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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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姑娘?怎么會是她呢?”谷劭喃喃自語道。

“不,她不是琴兒。”旁觀的華-晨肯定無比的道。

“可是她明明就是…啊!我想起來了,水兒姑娘那天在和杜丹苡過招時也是同樣的招式。”

“她不是琴兒,我敢肯定。”

“哦!為什么?”谷劭對他肯定的話語有了興趣,難不成他們有什么特殊暗號?

“眼神。高明的易容技巧可以變化成另一個人的模樣,我不得不承認剛剛那個人實在很像琴兒,但是每個人的眼神不一樣,那是易容術無法彌補的。”華-晨分析道。

“眼神?”嗯!聽來有學問的。谷劭點頭。

“這么說那個人會是誰?她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是誰?!這武林之中有如此高深易容術的人實在少之又少,而且又知道煙之琴長相的…”他話中有話。

“你是說——煙之畫?”又是個只聞風聲不見人影的人。

“如果真是她,那琴兒的處境就堪慮了。”華-晨煩惱的道。

“哎!別煩惱,我欠你一筆,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的琴兒給平安帶到你跟前來。”谷劭雖然言語中充滿嬉笑,但態度無比認真。

“阿劭——”

“哎!你可別動到淚或想『以身相許』,我可只愛女人的。”谷劭佯裝嫌惡的道。

“這點你大可放心。”華-晨沒好氣道。

“那就好。”谷劭俊雅的臉上仍是一貫颯的神情。

“呃!提醒你別在水兒姑娘找到前,血先乾而去給閻王當女婿啊!”話說完便走人了。

明明是想提醒他手上的傷,偏偏又說出令人哭笑不得的話,華-晨只能搖頭興嘆,有這種朋友是幸抑或是不幸?

杜丹苡一進到小藥房,便看到了華-晨手上纏著布。

“嘆!-晨哥,你的手怎么了?”她關心的問道。她的身邊跟著畫兒,自煙之琴走後,畫兒就名正言順的跟著她了。

華-晨瞟了畫兒一眼,而她則眼睛看向地面。

“沒什么,不小心傷的。”華-晨淡淡的道。

“怎么會呢?你一向很小心的,要不要緊?”

“沒事。”華-晨儒雅客氣的朝她們輕點頭,又繼續埋入藥草堆中。

杜丹苡的臉上寫滿強烈的失望,她輕嘆了口氣,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小草藥房,不再若以往的張牙舞爪。

“唉!他還是對煙之琴念念不忘。”杜丹苡煩惱的坐在屋外的小亭子中,對身旁的畫兒說。

“他喜歡她嘛!或許再過一陣子就好了。”畫兒可不相信什么天長地久。

杜丹苡搖搖頭。

“不會的,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忘得掉她。”就像她自己不能忘了華-晨一樣。

“沒關係,你可以儘量合他的心意,然後表現你自己,我可是很支持你的,你比煙之琴好太多了,至少你是大門大派的千金,而她什么都不是,他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可是…”

“你到底喜不喜歡華-晨嘛!”

“喜歡啊!”

“那你就該表現出來啊!”

“表現?”畫兒賊溜溜的往杜丹苡看,她輕輕對杜丹苡咬耳朵。

“什…么?不行。”杜丹苡臉蛋嫣紅嬌斥著。

畫兒心裡可有打算,若華-晨娶了杜丹苡,煙之琴一定會對他死心,或許還會由愛生恨,到時候華-晨死了,她們又可以快快樂樂的一起逐“金山”夢了。

“好啦!就這么辦。”畫兒曖昧的輕推她道。

“我…我再想想…”杜丹苡臉上的紅暈不曾褪去。

從“不行”到“想想”畫兒知道她的詭計會達成的。

“現在就去試試。”畫兒牽起杜丹苡的手道。

“現…在?”杜丹苡驚駭的問。

“是啊!”

“不,我不去。”杜丹苡害怕的直搖頭。

“哎呀!走啦!走啦!事情可不像你所想的。”畫兒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小手往小草藥房走去。

“去幫他的忙。”畫兒對她輕咬耳朵說。

杜丹苡躇躊的望了畫兒一眼,才走到華-晨跟前輕道:“-晨哥,我來幫你。”

“不用了,謝謝。”華-晨客氣的拒絕,同時覺得去而復返的兩人行動有些詭異,教他暗自提防著。

杜丹苡像個無助的小孩一般望向畫兒,畫兒則一副快氣絕的模樣,她向她拚命的比手勢要她再努力。

“-晨哥,不用客氣,讓我來幫你。”杜丹苡委屈又討好地說。

“多謝…”

“啊!蟑螂——”畫兒突然大喊道,往前抓住杜丹苡,不知情的杜丹苡對於最懼怕的動物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也足夠她怕的,她被後頭的畫兒推向華-晨的懷中竟也沒發覺到。

“沒有蟑螂,這裡很乾淨的。”華-晨不知道她們在玩什么把戲,他只是禮貌的將杜丹苡八爪章魚般的身子移離了自己些。

杜丹苡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再看看畫兒,最後他將目光留在華-晨的身上,一秒、兩秒…突然她眼眶一紅道:“你…你是全天底下最可恨的人!”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頭走去。

“丹苡姑娘。”畫兒責怪的看華-晨一眼,彷佛在怪他的不解風情,便向外追去。

“唉!”華-晨寧可杜丹苡恨他,那總比她還對他存有幻想來得好吧!他想。

誰要他心中已容不下第二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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