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699章車被盜人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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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也吃了,話也說了,鳴冤告辭了。
蔣麗莎和黃江河站起來要送鳴冤,被她婉言謝絕。她不敢勞市委書記的大駕,怕折了自己的壽命。蔣麗莎似乎看透了鳴冤的心思,給黃珊努努嘴,黃珊跟在鳴冤的身後,一直把鳴冤送到大門外。
一句話有三種說法,兩頭能說,中間也能說。這也許就是古人所謂的一言興邦一言喪邦。鳴冤的一席話,無論真假,都啟發了黃珊——自己的老公如果被別的女人勾走,只能意味著自己的做人的失敗。至於鳴冤是否被高寒收買,已經不是黃珊所要關心的了。她現在只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無論如何都不能叫冰瑩的計謀得逞。
黃珊不是個糊塗的女人,只要是正確的意見,她一點就透,由此對鳴冤充滿了之情。
鳴冤就要上車時,黃珊拉著她的手,親熱地叫了一聲:“姐姐,謝謝你,我收回我要離婚的話。”鳴冤點點頭,使勁地握著黃珊的手,說:“我們的腿雖然瘸了,但我們必須要保證我們心的完好無缺。”黃珊送鳴冤時,黃江河和蔣麗莎也開始了一番耐人尋味的對白。
“律師就是律師,嘴皮功夫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就說得黃珊動了心。她要是和高寒不鬧離婚了,我也省了不少心。”黃江河今天的心情很好,雖然破費了五萬塊錢,但鳴冤卻輕鬆地說服了黃珊。等黃珊和鳴冤一出門,他就興奮地對蔣麗莎說。
蔣麗莎難得見黃江河這麼高興,就坐到黃江河的身邊,說:“律師就是靠嘴上吃飯的,她要不能說會道,早就喝西北風去了。”說話間,黃珊已經回來。
黃珊從客廳的門前走過,一瘸一拐地進了自己的臥室。黃江河給蔣麗莎使個眼,低聲地說:“你跟著過去,問問她到底什麼態度。”蔣麗莎起身來到黃珊的臥室,看到黃珊對著鏡子正在抹口紅。黃珊看見蔣麗莎進來,放下手中的口紅,朝蔣麗莎不好意思地笑笑。蔣麗莎就隨口問道:“姑娘,你不會是要去見高寒吧。你也太心急了,要我說,你好好地休息幾天,沒事的時候多到美容店走幾趟,等養得白白胖胖之後再滿面
風地去見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好叫他領略一下你的風采。你現在去見他,他還要端架子呢。”黃珊見蔣麗莎調侃自己,就拿起口紅向蔣麗莎扔過來。蔣麗莎趕緊歪頭躲避,口紅卻沒有扔過來。原來,黃珊只是難為情嚇唬一下蔣麗莎而已,口紅
本沒出手。
“好呀,小妮子,怪不得高寒不要你,原來你這麼潑辣。給阿姨說說,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嚇唬高寒。男人嘛,就想沒有說的那樣,也需要哄哄,不能光來硬的。”蔣麗莎說著來到黃珊的身邊,在她的臉上仔細地瞅著。
當她看到黃珊一臉雀斑時,就嗔怪道:“死丫頭,咱們又不是沒錢,你就不知道去美美容,接受一下按摩什麼的。你看看你的臉上都是些什麼,大概就是常說諜蟲吧。怪不得呢,我要是高寒,也會離你遠遠的。明天我就去連鎖店給你辦個卡,咱們美容健身一體化,一個星期去兩次。來,我先給你做個面膜。”蔣麗莎的話雖然不講方式,但說的也是實情。黃珊無言以對,就反過來挖苦蔣麗莎說:“阿姨,你身材和皮膚保養得那麼好,是不是經常去美容健身。”
“健身和美容很重要,但天生麗質也很關鍵。”蔣麗莎見黃珊誇獎她,就眉飛舞,自豪地回答黃珊說。
“當初你是怎麼認識我爸爸的,是你先勾引我爸爸還是我爸爸先對你那個什麼?”黃珊問過,眼睜睜地盯著蔣麗莎。
