸在音樂中。聽完松田聖子的,又聽山口百惠的。我尤其喜歡聽山口百惠唱的那首《時間的門檻》。那前奏如同潺潺溪水,從遠處輕輕來,讓我心動。山口百惠聲音純真而又帶著淡淡的哀傷。那磁帶盒上有她唱的這首歌歌詞的中文,寫得也很美:在歲月的河中時間就象看不見的門檻,當你邁過它,一切就成為過去…

晨光變成夜幕和星星,花草轉化為種子和土壤而你的愛也將融化在微風中飛向遠方…

“怎麼樣?和張薔的味不一樣吧?”丁然問我。我不得不承認。聖子與百惠的歌更高雅,也更純情動人。很久很久,我還在這飄渺的音樂聲中回味。似乎那樂曲一直瀰漫在小屋沒有散去。他看著我,不住直笑。

音樂真的能使人的情美好起來。我情不自地問他:“你喜歡聽音樂?”他點點頭。

“最喜歡聖子和百惠?”他搖搖頭:“不!我喜歡她們唱的歌,但不是說最喜歡。”

“那你最喜歡誰的呢?”

“我最喜歡貝多芬和聖桑”

“為什麼?”

“我愛見多芬的堅強,喜歡聖桑的動物響曲,充滿兒童‮趣情‬,有一顆孩子的心。”

“你愛好真廣泛!”

“我每月的零花錢,差不多都買了書和音樂磁帶!不象你們女同學淨買零嘴,要不就是口紅之類…”說著,他呵呵笑起來。

“關什麼呀!好象就你們男生好,自我標榜!”我打斷了他的笑聲。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知識面廣,對生活充滿信心和樂趣。起碼在音樂方面高我一籌。讓他這麼一說,我對音樂也似乎更加愛好起來。

我不想再和地談什麼音樂,忽然轉了一個話題。

“我問你,你功課複習得怎麼樣了?”

“沒問題!”

“自信是取得成功的先決條件!”

“吶!”

“你呢?”

“我?

可不敢想你這麼狂!”

“狂?那就溫良恭儉讓。人家問你什麼,你都要話只答三分,留有七成。人家要說你長得漂亮,你就得答我還差的遠呢,離慄原小卷還有一段距離。人家要說你知識豐富,你也得答我還差得遠呢,比起華羅庚、李政道,還有一段長長的距離。人家要是說你可真會說,你也得答我還差得遠見,離李燕傑德育副教授…”樂得我差點沒岔了氣。

他說;“中國人就會玩這假招子,還以為是謙虛美的!”和他在一起,我的自信心也增加不少。

他又說;“你說中國人最怕的是什麼?”我反問他:“你說是什麼?”

“是什麼?是輿論!甭管幹什麼事,最怕輿論。輿論一反對,滿完!其實,最不值錢的就是輿論。怕它幹什麼?所以,我最不怕人家說我狂。我就得狂點兒,讓別人看看我行,我不是孬種!”

“聽以,你佩服堯茂書,佩服‘大猩猩姑娘’…”

“也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

“佩服你敢跑到十渡去,還佩服你敢把老師的小黑板扔到窗外去…”

“你準是聽‘西鐵城’瞎說八道!”他沒再說話,愣愣地望著我,望得我有些發。突然,他說了句:“路天琳,我喜歡你!真的,我喜歡你!”我的心不住咯咯直跳。我忙遮掩地開著玩笑:“嗬!我聽你這話就跟我說我喜歡我們家的貓一樣!”我幹嘛要遮掩?

他不高興了,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鄭重其事地握著我的手,象位船長握住舵把,臉嚴肅、認真而又充滿自信地對我講:“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喜歡你!這句話,我還從來沒有對別人講過。你懂得我的意思嗎?”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怦怦跳得象敲小蹦。

“下個月12,是我的生,我十八歲的生,你到我家裡來好嗎?”我點點頭。完全是不由自主,完全是下意識的。

這意味著什麼呢?

下個月,明天就是下個月了。這麼快,是不是一切發展得太迅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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