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13章借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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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勳和終於成了一把骨灰,被裝進了黑的匣子。女兒捧著父親的骨灰從火化間走出來,母親跟在後面,披麻戴孝,早已哭成了淚人一個。
悲痛嚎叫,其聲慘烈,充滿了無限的壓抑。哭聲從心底擠壓出來,如泣如訴,猶如悲劇中的唱腔,比秦香蓮還要悽慘。
“狠心的人,你就這樣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如何過活…”如果把王勳和和翠英在一起的下作樣錄個像叫他的老婆看看,他的老婆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為他的離去而傷心不已,如果有人告訴她,王王勳和的死就是因為的發洩,她還會不會悲痛絕。
當骨灰盒子經過黃江河的身邊時,攙扶著王勳和老婆的女人對著她的耳朵小聲地說了幾句,王勳和的老婆突然就在跪在了許文藍的腳下。
許文藍始料未及,正要勸解幾句,嘴還沒張開,王勳和的老婆就開始傾訴了。
“老同學呀,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聽說你在市委書記面前能說上話,就給她說幾句,把我的女兒安排下一下,這輩子我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你就是我的貴人啊,我給你磕頭了。”許文藍一下子被搞懵了,她好心來參見老同學丈夫的葬禮,想不到被老同學將了一軍,尤其還是當著黃江河的面。她無法下臺,只能打著哈哈,裝作悲痛的樣子安王勳和的老婆說:“你先起來,有困難找組織,他們會妥善處理的。”
“你說得好聽呀,人走茶涼,老王說走就走了,人在人情在,以後誰還關照我們的孤兒寡母啊,我的天呀。”王勳和的老婆雖然不再官場,但他的丈夫王勳和從事刑警工作二十餘年,她也算門裡出生,明白官場上人走茶涼的道理,現在市委書記就在身邊,機會豈容錯過。許文藍說盡了好話,王勳和的老婆就是長跪不起,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黃江河往前走了兩步,說:“我是市委書記黃江河,你的要求我聽到了,王隊長因公殉職,政府照顧好他的家屬責無旁貸,等處理好善後事宜,我就給你答覆。”王勳和老婆聽了,立即挪動膝蓋,轉向黃江河,叩了一個頭,說:“謝黃書記,老王在天有靈,也能閉上眼睛了。”黃江河客氣了幾句,然後帶著許文藍走開。蔣麗莎白寶山等一干人,見市委書記走人,也尾隨著出了殯儀館的大門。
冰瑩跟著吳黎正要上車,被黃江河含住。冰瑩折回頭來,笑盈盈地想黃江河走來。
“怎麼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聽,見了面連聲招呼也不打,莫非要到其他單位上班,忘記了老領導。”黃江河表情自然地問道。
“哪裡呀,我不正在度月嗎,
本就沒開機,出門也不帶手機。”冰瑩說完,瞥了一眼站在黃江河身邊的許文藍,嘴角微微地一翹,說:“這不會是你新招的司機吧,看起來經驗豐富,不像我,開車天真幼稚,沒有安全
