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571章辦公室裡的那點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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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藍為黃江河的關心所動,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到黃江河的面前。在動的同時她想,市委書記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手,沒什麼了不起的。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黃江河也伸出一隻手來托住了許文藍的手,見許文藍沒有把手縮回去,他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壓在了許文藍的手上。

芊芊玉手,光滑柔軟,一股暖地通過黃江河的手傳遍了全身。他的兩手一邊加大擠壓的力度,一邊說:“有句話我在心裡憋了一天了,一直想對你說。我要是說出來你大概不理解,不說吧我心裡難受,我能說出來嗎?”多誠懇的態度,多虔誠的心態,多禮貌的用語,無論誰聽了都會動。

許文藍又一次被動了,她覺到黃江河要說的話肯定與她的手有關,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得順口回答說:“你是市委書記,有什麼話不要憋在心裡,你要覺得非說不可,不妨說來聽聽。”其實,事情到了這一地步,無論許文藍態度如何,黃江河是非說不可了。他失去了中午的機會,不會在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了。

黃江河輕輕地撫摸著許文藍的手,看著許文藍的眼睛,說:“不瞞你說,我當市委書記這麼多年,接觸過不少女,其中不乏年輕貌美天生麗質的,可你是我見到的最具知識的。廢話我就不多說,我要是說多了,你還以為我居心不良,垂涎你的美。其實不然,我就喜歡你這雙手。”如果黃江河的這番話出自許文藍的丈夫歐陽楠之口,許文藍會毫不猶豫地撲到丈夫的懷裡,也許還會動的淚水;如果在她年輕的時候有追求她的男人當面這樣毫不吝嗇地誇獎她,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終身託付給這個男人。可是,當面誇獎自己的卻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讓她如何回應。

黃江河看著許文藍,發現她的臉紅得像河邊山坡上一片搖曳的楓葉,他不想起了冰瑩的話,真想爬到樹上採摘下來,珍藏到書中,當做一葉珍藏版的書籤。他想讓這片楓葉接話,想聽聽她的反應,可是,許文藍動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沒有反應其實表明的也是一種立場,惟其如此才更顯得許文藍的文靜。黃江河重新看著許文藍的手,撫摸一番之後,低下頭來,把嘴巴放在那雙靈巧的手上,親吻之後,見許文藍依然沒有拒絕,索把兩手指含在了嘴裡。

許文藍很為難,她既不能把手回來,也不能任由黃江河這般親吻。如果把手撤回來,黃江河會不高興,如果黃江河不高興,她的前程就會毀於一旦。如果不撤回來,在黃江河的眼裡,她就會成為一個放蕩的女人,一個不正經的不知廉恥的女人。她前思後想,進退維谷。但許文藍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記者,畢竟是電視臺的名嘴,她最後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她輕輕地用力,向黃江河表示了要把手縮回來的意向。

許文藍對黃江河的反應很模糊,要撤回來的手在模稜兩可之間,這是藝術。

許文藍的手慢慢地縮了回來,黃江河的手也跟著許文藍的手慢慢地向靠近著許文藍。

“黃書記,不要這樣,你我都不再年輕,又都是有家室的人,這樣不好。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好厲害的嘴巴,不愧是當過記者的人,不愧是電視臺的名嘴,把他人的罪過攬在自己上身上,從而來為自己開脫。

許文藍說出這樣的話,其實是在扇黃江河的嘴巴,她在提醒黃江河,要他不要失了市委書記的身份,也不要破壞她的家庭。

此時,再強有力的語言對於黃江河來說已經像一陣風。他放開了許文藍的手,卻沒有把手縮回來,順勢把手放在了許文藍的肩膀上,然後兩手合攏起來,又捧住了許文藍的頭。

黃江河的情緒很高漲,動作卻很輕緩。他捧住許文藍的頭之後,慢慢地站起來,又把頭慢慢地靠近許文藍,然後把嘴接近了許文藍的額頭。他很想去親吻許文藍的嘴,但黃江河剋制了自己。在高素質的女人面前,黃江河告誡自己要保持謙謙君子的風度,來方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至始至終,許文藍都沒有躲避。兩年前,張幼林已經給她的老公歐陽楠戴了一頂綠帽子,也不差再多黃江河送來的一頂。做一次賊就永遠是賊,一定綠帽子和幾頂綠帽子沒有太大的區別。市委書記的職位雖然不抵副部長,但市委書記就在自己的身邊,離自己很近,而副部長遠在北京,離自己很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黃江河再放肆一點,她也只能半推半就。

