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母后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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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整理思路很久,最終修書四封分別寄給北上的朱廣洋,周夢熊,以及在京師裡的王狗兒,徐晨。

前兩封信提醒他們小心作戰,將自己心中顧慮恰當的陳述一番,並且暗示他們宣德將亡。張寧相信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應該不會輕易中招,只要穩紮穩打,待宣德的消息落實便可輕取天下。

後兩封信讓他們設法誘導加劇宣德的身體病情,不管是用大補藥衝一下還是直接下毒,當然後者必然困難重重,總之儘快讓宣德上路。

張寧本來準備明啟程回南京,但是下午建文病故的消息就傳來了。他不得不立刻啟程快馬加鞭趕回南京,孝子的模樣還是要裝的。

雖然建文的身體自從上次受到驚嚇後身體一直不好,但是明顯沒有到岌岌可危的地步想來應該是姚姬做的,張寧這時候終於明白姚姬為什麼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證解決與建文的矛盾。

她進宮之前和自己說很快見面原來是這個意思,想來她肯定也很想念自己每去問午安,想念自己與她分享生活點滴,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動手,想到這張寧不展顏一笑。

而且姚姬選擇此時動手無疑是比較明智的,可以極大的撇清與建文的關係,一則張寧出征在外生死未卜且無暇動手,二則此時動手有可能讓後方動亂,對張寧來說未必一定有利。

自己的這個母后真的是很敢啊,她也是吃定建文的死對於前方戰事影響甚微,張寧近在揚州即便有亂也可很快回來平定。建文作為一個皇帝他的死確實對南朝影響不大,這也是他比較悲哀的地方。

而另一邊宣德就不一樣了,他自從上次南京一敗,每憂懼焚身,聽說孫貴妃沒有死節,不更加難過,想著孫貴妃那麼動人的身姿,張寧本不可能抵擋住她的誘惑,一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下婉轉承歡他就氣血翻湧渾身不上氣。

他這麼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據說孫貴妃還帶著兒子勸降自己的官員。思及此,他又想到自己沒有子嗣,又每讓太醫用藥瘋狂耕耘後宮,但一直沒什麼反應,身體更加被透支著,除此之外,他本身身體確實不行正史上也不過三十歲英年早逝。

何況聽信讒言進補穿山甲,雖然穿山甲身上部分地方確實有重要藥效,但是其身上的寄生蟲細菌病毒也是不可忽視的,以這個時代的人水平本清理不乾淨。

總之就是在這樣內外重壓打擊之下,宣德的身體確實不住了,才三十出頭的年紀看著已經像垂垂老朽,每上朝止不住的咳嗽。殿下群臣皆是坐立不安,陰雲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個國家皇帝將亡,不是沒有能理事的繼承人,而是本沒有繼承人,這就像無的浮萍飄在水上看不到將來。

早在太祖時期就已經將兒子分封到到各個番鎮,後面的每一代皇帝,只要具備繼承權的都不會被留在京師,最終也導致留在京師的皇族都血脈疏遠,而不在京師的近親則隔閡較重,關係不佳。

而南朝進攻的腳步更像是踏在京師君臣的心上一樣,愈發沉重。只兩個月,南朝一路勢如破竹。

從荊襄路出發的軍隊一路攻到大同,大同作為大明的幾個軍事重鎮也是屯著大量兵馬,雖然大同在緯度上略高於京師,但是周夢熊不能直接攻打京師,因為有大同的拱衛,如果直指京師有腹背受敵的危險,只得先將此地攻略才能直搗黃龍,一時間兩邊也是僵持不下。

而另一邊揚州出發的朱廣洋部隊一路打到天津衛也是在此止步,這二處皆是北朝在京師前最後的遮羞布了。

宣德這兩個月的時間每與朝臣商議退敵之策,一直也沒商量出什麼結果。反而因為自己不時的咳嗽打斷群臣進言故而效率極低。某臣:“陛下,老臣以為此時應該已到危急存亡之秋,懇請陛下調山海關的軍隊入京,先渡過眼下難關再圖後事。”宣德:“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們每就只有這一計,咳咳咳…每勸,將祖訓早就忘了是嗎?”某臣:“陛下社稷為重啊,萬不可將江山拱手送與他人。”宣德:“你也知道社稷為重,何為社稷?

將山海關的守軍調來,難道放任韃虜肆中原?皇爺爺說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不可愧對祖訓!”(這句話好像後人總結的,不管了,劇情需要…)某臣:“陛下三思啊!”宣德:“不必說了,一群沒用的飯桶。”宣德今十分暴躁,說完又重重的咳了好幾聲,一下子竟然吐了好多血,旁邊太監大臣立即緊張的上前。

