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神驢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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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奇一見,不由大詫,急急走近劉青燕的樹下叫道:“燕兒,那妖女怎麼搞的?”劉青燕道:“燕兒也不明白啊!”西門奇道:“這其中定有古怪,她似受了什麼襲擊一般!”劉青燕道:“沒有呀,燕兒看得清清楚楚!當時見她突然不動,我就運動,正待扣擊驚天聲哩!”西門奇道:“當時伯伯還以為她發現你了,現在才知道另有原因!”劉青燕道:“追不迫她?”西門奇道:“你去吩咐大家奔泰山,只叫茵兒與你回來,追這妖女不宜人多。”劉青燕去後,西門奇單獨追上正面那座山去,但這時那妖女早已不知去向。

過了一會,劉青燕和賀綠茵回來了,他們一西門奇就問道:“伯伯,有無妖女的影子?”西門奇道:“她似未按方向亂走,快隨伯伯來,她逃不了!”三人一路急迫,直到天亮,憑西門奇的觀察,他們這時已追到一片森林。

西門奇向兩小道:“森林太大,你們小心,不可亂走。”賀綠茵道:“她由這裡進去了?”西門奇:“一路跡象顯示,我們沒有追錯,不過我們與她的距離只怕相差太遠了。”劉青燕道:“她走的路曲曲折折,到底搞什麼鬼?”西門奇道:“那女的神顯已錯亂得非常嚴重,居然發了瘋。愈是這樣,我們愈不能接近。”說完招手道:“隨伯伯來,她總有停止的時候。”搜遍了森林,老少三人仍無所見,但西門奇似仍接著跡象在尾隨不捨。

森林的南面忽然響起鐘聲。劉青燕知道有了寺院。忙向西門奇道:“我們快出森林了!”西門奇道:“和尚已在作早課,我們前去看看。”賀綠茵道:“跟和尚要齋飯吃去,免得再吃獸了。

西門奇笑道:“也許是座窮廟,這種荒野古剎來什麼可吃的。”走出森林,只見不遠處竟有一座規模不小的古寺,這時香火正盛,鍘聲是清越貫耳,西門奇道:“這寺中似有不少僧侶!”走進山門,抬頭一看,只見門上四個大字——“菩提禪林”走進山門!是片古樹夾道的幽深之鏡,中間一條青石板路,直正殿門。

接近前殿,一股濃濃檀香氣味籠罩全寺,使嗅覺自然而然的起了肅穆之!西門奇回頭向兩小道:“這寺不小,其中必有高僧!”劉青燕道:“和尚不少,他們似已作完早課!”西門奇道:“有個老僧來了!”一個灰袍老僧由正殿內行來,年紀似有六十餘歲,滿面慈祥,朝著西門奇合十和聲道:“施主請了!”西門奇拱手道:“大師,在下等無打擾寶剎,請賜法號!”老僧含笑道:“貧衲‘正覺’,施主太客氣了。”西門奇道:“請問大師,能否引見貴方丈上人?”賀老僧再合十道:“禮當,禮當,施主請隨貧衲來!”三人跟著老僧後面,經過中殿,偏左行過觀音殿,又繞過西廂,最後來至一處竹林前,老僧立住道:“施主,方丈室就在竹林後面。”西門奇看出他不再引路了,忖道:“難道本寺規矩不許其他和尚去方丈室不成?”想著拱手道:“大師請便,我們知道了!”他帶著兩小繞過竹林。舉目一看,原來竹林後面,竟是一座小小的別墅,簡直不象和尚的僧舍!