。”黃江河明白,冰瑩瞭解他的底細,表面上笑著,心底卻在挖苦他,於是就板著臉假意訓斥冰瑩道:“跟了我那麼長時間,就知道貧嘴,沒大沒小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教育局的許局長,還不快叫。和許局長搞好了關係,以後孩子上學儘管找她。”黃江河一時高興,只是順口說說,沒想到卻戳到了冰瑩的軟肋。冰瑩拉下臉來,對黃江河說:“還是書記呢,說話也不講個方式,人家的孩子還沒影呢。許局長參加我的婚禮,我怎麼會不記得。”冰瑩懷疑眼前的許局長和黃江河有染,只是一種猜測,而許文藍推己及人,一下子判斷出黃江河和冰瑩的關係絕非尋常。等冰瑩說完,許文藍就對黃江河說:“咱們還是走吧,先談談分校工作的安排問題。你給我配個副校長,也不打聲招呼。他一進門就要當什麼常務副校長,打得我措手不及。”冰瑩看許文藍對自己待理不理的,心裡不是滋味,就走進奧迪,來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置上,然後把頭伸出門外,對黃江河說:“不用你催我,從現在開始,我正式上班了。”黃江河等三人說話時,其他人已經離開了殯儀館。死人才到過的地方,他們懶得在這裡久留。吳黎看到冰瑩上了黃江河的車,就自己開車走了。
冰瑩開車先把許文藍送到教育局,然後才把車向市委的方向開去。
奧迪接近市委,冰瑩突然問道:“黃書記,我這麼長時間沒摸方向盤了,手也癢癢,心也興奮,咱們到省城溜溜怎麼樣。”這話正和了黃江河的心意,他正想和冰瑩單獨相處呢。但他不能答應得太快了,以他對冰瑩的瞭解,冰瑩此時主動提出要去省城,一定有事。
“今天就免了吧,你不是也聽到了,我還許局長還要談工作。我們都是公職人員,業餘的時間溜溜當然無話可說,但不能耽擱正常的工作。”黃江河的哄騙其他人還可,但冰瑩可不上當。沒和大領導在一起,總覺得他們神神秘秘,高深莫測,其實和他們呆久了也就那麼回事,一個腦袋兩隻眼,不比普通的百姓多什麼。
黃江河不要去,冰瑩就非去不可。她誰都害怕,就是不怕黃江河。
到了叉路口,冰瑩打了方向盤,把車子向南郊開去。黃江河坐在後排,知道冰瑩偏偏和自己賭氣,就笑著說:“你這個丫頭片子,整個北原市沒人敢和我唱對臺戲,就你膽大。去就去吧,我到底想看看你到省城幹什麼。怎麼樣,新婚還愉快吧。”冰瑩心裡其實並不痛快,把黃江河的話當做了耳旁風,懶得搭理她,就裝作沒聽見。黃江河見冰瑩沒回答自己的話,就又問道:“你呀,快當不成我的司機了。”這句話對冰瑩是致命的。傳統的觀念束縛了人們的思想,無論是男人的問題還是女人的問題,世俗的人們把不能生孩子的過錯都歸咎與女人。一想到吳黎的無能,冰瑩晚上睡覺做惡夢,白天只要一看到孩子,心裡就像堵了一塊石頭。
黃江河有意的刺有了意料中的效果,冰瑩的眼角紅了。她用加大油門來釋放著她的委屈。
奧迪飛馳,冰瑩的心懸在空中,找不到著落的地方。黃江河從反光鏡裡看到冰瑩的不快,偷偷地樂著,不問道:“小姑娘,要是遇到了添堵的事,就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的。”
“不要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冰瑩沒好氣地說。
“好好,你終於承認你自己有事了。我不管,我不管,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過我可告訴你,你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你要是一發小姐脾氣,稍不留意,我這個市委書記就當到頭了。”黃江河的話太多,冰瑩一時惱怒,就來了個急剎車。
黃江河的頭碰到了前排的座位上,額頭上起了一個包。冰瑩氣哼哼地從車上下來,然後拉開後車門對黃江河吼道:“我開的不好,你來開。你怕死,我不怕死。從那邊下去。”黃江河不但不生氣,反而呵呵地笑著,說:“說你是大小姐的脾氣還冤枉了你,我開就我開,以後呀,在市委大院裡我是市委書記,在外邊你是我的領導。呵呵,我怎麼找了這麼個司機,訓斥我就像訓斥孩子。看你年齡小,不和你計較。”黃江河並沒有下車,他貓著從座位的中間擠過去,然後坐到了駕駛位子上。
冰瑩撅著嘴上了車,任憑黃江河嘮叨,就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車子到了市區,黃江河扭頭問道:“大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兒。老奴愚鈍,猜不透小姐的心思,還請明示。”冰瑩聽了黃江河滑稽的話,心中一樂,說:“到省生殖醫學中心,我要到裡面找個人,你在外邊等我,不許進去。”黃江河對著反光鏡笑笑,回答道:“老奴遵命,可老奴不知道你說的生殖醫學中心在哪兒。”