宣德揮了揮手示意稍安勿躁,靜思良久,終於做了個重要決定。

“把鄭靖王朱瞻埈召回京師。”然後也不管眾人就退朝了。鄭靖王朱瞻埈是洪熙帝朱高熾的次子,宣德的二弟,他做出此舉也是意識到自己時無多,算是另立繼承人。

群臣聽罷皆是嘆息,無奈退朝。***宣德還在與死神病魔做著最後的抵抗,而另一邊建文已經倒下了。

張寧帶人稍作收拾就匆匆趕回南京,趕到時正值寅時,大臣們在皇宮大殿外寬闊的廣場上跪著,許多大臣都昏昏睡,低著頭跪坐。

這時一陣馬蹄聲一人不顧軍阻攔直衝進來,當然軍們也不敢真攔。這一人一馬快速飛奔到百官前頭,鄭洽遠遠看見有人如此無禮,便起身呵斥何人在殿前放肆。

那人不管他,近了看鄭洽才發現居然是太子殿下,太子一下從馬上滾下來,連滾帶爬的跪在百官前面叩頭痛哭。

“父皇!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兒臣還未打下天下為您盡孝呢,父皇!”只見那太子哭的撕心裂肺,響徹宮殿,本來昏昏睡的百官一下子被呵的抖擻神,好在時值仲夏也沒有被凍著之虞。百官心中皆是一震,心道早就聽聞太子殿下極為孝順,在未成為太子前就母慈子孝,時長替下人伺候母親洗腳。

觀之確實是極盡為臣為子的孝道,不對坊間的有些傳聞嗤之以鼻。不一會那太子哭著哭著竟然沒聲了,趴在地上不動了,那負責喊跪喊哭的執禮太監俯下身子檢查一下。說道:“太子殿下哭的肝腸寸斷,竟是昏了過去。”說著做了個擦了擦眼水的動作。

百官一聽頓時紛紛議論紛紛讚揚了起來,有的則叫人趕緊將太子扶回去休息。

“靜…”

“跪…”那執禮太監見狀連忙重新整頓現場。

不一會,張寧的人沒來,皇后娘娘的人來了將他扶到後宮去了。張寧當然不是哭暈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做給人看的,他只是趕路趕了一下午和一晚上,再加上聲嘶力竭的表演累的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上三竿了,在停放棺槨的宮殿裡面,這大殿也是極為富麗堂皇,空間寬敞。

他一醒來就看見一身素白孝服,不著粉飾,素面朝天的姚姬,皇上死後妃子宮女連身上首飾都要去掉,姚姬也不例外。不過即便如此姚姬依然自帶聚光燈成為大殿內最靚麗的風景線,再配上那哀慼憂傷的神情真是我見猶憐。

見他醒了,姚姬吩咐幾個宮女出去宮外院門處守著。

“你終於醒了。”說完她便眼眉舒展,淺笑盈盈,一對鳳眸脈脈的看著張寧,哪裡還有先前那副哀慼的樣子“嗯,母后看起來很‘傷心’啊?”張寧心中有些悸動,差點沒繃住,還是沉著一張臉。

“怎麼了,去了揚州兩個月回來對母后就是這個態度?”說完她略帶疑惑的看著他。

“我都知道怎麼回事。”

“聽聞你昨哭的撕心裂肺,都昏過去了,可我看你好像只是睡著了。”姚姬好像沒聽見他說話自顧自問著。

“是,我敬愛的父皇沒了。”說著神變得更加凝重。

“哦,那你為什麼不去外面和大臣們一起跪著,還留在這裡幹嘛。”姚姬見他樣子心生不悅,便也冷冷答道“我從蕭青那裡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跟她要過藥?”

“你在質問我?沒有的事。”說完轉身背對著他。

“是你乾的,為什麼?”雖然姚姬矢口否認但是他知道真相還是追問道。

姚姬見他這時還在裝模作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與你父皇多年未見,久別重逢後自是相親相愛,相敬如賓。我們朝夕相伴,你父皇對我更是百般疼愛,視若瑰寶,我更是視他為我此生唯一的依靠。我又怎會忍心加害?”說著姚姬一副泫然若的樣子轉身看過張寧。

張寧一聽她說的曖昧頓時繃不住了,氣血上湧,也不顧其他緊緊抓住她的雙臂就問道:“你答應過我不讓他碰你的?”

“你怎麼不繼續裝了?”姚姬也不解釋,只是玩味的看著張寧。

張寧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怒自己暴原形,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受不了忍不住生氣,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始終是在她的鼓掌之中。

“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這樣做很危險,萬一被發現,我在外面一時也難以護住你的周全。”張寧洩氣了,遂放下她的雙臂,這就是他生氣的原因,要質問姚姬,她明知道自己對張寧多重要卻做出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是弒父某君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一個”孝子“他們都知道你願意卑身為母親洗腳,如果讓世人知道你參與謀劃該如何自處。

況且你是要當皇帝的人,是不可以有汙點的,這種事情只能我一個毒婦來做。”姚姬也大概知道他生氣的原因,她心裡十分欣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她也有自己的顧慮。

張寧聞言也不好多言,姚姬的獨自行為原因其實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只是氣不過她獨自涉險還是忍不住來質問。

也正因為他知道姚姬的心思,所以才有殿前的一番孝子表演。他和建文本就沒見過幾面,建文和他僅有的關聯就是血脈真讓他為這麼一個人的死而怨恨姚姬屬實天方夜譚。

“你在宮殿前的那番表現非常好,相信一定會贏的許多人心。”

“嗯,母后辛苦了,兒臣告退。”***張寧回到太子府中,府裡自然也是從人到物黑白調為主,他在家裡還是表現出略微傷的樣子,畢竟做樣子還是要的,至於其他女人也是盡本分的哀悼並勸張寧。

雖然張寧並不需要這些,但還是一一承情。兩三內,見過了各位夫人,和幼子,接下來的時間除了處理一些政務就是在宮前跪著,孝子的子過得甚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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