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漢城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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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高照，校場上列著方隊的團勇們一個個歪斜著站著，儘量矮著身子讓別人的身軀幫自己遮遮陽光的暴曬，朝鮮的天氣就是這樣，冷的時候天寒地凍，可是一旦熱起來，也讓人受不了。

校臺上的吳辰喉嚨都已經喊得冒了煙，在他身後的是五名軍事教官以及袁世凱、徐世昌、以及王秋、李宵等人，每一個的臉上都不太好看，吳辰惡狠狠的叉著大罵:“他孃的，你們這群狗孃養的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拿老子的餉，誰若是敢不聽話，老子砍了你們的腦袋，從今個起，你們一個個給老子神一點，每早起會，天不黑絕不能休息。”他兩眼一翻，斜視著方陣中幾個不規矩撓頭搔耳的團勇，厲聲道:“若老子聽到了什麼風聲，哪個混賬東西敢壞了老子的規矩，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團勇們仍是懶洋洋的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鬆鬆垮垮的站著，這種長官的嚇唬他們見的多了，早就不起了效果。

吳辰目光一灼，嚇唬沒有效果，那麼就來獎勵吧，他扯扯嗓子繼續道:“兄弟們，從此之後咱們左營改為仁川軍官團，告訴兄弟們一個好消息，從今往後，老子全部授予你們少尉軍銜，什麼是少尉？”吳辰一時語，只能含糊其辭的道:“反正將來弟兄們手下都能管上幾十號人，兄弟們，升官的時候到啦！”許多人開始翻起了白眼，嚇！當大家是白痴嗎？人人都當了官，誰去做兵？少帥近來也真是，要糊哥兒幾個也得整出些好的理由不是。

吳辰的臉瞬時黑了下去，對於這群兵油子，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辦法也不是沒有，譬如殺幾個人把人頭掛在營門示威，可是這種事他可做不出來，這些團勇們跟著他也有些時候了，他吳辰下不了手。

“&…%￥%￥%…”後面的俄國教官托夫斯基突然大大咧咧的吼了一聲，他滿臉的落腮鬍子，由於天氣有些熱，讓他一臉的不耐煩。

托夫斯基的翻譯連忙道:“托夫斯基中校說這支軍隊的紀律實在渙散，他希望用自己的辦法來讓他們聽話。”吳辰朝著那方陣的當兵的兵油子們瞥了一眼，淡然道:“告訴教官，就讓他試試吧。”吳辰當然明白衝動的托夫斯基想用的是什麼法子，無外乎就是體罰罷了，只要不出人命，他沒有任何意見。

托夫斯基與身邊的另一個俄羅斯教官對視一眼，兩個人殺氣騰騰的從校臺的兩側兵器臺上一人找了趁手的木，二人徑直從校臺上跳了下去，朝著那方陣裡的團勇便是亂砸，那些團勇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個個面如土，一個人被打倒在地，其餘的盡鳥作瘦散，一下子炸開了鍋。

兩個俄羅斯教官脫去了上衣，出前一撮濃密的，舉著木便追，追到了便是一陣痛毆，嘴上還大聲的用俄語嘟囔，就彷彿兩頭咆哮的獅子入了羊群一般。

那校臺上的俄語翻譯順著俄羅斯教官口中吐出來的話大聲翻譯道:“托夫斯基長官說，你們這群雜種，為什麼不反抗？”

“瓦列裡少校說:你們連高加索的豬都不如，他會敲爛你們的腦袋。”這個時候，托夫斯基死死的砸倒一個團勇，狠狠的用腳下的長筒靴踩在團勇的腦袋上，手揪著他的辮子，湛藍的眼眸中滿是怒火，那團勇連忙討饒，反而被那長筒靴死死的釘在地上。

吳辰默默的站在校臺上看著這一幕，朝袁世凱吩咐了一聲:“亭，我先回去，這裡你先看著，教官的訓練我們不必過問，告訴教官，士兵分為兩隊，每個月我會來視察一次會，表現好的給給五倍薪水的獎勵，表現不好的只發一半薪水。”袁世凱點了點頭，低聲道:“俄國人的這種方式似乎烈一些，子城，你看…”吳辰微微笑道:“烈是烈了一些，但是卻很有效，這些兵油子們疲懶慣了，若是不給他們點顏，不徹底的燃起他們的鬥志，一切訓練都是空談，讓這個俄國教官使勁的去作踐他們吧，知恥方能有勇。”袁世凱點了點頭。

吳辰帶著王二蛋幾個騎著馬出了大營，那大營裡仍然迴盪著哭喊求饒聲，他臉上沒有過多的同情，他也明白，在一個月之後，恐怕有不少人要從他新成立的軍官團裡滾蛋了，這種毆打和烈的人格侮辱只會造就兩種人，一種是格倔強不肯服輸的戰士，一種是格軟弱只懂得求饒的卵蛋。

回到了府邸，門口的親兵過來低聲稟告道:“大人，楊勝和趙志德兩個回來了，就在側廳裡等著。”吳辰點了點頭，負著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這兩個人分別是軍大營的足立大郎和摩尼山的吳虎的聯絡人，如今一道回來，想必是有什麼情況。

“少帥！”二人見吳辰跨檻進來連忙從座椅上起來拱手行禮。

吳辰頜首點了點頭，道:“你們不在漢城和摩尼山腳好好的待著，怎的都回來了。”二人對望了一眼，楊勝道:“還是我來先稟報吧，少帥，足立大郎傳出消息，軍最近恐怕會有所動作。”

“哦？”吳辰面不改的問:“不要賣關子了，一口氣說完。”

“喳！”楊勝道:“據那足立大郎說，軍為了威懾少帥，打算在漢城與仁川的界處進行一場軍事演練。”

“只是軍事演練？”吳辰臉變幻不定，仔細的回味著這句話。

“是的。”楊勝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什麼:“軍這次演練雖是實彈，但是所帶的火器並不多，演練之後，據足立大郎的估計，彈藥應當所剩無幾了。”

“什麼時候？”

“下月初九開拔，為期三！”

“知道了，你下去吧。”吳辰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將目光落在趙志德身上:“摩尼山那邊有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