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510章你不會金屋藏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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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和黃珊站在房門前,聽到裡面有電視的聲音。黃珊示意高寒敲門,高寒兩次把手舉起,兩次把手放下。黃珊悄悄地告訴高寒說:“寒,平時看你膽子大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拉稀。要麼我來吧。”黃珊的拳頭正要落在門上,高寒一把抓住了黃珊的手,說:“讓我再好好想想。”黃珊回答:“想什麼?是不是害怕了?我說報警吧,你不讓,現在又害怕起來了。你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黃珊話一出口,高寒自己擺手,辯解道:“哪裡,我怎麼敢呀。要是金屋藏嬌,怎麼敢帶你過來。”聽了高寒的話,黃珊靠在高寒的身上,情意綿綿地說:“我想也不會,咱們的
情非一般人能比。不過我可把話說到前邊,你要是敢金屋藏嬌,我就從樓頂上跳下來,那樣你可就身敗名裂了,如錦的前程也會隨風而去。”高寒渾身打了個冷戰,但還是若無其事地說:“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我相信你,敲門吧。”高寒伸出手來,再次放下。黃珊突然站直了身子,猛然出手,在門上“咚咚”地敲了幾下。
敲門的聲音並不是很高,但聽起來甕聲甕氣的,飽含著一種力量。
肖梅正在裡面看電視,聽到敲門聲,以為是高寒回來了。她認為,只有像高寒這樣充滿力量的男人,才能敲出甕聲甕氣的充滿力量的聲音。她蹦跳著來到門後,邊開門邊說:“寒哥,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一定會來的。你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裡多麼的孤獨——”話沒說完呢,門已打開,肖梅的猜想只對了一半。除了高寒,黃珊挎著高寒也同時在門口出現。
肖梅看見黃珊,只覺得後背發涼,兩腿發軟,頭髮梢發麻,額頭直冒冷汗。媽呀,天塌了,地陷了,著火了,咋辦?她扶著門框,張大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等她回過神來,只聽黃珊笑眯眯地問道:“我們可以進去嗎?”
“請進,請進。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家,有什麼不能進的。”肖梅把身子閃到一邊,雙手垂立,俯首帖耳,像初見公婆的小媳婦。
黃珊拉著高寒的手,跨著大步邁過門檻。就在高寒經過肖梅的身邊時,高寒趁黃珊不注意,對肖梅擠擠眼,皺皺眉,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然後指了指門。他在提示肖梅,要是黃珊問起她怎麼會在這裡,就回答說是為了照看門戶。肖梅不瞭解,以為示意她趕快逃跑。
肖梅不會逃跑的,她沒有逃跑的習慣。
黃珊把房間裡巡視一圈,然後又走到臥室,看看全新的和全新的鋪蓋,問高寒道:“幾
不見,當刮目相看,知道自己照顧自己了。什麼都是新的,連人也是一張新臉。”高寒見解釋的時機已到,就喊了肖梅進來。
肖梅畢竟是個孩子,進來垂眉低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黃珊。氣氛極為尷尬,高寒的話立即打破了尷尬。
