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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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壞男孩，又像連續劇裡那些花心大少對純情少女‮情調‬後的惡一笑。

惡這兩個字明明與他格格不入，但，為什麼當他出那樣魅的笑容時，她突然覺得這本就是他的本！

絲毫不做作，像是他原本惡魔般的本。

猛然，杜儀倒了口氣。她覺到莫名的害怕，就好像她找尋了千百種方法，現在終於可以打開潘朵拉神秘的寶箱了，但，她的手卻微微顫抖著。

從一開始的期待轉變為恐懼。

她害怕去觸碰那張面具底下的孟思翰，她覺得那不是她戴上勇敢的面具就可以面對的；她有種不好的預，如果…如果那張充滿人般溫柔的面具一旦卸下，那後果絕對不是她可以承擔得起的。

她的恐懼增加了他天生的魔，他的大手一個使力，她便只能乖乖的靠在他懷裡，不要說掙脫了，連呼都得先透過他過濾。

‘我想你是誤會了，同情這種東西，是無法從我身上找到的。’他說話時所噴出的氣息如陣陣冷鋒，輕撫過她的臉，慢慢延伸到她的頸部，她忍不住顫了顫，害怕得得牙關格格作響。

‘怕嗎？別怕，有我在的地方，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他溫柔的承諾聽起來像是可怕的魔咒，將她緊緊束縛住。

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她絕對相信他所說的這句話，但，她很想問問，這其中，是不是也包含了他自己？他是否也不會傷害她？

‘你…你為什麼…’她問到一半突然打住，然而，他卻像能看透她一般，笑著接口:‘為什麼吻你？’杜儀慌張的搖頭，想要否認，想要阻止他將答案說出來。

他的手輕滑過她的，愛戀不已的看著那粉的柔軟瓣好一會兒，才用低嗄的聲音道:‘因為我決定讓你變成我的。’因為我決定讓你變成我的，因為我決定讓你變成我…

這句話像是最惡毒的詛咒，不停的在她腦海、心底迴盪，她揮之不去，也找不到辦法反抗，只能呆呆的任由他擺佈。

本來他自己也還不確定，但，當他的第一次吻上她時，他便已經有了覺悟。

這個緻的娃娃，他是再也放不了手了。

從不曾有過這樣的受，只不過是一個吻，但，她的甜美像是一種快速溶解的毒葯，從他的經過唾，然後在一秒不到的時間便入侵他的四肢百骸，甚至連他體內的血、水分也不放過。

這樣甜美的劇毒，讓他捨不得戒掉。

他眼眸彎彎，上揚的嘴角帶著些她不太清楚的情，他的貼在她上，反覆，然後慢慢往下滑到她的頸部。

杜儀心跳加快，無助的小手揪住了他的手臂，她可以覺到他的貼在她跳動烈的頸動脈上，他釘住不動，像是飢渴了幾千年的血鬼，正考慮著該用什麼樣的角度去取她新鮮的血。

他的吻本來很輕很輕，僅像是髮絲般落在頸上，有點癢，但並無大礙，後來，那髮絲像變成了硬的鐵絲，突然用力的從她頸上戳了一下。

那僅僅一秒不到的痛，但，她卻害怕得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餅猛的力道使得她從他懷中跌落，坐到了柔軟的地毯上，小手驚慌的摸著自己的頸，像是要確定自己的脖子上真的沒有出現兩個般，她站起身，猛然往房內的另一扇門衝去。

她衝進浴室內，站在一面全身鏡前，臉蒼白得跟鬼一樣。

小手撥開了自己的發，指尖停在還完好無缺的頸子上，猛然，她瞪大眼，狠狠的倒了口氣。

在她的右頸上，有抹深紅到幾乎要見血的吻痕，那吻痕像是一個永遠去不掉的刺青，牢牢的嵌在她頸上。

孟思翰像抹無聲無息的幽魂，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右手搭上她的肩，左手放在她纖細的肢上，他看著鏡子中的她，像是下了層結界，她只能動彈不得的回望著他。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樣的恐懼會讓他覺到受傷，他的心會不試曝的發疼。

薄薄的淚光湧現，杜儀看著他，不敢眨眼，怕得連呼都小心翼翼。

忽地，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閃過一抹難受，但速度快得讓她來不及發現。

他將頭靠在她頸窩旁，低聲道:‘別怕，別怕我。’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卑微，像是在懇求，但她還是到害怕，她並不想變成他的，她不想變成任何人的，她只想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