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魔鬼奪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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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王劍道格雷斯似已看出大巫黨人的暗算,他一到第二臺就呀!聲道:“閣下是中國人麼?”這面天下通聞言呸聲道:“這傢伙真是侮辱我中國!”培亨笑道:“你老莫怪,那大巫黨人真是貴國人哩!他不開口答話了!”鄭一虎駭然道:“果然不錯,他是南方口音!這大巫黨真個…”陰聲笑道:“有何指教!”道格雷斯吼聲道:“你那出名的中國暗器休在我面前搗鬼!”巫山神君輕笑道:“原來他是認定中國武林才有暗器!”培亨道:“道格拉斯真是少見多怪,他非吃虧不可!”大巫黨人已不再說話,他已搶先出手了!申瑤一見犯疑道:“這黨真個連中國也有了!”天下通道:“中國人哪裡都有,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陶姑娘快搶先出場!這人不除,勢必有大批人要遭殃!”陶蓉道:“我怎知能不能到第十臺?”鄭一虎道:“陶姐勿動,你一到七八臺就會引出
魔高手,還是我去,總之我是非取得初賽權不可!我希望初賽就遇到陰火祖師!”說完走出森林,照樣行至第一臺前。
執事一見,走過來一人嚼咕一陣。
鄭一虎聽不懂,笑道:“我是中國人!”那人聞言一震,輕聲道:“飛龍大俠,閣下怎會今天上臺!”鄭一虎道:“臺上有大巫黨妖人,我若不去,必有大批遇害?”那人道:“親王有令,凡是到大俠昆仲出馬,我暹邏武林都不許上臺。”鄭一虎道:“貴國武林有什麼記號?”那人道:“前衣上有紅點!”鄭一虎點頭道:“多謝了,這樣方不致發生誤會!”他說完登上第一臺,腳剛立定,忽聽第二臺發出痛叫之聲!
“不好!”鄭一虎暗叫一聲,他看到道格雷斯倒下了!
大巫黨人已躍到第三臺去了,就在這時,第一臺已有人到!
鄭一虎發現來的人是個大塊頭,他不知是誰,忖道:“他上來時希望能懂中國話!”大塊頭正在向執事報名,原來是西人!
鄭一虎等他撥身上臺後問道:“閣下可否說真姓名?”那人聞言一愕,但卻能說中國話,答道:“為什麼不可,我先問你行不行?”鄭一虎道:“在下是武當派的李四!”那人道:“武當是中國正派,在下是英國皮社爾!”鄭一虎啊聲叫:“原來是皇室大劍室,失敬了!請賜教!”皮杜爾道:“閣下可知第二臺上也是貴國武林?”鄭一虎道:“他雖說是華語,但未必為中國人!”皮杜爾道:“此人不正派,閣下可否讓在下去會他?”鄭一虎道:“抱歉,在下正想收拾他!”皮杜爾道:“那我們為了這點爭執,勢非各顯真功夫不可了!”鄭一虎道:“點到為止,皮大俠!”皮杜爾擺出西方禮讓之勢,退後數步道:“李大俠請!”鄭一虎不願使他難堪,存心和他們鬥幾十招,掌上只用三成功,斜斜向他劈出,腳下不疾不徐。
皮杜爾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一套西方拳法,立與皮杜爾打得有聲視!
到了三十招時,皮杜爾已看出鄭一虎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突然恭手退開道:“李大俠,承讓了!”鄭一虎道:“皮大俠客氣!”皮杜爾學著中國武林一拱手道:“再會。”鄭一虎立即躍到第二臺,他看到大巫黨人在第三臺向他嘿嘿笑道:“李四,人家並未敗哩!”鄭一虎道:“你是中國人?”那大巫道:“我中國豈有你這塊物!”大巫黨人陰笑道:“希望你能到第三臺來。”第一臺又有比賽了,那是兩個老年人的聲音,一個是東
人,一個是西方人,雙方客氣一會就動手了,打得
烈無比!
終於那西方老人敗下臺去了,但到一百招,這時東人己躍到第二臺。
鄭一虎笑道:“恭喜閣下了。”東
老人拱手道:“好在老朽會貴國話,年輕人,老朽要求教了!”鄭一虎笑道:“不敢!”東
老人猛地突進,飛起腿雙,真是快得驚人!
