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鯉魚奇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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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神刀”想了一想,道:“繞道而行,至少七天。”羅成道:“我們也不在乎晚到幾天,三皇殿沉淪地層已歷五百年,他們也不是二個月能掘到的。就這麼辦,我們繞道而走,除了展大哥與鍾大哥,牛兄弟留下以外,其餘人跟宮主天明即趕程,稍待我畫一張圖,你們依圖到達距藏寶之處一里外分散潛伏,等我們到達後以煙火旗花通知,才能現身!”天星宮主問道:“你與展幫主呢?”羅成道:“我們要慢五天再起程,一來我必須恢復傷勢,二來,我們想想如何對付那金牌帝君。”第二天清晨,天星宮主與一干群雄相繼離開了鯉魚樓,而羅成尚在憩睡之中。

等他醒轉,只見“滄神刀”、“鐵面飛衛”與牛釗在屋中靜靜守護著。

羅成起身一怔問道:“他們都走了?”

“滄神刀”點點頭道:“他們都走了。”羅成道:“好,我們要在這裡住五天,牛兄弟,你負責準備吃的東西。”牛釗笑道:“我已在廚房裡看過,吃的喝的,一切齊備,咱們四個人五天,恐怕還吃不完,倒是公子你傷勢怎樣了?”羅成含笑道:“不礙事,再運功調息二天,就可以完全痊癒,外傷也擦上了天星宮靈藥,五天後傷口自會收攏。”

“滄神刀”從懷中出一隻錦布包道:“天星宮主臨走時,要我把這隻錦包給公子。”說完,雙手呈上,羅成接過解開一看,心頭怦然一驚,包袱中竟是厚厚一冊《天地心法秘錄》。

他抬頭怔怔望著“滄神刀”道:“展大哥,她還說了什麼沒有?”

“滄神刀”道:“她說公子從這上面,或許能參悟出一些剋制‘百靈門’武功的招式!”羅成道:“就這句話?”

“滄神刀”道:“她還說已知道公子的心意,五天後決不會繞道而行,勢必再與金牌帝君碰上不可,希望公子力若不敵,不可硬拼!”羅成嘆道:“她實在太聰明瞭,既知我不會繞道,諒必也知道我要她們潛伏不出,分散隱身的安排。好吧!自現在起,除了請牛兄弟為我送飲食外,展大哥切勿打擾我。同時鍾大哥在這五天內,為我出去找個藤工,為我做一頂藤帽子。”

“鐵面飛衛”一怔道:“要帽子做什?”羅成道:“要剋制那老兒的武功,必然先有剋制他的兵器,昨夜我靜靜思索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件法寶,你必須找個好一點的藤工,帽沿必須寬一尺,要雙層,帽裡紮上把手以便手握,雙層之間必須留出一些空間,同時你買二塊油布與一包石灰回來。”五天過去了。

第六天清晨,羅成戴了頂油布笠帽“滄神刀”等三人離開了鯉魚樓,循向驛道,趕往中州府。

剛趕出二十餘里,倏見道旁坐著一個老者,等羅成走近,冷冷道:“你們終於來了。”羅成悚然止步,這老者抬頭之間,正是金牌帝君。他冷笑道:“來了又如何?”金牌帝君長身而起,道:“老夫等了你們五天,幾乎以為你們已經知難而退,想不到你仍不死心。”羅成道:“你知道這五天之中,我們在做什麼?”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莫非是在準備後事?”羅成微微一笑,道:“不錯,已經為你老兒準備好了墓地棺木,今天只待收殮屍體!”金牌帝君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五天前讓你逃出鬼門關,今天只怕你不會有上次那種幸運了!”羅成道:“你現在這麼講不嫌太早了點?”金牌帝君一哼,道:“老夫已為你選好了風水,走!”轉身向道旁一片荒崗行去。

