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馬場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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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馬場離皇宮並不遠,從皇宮北面的玄武門出去,不到十里路。兩面有青山為伴,其間還有一條淺淺的溪,騎馬也能涉水而過。時值初秋,山坡上的草才剛剛開始發黃,也有許多野花點綴其中。就只是觀景,也是一處不錯的所在。
馬場平甚少有人來,今
倒是人聲鼎沸。打著來看賈梭駿馬的旗號,文臣武將都摻雜其中,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些好事者想來看事態的繼續發展。
駱雲暢跟著葵於烈抵達馬場的時候,就只剩葵於泓和那賈梭王父女沒到了。駱雲暢今一身淡藍,髮型裝飾等也十分利落,比起中秋晚宴時正式的盛裝便又是另一番清新怡人的
覺。站在一身海藍的葵於烈旁邊,倒還真是一幅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
只可惜咱們這位烈王爺還是一貫的沒有表情,對各人的問候行禮也仍只是淡漠的受著。倒是那烈王妃在旁邊一直是微笑的對著眾人,不覺便將葵於烈冷硬的氣場沖淡了許多。
不一會兒葵於泓並賈梭王到了,一時眾人又趕忙駕,駱雲暢便毫無意外的再次見到了那個美麗卻刁蠻的青蔻公主。只見她一身火紅的騎馬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段,顯得是那樣的青
又充滿了活力。卻是眼神不善的打從一開始就直瞪著駱雲暢的臉。
駱雲暢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脾,這會兒又知道了有葵於烈這個後盾,哪兒還會客氣?氣焰更是囂張,顯然也更加不會弱了氣勢,當下對青蔻公主照直瞪回去不說,還一臉的不屑!
以青蔻公主那麼直的子又怎麼可能受得了?立即用紅
的馬鞭指著駱雲暢的臉不客氣的大聲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周圍頓時一片安靜,彷彿是都在等著這一刻一般的默契。
駱雲暢掃視了青蔻公主一眼:“不知道公主這一次又想比什麼呢?”
“我們現在既然是在馬場上,當然是比騎馬了!”
“哦?公主想怎麼比?”
“騎馬跑到紅旗那裡再折回來,先到的人贏!”青蔻公主毫不猶豫的指著右面山坡下的一面小紅旗,看來是早就打算好了。
“哦,好啊…那彩頭呢?”青蔻公主一愣。
駱雲暢悠然道:“既然是比賽,那當然要有個彩頭了,不然多沒意思啊。”
“那你說什麼彩頭吧?”駱雲暢眼珠一轉:“誰輸了就給對方做一天婢女怎麼樣?”聞言葵於烈輕輕一動眉,卻見旁邊駱雲廣和白紹棠的臉上似在忍著竊笑。
見那青蔻公主猶豫了,駱雲暢說道:“不敢?”
“誰不敢了!?就這麼定了!”
“可是公主,”駱雲暢又道“你不覺得比賽跑這種平路太沒有難度了嗎?看到紅旗左方的那三個馬欄了嗎?不如我們從這裡跑到紅旗那裡,然後去跨過那三個馬欄再返回來你說怎麼樣?這樣比較有意思些吧?”青蔻公主稍稍有些驚訝,但還是立即就回答道:“沒問題!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你要是摔斷了脖子可不要怨我!”
“要小心的恐怕是公主吧?聽說畜生也會水土不服…”
“你說誰是畜生!?”
“呃…我沒說誰是畜生啊,公主是不是還不太悉我們的語言啊?我的意思是說:公主要騎的馬匹是從賈梭帶來的吧?公主可要小心馬兒認生怯場哦…要是公主不小心發生什麼意外,我也是不負責的哦。”駱雲暢輕描淡寫的說著,臉上的神情還是像前一天晚上一樣的淡然而囂張。
於是青蔻公主頓時怒道:“我才不會輸給你呢!你就等著瞧吧!”駱雲暢大眼向青蔻公主怒瞪的杏眼,嘴角不屑的一笑:“好啊,我等著瞧,瞧【公主】怎麼做一個婢女!”
“你——想得美!你才是會輸的那一個!你才是要當婢女的那一個!”