“姍姍啊,我忘了告訴你了,這是肖梅,你見過的。她今天放學回來,路過門口時剛好碰見了我,後來就談起車子的事,我要她教我開車。她一開始還不大情願,後來看我態度誠懇,不得已就答應了我。我們正學習開車時,我就接到了你的電話。我怕你生氣,說我回家太晚,就讓她開車送我回去。你想想,她把我送走之後怎麼回來呀,不還得開車回來呀。我的車鑰匙和房間的鑰匙是連在一起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在這裡啊,如果我知道,肯定就告訴你了。”高寒不愧是新聞系的高材生,撒謊面不改心不跳,語言
暢,合情合理。黃珊還沒接話,高寒就又轉身面對肖梅,問道:“你怎麼想起到我們的房間裡來了?”肖梅明白,高寒給她搬了個梯子,等著她從天台上下來呢。她這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就說:“我不能拿著你車鑰匙呀,怕丟了,怕你用車是找不到我,所以我就想把它放進你的房間裡。你們進來前我剛好要走的,誰知——,不好意思。”高寒和肖梅配合得天衣無縫,戲演得很好。演得再好也是戲,黃珊每天都在電視上看戲,再好的戲她也能戳穿。但是,黃珊沒有戳穿肖梅和高寒的把戲。兩人一唱一和之後,黃珊用肩膀碰碰高寒。高寒的後背也直冒涼氣,以為黃珊又開始潑婦般的胡攪蠻纏。令他想不到的是,當他眼睛裡
著恐懼看著黃珊時,黃珊嫣然地一笑,說:“你還說找不到鑰匙呢,放來放在肖梅的手裡。年齡不大,忘
也太大了吧。也許是工作太累的緣故。以後下了班就回家,放鬆一下心情,千萬不要在外面亂跑。你要是累倒了,我和孩子怎麼辦呢。”黃珊也在演戲,她在家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當著肖梅的面,演一場溫情脈脈的
彩的戲,讓肖梅嫉妒,讓肖梅難受,讓高寒在自己的溫柔中難堪,慚愧,自責。
黃珊的這一招把高寒打懵了。今天的一幕如果發生在以前,黃珊一定會潑婦般大吵大鬧,百分之百會說出讓高寒滾蛋之類的話來。除此之外,極有可能出現頭破血的場面。黃珊今天怎麼了,竟然如此通情達理,逆來順受。不出黃珊的預料,高寒一陣自責,自責之後還想解釋點什麼,可他能解釋什麼呢?黃珊既沒有懷疑也沒有發難,他還需要解釋嗎?
高寒張張嘴,半天沒有合攏。
黃珊放開了高寒的手,轉身對著肖梅,又握住了肖梅的手,說:“謝謝你替我家照看門戶。以後我和高寒要是不在,你就睡在這裡。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經常不在這裡住,免不了會有人惦記。房間裡這麼多東西,要是沒個人看著,先不說賊,就是我和高寒心裡也不舒服。高寒你說呢?”高寒知道黃珊所說的那個賊指的是肖梅,她在影肖梅,怕肖梅偷走了高寒的心。見黃珊問話,高寒別無選擇,只能點著頭回答:“是,你說的對。”
“你願意嗎?”黃珊輕聲細語地問肖梅。
“今天是碰巧了,我平時沒時間的。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回去了。”
“別,千萬別走。我們是來看車的,待會兒還要回去,孩子離不開媽媽。不瞞你說,不要說孩子離不開我,就連高寒也像個孩子,幾天不見我也魂不守舍的。你還沒結婚,不明白男女在一起的滋味。”黃珊囉嗦起來沒完沒了,可肖梅再也聽不下去了,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放到了頭上,說:“我真的要走了,再晚些我爸媽又要數落我了。”
“對了,說到車子,我想告訴你,高寒不會開車,可我會。以後教他開車的事就不勞煩你了。你是學生,還是個孩子,不能耽擱你的時間,你說是嗎?”