三人剛剛接近別墅,突聞屋內響起一聲哈哈大笑道。

“師弟,你終於來會我了!”西門奇聞聲大愕,一怔之下,同樣突然大叫道:“馬師兄是你!”別墅門一開,裡面走出一個光頭尚,身著黃袍,肩披大紅架裝,年紀也只能看出七十餘,只見他不似一般僧侶的風度,又是哈哈大笑道:“師兄已在五十年前出了家,師弟還提什麼姓?”西門奇認出正是他的師兄,不動的衝過去道:“師兄,我當你早已仙去了!”老僧大笑道:“師兄對你可不是這個看法,知道你終有一天再出呂梁山!”西門奇嘆道:“當年弟被圍攻之事,師兄沒有誤替弟入途?”老僧忽然正道:“師傅臨終有遺囑,說你永遠不會走入途,不過指出你的殺孽太重,非經太難磨折不可,因此師兄我只好袖手不管!”西門奇大笑道:“原來有這個原因,弟還當師兄有了誤會啊!”老僧領他們走進別墅,拱手道:“坐下罷,這兩個孩子是誰?”西門奇忙向兩小道:“你們已聽見了,不必我再引見了,快見禮!”他見兩小行過禮後再對老僧道:“師兄,你可聽說武林後起奇人名叫‘飛龍’這字號嗎,他們就是飛龍的弟子,是兩個了不得的娃娃!”老僧哈哈笑道:“原來是鄭少施主的傳人!”他把兩小扶住笑道:“孩子,令師在十前就到過這裡,那是去京師時由此經過!”西門奇啊聲道:“原來師兄已會過他了!”老僧道:“師弟莫非是追查九天魔光的五徒而來?”西門奇點點頭道:“他經過這裡了?”老僧道:“她已死在寺後!”西門奇驚奇道:“是如何死的?”老僧道:“自焚而死,還不到一頓飯久!”西門奇更驚異道:“師兄親眼看到的?”老僧道:“她一接近本寺時,為兄立即察出,是以暗躡其後。”西門奇道:“師兄可曾察出其自焚之因?”老僧點頭道:“為兄曾詳細推測一番,確定為其因採補剛完而遭到一種非常神奧的異香所制,以致使其功反噬!自焚是功反噬的結果。”西門奇突然向劉青燕道:“你了什麼仙丹?”劉青燕愕然道:“沒有啊!”賀綠茵接道:“師傅給我們吃了仙果,伯伯,這算不算仙丹?”西門奇道:“自然仙果沒有自主制的功能,那突可培植你們的內功!”劉青燕道:“長生金闕靈呢?”西門奇驚異道:“你們得了蒼鷹奪的東西?”劉青燕忙將在龍門山的經過說出,之後問道:“難道燕兒在那樹上運動時,居然發生了效力?”老僧鄭重道:“那就對了,這也是妖女命該如此,她一定是在不久前有過採補行為。”西門奇道:“確是不錯,她當時正收拾一個陰火教人,而且師弟早已知道那人即為西掠!”老僧嘆聲道:“九天魔光乃是萬年地火煉成,如被控制過烈,即起反焚!”西門奇道:“妖女採補過後,未將火控制入丹田所致?”老僧點頭道:“如果她不疏忽,任何正滿腔熱情功力也攻不進去!”西門奇道:“師兄,這種功難道毫無剋制之法?”老僧道:“師弟憶起當年師傅所提的兩顆球名嗎?”西門奇啊聲道:“師傅所提的‘神雷珠’和‘海神珠’可剋制九天魔光?”老憎道:“神雷珠內藏有‘五雷真火’,可以以火攻之,收以正攻之無上威力,但打鬥時要在荒野,否則兩火爆發時為害平民百姓,因為火一旦被散,該地方圓十里盡成火海!海神球則不然,球內藏有壬癸英,凡是火凡火遇上,真如江河入海,取無遺。”西門奇道:“師兄可知二珠落於什麼地方。”老僧搖頭道:“神雷球在百年前曾落在峨嵋派,後來峨嵋派因此珠遭遇天下門一次偷襲之後,元氣大喪,其珠亦下落不明。”西門奇道:“海神珠呢?”老僧道:“海神球更是千年前就毫無下落了,留下有隻有武林中的神話。”西門奇嘆聲道:“這樣說,九天魔光可以任意橫行了。”老僧道:“師弟何必擔心,武林中有個非常微妙的道理,那就是所謂‘相對循環’!派由勵而衰時,正派中也就平,談無奇了,如果派由衰而盛時,往往正派又應運而生,世同事沒有絕對,目前門正當橫行無忌之際,不但老輩人物全被引出,同時後被的亦如雨後筍!”西門奇道:“師兄認為九天魔光出世,那兩顆神珠也會出現!”老僧道:“論因果循環絕對不差,師弟留心江湖就是了!”西門奇帶兩小在寺裡過了一夜,第二天告別他的師兄,決心先往泰山一行,可是他這次不再急急趕路了,暗暗觀察一些毫不起眼的武林人物。