“那就要看公主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兩人相距三步而對,一個怒目而視,一個冷然傲氣,短暫的相峙中似又有無形的火花迸現!
這時那賈梭王和皇帝兩個就在一旁打著哈哈:“小孩子家就是好勝心重,沒辦法,就讓她們胡鬧一下吧…”
“是啊,既然青蔻公主和烈王妃都這麼有興致,那我們就不要掃了她們的興了…一起做個見證如何?”
“皇上說的是…”一邊賈梭王那邊已有人牽上來一匹體型漂亮的白馬,馬身上還裝飾有紅的飾物,一看就該是那青蔻公主的坐騎了。只見青蔻公主一踏腳蹬動作利落的上馬,然後就回頭驕傲的看駱雲暢。
這邊白紹棠便也牽著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過來,竟也絲毫不輸對方的神駿。白紹棠嘴角帶著一絲竊笑,對著駱雲暢低首:“請烈王妃上馬。”駱雲暢掃了白紹棠的臉一眼,隔著三步之遙忽然腳下一踏就忽第空而起,眨眼之間已帥氣落在馬背上。
除了駱家父子與白紹棠,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愣。
才出場就將青蔻公主又比了下去,怎麼不讓賈梭王那邊惱怒?然而是自己說要比的,那就算是現在才發現那駱家女人原來馬術了得,可又還能怎麼辦呢?不過現在洩氣也還為時尚早,說不定那女人只是花架子好呢?再說青蔻公主可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還真能輸給一個成天在府邸中待著的嬌嬌女不成?
可是他們又哪裡知道——這‘駱雲裳’王妃說是大家小姐出身,其實卻是跟隨父兄在草原邊境上男孩子一般長大的,又何嘗不是整天都黏在馬背上的?而且恐怕比起真正金枝玉葉的青蔻公主來,野的程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所以駱家父子和白紹棠對於這場騎馬比試的輸贏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們擔心的倒是那葵於烈王爺對這種子的看法。畢竟不管駱雲暢嫁給他是出於被迫又或是為了什麼,總之現在兩個人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夫
了。而雖說那烈王爺現下算是接受了暢兒,但,他那眼神怎麼都看不出是有情之人吧?況且他的暴戾這整個葵達國誰人不知?要是攆心頭不
,又或是暢兒的任
潑辣惹惱了他,那他大刀一揮下暢兒還能有命在?
他們原還不知道這場比試已是經過葵於烈授意的,否者的話,即便駱雲暢有再大的膽子又怎麼敢那麼囂張的在皇上和那賈梭王的面前提出那樣的彩頭來呢?
至於葵於烈,除了心裡驚訝駱雲暢竟然會那麼大膽滇出那種賭注,更便是對她騎術湛的驚訝了。他原想她既是駱家出身,該是會騎馬的,卻並不曾試想過她會對馬術有多麼
通。可是剛才她那上馬的動作…他看得出來她並不會功夫拳腳更沒有內力之說,那一下就只是動作
捷外加對身體的控制得宜而已。但是,已是非常的了得。加之連
來他對她的瞭解,她可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華而不實的人,又怎麼可能只練就了這樣的一個花架子?葵於烈當下便在心中有絲笑意——難怪那麼囂張滇出那種彩頭不說,還主動的加大了比賽的難度,原來早是自信滿滿。
場下眾人各有想法,場上兩人已很快開始了比賽!
很快,觀賽眾人的臉上便再次出了驚訝——烈王妃那彪悍的騎馬姿勢,哪裡像是個女人啊?伏低身體貼向馬背,
股卻又沒有緊貼在馬鞍上,雙腳踩穩了有意調高的腳蹬,腿雙微曲夾緊了馬身,整個人就像是化作了馬身的一部分,輕盈的隨著馬的動作律動!
本用不著馬鞭,她和她身下的坐騎已快如閃電!她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昨晚宴會上雖狂卻也極柔美的影子?她簡直就像是戰場上領著兵正衝鋒陷陣的將領!猶是在草原長大的青蔻公主的騎術也十分不俗,但又哪裡及得上這樣仿若不要命的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