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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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ktv的309號包廂內,傳來女子如泣如訴、悲傷不已的歌聲,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多少個秋多少個冬我幾乎快要被治癒好但還是會只因為一個重複的話題就無心自擾也曾想過若真遇見我們應該如何是好我想我還是會站在某一個街角不讓你看到只因為我不想打擾只因為怕你解釋不了只因為現在你的眼睛裡她比我還重要我只好假裝我看不到看不到你和她在對街擁抱你的快樂我可以受得到這樣的見面方式對誰都好我只好假裝我聽不到聽不到別人口中的她好不好再不想問也不想被通知到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詞:載佩妮)包廂內的一男一女,男人坐在門字形的沙發上,正對著電視,而女子則站在電視機前,手握著麥克風,滿臉淚痕。
唱到動人之處,她還會閉起眼睛,完全地投入。
桌面上擺滿了各式小吃,還有滿滿一桶生啤酒,以及小瓶的威士忌、一些冰塊、杯子,加上歌本,把整張桌子都給堆滿了。
男子單手托腮,專注地望著眼前那個裝扮、外型都很男孩子氣的俊美女孩。
她說這首歌代表她現在的心情,聽得他額冒青筋,真想叫她別唱了!
人家又沒跟她談戀愛,她淨唱這什麼歌?
“街角的祝福”?真是夠了!不過,為了平息她動的情緒,他還是忍耐著聽她唱完。
一曲唱畢,雖然有一半都在走音,但他還是不吝於用力鼓掌,嘴上頻頻稱讚:“好、好!太好聽了!”
“謝謝。”靳詠悲痛地道謝,在下一首歌的播歌空檔,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跟他杯碰杯。
“我敬你,謝謝你願意陪我來發洩悲傷,放心,經過今晚,我一定會堅強地站起來!”鷹村翔聽了差點沒噴笑出來。她現在是在演哪一臺、哪一齣戲?
他拿起裝了啤酒和冰塊的杯子,跟她的威士忌互碰了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後,鷹村翔只是淡淡地沾了下,而靳詠卻是把濃烈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讓他想阻止也來不及。
“喂喂,你一定要喝得這麼猛嗎?”他怪叫道。他只沾,是不想兩個人都喝醉,若真是這樣,誰送她回去?
“今天要不醉不歸啦!”靳詠指著空杯,像個女王般下令:“喂,鷹村翔,再給我倒滿。”她盯著他,直到他嘆了口氣,打開瓶蓋,替她倒酒,她才又面對螢幕,開始唱下一首歌。
“這首歌,也是我的心情…”她不忘先做的開場白,才開始唱道——他不愛我牽手的時候大冷清擁抱的時候不夠靠近他不愛我說話的時候不認真沉默的時候又大用心我知道他不愛我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憶清除得不夠乾淨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電影他不愛我儘管如此他還是贏走了我的心(詞:楊立德)你也知道人家不愛你?那很好啊!
可是當他發現她唱不下去了,眼淚又啪答啪答地掉落時,不免又到煩躁。
鷹村翔摸摸疼痛的額側,有種想翻桌走人的衝動。
“喂!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那傢伙是哪裡好?我本看不出來他哪裡好啊!油頭粉面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他話還沒講完,就被她給兇巴巴地截斷。
“你懂什麼?居然敢說他不是正人君子!那你呢?你又多好?你講你講,你比他好在哪裡?”她扔下麥克風,撲到他旁邊的沙發空位上,兩手扯著他的衣領,一遍又一遍地問。
鷹村翔被她拽得頭昏腦脹。
“你、你做什麼…”
“他不配難道你配?!你配,就不會無緣無故強吻我,你說啊,你配當正人君子嗎?”靳詠拚命眨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無奈他的臉似乎越來越模糊。
“你這死腦筋,人家都拒絕你了,你還幫著他說話?而我呢?我這個倒楣鬼,很講義氣地陪你出來發洩,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是怎樣?”鷹村翔兩手抓住她糾纏的手,再次聲明:“雖然第一次見面就被你看到不堪的畫面,可是那並不代表我就是慾薰心的大
狼!你懂不懂、懂不懂啊你?本少爺也很想專情一點啊!問題是我找不到讓我想專情的人嘛!你懂了沒?”
“懂,我都懂,我最喜歡你了…”靳詠嘟囔道。
啥?喜歡他?鷹村翔當場傻眼,只能瞪著她,說不出半句話。看來她是喝醉了,才會胡言亂語。
瞧,此刻她的眼裡一片蒙朧,怕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走啦,我送你回家。”他把她的手抓離自己縐巴巴的衣領,起身,然後一把拉起她,走出包廂。
“唔…我要唱歌耶…”靳詠糊糊地低叫,伸手想抓麥克風。
“都醉了還唱什麼歌…”鷹村翔叨唸道:“剛剛叫你不要點一堆酒,你偏要,不喝生啤酒,喝什麼威士忌。真以為自己酒量很好?真是個笨女人!笨到無法無天、笨到天荒地老!”
“不要吵!”靳詠搗著耳朵,悶悶咒罵:“媽的,真以為本小姐…呃…沒、沒人要啊!拜託…那只是、只是我不喜歡打扮,要是打、打扮起來,一定會、一定會死你的!臭邢耀國…”很快地結完帳,鷹村翔摟著她的
,來到停車場取車。
“對吧?你說對吧?本小姐才不是沒人要…”她側過身,扳過他緊繃著的俊臉面對自己,喳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