許文藍沒有躲避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懷疑黃江河已經知道了她和張幼林的關係。在知情人面前,許文藍如果假裝正經,就會顯得虛偽。

與其做一個真實的放蕩的女人,也不能做一個虛偽的正人君子似的女人,這就是許文藍現在的真實想法。

黃江河牛刀小試,已經初鋒芒。他見好就收,放開了許文藍,然後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拍拍腦門,慚愧地說:“對不起,我說只是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請你原諒我,我保證,這種情況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我要是對你再有什麼不軌的動作,我就——,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說得對,我們都不再年輕了,花季不再,青已逝,還是把力投入到事業中去吧。今天我失態,讓你見笑了。這麼些年來,多少年輕的女人在我面前撒嬌賣乖,我都置之不理,想不到今天卻做了一件糊塗事,你不會笑話我吧。”黃江河臉凝重,目光嚴肅,說完後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以示悔恨之心。

彩的表演終於打動了許文藍,只見許文藍站起來,走到黃江河的身邊,抱歉地說:“都是我不好,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就不會如此痛苦不堪。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實話告訴你,我像你一樣,崇拜我的人雖然不像黃河灘的沙子多,但也數不勝數。電視臺工作時,每個月都要收到幾份情書,但這麼多年來我都潔身自愛,從未被哪個人動過,更沒有出格。一開始我還在心裡責怪你的輕浮,後來看到你自責的神態,我真的被動了。要是換了別人,處在你這樣的位置上,遇到這種機會,不定對我怎麼樣呢。”許文藍的話就像是一陣風拂過黃江河的心田,他正想抬眼看看許文藍,沒料到還沒抬起頭來,他的頭就被許文藍輕輕地攬到了腹部。

市委大院裡靜悄悄的,沒有汽車的聲音,沒有人聲的喧譁,後花園的蟬也進入了夢鄉,不再聲嘶力竭地鳴叫。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在黃江河的辦公室裡,人們想象的男歡女愛慾罷不能的故事並沒有發生。許文藍不會輕易委身於往時間不長的男人,黃江河在名嘴女人面前也剋制著自己的衝動。

許文藍靜靜地站著,摟著黃江河的頭。黃江河的臉緊緊地貼在許文藍的上,受著許文藍身體的起伏。這種狀況似乎持續了很久,許文藍輕撫著黃江河的耳朵,漫不經意地問道:“你剛才說要把那麼大的管理項目叫我一個負責,這是真的嗎?”

“書記說話,一諾千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就是騙天騙地,也不敢欺騙一個像你這樣風趣無限的女子。等資金到位之後,由你全權負責,其他的事你不要心。”黃江河抬頭看看許文藍,堅定不移地說。

“我只管資金嗎?”許文藍問。

“控制了資金,就控制了一切。心多了人容易衰老,別人怎麼想我不管,我可不想你那麼快就衰老。男人越老身價越高,而女人的魅力在於年輕,只要你永葆青的風采,什麼事都能做到。因為你年輕的後面,站著一大片為你驕傲為你喝彩的強勢男人,我就是其中的一個。”黃江河敞開了心扉,把心裡話一股腦兒全部說出。

“你這話敢在常委會上說嗎?”許文藍開始調侃了。不怕不張嘴的女人,就怕女人死不開口。女人開了口,男人就有了的機會。只要上面能調侃,下面也能調侃,黃江河期待的美夢已經為時不遠了。

