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594章以水代酒瞞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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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禮看起來熱鬧,其實並不是婚禮的高峰。正如白寶山所說的,結婚的新人才是婚禮的主角,其他人只是看看熱鬧捧捧場而已,只有在酒桌上吃飯,自己才是主角。
宴席一開,便熱鬧非凡。賓客吃飯喝酒,新郎和新娘敬酒,才真正是熱鬧的高峰。
典禮一結束,高寒就領著吳黎和冰瑩開始輪敬酒。敬酒對於參加喜宴的來說是件輕鬆的事,可對於敬酒者就不輕鬆了。將近一百多桌子喜宴,如果敬酒下來,吳黎和冰瑩每個人碰一杯就會把人喝死。退一步說,就是每個桌子只喝一杯也吃不消。
敬酒一開始,吳黎就悄悄地對高寒說:“這麼多人,如果喝下去,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怎麼辦?”高寒滿不在乎地笑笑說:“沒事,讓你的乾媽我的丈母孃陪著,凡是你喝不了的,只管給她端過來,如果她喝不了,就只管給我。”
“你有那麼大的酒量?”冰瑩好奇地問。
“我小時候得過一場病,一個野醫生把我在酒缸裡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對酒就沒有了反應。”高寒詭秘地一笑,然後板起臉來,說的像真的一樣。
冰瑩和吳黎半信半疑,只能暫時相信了他的話。蔣麗莎跟在身後,知道高寒在吹牛,就說:“小心,這裡雖然沒風,但話說得太大了也會閃了舌頭,說不定還會閃了。”
“信不信由你,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蔣麗莎搖搖頭,挖苦高寒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吹牛,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酒店裡專門安排了端酒的服務生,一個托盤裡放了五瓶酒,三個杯子,每個杯子足能盛半兩酒,吳黎看著杯子就有點怕。
敬酒開始,從第一個桌子上起,吳黎就大家說:“今天人太多,我就不一一碰杯了,每個桌子一杯酒,點到為止。”說完端起酒,一揚脖子就要喝。這時一個站了起來,說了聲“慢。”於是,吳黎放下酒杯。今天來的非親即友,他和冰瑩是主角兒,但來親友時上帝,來捧場的上帝。
“今天是你大喜的子,一輩子就只此一次,我們來喝酒,你一個桌子就喝一杯,是不是怕喝多了你的酒。你要是心疼酒錢,今天全算我們的。”吳黎剛要爭辯,高寒攔住了他,說:“沒事,你說喝多少就喝多少,反正我們四個人呢,不怕。四人中除了我對酒
沒反應,還有一位國家特級品酒師,喝多少我們都能應付,來,先和你碰三杯。”高寒說過,讓人斟酒,一下子斟滿三杯,然後給吳黎眨眨眼。吳黎如墜霧裡,不知道高寒玩的是什麼把戲,只能端起杯來。
吳黎三杯酒喝下,到沒反應,才知道高寒提前在酒上做了手腳,這時才理解了他的話。
原來,高寒提前代過酒店,預備了十瓶酒,把裡面的酒全部倒出,換上了純淨水,然後重新封好了蓋子,神不知鬼不覺。
第一張桌子每人三杯,吳黎一個人包攬。冰瑩不知情由,看看吳黎,見他沒事,就勸說道:“酒多了傷身,不能喝酒端給其他人。”
“老婆,你只管放心,今天就是喝醉了,也不會讓你沾一滴酒。”吳黎充滿關愛地說。這可真是表忠心的最佳時機。
冰瑩聽了,一陣動,暗想道,嫁給吳黎,是明智的選擇。
後來的桌子沒敬那麼多酒,有的桌子三杯,有的桌子五杯,遇到不安分的,就和他多喝幾杯。反正是水,別人不知道,喝多少都沒事。
蔣麗莎跟在後面,看著吳黎一個人喝了兩瓶酒,還能談笑風生,看不出一點醉意,不納悶道:“天外有天,山外有人,人外更有高手,看來吳黎的酒量絕不在自己之下。她曾經以北原市第一酒量自居,今天看來,有點慚愧。
輪到白寶山這一桌子時,好戲開場了。