黃珊的問話雖然過來頭,這正好給蔣麗莎提供了自吹自擂的機會。她沒有計較黃珊說話的方式,反而沾沾自喜地說:“你誣陷你阿姨,阿姨我可是一本正經的女人,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勾引你爸爸。他是誰呀,市委書記,誰敢給市委書記暗送秋波呀。我說了實話你可不要生氣。當初你爸爸見我第一眼就戀上我了,那時候你媽媽還在,我和我的老公關係也很好。不說這些了,從你爸爸的表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古今中外,凡是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就越喜歡國
天香的女人。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改變你的形象,聽阿姨的,沒錯。”蔣麗莎神采飛揚地鼓勵著黃珊,但黃珊並沒有受到鼓勵。現代技術高度發展,不要說美容,就是改頭換面把男人變成女人也輕而易舉,但黃珊的瘸腿卻將伴隨她一生。想到這裡,黃珊低下了頭,低聲地說:“阿姨,我的腿——”
“哎呀傻丫頭,虧你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維納斯你知道吧,一條胳膊,可她是全世界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幾個世紀以來備受男人們的推崇。不信你到有文化人的家裡看看,哪一個書房裡不是擺著一尊維納斯。為什麼呀,殘缺的美啊。我發現,你的美正在於你的腿。”蔣麗莎說到興頭上,馬拍得山搖地動,樓房似乎就要倒塌。黃珊明知她言過其實也十分開心,當即就說:“阿姨,別等明天了,咱們現在到市裡,先選擇一家美容店,好好地享受一回。”心動不如行動,蔣麗莎也想到外邊瀟灑一回,她二話不說,拉著黃珊到自己臥室拿了鑰匙,到客廳裡向黃江河打了招呼,駕著車就直奔北原市。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黃珊和高寒鬧彆扭也是賭一時之氣,心裡對他還是放不下。她希望那些化學制劑能漂白自己的臉,從而贏得高寒的歡心。
夜晚多雲,天空就像一張受傷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青的是晴朗的天空,紫的是陰雲。月亮剛從晴朗處鑽出來,一會兒又被意蘊遮擋。黃珊和蔣麗莎的心情卻像晴朗的天空,灑滿了月亮的清輝。
其實,蔣麗莎平時也不怎麼美容,對於諸多的美容品牌連鎖店更是一無所知。她的膚好,保養得也好,不需要美容就具有國
天香的韻致。
雖然她沒有在美容店美過容,但路邊的小小的美容店也不如她的法眼。尤其是那些打著美容旗號的不正規的美容店前,更是坐著一兩個打扮妖冶的年輕女子,看到男人經過門前時向他們擠眉眼,招手致意。
看似美麗的城市,到處都是藏汙納垢之地。眼看著一個個男人被一個個表面而又妖冶的女人拉進了美容美髮店,蔣麗莎受到啟發,想起了高寒,就開導黃珊說:“無論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在外邊穿行於花街柳巷,你我也一樣。可是回過頭來想想,高寒畢竟沒有做出這些下
的勾當。”
“可是他經不住漂亮女人的誘惑,形式不同,本質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黃珊不以為然地說。
“形式不同,本質也不同。”蔣麗莎和黃珊唱起了反調。
“為什麼?”
“優秀的男人都會得到女人的青睞,他們缺乏的是抗拒誘惑的能力,本質上並不壞。”這句話就雖然沒有道理,但還是給了黃珊少許的安,最起碼人們都不同程度地認同,高寒是個優秀的男人。
兩人爭辯不出個什麼結果,也就就此打住了爭論。
豪華的雷克薩斯在蔣麗莎和黃珊都悉的城市轉了大半圈之後,最後蔣麗莎終於打聽到,這個城市最豪華的美容店並不在街市上,而是在帝豪酒店的五樓。
冤家路窄,劉燕妮和冰瑩還有郝琦也在這個酒店。去還是不去,又成了兩個女人爭論的焦點。
黃珊堅決反對到帝豪酒店美容,她怕萬一碰到劉燕妮和冰瑩;而蔣麗莎的意見正好和她相反。
“為什麼,我們又不比她們缺少什麼,憑什麼不敢去。”蔣麗莎固執地說。
方向盤在她的手裡掌握著,儘管黃珊一再反對,但雷克薩斯最終還是停在了帝豪酒店的停車場。
五樓的美容間足有一百多平方,擺滿了二十多張位,每張