鄭一虎見他毫不作勢就進攻,於是也就不客氣,右手一探,比他更快,抄住一足,大喝道:“下去!”東瀛老人真是作夢都想不到,居然一招就敗了,敗得乾淨利落!竟被鄭一虎甩出十丈之外!”那大巫黨人一見,大概是驚傻了,身體竟發起抖來!
鄭一虎騰身到了第三臺,冷笑道:“我先看你是哪裡人!”一言甫畢,他已如電撕去那人面罩!
大巫黨人措手不及,不由驚叫出聲!
面目全現,詎料竟是個黑人!
鄭一虎觸目大怒,一腳飛起,怒叱道:“原來你是冒充中國人!”這一腳,他竟運上七成神力,大巫黨人如何受得了,慘叫一聲,身體宛如離弦之箭,呼的飛上了半空中。
鄭一虎這一腳起碼也有三千斤重,大巫黨人落下時已成餅!
比斗的人不怕死,繼續不斷的有人出場,鄭一虎只得躍至四臺,他希望門高手提前到來。
時間到了中午這時每臺都有手的了,可是再也無人把鄭一虎打下去,及至天黑,他已升到第十臺,不過和他
手的都是點到即止。
最後一個到十臺的是個女的!聽聽聲音,鄭一虎知道她是澳洲女子史密司珊娜,這叫他非常為難,不打敗他,自己難入複賽,打敗嗎?他又不忍心。
“閣下發什麼呆?”澳洲少女開口了!
鄭一虎道:“姑娘請!”他說出這個‘請’字時,心中已有決定,他決心讓他進入複賽。
澳洲女子笑道:“你發什麼呆,我是不客氣的!”鄭一虎道:“你不怕失手!”珊娜輕笑道:“憑你殺大巫黨的身手,八成是我敗,不過我仍舊不放過機會!”她說完即攻,纖掌如電攻進。
鄭一虎看出她的武功比英國皮杜爾還強,於是一面遊鬥。一面忖道:“這女子的武功路子真不少!”四十招後,鄭一虎故破綻,居然讓珊娜橫掃一掌,打下了賽臺!
就在此時,前臺響起一聲鑼鳴,原來已宣佈首結束了!
鄭一虎回到林中時,馬上遭到白紫仙責問道:“你為什麼讓招?”鄭一虎笑道:“我明天仍可從第一臺打起?”白紫仙嗔道:“那怎麼可以!”鄭一虎道:“我想無敵神一定不會讓我放棄。外人怎知我敗過了。”天下通道:“你小子是吃定無故神了!”巫山神君道:“今晚就在崖上住吧,大會早已安排了帳幕!誰先佔住好地方誰就點上帳前紅燈,我們快點上崖!”崖上仍是森林,但在林中參差著鱗峭岩石,同時又增加無數的帳幕在岩石之間。
生座帳幕有大有小,那是特為人數多寡而設,不過每座隔離甚遠,顯然有各不相犯之意。
巫山神君擇了一座大帳幕,點上紅燈,向大家道:“只准取下面罩,不可除去黑衣,假設有人受不了,他可入城中去,這裡只有打坐,不可睡覺。”申瑤道:“一二兩晚尚能湊合,長了我們過不來。”巫山神君道:“我們可以回花園。”鄭一虎忽然道:“哥哥有客人來了!”巫山神君道:“還有多遠?”鄭一虎道:“來人存心不壞,沿崖接近了。”巫山神君擺手道:“我去會他。”他閃出帳外又回頭道:“今天你升到十臺還未引出重要魔,只怕又有變化,同時晚上還要警覺一些。”鄭一虎點點頭,等他去後才向大家道:“家兄去了我才向大家說明,曼谷武林會我不能取第一,因此我讓珊娜進入複賽,這是一舉兩得的主意。”白紫仙道:“你不擔心大哥遇上陰火祖師嗎?”鄭一虎道:“大哥已不怕他了!”申瑤驚奇道:“真的?”鄭一虎道:“我如沒有把握,就不會叫大哥冒險,不過他自己尚不知道罷了。”陶蓉笑道:“我們不放心,你得說說理由!”鄭一虎道:“我使大哥具備了對抗陰火祖師的神力,同時再不怕老魔的‘陰火煉魂’
功。”大家