吳黎和其他人喝過之後,就剩下白寶山了。想起白寶山剛才所唱的一出,丟盡了他的面子,吳黎心裡就來氣,於是就說:“白校長,咱們倆是同事,朝夕相處,但少有機會在一起喝酒,今天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咱就來個一醉方休。我捨命陪君子,你可不能借故推辭,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
“白寶山也算人高馬大,論喝酒一般人還不是他的對手。他看看托盤裡的兩個空瓶子,心想吳黎一定是喝多了才會主動和自己挑戰,於是二話不說,拿起自己桌子上剩下的半瓶子酒,說:“吳校長客氣了,我該捨命陪君子才是正理。我今天看你是新郎官,不要你喝多,你喝五杯,我把這半瓶子灌到肚裡,你看如何?”吳黎呵呵一笑,說:“白校長是欺負我已經喝了兩瓶,要照顧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你放心,我不會欺負你,你喝多少我奉陪多少。以我的意思,喝半瓶不吉利,乾脆咱們碰個整瓶的,你看怎樣。”在座的一聽,心想這位新郎官要麼是喝多了,要麼就是瘋了,於是紛紛勸說起來。蔣麗莎擠到吳黎前邊是,說:“小吳,你喝多了,我來替你。”吳黎笑笑,說:“沒事,我今天對酒也沒反應,都是高寒傳染的。”冰瑩實在忍不住了,就拽拽吳黎的袖子,說:“你瘋了嗎,何苦呢,就是你不醉,把白校長喝醉了也不好,我看還是算了。你平時喝酒也沒這麼厲害呀。”
“我都是騙你的,怕你說我是酒囊飯袋。你要是不要白校長喝夠了,他會笑話我們小氣。”吳黎拽拽冰瑩,要她不要出聲。
經眾人這麼一說,白寶山的牛脾氣也上來了,他脫掉了外套,放在靠背上之後,抓起一瓶酒,用牙齒咬開了蓋子,仰起了脖子。
“咚咚咚”白寶山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稍一口氣之後,又仰起脖子,然後“咚咚咚”一瓶酒很快就進到了肚子。
白寶山先乾為敬,放下酒瓶後盯著吳黎,結結巴巴地說:“我喝完了,看,看你的了。”他的頭來回地搖晃著,對著吳黎直翻白眼,看樣子馬上就要醉倒。吳黎從托盤上也拿起一瓶酒,同樣咬開了蓋子,然後對著嘴一口氣喝了下去。
周圍的人看呆了,這輩子還沒沒見過這麼喝酒的,五十度的白酒,一口氣喝下去,腿雙不打顫,肩膀不搖晃,真是神仙。
他們親眼目睹了是什麼叫奇蹟。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了奇蹟的發生,但卻不知道奇蹟是怎麼樣發生的。
吳黎剛把瓶子放下,白寶山就趴在了桌子上,然後又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癱倒在地上。
蔣麗莎代酒店的人把白寶山扶到了房間,派人照看著,生怕發生了意外。吳黎的臉上
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裡想著,叫你多嘴,出我的洋相,不整死你才怪。
吳黎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在白寶山醉倒後不久,也裝出不勝酒力的樣子,走路也歪歪咧咧的。輪到下一桌時,蔣麗莎要替吳黎喝酒,高寒說:“這麼小的場面,不需要你出手,我一個人就搞定了。”蔣麗莎將信將疑,倒真的想看看,高寒有多大的能耐。
等高寒向客人敬完了酒,也喝了兩瓶,蔣麗莎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全國認識的喝酒高手不下幾十個,但他們也就是二斤酒量,而就在自己的眼前,先出了吳黎,又出了個高寒,喝了兩三斤酒之後,基本看不出酒醉的樣子,就納悶到了極點。她認為,一定有人在托盤的酒裡做了手腳。
當酒店的服務生端著托盤要走的時候。蔣麗莎悄悄地跟在他的後面,到了沒人的地方,才把服務生叫住。
蔣麗莎伸手從托盤上拿起一瓶酒,打開後喝了一口。不喝不知道,一喝嚇一跳,這哪裡是酒,分明就是礦泉水。
兩個小子,班門斧,把我也騙了。蔣麗莎忽然就把假酒和分校的事聯繫到了一起。高高在上的人,只要略施手段,欺騙的人就越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竊鉤者誅竊國者侯的道理。黃江河和司徒小倩是大盜,而高寒也就是小
賊而已。像高寒這樣頭腦靈活的年輕人,只要稍加歷練,在不遠的將來就能擔當重任。他不僅又一次喜歡上了高寒。
