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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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令人聞之駭然的一箭,迅速傳遍了額郘城及整個赫倫草原。

城內,有人悄悄趁夜搬離,營中,有人悄悄趁夜消失,留下來的人,眼底滿是驚懼,並且除了那三名野漢子外,幾乎沒有人敢去探望盤元左。

但那三名野漢子也看不到盤元左,因為她是被押在最深的地牢中,除了前去審訊的耶律獲外,誰人也進不去。

這些事,盤元左都不知道,昏昏沉沉躺在地牢中的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耶律獲不再需要她了…

沒事的,因為有她三叔在呢。她三叔或許看天時比不上她,但在行兵佈陣方面,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況且身手也比她好多了。

有她三叔在他身旁,有她三叔替他分憂,她就不用擔心他夜裡得細心謀略,白又要上戰場,那絕對有礙養生的生活方式了。

包何況,沒她的事後,她就可以去尋找她的“帝堤”了…

躺在那只有微弱火光的地牢中,盤元左雖不斷這樣告訴自己,但她的眼眸卻有點酸酸的,心,有些緊、緊的,而這種緊,竟比她右肋上的箭傷,更讓她無助與難耐。

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當這天真正到來時,盤元左才明白,離棄、不捨與傷別離這三個詞所包含的那種種無法言喻的複雜與苦澀滋味。

她,真的有些捨不得他一個人呢…她三叔雖說聰明一世、心地純良,但卻討厭與人打道,想必除了正事之外,連話都不會與他多說一句,可他,其實很需要有人跟他說說話,說說真話、說說廢話,甚至自言自語,就算與他一起發呆都可以,但他身旁,本沒有人敢這麼做。

一個人孤單,是孤單,但兩個人一起孤單,就不再覺孤單了。就像那個獵人小屋裡的她與他,那輛馬車中肩並著肩的她與他。

任往事在腦中迴轉,盤元左的眼眸緩緩濛,意識緩緩離,然後在濛與離間,覺著自己的身子,被擁入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中。

她的頭巾,被摘掉了;上半衫的衣衫,被褪下了;裹長綢,被解開了。

“唔…”當傷口處被入一顆藥丸,當那藥丸瞬即化開後產生的熱辣鑽入肌理深處時,盤元左又痛又無助地呢喃了一聲,而當她的傷被人柔柔包紮好時,她的,又被人覆住,而後,一股藥汁由她的口間直入腹中。

鼻尖聞及一陣悉的淡淡酒香時,盤元左原本就昏沉的腦子更恍惚了。

他,知道她是名女子?

什麼時候知道的?

心底緩緩浮現出這抹疑惑時,她的耳畔卻傳來一個冷之又冷的嗓音,而她赤luo的豐盈椒,竟同時被人一握——“那名劫親女賊是不是你?”

“是…”無力地倚在耶律獲的懷中,盤元左身子微僵地喃喃答道。

原來他連這也猜到了,所以在知道她竟敢欺騙他後,那一箭才會得那樣無情,如今嗓音才會如此冷冽,還以這種羞辱女俘的方式來審問她、懲罰她。

可她不是女俘啊!除了曾對他隱瞞這件事外,她從未做過其他不好的事啊…

“為何劫我?”耶律獲又問,嗓音森冷依舊,擠壓、盤元的大掌卻恍若沒有明天似的那樣的焦躁、火熱、霸道、且佔有慾十足。

“唔…有人相托…”覺著自己被用力時的那股微微酥麻與戰慄,盤元左回想起了那一夜,他曾經短暫失控、卻以溫柔結束的那一夜,眼眸,再忍不住緩緩模糊了。

他,究竟為何而改變?因何而憤怒?

權利與野心,真的能讓人將最原本的初心,都徹底遺忘掉嗎?

“誰?”聽到盤元左的回答,耶律獲的嗓音一沉,手卻更放肆,而口,不斷輕咬、著她的耳廓四周。

“你不必這樣…我會說的…”身子因耶律獲的‮撫‬再忍不住微微輕顫開來,但一滴淚,卻緩緩由盤元左的眼角滴落。

因為曾經,他也這樣待過她,而那時的他,儘管什麼都不知曉,卻可以那樣溫柔,但如今,知曉她是誰的他,卻變得如此殘暴…

他可知,當他回城來、卻又得知有人要襲城時,那夜,他像過去一樣讓她倚在懷中,教著她隔該如何舉旗,她有多開心;他可知,當他教完她該如何舉旗後,突然拿了一顆糖給她,那糖,其實好難吃,可她,還是好開心的將它全部吃完…

為什麼只一夜,就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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