許文藍剛說完,黃江河摟抱許文藍的手就改變了位置,逐漸地向上移動。隨著手的移動,他慢慢地站起來,等他的高度超過許文藍時,就用力地把許文藍摟抱在懷裡,捧著許文藍的頭,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什麼是常委會,說白了就是經常可以胡作非為的會議。我是市委書記,在常委會我是一家之主,什麼事只能我說了算,其他的人只能看我的臉行事,唯我的馬首是瞻。”

“我也得看你的臉行事嗎?”許文藍忽閃著大眼睛,痴痴地問道。黃江河很快意識到,眼前的女人開始撒嬌了,於是就把手放到了許文藍的前,回答說:“恰恰相反,從今後我要看你的臉行事,往東往西你說了算。”這是一句謊言,不折不扣的謊言,但女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謊言。許文藍被黃江河的甜言語所陶醉,迅速地仰起臉閉起眼睛,等待著黃江河嘴的覆蓋。

黃江河不愧是情場上的老狐狸,他把嘴在許文藍的臉上輕輕地粘了一下,就像蜻蜓點水,然後迅速地移開。移開之後用力地擁抱一下許文藍,說:“天不早了,我們都該走了。”說著便鬆開了許文藍。

黃江河的動作情有可原,在與女人的周旋中,除了冰瑩姑娘之外,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用過強。勾引是一回事,在實質的問題上,他需要女人主動的投懷送抱,惟其如此,才顯得出他的高貴,才能最大程度地滿足他的虛榮心。他已經給許文藍喝了魂湯,下一步就等待著許文藍的主動。但他沒有期望著就在這一天,就在這一天的晚上。他除了玩女人,還要玩女人和自己的心情,只有這樣做,才能在情的王國裡恣意暢遊,隨心所

晚上十點,黃江河和許文藍各自開著車離開了市委大院。等黃江河回到家裡時,蔣麗莎還沒有回來。

就在黃江河和許文藍在竹林中享受著原始的野味和自然地田園風光時,蔣麗莎來到北原市準備和郝琦共進午餐。在帝豪酒店的樓下,她給郝琦撥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所處的位置。

郝琦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拉開窗簾。他認識蔣麗莎的車子,並透過車窗的玻璃看到了正在和自己通話的蔣麗莎。但郝琦拒絕了蔣麗莎的好意。他的理由很簡單,他說他心情不好。

郝琦說自己的心情不好並沒有絲毫的誇張。

蔣麗莎親自導演的一幕話劇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雖然他陰差陽錯地得到了梅紅,但事後想想還是認為不值得。他曾經算過一筆賬,就拿他當天損失的五萬塊錢為標準,如果每天夜裡換一個小姐,每個小姐給小費五百——當然這樣算法不合理,現在的小姐不值那麼多錢,那麼他能享受到一百個小姐的服務。一晚的時間,相當於三個月的時間,兩者之間不成等號。

當然,這並不是他不想見蔣麗莎的主要原因,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自從他發現自己和蔣麗莎被跟蹤後,內心深處充滿了恐懼。梅紅能跟蹤**自己,明天就會出現一個桃紅,後天就會再出現一個棗紅。如果黃江河自己和蔣麗莎之間的漫情調被黃江河發現,黃江河只需要動動小拇指,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他還年輕,年輕的他有很多錢,他的美好生活還在後面,所以他想好好地活著,他暫時還不想死。

郝琦沒有接受蔣麗莎的邀請,他不假思索地告訴蔣麗莎說,自己在外地出差,不在本地,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蔣麗莎開車離開了酒店,然後在大街上瞎轉悠起來。巧合的是,當她開車逛到進公園附近的超市時,無意中看見吳黎一手提著幾個包,一手挽著冰瑩剛從超市裡出來。冰瑩的請假在蔣麗莎的心裡很是一個謎團,她想探出個究竟,就在吳黎發動了車子後,自己開著車跟在吳黎車子的後面。蔣麗莎要給冰瑩來個突然襲擊,她很想知道,冰瑩為什麼會受傷,雖然她曾經發誓,以後對於黃江河在外沾花惹草不再理會,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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