動,申瑤更拉住他道:“你大哥有你這個弟弟,真正不愧此生了,小虎,這充分看出你的手足之情。”鄭一虎道:“申姐,我只有這唯一的哥哥,他的榮譽也就是我們大家的榮譽。”說著忽又抬頭望著帳頂,一會兒,他笑了笑。
眾人莫明其妙,杜吉斯道:“小虎,你察出什麼了?”鄭一虎向培亨道:“培兄,珊娜在數丈外一株樹梢上,她可能知道我們在此,但又不敢下來,你去會她,你們是相識的。”培亨笑道:“你讓她的事情恐怕瞞不了她。”笑著走出帳幕而去。
培亨剛走,巫山神君卻急急回來了,他一見小虎就大聲道:“小虎,不好!”大家聞言一震。同聲道:“什麼事?”巫山神看道:“剛才那人就是無敵神的一號助手,他奉無敵神之命,急急前來找你,據說陰火祖師率領魔、鬼二王去海底城了,無敵神已親自前去,希望我們分出一半去相助。”鄭一虎道:“那人還在嘛?”巫山神君道:“現在外面等著。”鄭一虎道:“我明白了!陰火祖師分出大巫黨和魘鬼黨在此牽住我們,他就乘機襲海底城,這樣罷,哥哥等在此,我帶紫仙等去援,同樣也分開來,看老魔如何打成如意算盤。”天下通道:“那你就快點!”鄭一虎向九公主、白紫仙、馬玲玲招手道:“跟我走!”三女緊隨出帳,不久就會到無敵神助手,鄭一虎一見拱手道:“請閣下帶領罷,在下等不識途徑。”那人也蒙著面,身穿黑衣,但他亦通華語,自報姓名道:“在下保力,請大俠隨著來,海邊有快船侍候。”鄭一虎道:“海底城離開岸有多遠?”保力道:“三百餘里,順風後天中午可到!”鄭一虎問道:“王爺去有多少時間了?”保力想想後道:“估計是前中午去的,王爺本來帶有三人前去,後來又被了一人回來叫在下請大俠相助。”鄭一虎道:“那就嚴重了,時間距離太長了,王爺截上就得苦鬥,截不上就被老魔得了手;唯一希望的是老魔找不到海底城地址。”白紫仙道:“王爺何止是中午去的,呂姐去救傷時,王爺就走了,那時還是辰時。”鄭一虎道:“問題是我們必須要人帶路,否則由空中去也許趕得及。”五人全力奔走了一個時辰,總算到了海邊,保力急急領著大家上了一艘快船,立即開航出海。
船行到了天亮,估計還只開出六十里,可是事出意外,保力突然大叫道:“王爺回來了,前面那號船就是!”鄭一虎搖頭道:“只怕王爺不在船上!”保力大驚道:“那是為何?”鄭一虎道:“接近時一問就明白。”兩船漸漸接近,保力向那船大聲叫問,他說的是暹邏語。
那條船頭立著一箇中年人,聞叫說了一番話,聲音顯得沉重異常!
保力聽完後,面大變,回頭向鄭一虎道:“老鷹得手了,王爺單獨追去了。”鄭一虎道:“我猜得不錯,快問向什麼方向追去了?”保力道:“由天竺海岸追去了。”鄭一虎道:“快回航,閣下可
悉天竺地形?”保力道:“東天竺在下尚可以,西天竺就不
了。”鄭一虎道:“能懂天竺語就行!”保力道:“天竺現分九大邦,語言不下於貴國複雜,各地有各地的方言,不過通用是有的,在下勉力可為。”快船並未回航,在保力指揮,掉頭斜追,顯然直駛天竺海岸。
船上有飯食,吃宿都在船上,但一直未停航。
到了晚上,快船已抵天竺海岸,鄭一虎先叫保力去打聽動靜,自己則吩咐三女火速下面罩,脫了黑衣。
保力回來了,只見他急急報到:“有消息,一位老僧說,王爺已追回天竺去了。”鄭一虎不問原因,立即催著登陸追趕。
沿途要打聽消息,想全力追趕又不行,一連二十幾天,吃的是天竺飯食,住的是黑人的店子,鄭一虎倒是無所謂,三個姑娘卻難受極了。
