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30章叫我親一口我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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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就要開始時,黃珊在開著司徒小倩送給高寒的那輛寶馬姍姍到了。由於沙子鬆軟,幾十輛車子都停在典禮現場的外圍,長長的車隊排在大堤上,蔚為壯觀。黃珊趕時間,同時也為了向高寒炫耀她的車技,直把車子開到現場。寶馬車沿著小路開始還勉強行進,到了小路的盡頭,車輪子陷入了沙地。
黃珊加大油門,車尾白煙瀰漫,輪胎打滑。寶馬嗚嗚叫著,不但不能前行,反而越陷越深。兩人一看勢頭不好,不得不開門下車。
高寒圍著車子走了一圈,然後對黃珊笑笑,挖苦她說:“不聽話,陷進去了吧。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看你咋辦?”黃珊說:“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出了點小事就只會說風涼話。你自己連車子都不會開,還拿我開心,要是有本事,就把車子推出來,要麼扛出來也行。”高寒見黃珊小看自己,就走到車尾,雙手放到保險桿下面,使勁把車子往上抬,可使出了吃的力氣,車子只晃悠了幾下,紋絲不動。
“重體力活,不好乾。”高寒站直了身子,拍拍手上的沙土,無奈地說。
“叫你幹活你沒力氣,晚上哪來的勁頭。”黃珊站在高寒身邊,嗤嗤地笑。
自從高寒吃了黃江河放在冰箱裡的“大師傅”覺到了它的妙用,黃珊第二天就開車到屠宰場又買了幾條,偷偷地放好,隔三差五就給高寒燉一條,以至於高寒到了晚上體力就充沛,把黃珊折磨的
死
活,神仙般快活。夫
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融洽。
那種事不是婚姻全部,卻是非常重要的潤滑劑,能使夫和睦,
情
益增進。
高寒正要再說黃珊幾句,這時看見五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向車子走來。高寒走過去,給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就要求他們幫個忙,把車子推出來。
四個人走過來,一個染著紅髮的胖子沒動。高寒也沒再叫他,五個人足能把車子推出來。就在他們用力推車時,紅頭髮走了過來,站在車前,擋住了車的去路。
黃珊按響了喇叭,紅頭髮卻像個聾子,叉著理也不理。高寒走過去,對紅頭髮笑笑,開口道:“兄弟,請行個方便,讓開道讓車子出來。”
“出來可以,但你連煙都不發一支,也太小氣了。要想讓我的弟兄們幫你推車,先賣幾包煙來。”紅頭髮眼睛看天,大模大樣地說。
“兄弟,我不菸,把車推出來後,我給錢你自己去買,如何。”高寒說。
“說得好聽,你要坐上車子跑了,我們哪裡追得上,要給現在就給。”其他四個人也圍了過來,聽了紅頭髮的話,覺著有道理,就跟著起鬨。
“那好,給你五十,每人一包煙,可以了吧?”高寒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五十塊錢,放到了紅頭髮的手裡。
紅頭髮對著太陽看看,扔到了地上,說:“這麼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呀,不夠在牌九桌上放一把,少說也得兩百。”黃珊下車了,看到紅頭髮裡
氣的,就拽了高寒一把,說:“咱們先把車子停在這兒,等典禮結束,再找人推出來。”
“也好。”高寒點頭同意。
兩人正要離開,紅頭髮陰陽怪氣地說:“走吧,回來還得要給我們看車費,到時候就不是兩百了。”黃珊還沒聽過這種難聽話,也沒受過這等窩囊氣,轉過身來氣哼哼地說:“反了你們了,光天化之下還要訛人不成。”高寒拉著黃珊,說:“不要理他們,諒他們也不敢。”紅頭髮說:“我的地盤我作主,不給看車費,我們就砸了你的車子。”這話惹惱了黃珊,她再次轉身,走到紅頭髮的身邊,警告他說:“你要敢動一下我的車子,有你好看的。”紅頭髮在黃珊走過來時看到她的腿有
病,對著同伴取笑黃珊說:“
漂亮的小娘們兒,怎麼是個瘸子。細