蔣麗莎在返回的途中,看見一男一女勾肩搭背進了樓道,從後像看,男的可能是郝琦,而女的極有可能是梅紅。她緊追兩步,趕到了兩人的前邊,扭頭一看,果不其然,男的是她的情人,女的就是自己曾經設計陷害過的梅紅。
這個世界怎麼了,是女人瘋了還是男人瘋子,要麼就是全瘋了。
郝琦看見了蔣麗莎,停下來和她打招呼說:“我這幾天忙,沒顧得上你和聯繫,改天在一起吃個飯,也談談下一步的工程。”蔣麗莎沒搭理郝琦,看著郝琦身邊的梅紅,嘴裡“嘖嘖”地說:“哎吆,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幾天不見,出落得水靈靈的,像個姑娘,怎麼,兩個人真的好上了。怎麼樣,跟大老闆在一起的覺不錯吧。”梅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說“你好,我——”
“忘了告訴你,梅紅已經不在酒店工作了,她現在是咱們工地上的統計,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郝琦一邊介紹,一邊看著蔣麗莎的臉。蔣麗莎的臉
鐵青,兩手不停地抖動著,說:“好呀,冤家變朋友,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和諧了。好,好,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真夠高興的。梅紅,味道不錯吧。”
“你都胡說些什麼呀。”郝琦阻止蔣麗莎說。
“怎麼,心疼了。你們能在一起還要謝我這個紅娘呢,要不是我,哼哼——”蔣麗莎沒說完,只哼哼了兩聲就向餐廳走去。她親手導演的鬧劇,卻成就了一段婚外的因緣,怎麼不氣炸了肺。
敬酒過後,一中後勤的桌子上又發生了一場鬧劇,鬧劇的禍是王德貴。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越是漂亮的寡婦,無緣無故的是非就越多。李修長雖然不是寡婦,但她是離婚多年的單身女人。雖然人到中年,但由於平時養尊處優,面滋潤,引得不少男人垂涎美
,總想一親芳澤,滿足虛榮。
王德貴就是其中的一個。
李修長和白寶山相好之後,一開始還躲躲閃閃,生怕被人發覺,可後來天長久,就難免掉以輕心。他們的蛛絲馬跡被王德貴發現後,王德貴也想從中橫
一腳,把李修長搞到手,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不能得手。
就在吳黎給白寶山敬酒時,剛喝了一點酒的王德貴趁著混亂,用腳在桌子下面向李修長發出了暗號。當他把腳翹到李修長的腿上時,李修長一撤,懸空了王德貴的腳。王德貴以為李修長不好意思,就伸手去摸李修長的大腿,誰知被李修長狠狠地打了一下,王德貴才收了調戲李修長的心。
別人能睡得你,我就睡不得,他媽的這是什麼天理。王德貴心裡不服氣,但又無法發作,只想尋找機會羞辱劉修長一番,解解自己心裡的怨氣。
想什麼有什麼,這種機會很快就來了。
白寶山喝多了酒被送到了房間去休息,李修長為了故意氣王德貴,也跟著去送白寶山,把她的傻兒子留了下來。
李修長一離開,王德貴就心生一計,於是就問李修長的傻兒子成風說:“你喜歡小兔子嗎?”
“喜歡”
“我給你一隻你要不要呀。”
“要。”
“你要想要小兔子,就要給我說實話。你媽媽往家裡帶過男人嗎?”此話一出口,其他人哈哈大笑。
即使在學校這片淨土上,科打諢的事也層出不窮,王德貴這樣問,也在情理之中,其他人只當做笑料。
“有,就是剛才那個喝醉的叔叔,我最討厭他,他每次都在我的位子上睡覺,還脫光衣服和媽媽在一起。”
“你生氣嗎?”
“我生氣,可每次他都給我買糖吃,我就不生氣了。”大人從小孩子嘴裡套這種實話,也真夠缺德的。在座的各位聽了成風的話,直笑得合不攏嘴。有個大膽的問成風說:“讓這個叔叔給你買糖吃,你也讓他睡到你媽媽旁邊,你有沒有意見呀?”
“只要給我買糖吃,誰去都行。”眾人一聽,哈哈大笑。這場面,夠樂的。
就在這時,李修長回來了。她剛落座,其他人都止住了笑,有幾個忍不住的,偷看李修長一眼,捂著嘴偷偷地樂。李修長看看大家,不問道:“笑什麼,不就是喝多了嗎?”這時成風說話了,他這一說不要緊,李修長論起巴掌就在他上狠狠地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