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水仙打破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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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又有誰能比你更美呢？”痴痴地看著水中的倒影，六月從黑袍中伸出纖手，好似在‮撫‬稀世珍寶一般，輕輕抹過如鏡面的碧波。緩緩地，湖面上的，湖面裡的，兩隻纖手相互接觸，兩個神似的人影眼中滿是醉的神，手指輕輕撥著，圈圈漣漪在晶瑩剔透的碧波中起，給湖面裡的身影添上一層朦朧的紗罩。

“只有你——”六月低聲呢喃道，彷彿發了狂似的，對周身的一切渾然不在意，只是對著湖面中的倒影一直低:“在這個世界上，我做愛的——只有你！”湖面的盪漾突然強烈起來，原本還只是細微的漣漪反應已經化為道道花，六月在湖面裡的倒影也隨著花的出現而消失。他臉中的醉神驀地一僵，像是經受不住這種打擊般，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不可置信。但也僅僅持續一瞬，一股暴的血腥之氣從他體內然而發，緊握的雙拳之中泛起黑的火光。

“是誰？”六月怒吼一聲，伴隨著怒氣爆發的還有他手中的黑炎球，黑炎球從手中擊出後狠狠地打在動盪的波上，瞬間將掀起的花蒸發。

“人類，你的自戀令我汗顏！”波濤洶湧的汐間突然冒出個妙齡女子，她的面上泛著一絲紅，道:“然而我想你有著足以匹配的驕傲！臣服於我，成為我的男寵，我會讓你享受到你無法想象的快！”六月的憤怒好似被平息，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妙齡女子，傳承自血脈深處的一縷閃光驀然劃過，好像一道閃電般打開了他的記憶之門，他…好似被她的美麗所捕獲。

這位妙齡女子並不是人類，她有著一對尖聳的耳朵，耳墜下還扣有一對青海星子。深邃的眼眶中掛著兩顆璀璨的藍星辰，堅的細鼻，溫潤如玉的小嘴無不將她的面容刻畫地極其生動。一縷水幕輕紗披在她的身上，傲人的嬌軀若隱若現，引人遐思。柔順的淡綠披肩長髮在她身後成束，一縷微風吹過，泛著漣漪的長髮勾勒出一幅彈奏中的豎琴，恬然而又高雅。她，是一位湖靈！

這樣的一位動人美女，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提出要與你歡好的要求，你會拒絕麼？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在絕靈的誘惑下，恐怕常人——即使是意志超常之人都會著了她們的道，淪為她們最忠實的奴僕。而六月眼中閃現的一縷茫便好似著道的象徵。

湖靈艾琳莎回眸一笑，對著六月緩緩招手，她自認為以她的魅力來擒拿這有些許能力卻極其自戀的美豔小鬼自是不在話下:“過來吧，我的可人兒！”六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的神，但終究好像沒能敵過對方的誘惑，一步步地朝著那美豔靈走去。

艾琳莎的嘴角微微翹起，她知道自己已經邁向成功的一大步，很快，這個她所見過的最美麗的男子將會成為她忠貞不二的奴僕，她有些志得意滿，揚起頭顱高看天空，彷彿在述說著:“看吧！我的魅力哪怕是最為嬌媚的人類也無法抵抗！”然而正當艾琳莎自以為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仰天自傲之際，一隻纖手絲毫不受阻礙地穿過她倚之為屏障的水幕，抓向她的喉嚨。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這一幕，卻已經遲了，遲到她本無法抵抗。

艾琳莎覺得自己全身的勁道全部被六月掐在她脖子上的纖手所納，她用盡最後的力量轉過眼珠，愣愣地看著六月，眼神之中充滿著無奈與不甘，不解與憤怒。

“呸！”更加令艾琳莎錯愕的是，眼前的這個美男子在乾她的力量之後隨口吐出一口唾沫噴灑在她的身上，一股腔調從俊美少年的口中傳出——如她預想般的甜美，卻出乎她意料的惡毒:“你這隻骯髒的母豬，休想破壞我最重要的東西——休想！”這聲音瘋狂而又歇斯里地，伴隨著六月叫吼的，還有越來越強的手勁。艾琳莎本就無從辯解——雖然她原本不屑辯解！哪怕她再怎麼委屈！總之，貌美的湖靈勾起了某個自戀狂人血脈深處的記憶深處，並且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殘暴的蹂躪過後，曾經的湖中霸王艾琳莎徹底消失在幻滅之塔的第一層屠戮世界裡，六月不再理會艾琳莎的散碎的屍身，而是屹立在湖面上，重新痴痴地望著成型的倒影。

驟然間，六月的氣息再度一變，痴情的眼神中被一股火焰所支配，他像是不能自制般，痛苦的被一股黑火蓮所包圍，湖面裡的倒影又一次散去，不僅僅是倒影，還有滿池的湖水——都被他體表的黑炎所蒸乾。

六月的眼眶中，原本那對人的雙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兩股歡騰雀躍的黑炎在旺盛地燃燒著，勾勒出勾玉的形態。

這股燃燒的黑炎是他的仇人，是殺死五月和七月的兇手留給他的，是他復仇的火焰，也是他重生的一種本。

“黑暗皇帝…”心中燃燒起復仇火焰的六月突然低出一個神聖的名諱:“謝您用滅世的黑炎將我復活，謝您為我提供復仇的舞臺。謹以此生，我一定要…殺了她！”絕滅的黑炎發，焚世的黒蓮葉四向，將湖中殘餘不多的湖水蒸乾。六月從湖底的大坑中緩步邁出，眼中的兩朵黑炎勾玉不斷轉動，像指針般，指向了某個方位。

“目標…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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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僵局總是要有人來打破的，他們之間每個人都有特定的故事，如果沒有一個切入點，你這個局就得僵持下去好久！”黑暗皇帝，不再是黑雲煙幻化的娃娃臉，而是他的本體，正與一個人影談著。

“這就是你復活‘水仙’的原因？

…

有些事，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的！接下來…的事，我…不會…管的。但…變數就是變數，超脫時空的權限，超越了規則的束縛！就像…我的意志一樣！”人影只是斷斷續續地述說著什麼，卻透出強大的信念。

“也許吧！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你的意志究竟想幹些什麼！”

“矛盾…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