細腿白淨臉,可惜了。弟兄們,你們不會娶個瘸子做老婆吧。”黃珊在同伴們的鬨笑聲中霎時面紅耳赤。高寒不想多事,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就對紅頭髮說:“你嘴巴那麼臭,先回家漱漱口,然後再出來混。”紅頭髮不但不收斂,還嬉皮笑臉地說:“我不但嘴巴臭,還是個獸醫,專門醫治動物的跌打損傷。你要不信就把你老婆
給我,我只要在
上擺治她一個晚上,保證她兩腿齊整,不差分毫。我做好事從來不收費,對你也不例外,怎麼樣,這生意能做吧。”其他人還來不及鬨笑,高寒就掄起拳頭朝紅頭髮的臉上打去。一拳下去,紅頭髮立即躺倒在地,頓時臉上開花,鮮血直
。他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對夥伴們說:“給我打,往死裡打,連車子一塊砸了。娘娘的,在老子的地盤上,竟敢撒野,不教訓教訓他們,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四個人輪
上陣,一起向高寒發起攻擊。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一夥人那麼多手,又都是身強力壯,高寒哪能應付。
高寒被四個人按到在地後,一陣拳打腳踢,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黃珊嚇呆了,站在車旁渾身發抖,只顧叫喊救命。
紅頭髮沒動手,趁著四個人毆打高寒,走到黃珊身邊,伸手就端住了黃珊的下巴,另一隻手在黃珊的上狠狠地捏了一把,說:“你叫我親一口,我就叫人停手,這
易能做吧。”說著就把嘴巴靠近黃珊。黃珊掙扎著,一邊罵著紅頭髮。紅頭髮不能得手,就掄起巴掌打在黃珊的臉上。黃珊頓時暈頭轉向,跌倒在地。
市裡開工典禮,肯定有公安維護治安。毆打的地點離典禮的現場只有半公里,警察看到這邊混亂,三個警察瘋一般跑過來。
三個小混混只顧毆打高寒,紅頭髮小子彎開始調戲黃珊,都沒注意到警察向這邊跑來。當他們看見警察時,已經沒有時間逃跑了。
三個警察加上高寒,一共四個人,很快就制服了五個混混的四個,其中的一個趁著混亂,撒腿就向白莊村跑去。
他搬救兵去了。白莊村是個大村落,姓白的居多數,宗族勢力很猖獗。公安局剛把四個人帶上警車,白莊村的幾百個姓白的村民就鬧哄哄地趕到了典禮現場。
為首的就是白莊村的黨支部書記白虎,那個帶頭打架的紅是他的兒子,名字叫白亮。
白虎由於過早地謝頂,有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白虎星。
白莊村的人早就聽說市裡要在這裡建工業區。雖然他們和河務局的人有協議在先,但考慮到是市裡的重點工程,也沒有過多地計較。市裡佔用了土地,白莊村也沒受到什麼損失,莫非就是不再維護五公里的大堤。發家致富的年月,人人都不想多事。
那個回去報信的人跑到了白虎家裡,告訴白虎說他的兒子白亮被公安局拷了起來,白虎立即號召同宗同族的幾百號人趕到了典禮現場,不由分說就要搶人。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以為帶著幾百號人大鬧了典禮現場,公安局為了息事寧人就會放他的兒子和同夥們回家。可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要對峙的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國家機器。也許他不知道什麼叫國家機器,但他應該清楚公安局是幹什麼的。
熱血衝昏了頭腦的白虎沒有意識到和政府做對的嚴重後果,更不知道他的兒子白亮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打劫,試圖婦女,只這兩個罪名,就能判他三年五年。
當然,白虎也不是個傻子,他知道法不治眾的道理,認為公安局不會把幾百號人都抓起來,關進看守所或監獄。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不忘記了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法不治眾,但可以先制服他一人。這叫殺一儆百。
在亂哄哄的場面中,公安局刑警隊長王勳和很快就清了白亮和白虎的身份,同時下令把白虎以聚眾鬧事,破壞公共秩序拷了起來。