一連三天,他們總共只行得一百七十餘里,但在第三天中,確實見了不少南來北往的武林人物,不過他們所見的都是一些生面孔,這到了清河城,那是近山東邊界的地方了。

西門奇一看天不早,同時似有什麼發現,於是向兩小道:“今天不走了,就在清河落店罷。”劉青燕道:“伯伯,後面那個背黃包行李的似在注意我們!”西門奇道:“他有點土頭土腦,顯然是初跑江湖,同時包裹上的塵灰很厚,其中竟帶了不少金銀,這種人自己不懂江湖門道,他還注意別人!”賀綠茵道:“他是什麼人?”西門奇道:“伯伯不是神仙,怎知道,不過他有一點武功是看得出的。”劉青燕道:“跟上來了,伯伯,你老逗逗他看。”西門奇笑道:“逗他幹什麼,人們到是應注意他後面那個騎驢子的老人,他才是有點名堂的人物!”賀綠茵道:“那個老冬烘先生!”西門奇道:“這人年紀不小,看來比伯伯還老,可是伯伯似未見過他!”劉青燕道:“伯伯,你老到底多大年紀了?”西門奇輕笑道:“你們看不出也想得到呀,伯伯在當年被圍攻時正是壯年啊!”劉青燕驚訝道:“伯伯有七十多了?”西門奇點頭道:“今年恰好七十!”賀綠茵輕聲道:“那老冬烘的驢子也很奇怪,看來走得慢,但如終能跟得上那個土青年!”西門奇道:“那是一匹神驢,如果真個跑起來,只怕一天有走八九百里!”兩小同聲嚇叫道:“真的!”西門奇道:“伯伯想起來了,好傢伙,他是神驢齊五獄…”劉青燕詫異道:“伯伯認得他了?”西門奇搖頭道:“不,他在伯伯出道時早歸隱了,算來他已有百多歲了!”劉青燕道:“那他與太上君是同時人物!”西門奇道:“算來是不錯,他是山神、土地的師兄!”賀綠茵啊聲道:“山神、土神!”西門奇道:“這是字號,你不要驚奇,這兩人是太上君的舊時屬下,可是論武功不及這神驢十分之七,同時這神驢還瞧太上君不起!”賀綠茵道:“他大概知道太上君被害了才出來的?”西門奇道:“這不見得,太上君與其毫無關係,不過他出來了,只怕還有幾個也會出來,奇怪,他們出來作什麼,他們從來不管武林是非。”劉青燕道:“莫非是九天魔光引出來的?”西門奇道:“他們同樣不是九天魔光的對手他們擅長劍術是出了名了,論正功,在武林之中算他們是頂幾尖的人物!”劉青燕道:“土青年來了,我來逗他!”那個土頭土腦的青年只有數丈遠了,不過這時已到城門口,往來的人群開始摩肩踵背了,他無法接近。

西門奇輕聲道:“當心,有個傢伙要扒他的包裹啦!”劉青燕和賀綠茵都看到了,他是一箇中年狡漢,鬼鬼崇崇的,拼命在人群中擠,只想向那土青年接近。

西門奇急急道:“你們不要管,看他如何下手!”正在這時,猛見那個中年突然痛叫一聲!

劉青燕徒然一震,一拉西門奇道:“伯伯,你老看到魔頭?”西門奇微微一笑,故意道:“你有什麼發現?”賀綠茵接口道:“神驢在後面彈出一股指勁,恰好打到那扒手的鼻樑上!”西門奇點點頭,暗忖道:“這兩個孩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啦,他們的內功似超過了我的估計太多了!”那個扒手被打了一下,痛得抱頭就跑。一鑽退開不見了,呆是那個土少年似一點也無知覺。

進了城門,人群松啦,西門奇有意;至那青年跟著,他向兩小道:“我們就在前面那店子住下罷,看他來不來!”劉青燕向前一看,確見右面有家客棧,同時門口還飄著酒帘,顯然酒樓兼客棧兩用之店。

那青年倒是有點古怪,他不但不再注意這三個老小,同時還加快腳步,居然走到前面去了,甚至有點巧合,詎料他先進了那家店門。

劉青燕噫聲道:“他知道我們要住哪家店嗎?”西門奇道:“管他,我們進去時,先吃飯,後家房間!”到了店門口,耳聽後面蹄聲得得,妙!那神驢齊五獄也到了!

