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425章女冤家舌戰別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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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黃江河的話很少,可絲毫沒有影響到冰瑩愉快的心情。一想到去年還是招待所一名普通的服務員,今天搖身一變就成了市委書記的司機,她的心情就像這飛奔的轎車,沿著心靈愉悅的軌道,無拘無束地任意馳騁。

奧迪穿行在架空的黃河大橋上時,冰瑩的心情也被架空了。

解凍的河水從西天邊慢過來,如人間的紳士,沒有張揚的個。寬廣的河面由無數個瓦楞狀的碎片組成,在天柔和的太陽光線的映照下,把一股河水扮成了一條巨龍,扭動著彎曲的身子向東方奔去。

冰瑩不由想起黃河之水天上來這句詩來。她從後半句得到了啟發,她也要像這黃河水一般奔到大海,成就她輝煌的人生。

司機怕的就是心猿意馬,正在冰瑩思想拋錨之時,對面的一輛灌裝水泥車呼嘯而來,在接近奧迪時按響了提醒的喇叭。冰瑩向右一打方向,車子衝著向了護欄的內側的臺階。好在她伸手捷,見勢不妙,立即撥正了方向。

輪胎擦著水泥臺階而過,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橡膠燃燒的焦糊味道。冰瑩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定下神來,從車前的反光鏡裡看看黃江河,只見他神情自若,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好險,差一點就——”冰瑩挑起了話,想說點什麼。

“沒事,天的河水淺,載到河裡也無大礙。即使發生了意外,由你陪著,也是人生的幸事。”黃江河滿不在乎地說。

他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在犯嘀咕。這姑娘,看起來明伶俐的,怎麼就這麼大意。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黃江河不想過多的指責。在冰瑩面前,他要表現他的大度,他的臨危不懼,以期給冰瑩留下一個處變不驚的高大形象。

穿過黃河大橋不到一公里,在黃江河的指點下,車子東拐,沿著平整的水泥路面駛向別墅群,很快就到了黃江河的家。

奧迪在位於土丘前的一幢別墅前停下。車子站穩後,黃江河拉開車門,彎低頭下了車,像車子一樣站穩後理了理紋絲不亂的頭髮,然後轉過身來對冰瑩說:“你打算怎麼辦?”

“全聽書記的安排。”冰瑩手握方向盤,朝黃江河笑笑。車子也沒有熄火,低沉的引擎聲在風中震顫著。

“要不就別回去了,免得來回跑,耽擱你的時間是小事,別耽擱了我的工作,就在這裡吃飯吧。”冰瑩沒有說話,按響喇叭後才熄了火,拔掉了鑰匙鎖好了車門,跟在黃江河的後面打算和他一起回家。

碰巧的是,今天黃江河的家裡全員到齊。

黃珊自從搬來後就沒出過門,蔣麗莎也沒有去上班。每天中午,快到下班的時間,黃珊都要開著車子到省委把高寒接回來,孩子由蔣麗莎看著。

黃珊和蔣麗莎聽到喇叭聲,就知道黃江河回來了。蔣麗莎打開防盜門,看到黃江河身後跟著一位身姿輕盈的姑娘,心裡“咯噔”響了一下。等她側著腦袋看清了女子就是曾經在招待所當服務員的冰瑩時,不由皺了皺眉頭,兩隻大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縫。眼皮收緊了,蔣麗莎的心也收緊了。

黃珊走到黃江河的面前,親熱地叫了聲“爸爸”黃江河應聲後從黃珊的懷裡接過原野,在原野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叫姥爺。”原野還不會說話,咧嘴笑笑。

原野笑了,可跟在身後的冰瑩卻滿臉的尷尬。她沒有忘記在招待所曾經和蔣麗莎鬥過嘴,當時對罵得七紅八綠。山不轉路轉,水不轉磨轉,想不到今天竟然跟著黃江河來到了她的家。怨不得別人,這是自找的。既來之則安之,聽之任之,她總不會不顧身份把自己攆出家門吧。冰瑩這樣想著。

黃珊趁著黃江河逗孩子的功夫,和冰瑩姑娘相互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從蔣麗莎認出冰瑩的那刻起,一方面在尋思黃江河膽子太大,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是把這個妖冶的小妖到了自己的身邊,一邊在尋思怎麼找回當初在招待所失去的面子,好好地報復一下冰瑩。

到了開飯的時間,蔣麗莎卻並沒有招呼大家吃飯,她要讓冰瑩渾身不自在之後才開始吃飯,讓她心裡不痛快,看著好吃的也吃不下去。睚眥必報是大多數女人的天,蔣麗莎就是這大多數女人中的一員。

高寒從樓上下來了,看到有陌生人在場,和黃江河打了聲招呼就到外邊去了。

就在高寒即將踏出門檻的瞬間,蔣麗莎剛好想好了臺詞。

“高寒,你過來一下。”高寒轉過身子,站在客廳的門邊,看著蔣麗莎的臉,等著她說話。在這個家裡,黃江河不在時,蔣麗莎就是一家的主宰,這是蔣麗莎努力的結果。

“家裡來了客人,也不讓你爸爸介紹一下就急著往外跑,外面有人在耍猴子嗎?”蔣麗莎舒展了眉頭,好像整個黃河岸邊的風都聚集在她這張‮婦少‬的臉上。

冰瑩心想,這個妖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要玩什麼把戲。

“呵呵,不是陌生人,也算不上客人,這是我的司機,叫冰瑩,司徒冰瑩。”黃江河介紹完,反應最快的就是高寒。他朝冰瑩點點頭,然後儘量地擠出幾絲微笑。他剛想說兩人曾經見過,可話到嘴邊時,想起了黃江河的吩咐,就把話了回去。

聽完了黃江河的介紹,蔣麗莎首先“哎呀”了一聲。大家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紛紛把目光向她投過來。

“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哪裡是冰瑩姑娘。冰瑩我認識的,曾經在招待所所裡幹過。那是個什麼人呀,整裡打扮得像個女妖,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看到瀟灑的小夥子就會打情罵俏,不是個好東西。你看看這位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起來斯斯文文,誰見誰愛,哪像那個狐狸,沒個正,嘻嘻哈哈的。不過也是,從外表看還真的和冰瑩有幾分相像,你們不會是姐妹吧。也許就是,我看就是,龍神九種,種種不同,真是的,這是造的什麼孽呀。”蔣麗莎說完,嘆了口氣,好像在替眼前的姑娘因為有了招待所裡的那位姐姐或妹妹到憤憤不平。

高寒和黃珊聽了蔣麗莎的話,如墜雲霧,摸不著大頭小尾,只有黃江河和冰瑩心裡清楚,這位農場的大場長是在報復冰瑩,還在為那天兩人的對罵而生氣。

能說會道的黃江河夾在兩人的縫隙中,不言不語,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

冰瑩的臉紅了。不過,從蔣麗莎張嘴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從她的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蔣麗莎的話罵紅了她的臉,同時也罵出了她的憤怒。她不能偃旗息鼓,不能示弱,她要以她的方式狠狠打擊侮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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