位上都躺著前來消費的顧客。
可升可降的彈簧頭,都擺放著一束鮮豔的玫瑰。清一
的女美容師無一例外地站在顧客的一邊,要麼正做著面膜,要麼往顧客的臉上塗抹著什麼。無論是做面膜還是塗脂抹粉,顧客的臉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假的掩蓋著真的,虛偽覆蓋了本質。為了追求所謂的美,人們失去了自我。
暫時沒有位,黃珊和蔣麗莎只得耐心等待。
黃珊以為,來這裡消費的一定是清一的女人,但她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一個剛剛從
上起來的男人槍斃了。
一個滿臉粉刺的男人從上起來後,大模大樣地從她的身邊經過。美容師給她點點手讓她過去,黃珊扭捏著碰碰蔣麗莎,說:“阿姨,你先去,我再等一會兒。”蔣麗莎毫不客氣地走了過去。她知道,黃珊一定是嫌棄
位剛被那個滿臉粉刺的男人躺過。細心的女人,眼睛裡
不進一粒沙子。哪怕有一絲不越快的
覺,都會引起黃珊心理上的抵抗。
蔣麗莎還沒走到前,美容師就換了
單和枕巾。蔣麗莎回過頭來,對黃珊做了個鬼臉。她在告訴她,該放開手腳時千萬別斤斤計較,不然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黃珊不以為然,她認為美容店美化的僅僅是人的外表,至於人的心靈,還要靠自身的修養來維持和提高。不美容的女人內心未必就不美麗,相反,美了容的女人內心也未必就美麗。
正在這時,樓下發生的一樁卑鄙正在驗證著黃珊的觀點。
黃珊對美容間裡的化妝品夾雜著玫瑰花的氣味極為,坐了一會兒就
到心慌氣短。她想到外邊透透氣再回來。她站起來看看蔣麗莎,只見她閉目養神怡然自得,似乎正做著美妙的夢。黃珊怕打攪她的夢,就向門外走去。
樓道里的氣溫很高,黃珊沿著走廊經過電梯時,電梯的門剛好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對男女,勾肩搭背,甚為親密。在經過黃珊的身邊時,男人瞟了一眼黃珊,故意在女人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像是在展示他對女人的愛。
望著兩人的背影,黃珊的心裡酸酸的,她不由想起了高寒。但她一想到這一對男女很可能是野鴛鴦時,很快就從陰影了走了出來。
黃珊不由自主地走進了電梯。
黃珊下了電梯,大堂裡的氣溫依然很高。她穿過大堂,隨著玻璃門的轉動來到了酒店外。
她站在臺階上,舒展一下四肢,然後看看天空。
烏雲已經散去,月兒高高地掛在當空。黃珊舉起雙手,朝月亮擺擺手,似乎想召喚嫦娥下來,陪她在人間說說話,打發無聊的時光。
月亮的清輝刺傷了黃珊的眼睛,她平視四周,想減緩月光帶來的壓力。
當她的目光從停車場掃過時,卻發現她的雷克薩斯在慢慢地移動。黃珊以為是眼花的緣故,就眼睛再看,車子還在移動。
是蔣阿姨下來了嗎?不會,自己下來的時候她還躺在美容上,即使下來,也不會這麼快。
是保安嗎?也不會,保安沒有鑰匙,怎麼能移動車輛。
見鬼了。可黃珊不信鬼。既然不是鬼,車上肯定有人。
她快速地向車子走去,她要看個究竟,到底是誰在移動她的車子。
雷克薩斯停下了,前後兩輛車子擋住了它的去路。黃珊來到車旁,藉著廣場的燈光往裡一看,只見一個滿臉粉刺的年輕小夥正在四處張望。
這不是剛才從美容店裡出來的那個粉刺臉麼?是他,就是他。黃珊這才反應過來,她遇到了偷車賊了。
她上前拍著車門,大聲地喊叫道:“你要幹什麼?”黃珊不喊還沒事,她這一喊不要緊,粉刺臉加大了油門,直衝撞前邊的車子。
跑車的馬力大,前邊的帕薩特車子本經不起雷克薩斯的
後衝擊。帕薩特很快掉了,給雷克薩斯讓出了空間。
眼看自己的車子就要被開走,黃珊上前就扒住了車窗。
雷克薩斯並沒打算停下,依然掉了頭向停車場的門口衝去。黃珊緊緊地抓住車門不放手,她的兩腿拖著地面,嘴裡不停地發出叫喊聲。
“偷車啦。”保安聽見了喊聲,知道發生了事故,迅速地向車子跑去。
粉刺臉見黃珊死不鬆手,就停下車來,本要逃跑。但一看到黃珊的面龐,遂生歹意,抓住黃珊就把她進了車裡,然後重新上了車,加大油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