賀綠茵見他走近了,這才看清楚,覺得他老得非常滑稽!一口鼠須總共不到五十,面上全是深深的皺紋,眼小鼻樑大,滿口似無半顆牙齒了。

西門奇不理會,帶著他們直奔樓上,先找個雅座坐下,叫來酒保,吩咐要上等酒菜。

那土青年竟先在座了,他就在雅座的近處左邊。

不一會,那神驢也上來了,從雅座的簾子裡看得很清楚,他竟靠著那青年的鄰座坐下。

樓上的客人真不少,鬧哄哄的、半數都是江湖人物!

靠雅座的右面一桌,這時坐著三個默默的人物,他們是三個中年豪客,隨身都著顯明的武器,兩個帶劍,一個雙刀,個子壯,神有怡然。

從外面看雅座是看不見的,可是由雅座看外面卻一目瞭然,西門奇就對著兩小輕聲道:“這右面三人你們見過嗎?”兩小想了一下,接著卻搖頭。

西門奇道:“他們是邊疆人,為有名的伊犁三豪,為哈薩克大勇士,勇武好遊,見多識廣!”劉青燕道:“他們不開口,又改了內地衣裝,你老不說,真的看不出!”西門奇道:“就是說話你們也聽不出,他們懂得各地的語言!”就在這時,樓上忽又上來了一批食客,其中一個竟就是那個扒手!更妙的是,他那鼻樑已腫成鬍梢大了!

劉青燕一見,急忙向西門奇道:“伯伯,他還敢來?”西門奇道:“他不知道誰打他,同時又未被土青年看到,有什麼使他不敢來?”賀綠茵訝聲道:“他向伊犁三豪桌前走來了!”西門奇笑道:“聽他們說話,雙方絕對不是要好之人!”他猜得不錯,忽見三豪之一口帶譏笑之意起身道:“四隻手,近來發福了!”他是看到那扒手面青鼻腫,說話很損!

那扒手沒有理他,也不是向他們而走,原來竟是向土青年身後坐下了!

劉青燕聽那扒手之號,不一愣,忙向西門奇道:“伯伯可知他是誰了?”西門奇似亦怔了一下,皺眉道:“該不是他?

”賀綠茵急接道:“伯伯知道這字號?”西門奇道:“如果這字號沒有兩人,那他就是你們所得‘長生金闕靈’之人的師弟,而且是個非常毒辣的傢伙!”劉青燕道:“燕兒正有這個揣測,聽說他還有四兄弟,不過老大蒲元已死了!”西門奇道:“伯伯聽到消息,蒲元是死在蒼鷹的手裡!”賀綠茵道:“伯伯殺死蒼鷹時,難道沒有追問他奪取長生金闕靈的事?”西門奇道:“伯伯下手太快,並非先擒後殺!”劉青燕道:“這四隻手還有三個師兄弟,聽說一個號‘海底針’,一人號‘千腳蟲’,還有一個號‘三角牛’,都是毒辣之人!”西門奇點頭道:“這個四隻手在城門口未得手,大概仍不死心,等會他又會捱揍了!”賀綠茵道:“那神驢還會管鬧事?”西門奇道:“那古懂作事不會虎頭蛇尾,他不管則已,一管就要管到底!”賀綠茵道:“這四隻手不是一個普通黑道人物,他怎會在乎這土青年的財物,憑他的能力,何處不可下手?”西門奇聞言,豁然會意道:“對了,金銀財寶,決非四隻手所需,然而這青年身上還有什麼重要東西?”劉青燕道:“可惜侯步不在這裡,否則由他去動動腦筋!”西門奇笑道:“螳螂捕蟬,我們可作黃雀在居,如果那位四隻手不落空,我們再從他手中奪過來!”賀綠茵道:“有神驢監視在暗中,只怕四隻手無希望!”酒地數巡之後,忽見那‘神驢’齊五獄突然走向那土青年面前來了,他裝出酒醉之態,一手摺折土青年的背上道:“老弟,你不用喝醉了,當心遺失行李!”土青年回頭看著他,急忙起身道:“老人家,你請坐,晚輩不會喝醉酒的!”神驢哈哈笑了兩聲,也不客氣,一顛股,就在土青年側面位上坐下,又道:“老弟,看情表,你是初次出遠門吧?”土青中誠聲答道:“老人家,晚輩確是出門不久啊,你老真好眼力!”神驢大笑道:“你由那兒來?”土青年道:“晚輩是蜀地人氏,還是第一次出遠門。”神驢點頭道:“四川的好地方,老弟,這次出門有何事故?”土青年道:“晚輩這是奉命入江湖,一方面找尋師兄和師弟,再則也是為了長點見聞!”他說著忽然嘆聲道:“老人家,江湖真難跑,不但千奇百怪,而且危險重重!”神驢哈哈笑道:“老弟,你真是老實人,不知找到師兄弟否?”土青年搖頭道:“一連數月了,唉,連一點消息都聽不到!”神驢正道:“令師兄弟叫何字號,有姓名嗎?”土青年認真道:“字號姓名當然有,不過,老人家,恕難奉告!”神驢啊聲道:“有什麼說不得,說出來,老朽也許能指點你去找?”土青年道:“老人家,晚輩出讓時,家師曾一再吩咐,他老人家說,晚輩師兄在江湖上仇人太多,說出來不要緊,但被他們的仇人一旦知道了,恐怕有人在暗中加害晚輩!”神驢啊聲道:“有理,有理,那就難怪你不肯說了!”土青年提起酒壺,滿滿的給神驢齊五獄倒下了一本,恭敬道:“老人家,幾個月,晚輩尚未與人談過這麼長的話,今天也許與老人家有緣,晚輩敬你一杯!”神驢端杯大笑道:“有緣兩字太妙了,乾杯!”兩人相對一飲而盡,土青年再倒滿,笑道:“老人家,看您老是老江湖,晚請求多多指教!”神驢大笑道:“老弟,論經驗,老朽自然比你多一佔,不過這也是跑出來的,你如到了老朽這把年紀,同樣見多識廣了,指教不敢當,不過老朽要將古人所說的一句話糾正過來告訴你,因為這句話從古到今都是搞錯了的。”土青年訝然請教道:“老人家,是哪一句話?”神驢道:“古人說,‘出門人望前途’這句話!”土青年唬聲道:“出門人誰不望前途?”神驢正道:“老弟,有多少出門人就被這句勉勵之言給誤了生命啊!”他這一作古正今的大聲正,不但使土青年愕然不解,甚至使整個樓上的食客都莫名其妙的發愣。居然都把目光注視過來,全樓突然清靜下來!