這天中午,保力向鄭一虎道:“我們總算過天竺國的東半部了。”鄭一虎道:“王爺追得快,我們跟得慢,不知要到哪天才能追得上。”保力道:“只要不追脫消息,魔頭們總有停止的時候,不過大俠想回曼谷參加大會恐怕辦不到了。”鄭一虎道:“大會在下早已放棄了,擔心的是蝸皇鏡被奪。”保力道:“媧皇鏡早被王爺施封了,老魔們就是奪到也不能馬上用!”馬玲玲忽然道:“前面是什麼佛寺?”保力搖頭道:“不知道,諸位就在前面大道上稍停,這寺規模特宏,可能有天竺高僧住持,在下前去打聽一下再回來,在天竺,只有高僧的消息最靈通。”鄭一虎道:“我們到寺前等著就是了,保兄快去快回。”保力加緊腳力,如風奔往佛寺而去,鄭一虎帶著三女慢慢的行,居然與我們國內的建築大同小異啊!”鄭一虎道:“不同的是外形,內部則完全一樣。”不到一會功夫,保力竟又如飛奔回,且大喜叫道:“鄭大俠,王爺就在寺內!他老人家正在與三個高僧的說話哩,一聽大俠趕到,簡直高興得可不得了。”鄭一虎駭然道:“那是追脫敵人了。”保力道:“在下還沒問,諸位快請進。”鄭一虎隨著走進山門過了正面廣場,直奔大殿。
剛剛踏上臺階,觸目只見大殿門口立著四個人。三位老年黑僧,一個鬚髮全白的老人。
鄭一虎還沒有見過無故神。他猜想那老人就是了,急急帶著二女走上臺階。
自發老人確是無敵神。也許他早在暗中見過鄭一虎,這時呵呵向鄭一虎笑道:“二俠,多謝不遲萬里來援!”鄭一虎道:“前輩可是追丟了?”自發者人點點頭道:“還有希望,快請進,啊!二俠,來,老朽引你見見西天竺三大高僧。”鄭一虎向二僧見禮道:“三位大師佛安!”二僧同時合十,其一念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等得遇少施主,真是我佛有緣。”鄭一虎驚奇道:“大師的敝國語竟說得這樣好!”白女老人搶笑道:“哈哈,他們每年都要去貴國普陀和少林去說法啊!”鄭一虎啊聲道:“這就是了!”說著進入大殿,大家都在蒲團上打會。
鄭一虎重提到:“王爺因何追脫老魔?”白髮老人道:“老朽並未追脫,而是老魔裡起了變化,老朽是故意不緊迫的。”鄭一虎道:“什麼變化?”白女老人道:“陰火祖師太自信,他自己的人一個未帶在身邊。竟與魔王和鬼王攜著金進入海底城!”鄭一虎道:“他足可控制魔、鬼二王!”白髮老人道:“可是蝸皇鏡竟被魔、合謀得手開溜了!”鄭一虎啊聲道:“陰火祖師上了當!”白髮老人道:“是呀,魔、鬼可能已深入須彌山,陰火祖師絕對不會放手的!”鄭一虎道:“你老準備坐收漁入之利!”白髮老人道:“老朽正有此意,現在二俠來了,老朽想聽聽二俠的意見。”鄭一虎道:“總不能放長了,否則,魚會脫鉤。”白髮老人道:“目前怎麼作?”鄭一虎道:“現在已有二十餘天了,大會已到結束之期,以晚輩的意思,你老宜回主持大會,大會一但結束,你老就可宣佈蝸皇鏡遭劫的消息,這樣一來,所有天下武林必會全部趕到須彌山來,這一方面則由晚輩負責。”白髮老人大喜道:“這樣確是好策略,老朽馬上帶保力回去。”鄭一虎道:“晚輩亦立刻動身。”計議一定鄭一虎立與三僧告辭,帶著二女直向西奔。
這次沒有拖累,他們買了一些乾糧,此後即深入原始森林和奇峰險嶺之內。
進入第四,他們到了座非常危險的山谷內。鄭一虎突然嗅到一股奇腥的氣味,他立向二女道:“谷中有巨蟒!”九公主道:“那是難免的,管它呢,我們又不怕!”鄭一虎道:“殺之不值,不殺又麻煩,我們還是向右側高崖走!”正說著,忽見一條黑影自谷後升起!
