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79章吳黎反水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劉燕妮見火候已到,趁吳黎不注意,打開坤包,用靈巧的手拿出錄音筆,準備伺機錄下她認為對她有用的話。只要是有關蔣麗莎和黃江河的,她一個字都不會放過。

一切準備完畢,劉燕妮就開始發問說:“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今天大膽地問你一句,你一定認真回答。只有你的誠實才能換來我的理解和寬容,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投進監獄,毀了你的一生。”吳黎皺皺眉頭,對劉燕妮的話表示費解,剛想問為什麼,被劉燕妮揮手攔住,繼續問道:“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對我那樣,是因為我的魅力還是因為你喝多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吳黎緊鎖眉頭,重新回憶了那天的情形之後,嚴肅地說:“其實我那天真的沒喝多,我也沒對你做什麼。那天的情景你最清楚,你先打了我,然後你自己撕破了你的衣服,就誣陷我要對你那個。我不會對你那個的,你也看見了,我的冰瑩她比你——說了你不要生氣,她比你要年輕漂亮些;再說我也不是見異思遷的人,我的後院起火了還不及撲滅呢,怎麼有心思對你那個。”劉燕妮本想糊吳黎,攪亂他的思維,叫他本人也認為他那天對她有過魯的舉動,沒想到吳黎的腦子還那麼清醒,對那天晚上兩人的爭執過程還記憶猶新,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計劃落空了。她忽地站起來,側著身子移動了腳步,裝作要走的樣子,同時教訓吳黎說:“既然你到現在還死不改悔,你就只能認命了,休怪我冷血無情。對不起,我要走了,你在裡面一定要多保重,如果牢頭再向你索要飯菜,你就將就點,給他一些,免遭皮之苦,下次在捱打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劉燕妮說著已經走到門口,這下吳黎可著急了。他的命運握在劉燕妮手裡呢,蔣麗莎剛才提醒過他,無論怎樣,都要向劉燕妮承認錯誤,沒想到剛談到正題,劉燕妮就要拂袖而去。如果劉燕妮生氣離開,吳黎的病情稍微好轉之後,就會再被押進看守所。一想起他在高牆裡的遭遇,吳黎心寒了。

世界上的最苦的最傷心的事,莫過於被關押在大牆之內。才一個月的時間,吳黎已深有體會。

情急之下,吳黎又要撐起自己的身體,無奈又沒有成功。他的脊椎骨鑽心疼痛,心理也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他要妥協,他只能衝著劉燕妮的背影喊道:“放過我吧,我不想進去。我承認我對你不軌了,我該死,我有罪,請你不要走,我有話對你說。”劉燕妮起步時,心裡也發虛。如果吳黎不挽留,她的計劃就要全部落空。就在她伸手去拉門閂時,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吳黎發出了求救的訊號。她的手還放在門閂上,裝作繼續要走的樣子,扭過頭來問道:“怎麼,不再牴觸了。”

“不了,那天的事我真的記不清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知道,你這樣做未必是為了對付我,你一定還有別的苦衷。”吳黎的嗓子有些發癢,聲音不但沙啞,還夾雜著傷

劉燕妮聽到吳黎真心悔過,才轉過身來,走到邊重新坐下,臉上出了笑容,說:“我就知道你不笨。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當校長時,一共送給蔣麗莎多少錢?”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吳黎問道。

“你認為你這樣問還有意義嗎?我這個人有個特點,總是對身邊發生的事興趣,不清楚心裡不踏實,晚上睡不著。”吳黎怕劉燕妮再次反覆,就閉著眼睛橫下心來,說:“十萬,不過蔣麗莎後來又退了回來。”

“我知道她把錢退給你了,我之所以樣問你,就是看你是否誠心。好,第二個問題,按照你們的君子協定,蔣麗莎每年在一中拿走多少錢?”劉燕妮表情嚴肅地問。

如果說吳黎對劉燕妮陷害他的目的一開始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了。劉燕妮陷害他,極終目標就是蔣麗莎和黃江河。他再次相信自己,那天晚上他沒有調戲劉燕妮,更沒有試圖她。