羅成尾後相隨“滄神刀”悄聲道:“公子,動手時咱們一齊上!”羅成微微搖頭。

牛釗道:“公子千萬別固執,不除掉這老賊,縱然到了太行山,也將是個麻煩。”羅成淡淡道:“我知道。”

“鐵面飛衛”道:“三天來你靜靜參悟,今天一戰,有多少把握?”羅成沉重地道:“天地心法附有一篇簡述百靈門的超絕武功,但只提及名稱,未提及髓,我靜參三,未得其門,不過對‘天地心法’與‘萬象心法’二門訣竅加以融會貫通,進入另一境界,能否剋制住這老匹夫,那就看天意了。”說話之間,已越過一片崗陵,到了一片黃草萎地的空地,只見金牌帝君在中間一站,轉身冷笑道:“你們看此地風水如何?”牛釗哇地一聲暴笑道:“葬你老王八非常合適!”金牌帝君取出如意旗杆,風一抖,陡長尺半,厲聲道:“省得老夫一一打發麻煩,你們四個上來一起領死!”

“滄神刀”哈哈大笑道:“一齊上就一齊上!”際紫金魚鱗刀已嗖然出鞘。牛釗一橫震山杵正要衝出,羅成沉喝道:“展大哥,牛兄弟都退後!”牛釗急急迫:“公子…”羅成嗔目道:“不准你們上就是不準上,高手對招,哪有第三者手的餘地!況且咱們倚多欺寡,就是勝了,又有何光采!”金牌帝君仰天狂笑道:“好傲的小子,你怕他們比你早死,何必再大言掩飾自己心中惶急,要來就來吧,早點送你上陰曹,老夫可以快點打發其餘三個!”羅成緩緩脫下頭上笠,像一面藤牌一樣握於左手,上前三步,屹立如山,道:“請!”

“好,照上次一樣,還是老夫先出招,看你再像懶驢一樣打滾!”金牌帝君話落,旗杆一伸,手腕一抖,蘇又張如傘,旋轉起來。

上次是黑夜,還不覺得如何,現在卻是白天,陽光遍地,這方圓四尺金蘇旋動間,但見金光耀眼,眩得人雙目眼花繚亂,本連金牌帝君的人影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出手招式了。

羅成靜靜站著,但這次他沒有閉上眼,卻把頭笠擋在臉上,掩遮了視線,免得雙目被蘇金芒所眩。

只聽得金牌帝君嘿嘿陰笑道:“難怪大寒天你戴了一頂竹笠,敢情是防我兵器的法寶,可惜這樣你會死得更快!”話聲方落,陡聽得身後一聲沉叱!

“慢點動手!”話出人現,一條人影疾如閃電,已站在場中,竟是一位白髮蒼蒼的清瘦老人。

羅成神頓時一振,想不到來的竟是冷九如。他張口還沒有招呼,卻見冷九如已向金牌帝君抱拳道:“老朽聞說百靈旗突現中州府,莫非就是閣下?”金牌帝君聞聲已經停手,傲然一哼,道:“不錯,你老兒是誰?”

“在下冷九如。”金牌帝君神一震,道:“姓冷?是‘萬象老人’冷家後人?”冷九如道:“正是,傳至老朽已是第六代,請問…”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你該是老夫師弟了。”冷九如道:“尚未請教師兄大名!”

“金竹君。”

“原來是金師兄,冷九如見過師兄。”金牌帝君呵呵一笑,拱了拱手,道:“好好,百靈門分散五百年,如今後人竟能重聚,也是生平快事,不過,師弟,我要問你一件事!”冷九如道:“什麼事?”金牌帝君一指羅成道:“此子是你傳人嗎?”冷九如道:“正是——”轉首對羅成道:“羅公子,你怎與我師兄動手?”羅成先行了禮道:“晚輩先拜見老丈,此事說來話長…”金牌帝君接過話頭道:“長話不如短說,師弟,他仗了你‘萬象心法’竟敢欺上,要想殺老夫,你看怎麼辦?”冷九如道:“他或未知你我淵源,若有得罪師兄之處,由老朽陪罪!”說著深深一揖。