馬玲玲噫聲道:“那是人!”鄭一虎道:“這人輕功好俊,快點,追去看看。”白紫仙道:“有這樣的身法,他為何不去曼谷,莫非就是老魔們?”鄭一虎道:“哪有這樣巧?”沿高崖追出,未幾發現那黑影竟立在一處岩石上坐著,靜靜地望著谷底。鄭一虎立即向三女道:“谷中定有名堂!”那個人的面目被陽光照著,距離雖遠,但仍可看得清楚,發現是個猴面的少年人,他坐在那兒只有兩尺高,顯然又矮又小!不過決非小孩子。
馬玲玲笑道:“他莫非是猴子成的!”鄭一虎道:“面上無行,頭髮漆黑,明明是個黃種人,也是我們的同胞!”他慢慢的向對方接近,但不願冒失。輕聲問訊道:“那位朋友貴姓!”猴面少年竟早已發現他們了,聞言也不回頭,只在口中說道:“別大聲!”鄭一虎聽他說的竟是川音,不
大奇,又問道:“朋友是四川人!”猴面少年點點頭。這才起身道:“四位來自天竺方向,莫非是由曼谷回來?”鄭一虎啊聲道:“閣下竟知曼谷大會事,但因何不去參加?”猴面少年走近道:“我不求名,也不求利!”鄭一虎笑道:“閣下真清高,於請教…”猴面少年道:“在下姓候名靖!人家都叫我猴
!”二女聞言,同聲嬌笑!
鄭一虎道:“閣下注意谷中,不知有何可看?”
“我們國內有句俗語‘人心不足蛇象’,現在成了事實,剛才一條蟒真個
下一隻小象哩!”鄭一虎哈哈笑道:“那真是奇聞!”候靖也笑道:“從此證明,人心不足也是自然的。”鄭一虎察覺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笑道:“剛才谷前發現閣一下的輕功高極,請問藝出何門?”侯靖也望望他,轉頭道:“無師自通,算不了什麼,其實這點本事倒不是在下之長。”九公主笑道:“侯兄的長處呢?”侯靖道:“太歲頭上動土!”鄭一虎笑道:“現在的太歲太多了,閣下動了哪些人?”侯靖道:“魔王、鬼王、陰火祖師、魔鬼黨、大巫黨、無效神,這些太歲莫不被在下身上動過手腳!”白紫仙道:“閣下真了不起。”侯
聽出她的話裡有不信成分,正
道:“姑娘認為在下口氣猖狂嘛?”白紫仙道:“侯兄是那一方面的能為?”侯靖坦然道:“當然非武功方面的,比方說,諸位身上有的是名劍異寶,在下如看諸位不順眼,嘿嘿,要想取來,
本不費吹灰之力!”鄭一虎笑道:“原來閣下是對在下等有好
!”侯靖點頭道:“在下生來其貌不揚,因此連自己也討厭,今見諸位美得可愛,所以不忍下手!”馬玲玲正
道:“美醜乃父母所授,吾輩豈可以貌取人,侯兄這話就不對了。”侯靖道:“姑娘,你是一個最不可侵犯之人,在下第一眼就起衛護之心,請問貴姓芳名?”鄭一虎代接道:“這三個都是內子,你老兄問的,她叫馬玲玲,這面是白紫仙,右面是朱素!在下鄭一虎!”侯靖猛然跳起道:“哥哥是飛龍大俠!”鄭一虎淡然道:“不敢,請問貴庚多少?”侯靖撲上跪倒道:“小弟今年十七!今
有幸得見哥哥!”鄭一虎扶起道:“兄弟何必多禮,小兄確是痴長一歲!”侯靖道:“哥哥能否收我這個弟弟?”鄭一虎道:“如蒙不棄,當然高興!”侯靖大喜,立又向三女作揖道:“我侯靖一步登天,同時又有三位嫂嫂了!”九公主笑道:“還有三個哩!”侯靖大笑道:“愈多愈好!”鄭一虎口頭道:“我又多了一個淘氣的猴子了。”侯靖忽然道:“哥哥可知陰火祖師追趕魔王、鬼王的事情?”鄭一虎道:“兄就是為了他們而來!”侯靖大驚道:“他們就在須彌山中,我早上會見到他們經過後面高峰!”鄭一虎道:“從前是囚蝸皇鏡而起內鬨的,賢弟可否帶我去盯?”侯靖跳起道:“盜鏡的事由我,明斗的事由兄嫂!馬上就行!”鄭一虎道:“目前只盯著,下手還不到時候,我們暫時勿
面!”侯靖道:“一切但憑吩咐,我們走!”鄭一虎非常高興,於是緊隨而行。
一面走,侯靖一面用鼻子嗅,白紫仙看到他的舉動古怪。問道:“兄弟,你作什麼?”侯靖回頭道:“這是我的長處之二,那怕他們經過了十半月,我仍可聞到他們所經過之地的氣味!”九公主嬌笑道:“竟有這種奇能!”侯靖道:“作飛龍大俠的弟弟,如果沒有幾手特長,我敢高攀麼?朱嫂子,弟弟的拿手?
