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悟通神功喪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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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左腿受創,全身重量,全放在右足,是以對左邊部位,進退不便,轉動不靈,正是弱點所在。

這一劍正是攻其所弱,可惜的是羅成早已料到這一點,也正以此弱點,留待對方下手。在劍鋒觸膚剎那,上身倏向後側去,左手後支撐地,雙足仍釘在原地不動,就如普通的鐵板橋功夫。右手劍勢卻由下向上疾挑而起。

雙方的劍勢都如閃電一般,一閃即沒,只見璇光侍者慘號一聲,身形前衝,撲過羅成直的身軀,呼地摔在地上,連滾二滾,才極為痛苦地掙扎起立。

羅成卻一躍而起,轉身凝注著。只見對方一襲金袍已從中一分為二,鮮血像瀑布一樣透出內衫,隱隱可見前白骨,和腹部肚腸。

那百媚橫生的俏目變成了驚怒與痛苦的表情,口中喃喃道:“我…我不信!我不相信你能識破我這一招…我不相信…你能料知我…致你的部位!你那招劍法是…何名稱?”她接連三句不信,接著一個疑問,生像剛才那招並非是羅成施展似地。

羅成卻苦笑一聲坦然道:“我只是故示己弱,置之死地而後生罷了!”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璇光侍者大叫一聲後,仆倒地上,瞑目而逝。

香芸等人已急急自後面奔上來,見狀驚呼道:“你受傷了?”羅成吐出一口氣,神志一鬆,真元立散,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地上,神一片蒼白。

這種情形可急煞了眾人,香芸撕下衣襟,掏出身上刀傷藥為羅成迅速包紮大腿上的傷口。

“托塔天王”牛釗則盤坐羅成背後,運起本身功力,雙掌在羅成身上作全身按摩。

“摩雲神鞭”帶著五個同伴難友去搬運屍體,挖土作墓。

費了半個時辰,羅成神才恢復一絲紅潤,以劍支地站起來,道:“多謝二位幫忙療傷!”牛釗作道:“這算什麼話,你少俠為咱們捨生忘死,我們侍候你又算得了什麼!”香芸卻催道:“好了,好了,快走吧,再要碰上宮中人可麻煩了。”

“摩雲神鞭”這時已築好墳墓過來道:“但少俠此刻左腿重傷,移動艱難,怎麼能再走?”

“不妨,由我來背少俠!”

“托塔天王”牛釗不等羅成有所表示,背起他就撒起大步,向前奔跑。

他一身蠻力,本不在乎背上多一個人。

於是二撥價做一起,認準方向,默然疾奔。轉眼夕陽已經含山,他們一口氣奔出二十餘里。

一天又過去了。一路上再未遇任何阻礙。

第二天的中午,一行九人像一批深山野人,衣不蔽體地到達了白雲山區邊緣山麓下的鳳凰村。

一夜的急行,而且未飲滴水,個個飢腸轆轆,疲力盡。但羅成仍覺得距離天星宮太近,忙以身上金塊,向村民購買了一些衣服食物,再到溪邊洗了一個澡,吃飽肚子,僅僅就擱了半個時辰,立刻又動身起程。

傍晚時刻,終於看到了寬闊的驛道,到了順德鎮,這時大家才松過一口氣。覺得終於離開了險境絕地,掙脫了天星宮魔掌,真正得到了自由。

尤其羅成,遙望白雲山,回憶逝去的三月時光,猶如一場噩夢。

這一夜,九人包下了鎮上一家平安客棧,渡過了平安的一夜。

第二天“摩雲神鞭”偕同五位功力未復的老人,向香芸請教了化解“斷經截血”手法的要訣,紛紛告辭。臨行,個個涕泣,依依不捨。

尤其“摩雲神鞭”老淚縱橫,抖聲道:“少俠,老朽此去是運功養氣自解制,但並不是離開你,一旦功力恢復,立刻前來投效,老朽殘生已為你所有,只希望到時你不要拒絕。”這番話懇切誠摯,使羅成也掉下了淚水。患難間相處出來的友誼終究令人難忘。

於是“摩雲神鞭”與五位老人僱著馬車走了。當羅成望著“托塔天王”牛釗時,這個壯的大漢立刻吼道:“羅少俠,你別趕我,你就是趕我亦趕不走,牛某昔干的雖是綠林道買賣,但今後就是你的僕役,你的長隨,你到什麼地方,我也到什麼地方,水裡火裡,決不皺下眉頭,你叫我東,我不敢往西,只是想趕我可辦不到!”一片赤誠,說得羅成默默無言,只拍拍牛釗的肩膀,代表了他心中的默契。

香芸這時撒嬌似的,湊上了口,道:“現在該輪到我了,成哥,我怎麼辦。”羅成微笑道:“你自然暫時與我同行,我還有許多事想請教!”香芸俏目一瞪,道:“你說是暫時?”羅成苦笑道:“只要姑娘願意,又何必計較這二個字。”香芸這才回嗔生笑,一哼道:“希望你別忘記對雲大娘的諾言!”牛釗哈哈大笑道:“看來姑娘將是羅少俠的唯一克星了…”羅成雙目一瞪,嚇得牛釗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香芸卻抿嘴一笑,道:“成哥,我們就在這裡等你養傷,等傷好了再走吧!”羅成搖搖頭道:“不,離家三月,我已歸心如箭,今天我們立刻起程,到了江南,想必我的傷也好了。牛兄請去僱車輛吧!”牛釗一瞪眼,改口道:“少主,大家自現在起改了稱呼,假如你再叫我牛兄,別怪我罵你祖上八代!”羅成被他說得一呆,牛釗卻已大步離開。

時已初風乍暖,枯枝茁芽,大地一片新綠,到處呈現一片生機。

南海驛道上,一輛馬車,不疾不徐而行。

車轅上並坐著車把式與黑塔似的“托塔天王”牛釗,在竹簾下垂的車篷中,羅成半倚半臥,香芸靠在另一邊。這已是行程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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