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297章誰給你這個權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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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長出去後不久,黃江河把嘴裡的糖塊吐在了菸灰缸裡。粘糊糊的糖塊粘在了缸沿上,黃江河想把它進缸裡邊,一時找不到可用之物,就對著糖塊吹了口氣。這一吹不要緊,缸裡的菸灰從裡面飛揚出來,沾得黃江河滿臉都是。
黃江河眼睛澀澀的,難聞的氣味鑽進了鼻孔,隨著呼進入了肺部。他連著打了四五個噴嚏,
中還是發悶。他站起來走到裡間,溼了
巾擦了臉,一肚子怨氣。
這個娘們兒,本事也太大,竟然四處宣揚要和我結婚,簡直是豈有此理,找她算賬去。
黃江河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面部表情,嘴角的肌還在不停地抖動,兩眉之間形成個大寫的“川”字。他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浸溼了臉,然後用手把整個臉部撫摸了一邊,對著鏡子笑一笑,調整了呼
,轉身就出了門。
他要去找蔣麗莎,當面問問她,她憑什麼自作主張買了糖果四處宣揚要和自己結婚,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黃江河把肚子裡的火氣全部發洩到了油門上,出了市委大院的門就以八十邁的高速行駛在馬路上。到了十字路口,剛好碰上了紅燈,他緊急剎車,才沒有壓著斑馬線。
白寶山當司機時,每逢高速行駛時,黃江河總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減速,再減速,寧等三分,不搶一秒。可這次他忘記了,都是蔣麗莎惹的禍。他眼睜睜地看著紅綠燈,希望綠燈早一點亮起。
紅燈熄了,綠燈亮起,可黃江河依然沒有掛檔前行。可惡的紅燈,那分明是蔣麗莎朦朧的眼睛。
後面喇叭聲四起,警察走過來,向黃江河敬了個禮,然後畢恭畢敬地問道:“請問你的車子有什麼問題嗎?”黃江河看看警察,正在納悶,警察向前指了指紅綠燈,黃江河這才如夢方醒,對著警察機械地笑笑,然後掛檔起步,拐個彎向北駛去。
在離農場大門口一百多米的地方,黃江河停下了車子。他不能進去,他不是一般的百姓,很多人都認識他。他一個人駕著車進去不方便。
他掏出電話,撥打了蔣麗莎的手機號,告訴她他就在農場的大門口。他要她出來,她卻要他進去。他說他不進去,她說她也不出來。
進去就進去,老子是市委書記,難道還怕誰不成。迅速地扭動鑰匙,加大了油門。車輪子受到驚嚇,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滑,空轉幾圈,不得不猛地向前一竄。黃江河的上半身隨著搖晃了一下。
等車子駛進了月亮門,蔣麗莎已經從家屬院裡走了出來。車子慢慢地拐進月亮門。蔣麗莎跟在車子的後面,聞到一股嗆人的汽油味。她強忍著噁心,不敢超越車子半步。
車子停下了,蔣麗莎急走幾步趕在黃江河下車之前。她拉開了車門,把一隻手擋在車門的上方,一面碰到了黃江河的尊貴的頭。
下車,進屋,蔣麗莎走在前邊,黃江河跟在後面。
蔣麗莎進到屋子就打開了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空調,遙控器完成了使命,然後在黃江河的臉前故意晃動了幾下。當然,它是聽從了主人的縱。黃江河哪裡會不清楚,這是蔣麗莎在提醒他,第一次來到農場,他是怎樣挖空心思想接近她,最後怎樣藉著看手相,把她拉上了,和她成就了一段風
往事。
遙控器,似乎成了黃江河勾引良家婦女的見證,他肚子裡的火減去了一半。蔣麗莎沒有給黃江河讓座,黃江河自己坐了下來。座位,還是那張沙發。
蔣麗莎一言不發地朝裡間走去。和第一次不同的是,她走進去後,特意轉過身來,把簾子輕輕地掛在黃的鉤子上,並意味深長地看了黃江河一眼,微微地一笑。
黃江河不能不承認,蔣麗莎的笑依然是那麼的溫柔和燦爛。
蔣麗莎把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轉身出來,坐在黃江河身旁的沙發上。
“怎麼,回來後也不休息一下,又過來給我看手相呀。”蔣麗莎伸出手來,可這雙手並沒有向黃江河伸過來,而是放在自己的眼前。手伸得很直,五個手指併攏在一起,翹起的樣子很好看。細長,光潔,白,手指尖尖,削蔥
一般。
“我知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問我為什麼要四處散佈謠言,說我是你的未婚子,是這樣嗎?黃書記。”黃江河突然
到坐立不安。從蔣麗莎不軟不硬的話中,他體驗到了一種潛在的威脅。他晃動了幾下。
“是不是沙發不舒服呀。第一次見面,你握著我的手,在我的手心裡輕輕地掛了一下,我當時就明白你的意思。人嘛,畢竟是動物,然後能進化成人。我很自豪,你是市委書記,見過很多漂亮的女人,我能使你賞心悅目,說明我也是女人中的品,作為女人,我難道不該高興嗎?後來你來到這裡,趁著打麻將,把腳放到我的腳面上,腳趾不斷地
撥我的大腿,我就知道,你是有備而來,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空著手回去的。我滿足了你…”
“可我也滿足了你,整個農場都控制在你的手裡,你還不滿足嗎?”黃江河反駁著蔣麗莎,振振有辭。
“是的,我們取長補短,各取所需,按說我應該滿足了。可是上帝給我創造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就是,你的夫人張曼麗女士駕鶴西歸,而我的丈夫朱志明發現了我們的私情,也離我而去。你說我該怎麼辦?你還來找我算賬,你就是不來,我也會再去找你。我問我為什麼要敗壞你的名聲,我倒要問問你,你堂堂的市委書記,為什麼要勾引良家婦女?你氣勢洶洶地來到這裡,莫非是要問我,是給你的這個權利,我現在也要問問你,誰給你的這個權利?”黃江河本以為,以他市委書記的身份加上他賜給蔣麗莎的財富,在他的面前,這個女人會像貓兒一樣溫順,沒想到,她會能牙利嘴,把自己罵個狗血噴頭。他只能在心裡罵自己不是個東西,為了一時的快樂,引火燒身,引狼入室。
他從未被人如此血淋淋地奚落過,面對蔣麗莎的質問,他無地自容。
“那你說說,我怎樣做才能補償你?”黃江河沒有了底氣,連聲音都想蚊子的叫聲。
他的聲音剛剛落地,蔣麗莎突然就變換了一副面孔,說:“江河,來,我也給你看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