“是,我再也不教他開車了。”肖梅的聲音很小,似乎沒有底氣。
此刻高寒才明白,黃珊今天是有備而來。至於她怎麼會知道肖梅在這裡,現在還是個。不過現在高寒顧不了這些了,他現在就是要肖梅趕緊離開,以免時間長了再和黃珊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想到這裡,他就對黃珊說:“天不早了,讓肖梅回去吧。”肖梅巴不得趕快離開這讓人窒息的地方,聽到高寒的話,抓起包來不及往身上挎,就出了臥室往門口走去。黃珊跟在後面,搶先兩步給肖梅開了門。
“再來啊,有時間到我家玩去。”黃珊熱情地對肖梅說。
“哎。”肖梅答應道。聲音從鼻子裡發出,帶著很重的鼻音。
肖梅走了,黃珊回到臥室,嬉皮笑臉地對高寒問高寒說:“肖梅這姑娘,懂事。你也真是的,我不是會開車嘛,你怎麼好意思去麻煩人家。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她非要教我,我不好意思拒絕。她不缺錢,我能補償她什麼。你一天到晚帶著孩子,也辛苦的,我怎麼能麻煩你呢。”高寒小心地回答著黃珊的話,儘量不
出破綻。
“就是別人不說閒話,你就不怕小姑娘喜歡上你?”黃珊步步深入地問道。
“她不是那種人。”
“你對她了解的。隔開這層不說,她教給你開車,你就沒教給她點什麼?”黃珊繼續問道。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高寒,似乎要
穿他的五臟六腑。
高寒已經品出了黃珊話的味道,就回答說:“別胡思亂想了,我能教給她什麼呀。”
“那事呀。”
“什麼事?”高寒膽戰心驚地問。
“就是那種事。咱們經常在上演習的。”黃珊看著高寒,高寒的臉紅得像個猴。他以為,黃珊已經拉動了手雷的導火索,不久手雷就會炸響,一場戰鬥又要打響了。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黃珊再蠻不講理,他就永遠地留在這裡,再也不回去了。
可是,黃珊的舉動再次出乎高寒的預料。只見她走到高寒的身邊,踮起腳尖來,用手摟著高寒的脖子,閉起眼睛來,請求高寒說:“寒,你親我。”黃珊這是在耍什麼手段,高寒實在不明白。親嘴是他的拿手好戲。從他來到北原市以後,親吻過米蘭,劉燕妮,黃珊,來華,肖梅,還差一點親吻過蔣麗莎。在他親吻過的女人中,有被動的,有主動的。不管被動與主動,他總結過不少的經驗。其中最重要的經驗就是
覺的不同。有的人嘴
如棉,舌尖如簧;有的嘴
發硬,舌尖如鉤;有的嘴裡津
肆意,翻江倒海;有的乾澀如沙。
高寒現在沒有心情和黃珊親吻,但又不能拒絕她的主動,只能用舌尖在黃珊的上隨便掃了幾下。黃珊能體味到高寒的冷漠,但她自有她的目的。她咬住高寒的舌尖,然後一截一截地
到嘴裡,慢慢地咀嚼著。
隨著黃珊舌尖的肆意挑逗,高寒的一鍋涼水終於開始冒出熱氣,不久就沸騰了。鍋開了,該下餃子了。高寒橫抱著黃珊,把她扔到了上。黃珊的身體在席夢思
墊上上下彈動著,還沒穩定下來,高寒就撲了上去。
頃刻間,風強勁兒,柳絮飛揚,大海咆哮,船兒顛簸,一會兒谷底,一會兒峰巔,上下起伏,恣意汪洋。真情朦朧了,羞恥
消失了,只有洶湧澎湃的野
充滿了整個房間。
人類的繁衍生息靠的就是這種野,真情只是這種野
的附屬品。黃珊別有用心地檢驗了高寒。事實證明,高寒在上還沒有出軌,至少今天沒有出軌。黃珊驕傲著,把自信和自豪揮灑在整個房間。
當太陽落山,不再光芒四;當風力減退,柳絮不再在天空中飄揚;當大海開始平靜如初,高寒和黃珊並排躺在司徒小倩友情提供的席夢思
上,開始了一番充滿風趣的對話。
黃珊心滿意足了,心滿意足者先說話。
“看來,她對你進行的是義務勞動,你什麼也沒教給她。你在行善積德。”
“你總是疑心重重。”
“疑心也是一種關愛。我要你對你放任自,你會高興嗎?你會覺得受到了冷落。”
“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我受到冷落就放飛我的心,讓它四處,天涯海角,海闊天空,無所留戀,無所羈絆,心去哪裡,哪裡就是我
情的歸宿,我的家。”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你辦不到。”
“我每隔兩天就檢驗一次,檢閱你的彈藥庫,查看你是否替別人站了崗放了哨。”
“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高寒嘿嘿笑笑。小婦人,越來越有心機了,還學會了賣關子,我都和人家那樣了,你還在自作聰明。
兩人對完了話,恢復了體力,黃珊提議要回家。高寒沒反對,家裡還有原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