神驢不管別人,他端起喝了一口酒,接著向土青年是嘆聲道:“老弟,出門望前途簡直是句廢話,誰不望前途,哪個不希望前途遠大,這句話對於出門人毫無助益!”老人說到此,伸手兵了一筷子菜,飛快送進嘴裡、接下去道:“我老人家硬把這句話改過來…”老頭子被那一筷子菜給堵住了喉嚨,顯然說不下去了!土青年似會意的接口道:“老人家,您老的意思是出門人望後路?”神驢突然大笑道:“對是。老弟,你今後記住這句話。我們江湖人最重要的是多看後面啊。”話裡有因,在座的沒有不是江湖人,尤其是伊梨三豪,這下更大聲叫起來道:“有道理!”他們口中在叫,眼睛卻注視四隻手!

土青年似仍不明白,他怎知神駐在點醒其當心暗算呢!

神驢見他太老實,忽又哈哈笑道:“老弟,你一路出來,不知見了些什麼古古怪怪的東西?”土青年嘆道:“江湖五花八門,簡直一言難盡!”神驢點點頭,陡又鄭重道:“老弟,一個人到底有幾隻手!”土青年嚇聲道:“人總有兩隻手啊!”神驢大笑道:“那老弟真是孤陋寡聞了,江湖上不但有三隻手的,甚至還有四隻手哩!

”他的話還未住,那四隻手突然跳起來大怒道:“老賊,你想找死!”土青年一聽背後有人冒火,他不知從那兒來的靈,身一閃,其快如電,更奇的是他在閃身之下,不知如何竟把四隻手打了一個大耳光,響聲又清又脆,全樓的食客都聽到了,可是竟沒有一個人看以他動過手!這時他面對四隻手冷笑道:“閣下不但在人後突發驚擾,而且出言難聽你還不給我滾!”四隻手這時全身發起抖來,他的嘴裡汩汩的出鮮血,很奇怪,他被打了這樣一起重耳光,詎料竟低下了頭!一言不發,轉身就朝樓下奔去。

神驢似也被土青年適才的動作給愣住了,半晌才哈哈笑道:“老弟,好功夫,硬是要得,格老子打得好啊!”土青年毫無得意之,只見他嘆聲道:“老人家,剛才不是晚輩隨便出手打人啊,而是他在怒罵之際竟想扒晚輩的東西呀!”神驢聞言,竟然大驚!顯然四隻手的舉動,竟連他也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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