白虎不服氣,大聲地喊道:“我是共產黨員,我在維護我的合法權益。”王勳和笑著說:“抓的就是你,還有你的兒子。你放心,如果你被判刑,我會上下活動,把你們父子關在同一所監獄裡,好讓你們彼此有個照應。”白虎試圖解救人質的行為沒有得逞,也不可能得逞。蜻蜓撼大樹,異想天開,歸結底還是素質太低下所致。黃珊受到了驚嚇,高寒只能開著車帶她離開。開工典禮如期舉行。
鞭炮聲中,司市長和司徒小倩捧著紅綢布,黃江河微笑著走到中間,拿起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剪刀,穩健地剪斷了紅綢布中間的那個紅繡球。
市委書記的女婿在工業區典禮現場捱打的消息像一陣風,當天下午就吹遍了整個北原市,街頭巷尾紛紛議論著這個特大的新聞。
謠言越傳越玄乎,到了最後,竟然完全脫離了事實,變了味道。說市委書記黃江河仗著權勢,把自己五百畝黃河灘塗地價轉讓給了省城的親戚。被佔去土地的村民們不服氣,到典禮現場打鬧,在混亂中,一個年輕人**了市委書記的女兒黃珊。
黃珊住院了。
當天晚上,凡是參加典禮的主要領導幹部都先後來到了醫院,對黃珊和高寒,以及他們的家人黃江河和蔣麗莎表示了問。其中有司市長,司徒小倩,刑警隊長王勳和等。黃珊的行為被拔高了,一下子成了見義勇為的行為。
傍晚,閒話傳進了醫院,傳進了黃江河和高寒的耳朵。黃江河聽了極為氣憤,隨即就給公安局長王仕途打了電話。他強壓火氣,理智地責成公安局長,要不惜利用一切手段,查查那個氓身後的指使人。
黃江河放下電話後,高寒悄悄地對黃江河說:“我也到公安局走一趟吧。”黃江河知道高寒去幹什麼,想了想就說:“你去幹什麼,一句話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需要你出頭面。”高寒固執地說:“我和黃珊都咽不下這口氣,我要親手整治他。”黃江河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一定要主意分寸,千萬別留下什麼把柄。為了一個小
氓,斷送了前程不值得。”高寒得到黃江河的允許,出門打了車就直奔公安局。他和王勳和還算
悉,等他見到了王勳和,含糊其辭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圖時,王勳和沉默一會兒,把高寒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多久,高寒出來了,穿著一身警察制服。他拉低了帽簷,昂首地來到了審問白亮的房間。
高寒站在門外,敲響了鐵門。一個警察走過來,把門打開後,高寒給他擺擺手,對著他的耳朵說:“王隊叫你們有事,這裡暫時給我。”那個警察正煩著呢,進去就把另一個警察喊來出來,然後直接向王勳和的辦公室走去。
高寒再次拉低了帽簷,一進去就關了燈。憑著直覺,他到了白亮的跟前,伸手抓住他的頭髮,一個拳頭朝臉上就砸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白亮大喊,高寒就朝著他的嘴巴狠狠地揍了一拳。高寒的拳頭生疼,就用生疼的手抓住白亮的頭髮,另一手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扇著耳光。
估計,白亮的臉已經成了發麵火燒。他還是不住地喊叫道:“公安局知法犯法,我饒不了你們。”高寒不說話,怕白亮聽出他的聲音。兩隻手打累了,就把白亮的椅子踢倒在地,對著他直往死裡踢。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爹爹,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爺爺,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高安的腳發麻了,衣服溼漉漉的,全是汗水浸的。他停止踢打,走到門邊,來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了爹呀媽呀的慘叫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最好的整治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