還多著呢!”鄭大俠大笑:“你的內功如何?”侯靖道:“捱過陰火老鬼一學陰火煉魂。雖被打下庫裡裡絕崖,但未受傷!”鄭一虎大喜道:“你停住!”侯靖道:“幹嘛?”鄭一虎突然一掌推出,竟把侯靖打得滾滾而去!
三女一見,同時驚叫道:“小虎為何這樣冒失!”鄭一虎道:“快追,他落在百丈之外!”三女拼命衝出,忽見侯靖又如飛而來,甚至哈哈笑道:“哥哥好掌勁!”鄭一虎上道:“你能挨我八成,武林已稀有了,快來,給你吃點東西!”他拿出兩粒仙果遞過,又道:“從此你可不怕陰火祖師的
功了!”侯靖接過
下道:“這是什麼果子?”馬玲玲道:“仙果,這是你哥哥的見面禮!”侯靖倏地急道:“我落下之處有火灰,魔王恰好在那停過!但沒有鬼王的氣味!”鄭一虎驚奇道:“他們又分開了?”侯靖道:“八成是分了手,看樣子,魔王只過去半天!”鄭一虎道:“快追!”到了侯靖落下之處,他忽然又停了下來,突叫道:“在這裡分手的,鬼王在這邊留有氣味向北行,魔王向西行!”鄭一虎道:“他們分手必有詭計!”九公主道:“寶鏡只有一面。這兩人同樣不會相信對方的,誰又能獨自拿走呢?”鄭一虎道:“那就是藏在某處再分手?”白紫仙道:“不可能,他們誰能相信對方不單獨回頭拿走?”鄭一虎沉思一會,陡然道:“他們也失手,寶鏡八成被另外一人奪去啦!”馬玲玲道:“難道是被陰火祖師追上奪去的?”鄭一虎道:“不!陰火祖師如再奪回,那他怎能讓這兩個活下去,必然另有其人!”侯靖似有所悟,突然驚叫道:“是的,另外有人,糟了,必是天香狐得手了!”鄭一虎驚問道:“誰是天香狐?”侯靖大急道:“是我唯一的對手,她的能力和我一樣,論偷、盜、扒,我自認贏不了她,如果真是她得手。我連她的氣味都嗅不出!”九公主道:“是個婦女?”侯靖道:“是個又美又狡的丫頭,年紀和我一樣大,而且幹變萬化!”鄭一虎道:“不管這天香狐,我們選追魔王,事實非由他口中探出才知真象。”侯靖道:“那我們向北追,不管誰拿著寶鏡,他們暫時都不會離開須彌山的,任何去處都沒有此山好脫身。”天已全黑,侯靖走到一處林中道:“哥哥,嫂嫂們就在這裡休息,我去找吃的來。”鄭一虎道:“我們有乾糧,何必去找?”侯靖道:“從今後,哥哥嫂嫂無須吃陳東西,找吃的是我的長處之一!”白紫仙道:“你找什麼?”侯靖道:“新鮮烤
,難得的果子,猴兒酒,山雞卵,不到一頓飯久,應有盡有。”馬玲玲道:“你有把握?”侯靖道:“比家裡藏著的還靠得住!”說完他去了!鄭一虎看著他的背影笑道:“我們又名了一個特殊人物了?”真的不到一頓飯久,侯靖竟提了一隻新編的藤藍回來,裡面裝著各
不知名的果子,燒鹿脯,甚至還有十幾種
鳥蛋,三女一見,莫不稱讚道:“真有一套!”侯靖道:“大家嚐嚐,不但新鮮,而且還不是淡的!”鄭一虎道:“你帶了鹽巴?”侯靖笑道:“我怎會帶鹽在身上!”他笑笑又接道:“在西南邊疆有一種小獸,它的肝是鹹的,而且帶著特殊的香味,用肝滷
,其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