“你鼻子下沒長嘴呀。”對於冰瑩的訓斥,黃江河不但沒惱怒,相反,他心裡還甜滋滋的。只要冰瑩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他才能好準冰瑩的脈搏。他覺到,離收復冰瑩這塊失地的
子已經近在咫尺了。
省醫學生殖中心,黃江河坐在車上等著冰瑩。很聽話,他認為只有暫時聽冰瑩的話,在不遠的將來,冰瑩才能聽他的話。冰瑩現在叫黃江河在這裡等著,有朝一他要讓冰瑩在
上等著他。
對於冰瑩這位小姑娘,黃江河勢在必得。
半個小時後,冰瑩哭喪著臉從醫院裡出來了。黃江河猜想的沒錯,冰瑩是來諮詢人工受的有關事宜的。可是,男醫生的話讓她心寒。當她鼓起極大的勇氣
吐吐地問醫生說:“你們用什麼方式進行人工受
時,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告訴冰瑩說;”和做手術一樣,具體地說就你躺在病
上,由我們的工作人員吧選好的放進你的**。
““醫生是男的那是女的?”冰瑩睜大了眼睛,恐懼地問道。
“有男有女。”就是這四個字,瞎跑了冰瑩。她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冰瑩沒有進來之前,曾經天真地以為,給女人受應當由女醫生來執行,問了以後才知道,情況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她拿隱私的地方,從成年到現在除了吳黎看過,還沒有向任何人展示過,包括女人。她洗澡的時候只進單間,哪怕花再多的錢她都不在乎。她認為,只有不顧廉恥的女人才會進到大池子洗澡。
如果在幾個男人面前暴自己的隱私,她情願去死。
冰瑩撅著嘴氣呼呼地上了車,坐在後排低著頭看也不看黃江河一樣。黃江河喜歡看冰瑩生氣,冰瑩生氣的時候比不生氣時更惹人愛憐。他扭過頭來,把一隻胳膊壓著座位的靠背,假惺惺地問道:“怎麼了我的大小姐,沒找到你要找的人嗎?有什麼困難只要對我說一聲,我就是拼著市委書記不做,也會滿足你的要求。你把心事悶在心裡,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想幫忙我也幫不上。哎,真是個倔強的姑娘。”黃江河的話若有所指,只是冰瑩不知道而已。看著黃江河嬉皮笑臉的樣子,冰瑩沒好氣地說:“我要生孩子,你會嗎?”
“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男人怎麼會生孩子呢。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去諮詢生孩子的事了?”冰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靠背上就開始泣。
黃江河的胳膊還墊在靠背上,冰瑩抖動的肩膀就像個按摩器,黃江河的心也跟著抖動。他把手放在了冰瑩的頭上,輕輕地梳理著冰瑩的秀髮,慈父般的安道:“別生氣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你老實告訴乾爸,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不能生育。沒孩子也不是什麼壞事,你看大城市很多白領,都情願當丁克家族,一輩子不用為孩子勞,逍遙自在,多好呀。”冰瑩抬起頭,看了黃江河一眼,說:“可是,我不是白領,我想當平常的女人,不想丁克。”
“那怎麼辦呀,女人不能生育有先天的,也有後天的,醫生怎麼說的?”黃江河裝作糊塗地問。
“不是我的問題,是他。”黃江河慢慢地把手伸進冰瑩的脖子,見冰瑩沒有拒絕,就把手出來,雙手扶著冰瑩的肩膀,看著冰瑩的眼睛是,說:“如果你不拒絕,也許我能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