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86章人情冷暖話淒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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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沉悶的白寶山邁著沉重的步伐,神思恍惚地在雪花中轉悠著。他答應了小李子,要給她找一份好工作,可現在,連自己的飯碗都沒有著落,回去後怎樣向小李子代。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如果小李子知道了真相,一定會離他而去。她有離開的資本,年輕就是她的本錢。他得想個辦法,找個嚴實的藉口堵住小李子的嘴。

雪片越來越大,密度越來越密集。白寶山就這樣在雪中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他的思緒也在漫天的雪花中打著滾兒,隨著雪花沒有方向地飄著。

一輛出租車面駛來,靠近他時放慢了速度,在他的身邊緩緩地停下。司機探出頭來,看著白寶山,希望他能坐上自己的車,也好為自己的口袋增加點錢的數量。白寶山抱歉地朝司機搖搖頭,車子和司機都遺憾地走了。

白寶山轉過身來,看著出租車的背影,忽然受到了啟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怎麼就不能買一輛車呢。對,就買一輛車,和小李子一起開出租。你黃江河嫌棄我,我還懶得為你侍候你呢。伴君如伴虎,說把老子開銷就開銷了,老子要讓你看看,離開你張屠夫,老子照樣不吃戴豬。不但不吃戴豬,老子還要吃牛,吃羊。白寶山咂咂嘴,兩隻手從口袋裡伸出來,做著手握方向盤狀,想象著自己開車的樣子。小李子坐在身邊,便拉著生意邊和她調侃拉家常,在移動的空間裡,鈔票嘩嘩地進了口袋,又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情調。

寶寶想到這裡,轉過身子,向家的方向疾走。他要把這個想法告訴小李子,讓她和自己共同分享做老闆的快樂。

白寶山走後,小李子便開始忙碌。她把地板拖得油光滑亮之後,又找來一塊乾淨的巾,跪在地上,把每一塊瓷磚重新擦了一遍。她擦拭得很乾淨,連瓷磚的接的縫隙也沒有放過。這裡,很可能就是自己以後永久的家,她這樣賣力,不是為了白寶山一個人,也是為了她自己。白寶山的年齡雖然比她大了些,最多也就十幾歲,但她不嫌棄。白寶山是城裡人,還是市委書記身邊的紅人,他能為自己找工作,如果他願意,自己就嫁給他。可是他還沒有提出來,他要是主動提出來,自己一定要滿口答應,決不能有半點羈絆。

小李子在想象中亢奮著。她盡心盡力地擦完了地板,站起身來時卻覺到膝蓋很疼痛。她咬咬牙,在房間裡活動了幾步,然後走到門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紛揚的雪花,不產生了聯想——這雪花是怎樣形成的,它們從怎樣的高度墜落,是上帝的眼淚的嗎?它們究竟要飄向哪裡?她想走出去,呼新鮮的空氣,受一下大自然神奇的魅力。

小李子站在院子的中央,張開懷抱,仰起頭來,任憑雪花灑落了全身,擁抱著她的身心,受著它的純潔。脖子裡進了雪花,她低下頭來,要抖儘裡面的雪。在彎的過程中,她發現了牆的花盆。她突然就有了衝動,她跑過去,刨開了厚厚的積雪,把花盆一個個搬出來,放到了雪地上,然後又跑進屋裡,找出一塊布,把每個花盆都仔細地擦了一遍,又一個個抱進房間。

君子蘭重新出了翠翠的綠,紅的橘子雖然凍僵了,但光禿禿的枝條上依然綴滿了圓圓的果實。她把它們放到茶几上,擺放在電視櫃上。她在裝扮她未來生活的空間,當然也是在裝扮她的生活。

忙完了這一切,白寶山剛好回來了。白寶山的臉上喜氣洋洋,有一半是裝出來的。白寶山心裡清楚他不但失去了司機的工作,還處處被人奚落,而小李子不知道。小李子撲上去,欣喜地握著白寶山的手。

“怎麼樣?我先給你暖暖手。”

“還好,快給我做些吃的,我快被餓死了。”

“死了的好,這個房子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沒名沒分的,輪不到你,小狐狸,真貪心。”白寶山說著,在小李子的臉上掐了一把。的,柔滑的覺。年輕的女子就是好,有房子有女人,有技術,再買一輛嶄新的車子,一個完整的家。

小李子到廚房,打開了煤氣。幾分鐘後水就開始在鍋裡翻滾,熱氣從鍋蓋的出氣眼衝出來“嗤嗤”地響。打開櫥櫃,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兩把掛麵。她往鍋裡下了半把掛麵,然後又從冰箱裡拿出三顆雞蛋,等掛麵煮了,打了雞蛋進去。

掛麵出鍋後,小李子麻利地放了醬醋,加了味,熱騰騰的兩碗麵端上了餐桌。要在平時,這種面,白寶山本不屑一顧,但現在不同了,他餓了,又從高高的山崗上跌下來,他沒有了挑剔的資格。他大口地吃著,還不停地用的目光看著小李子。媽的,市委書記的保姆,現在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家。小李子曾經是個黃江河的女人,現在和我在一起,我打敗了你,睡了你的女人,這叫報復。他吃著想著,臉上不由盪漾起自豪的笑容。