金牌帝君大刺刺地道:“罷了,不過師弟得當我面好好訓斥他一頓!”冷九如道:“可惜我與他雖有傳藝之誼,卻無師徒名份,這樣吧,老朽叫他向師兄陪罪!”轉首道:“羅公子,你就向金前輩道個歉吧!”羅成道:“老丈所命,敢不遵行,但我卻要這位金老丈說一句話!”金牌帝君冷冷道:“什麼話?”羅成沉聲道:“放棄幫助‘三環惡魔’莫於道,三皇寶藏著能掘得,金老丈不妨隨取一份。”金牌帝君冷笑道:“你如今還敢幹涉老夫行動,冷師弟,你看看,這像什麼話,若你不教訓,我可要代你教訓教訓他!”冷九如一嘆道:“師兄,我說過與他無師徒名稱,只能相勸,卻無資格教訓他!”金牌帝君嘿嘿笑道:“好極了,你既這麼說,我倒可以放心下手殺他了!”冷九如道:“師兄得先賢遺寶,老朽不反對,若幫那三環先生莫於道,老朽不得不說幾句逆耳忠言!”金牌帝君臉一沉道:“莫非你也要反對我?”冷九如道:“我不是反對,但以師兄之功力與身份,何苦去幫這麼一個陰沉險惡的傢伙。”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師弟,你錯了!”冷九如一怔道:“我錯了?”金牌帝君道:“老夫只是利用他的人手,豈會自貶身份受他支使!”冷九如哈哈一笑,道:“師兄,你如意算盤打得太如意了,你想利用他,他何嘗不在利用你,若論武功,師兄固然高出多多、若論心機,不瞞師兄說,無人能與他相比,最後吃虧的恐怕還是師兄你自己!”金牌帝君冷笑道:“我不信!”冷九如嘆道:“慾念重,靈智愈泯,待師兄相信時,恐怕已悔之晚矣!”金牌帝君一揮衣袖道:“不用多說了,冷師弟,無論是老夫利用他,或是莫於道利用我,反正誰干涉老夫行動,老夫就視他為死敵,你現在讓開,待殺了這小子,咱們再談!”冷九如動也不動,長嘆道:“我好失望!”金牌帝君怒道:“師弟;你讓還是不讓!”冷九如道:“金師兄,若是你固執己見,說不得老朽只能站在羅公子一邊!”金牌帝君一聲狂笑,修摸出百靈旗,風一抖道:“旗令在此,你敢反抗?”冷九如道:“聽先祖言,昔年先賢百靈羽士逝世時並未指示把旗令給你,你縱然保有這幅百靈旗,並不能算是百靈門宗主,老朽可以不接受指揮!”金牌帝君咬牙收起百靈旗,厲聲道:“好,好,老夫不忍同門相殘,你還是要我動手!”冷九如沉聲道:“為了保持百靈門聲譽,為了降魔衛道,老朽也只好動手了。”金牌帝君恨恨道:“行,老夫就試試你的‘萬象心法’,宰不了你,立刻自絕當場!”

“亮你兵器!”

“師兄手中利器即我利器,何必多加贅累?”金牌帝君厲笑道:“憑你這句話,也高明不了多少!”旗杆一挑一揮,立刻揮舞旋轉起來。

這次旋轉的方式與剛才又不一樣,剛才是在手中轉,此刻是連旗杆揮舞,金蘇須空飛舞,風聲呼嘯,聲勢驚人,眩目金光,廣達丈餘,金牌帝君的人影立刻被這這丈餘方圓金光所遮,見不到一絲影子。

金光愈旋愈急,反之,冷九如卻雙手下垂,靜靜屹立,一動不動,目光空靈,生像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的樣子。

盞茶時刻過去了,一動一靜,雙方都沒有接觸,但羅成與“滄神刀”等四人,四顆心都提到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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