面對劉燕妮咄咄人的氣勢,吳黎猶豫了。平心而論,蔣麗莎對他不薄,他不能在關鍵的時刻出賣她。做人應該有做人的底線,如果只顧及自己的利益,將會喪失自己的人格,和禽獸沒什麼兩樣。

劉燕妮似乎看穿了吳黎的心思,就冷笑著說:“我知道你已經瞭解了我真正的動機,你現在依然有選擇的權利,沒人強迫你,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黃江河不是個好玩意兒,冰瑩還在招待所時,他就對冰瑩有了企圖——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不良企圖,後來,他一直沒有放棄過著這個企圖。你的老婆就是想擺脫他的企圖才選擇了離開。像黃江河這種衣冠禽獸也值得你同情嗎?要是我,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下油鍋。”吳黎最痛恨的就是黃江河一直想染指冰瑩,雖然很長時間以來他只是猜測,但現在已經得到了證實,對黃江河的痛恨就升級了,甚至到了極致。劉燕妮剛問完,吳黎就咬牙切齒地說:“我就知道他是一隻衣冠禽獸,四條腿的。好,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我都會把事情告訴你。蔣麗莎打著社會集資的旗號給學校返修了宿舍樓——其實都是她自己的錢,每年從學校拿走將近兩百萬。另外,他還參與了一中分校的分紅,具體的數目字我就不知道了。對了,省城得有個叫司徒小倩的是大股東。他們上下其手,串通一氣,挖了教育界的牆角。”吳黎在講述著,劉燕妮的錄音筆也在工作著,記錄下吳黎所說的一切。她知道,僅憑這些還搬不倒黃江河,但掌握了這些線索,她就能順藤摸瓜,最後把錄音變成紙質的證據。

“很好。”劉燕妮說。她眯著眼睛看著吳黎,看到的卻是黃江河。黃江河就躺在上,他的身上蓋著白的被單,頭上蒙著白布,一動不動,成了一個躺著的死人。

劉燕妮產生了幻覺,伸出手去,觸摸著吳黎的臉。吳黎驚慌失措,卻無法躲避,只能推開了劉燕妮的手。

劉燕妮這時才清醒過來,意識到上躺的是吳黎,而不是黃江河。不過她以為,黃江河離死期已經不遠了,她的錄音筆就是一隻微型的手槍,裡面裝滿了浸了毒汁的正義子彈,只要她扣動扳機,黃江河就會隨聲倒下,像只死狗,再也起不來了。

地上淌著鮮血,散發著血腥的味道。劉燕妮看看地板,然後抬抬腳,上面什麼也沒有。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我想問問你,我這樣做你真的就不再追究我的刑事責任了嗎?”吳黎驚恐地問道。

“你放心,我還指望你出來指證他呢。你願意這樣做嗎?我給你提個建議,如果你能和我站在一個戰壕裡,我不但能把你放出來,還能叫你官復原職。”

“我真的還能回到學校繼續當校長嗎?”吳黎天真地問道。

“能。不過適合你工作的單位多著呢,不僅僅是學校。”劉燕妮許諾說。

“你要是食言呢?”吳黎再問。

“你沒有質疑的資格,也沒有選擇的權利。”劉燕妮的話很直接,也很難聽,但她的臉上卻充滿了微笑。從吳黎的表情看,他彷彿已經佔到自己這邊了。

劉燕妮要走了。她站起來,就在轉身的一瞬間,突然又對吳黎說:“冰瑩是我的員工,我不希望你打擾她,明白嗎?”劉燕妮走了。吳黎明白劉燕妮的話,她在警告他,冰瑩已經不屬於他了;可吳黎又不明白,劉燕妮怎麼什麼事都想一腳呢。

蔣麗莎一直在門外等著,看見劉燕妮出來,從走廊的連椅上站起來,熱情地了上去,殷勤地問道:“談好了,他的態度怎麼樣?”