“白哥,究竟怎麼樣?”小李子小心地問。她沒敢大聲,白寶山就像她的救命恩人,在救命恩人面前,她要學會收斂,不敢太放肆。

“呵呵,等急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晚上再說。”白寶山再次遮擋著,他不能讓她一下子失望。她要是失望了,可能就會離開。他不想讓小李子離開,就像當時緊抓著米蘭不放手一樣。

小李子心想白寶山大概累了,就沒再說話。

吃完了飯,洗涮過,白寶山拉著小李子來到臥室,打開了空調,臥室裡不久就暖洋洋了。

兩個人躺在被窩裡,白寶山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他想忘記所有的不快,把所有的失意統統拋到無邊的雪地裡,讓它們化成水,向遠方。而小李子就是照耀冰雪的太陽。

他摟著這顆熾熱的太陽,溫暖著他的靈魂和。

她的身體柔柔的,每骨頭都如同富有彈的彈簧。白寶山用多情的大手,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這裡有廣闊的草原,有白的山峰,有起伏的山巒,有奔騰的河。在他情盪漾的撫摸和玩賞下,她像一隻在草原上奔跑的羔羊,很快就“哞哞”地叫著。她要吃,要尋找母親,尋求一種孤獨中的依靠。

他把這隻美麗柔弱的羔羊攬在入懷中,把她放倒在開闊的軟綿綿的草原上,然後在她的身上左奔右衝,發起了狂野的進攻。

可是,巨大的心理壓力阻礙了他,伴隨著情的動作,卻無能為力。他攀不上山崖,採不到雪蓮。他發現了魚兒,魚鉤卻柔軟無力。他想陷入芳澤,卻邁不動腳步。他幹氣,找不到回家的路,進不到理想的境界。而她還在草原上扭動著身體,眼巴巴地望著他。她乾渴難耐,急需水分的補給,盼望著他是一股清新自然的山泉,滋潤她這片乾旱的土地,催生小草快速地成長,盼望著他是一棵參天的大樹,能在他遮天蔽的樹蔭下愜意地乘涼。

她等不及了,就狠狠地抓撓著他的身體。他慚愧了,痛恨他的武器在關鍵的時候扣不動扳機,發不了子彈,他後悔為什麼沒有磨快自己的鐮刀,不能鋒利地割下茂密的小草。於是,在萬般無奈之中,他只能用他其他的官來滿足這片草原的需要。

她大聲地叫著,這叫聲,猶如夜空中驚鳥似啼鳴。他用他愛憐的和悔恨的手,安撫著受驚的小鳥。終於,在狂躁不安之後,她慢慢地平靜下來,用幽怨的目光凝視著他的慚愧和內疚。他躲開了她的眼,翻身下拿來了紙,開始為她打掃戰場。

“工作的事究竟怎麼樣?”她已經是第三次發問了。他再也不能迴避她。

“我不想再在單位裡幹了。”白寶山沒有等小李子問為什麼,就接著解釋說:“我只是個司機,就是幹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出息。但我不想改行,想給更多的人抬轎。”

“那你準備幹什麼?”

“我還想當司機,但只為我自己。我想買輛車,你和我一起跑出租。”白寶山終於和盤托出了他下午在冰天雪地裡才剛剛產生的想法。

白寶山以為,小李子一定會問為什麼他要離開單位,但他又一次錯了。小李子翻動了身體,一下子就爬在了白寶山的身上。大腿摞著大腿,肚皮貼著肚皮,輕輕地搖動著身子。茸茸的小草,摩擦著白寶山的,挑逗著他的孔,撥著他的渴望。他不知道小李子在想什麼,他只知道,這種好。

“那你要教我開車,咱們輪著當司機,你一天,我一天,你白天,我晚上,這樣好不好?”

“好,車好,你好,我好,都好。”白寶山做夢都沒有想到,小李子答應的這樣快。他終於卸下了神的枷鎖和心理的負擔,又開始風得意了。他翹起腿來,用腳跟勾著小李子的小腿肚子。一隻手摸著她的麵包似的**。他再次衝動了,他想翻轉小李子的身體,小李子卻僅僅地摟著他的,一隻手尋找他的武器。她想要他的長矛再次穿自己,釋放她飽滿的熱情和鼓鼓的。

於是白寶山的武器又重振了往的雄風,這一次,他是被動的。

被子一開一合,把臥室的空氣攪動起來。他被動地接受著她的恩賜,受到從未有過的歡暢。小李子好像在駕駛著一輛跑車,生疏地體驗著把握車輛的快樂。

“白哥,我要嫁給你。”

“恩。嗷——嗷——嗷。”

“我要你做我的老公。”

“恩——恩——恩。”

“你明天就去申請和我結婚。”

“恩恩。快點,小娘子,快點。”

“叫我小媽。”

“小媽,小姐姐,恩恩。”窗外的雪還在無聲地下著,無聲的雪淹沒了有聲的呢喃和嬌。從此,白寶山將拉開他新生活的序幕,重寫譜寫他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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