“不怎麼樣,不過總算承認了錯誤,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還那麼年輕,我怎麼忍心把他送進監獄,葬送了他美好的前程呢。”蔣麗莎拉著劉燕妮的手,走出走廊。當兩人來到葡萄架下,蔣麗莎鬆開了劉燕妮的手,趕忙從從掏出紙來,擦一擦石凳子,然後先請劉燕妮坐下。一邊擦一邊還誇獎劉燕妮說:“我就知道你的心腸軟,不會置人於死地的。你繞過了吳黎,不止是繞過了他一個人,很多人都謝你呢,其中還有他的母親。”蔣麗莎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暗想,死妮子,一回來就無中生有,無事生非,要不是看在你是省委書記女兒的份上,看我怎麼收拾你。劉燕妮心裡也在想:哼,放過他就是為了釣你和黃江河這兩條大魚,叫你再高興一段時,等時機成了,叫你哭無淚。

劉燕妮心裡這樣想著,卻不好意思地對蔣麗莎說:“你說的沒錯,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他那天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一子打死他,心裡也不怎麼好過呢,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總算掀過這一頁了。”蔣麗莎基本上沒有和劉燕妮接觸過,對她還不是十分了解,更沒有領教過她的陰招,聽她這麼一說,心想她的城府也沒有多深,只要再對她加以錢的誘惑,等吳黎出院就不用再進看守所了。想到這兒,就笑著對劉燕妮說:“錢的事你放心,等吳黎出院後,我立即督促他給你送過去。”

“不必了,我不差那麼一點錢。我要是收了錢,別人還以為我誣陷他非禮我就是為了幾萬塊錢呢。你要這樣做,就是糟蹋我的人格。”劉燕妮的話雖然冷冰冰的,但蔣麗莎聽了心裡卻很滋潤。她進一步認為,劉燕妮是一個值得朋友的人。如果自己能有劉燕妮這樣的朋友,不要說在北原市,就是在省城,自己也會成為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她情不自地再次拉住了劉燕妮的手,說:“不愧是當過信用社主任又跑過海島的人,量大福大,如果你不嫌棄,咱們拜個姐妹怎麼樣。我年齡大做姐姐,只好委屈你做妹妹了。”對於蔣麗莎的請求,劉燕妮求之不得。她正想找機會近距離的接近蔣麗莎,從而接近黃江河,最大可能地收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然後再出重拳,把黃江河打入十八層地獄。她先是高興地答應了蔣麗莎,然後突然拉下臉,擔心地問道:“黃書記要是阻攔呢?”

“哈哈,傻丫頭,你是什麼身份呀,省委書記的女兒,他一個市委書記,芝麻大的官,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阻止呢。他要是敢反對,我就和他沒完。就這樣定了,個時間咱們到二仙廟去,叫二仙姑作證。”蔣麗莎說話時,劉燕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可她的笑容沒有堅持到底,蔣麗莎剛說完,她就微蹙眉頭,低下頭不再言語。蔣麗莎以為自己說錯了,不問道:“你——”

“有個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我打算過一段時間就和白寶山結婚,可是我——”

“別吐吐的,咱們都成了姐妹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話只管說。”蔣麗莎催促劉燕妮說。

“你也知道,我從小和父母走散了,儘管現在我回來了,可我和父母在一起到彆扭,我不想在省城結婚,可到時候我總不能叫寶山道酒店來接我吧,所以我想…我想,到我結婚時從你們家…”儘管劉燕妮吐吐,可蔣麗莎已經徹底明白了。由於動,她揚起手來在劉燕妮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說:“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到時候就在我家裡出閣。你這麼一說,我還得給你準備嫁妝。不但要準備嫁妝,還要預備幾十輛車子,我要叫妹妹風風光光地從我的別墅裡嫁出去,永遠把我們的別墅當做你的孃家。今天我一回去就和老黃商量一下,趕快和寶山簽訂一份買賣房子的協議,把相關手續辦一下。”劉燕妮對蔣麗莎的熱情表示了最大程度的,她委婉地要蔣麗莎給黃江河帶個話,過去的都過去了,人可以活在恩惠裡,但絕不能總活在怨恨裡。

現在,在蔣麗莎的眼裡,劉燕妮就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她認定了這個妹妹。

一場恩怨,由於蔣麗莎的不懈努力,在一個下午冰釋前嫌。蔣麗莎由衷地高興,她恨不能立即回家,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黃江河,好叫他對自己刮目相看。就在兩人起身準備回去時,她們同時看到,一輛車子在噴泉邊的停車場緩緩地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悉的身影。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