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03章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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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把黃珊抱進了臥室,彎把黃珊放到了
上。黃珊的身體沿著高寒的兩條胳膊慢慢地滾落下來,身體還沒有完全落到
上,就伸手抓住了高寒的手。高寒掙脫了黃珊的手,把一團冷漠留在
上,轉身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
被子又轉過身來。
“你要幹什麼?”黃珊預到了不妙,盯著高寒問道。
高寒沉默不語,把被子鋪開做成被窩狀,然後上了自己鑽了進去,拉拉被頭蓋住了下巴,才說道:“天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上班,得早點休息。我連家都沒有了,如果再失去了工作,就真的一無所有了。”這分明是賭氣的話,黃珊能聽得出來。
黃珊知道高寒還在生氣,就坐起來,一聲不吭地開始解釦子,然後一層層就扯去自己身上五顏六的遮羞布,直接拉開高寒的被子鑽了進去。
高寒沒有拒絕,但他卻翻了個身,丟給黃珊一個脊樑。
黃珊用手指不停地在高寒的脊背上划著。她劃得很用心,似乎在寫什麼字。指尖從背上有輕有重地劃過,高寒的背上直癢癢。他不停地鬆動肩膀,想抵消黃珊可以給他帶來的癢癢。
但黃珊的手指還在動,絲毫沒有停止。
高寒知道黃珊在向他妥協,就從被窩裡鑽出來,睡到了另一頭。
黃珊也坐起來,跟著高寒過去,重新鑽進他的被窩,手指依然在他的背上不停地劃來劃去。高寒實在受不了了,就問道:“你別搗亂了。”
“不搗亂可以,你猜猜我在背上寫的是什麼字,我就停止。”黃珊一邊說,一邊一筆一劃地在高寒的背上工工整整地寫了三個字。寫完之後,黃珊又問:“猜猜吧,只要猜對了我就不搗亂了。”
“我猜不出來。”其實黃珊一寫完,高寒就知道她寫的是什麼字,只是他不想說。
“我告訴你吧,這三個字是‘我愛你’。”黃珊害羞地說完,高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我真是受寵若驚了,你一邊把我從家裡攆出來,委託律師要和我離婚,一邊跑到這裡來告訴我說你愛我,這樣翻雲覆雨,誰受得了。”面對高寒的質問,黃珊如果和他講理,兩人肯定再發生爭執。她不停地警告自己說:“家是愛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黃珊這樣想著,就把手伸到高寒的前,嬌滴滴地問道:“想了我吧。你放心,在未離婚之前,我還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會告你罪的。”黃珊的話夠放蕩的。高寒和黃珊結婚以來,孩子已經兩歲多了,在
第間,高寒從未見黃珊如此放
過。他的心癢癢的,想轉過身來,把黃珊摟在懷裡,打幾聲雷,下一場雨。
可是,一想起黃珊兇巴巴地趕自己出門,高寒的自尊心又開始作祟。她咬緊牙關,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衝動。他要把黃珊強加給自己的恥辱,統統以冷漠的方式還給黃珊。
高寒下定了決心,除非黃珊把他繩捆索綁起來,否則他會用堅強的意志把自己的錮起來,不給黃珊留一絲的縫隙。
直面於高寒的冷漠,黃珊也開始賭氣。她的纖纖小手沿著高寒的膛慢慢地下滑,一直摸到她想撫摸的地方。
高寒堅持著,想把拿開黃珊的手,但黃珊絲絲地抓住不放。同時,黃珊用另一隻手翻轉了高寒的身體,掀開被子騎在了他的身上,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說:“寒哥,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今生今世,你別指望離開我…”該發生的和不該不發生的都發生了。不過,在所有的故事情節中,高寒一直是一個被動者。
他的身體被動著,但他的心並沒有被動。他在心裡笑著,黃珊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放下了公主般的架子。
不太猛烈的風雨過後,高寒強忍著千言萬語,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半個小時後進入了夢鄉。
高寒在手機上定的時間沒到,就被黃珊搖醒。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已經放在了頭。
黃珊落落大方地體高寒穿好了衣服,然後又把擦得鋥亮的皮鞋放到了下,親自題高寒穿上。高寒洗刷過後,喝了豆漿,就要上班時才說了早上起
後的第一句話。
“我該去上班了,你也該走了。”簡單的話,不冷不熱,沒有任何**彩。高寒想看看黃珊的反應,試試她的耐力。
沒想到,黃珊以殷勤的姿態應和著高寒的冷漠,把他送出了門,然後一直陪著他走到樓道口。
“你去上班吧,我不走了。我每天都陪著你,給你做飯洗衣,你給看好門戶。中午想吃什麼,我提前給你做好。”看到黃珊真的像個小媳婦,高寒心裡不一樂,說:“那就做點‘隨便’吧。”高寒的心裡喜滋滋的,但臉上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他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上班去了。
高寒下班走到樓道口,就聞到了一股炸醬的清香。他不需要動腦子就能知道,黃珊一定給他做了炸醬麵。從小過慣了貧窮生活的他最奢望的就是能吃上炸醬麵,長大了對炸醬麵也有了一種特殊的覺。記得有一次,在吃過一頓豐盛的席面後,黃珊問他吃得怎麼樣,他嘆了一口氣說:“這麼好的一桌飯,其實還不如來一碗炸醬麵。黃珊當著黃江河的面挖苦他說:”生來的窮命,享不了福,就只認炸醬麵。
“高寒紅著臉咂咂嘴無話可說。
在潛意識裡,高寒總覺得在這個家裡低人一等。他的覺也不無道理,像他這種嫁到女方家裡來的,如果按照農村人的說法就是倒
門。在農村,曾經
傳著這樣一句話:“小子無能,更名改姓。”高寒雖然沒有更名改姓,他的兒子原野也沒有更名改姓,但他依然認為,他娶的不是黃珊,而是黃珊娶了個男人。
所以,高寒對於年輕女人的崇拜幾乎來者不拒。
高寒走到門前剛把要是鎖孔,還沒有轉動鑰匙,門就打來了。黃珊喜笑顏開地站在他的面前。等高寒進了房間,黃珊已經把拖鞋放在了他的腳邊。
兩碗炸醬麵,一碗熱麵湯,高寒打著飽嗝靠在了椅子上。
等黃珊收拾好餐桌洗了碗,把高寒拉到了沙發上,然後靠著她問道:“我給你低了頭,這下你滿意了吧。”
“嗯。”
“你好意思呀,大老爺們讓自己的老婆親自上門用行為給你道歉。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
“誰知道呢,也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把人都想得都和你一個德行,告訴你,我昨天查一點就受辱了。”黃珊忽閃著大眼睛,希望高寒和焦急地問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高寒聽了滿不在意地說:“呵呵,千金公主,誰對你說了兩句難聽話,就就到天大的委屈,還什麼受辱了,這句話用在我身上還差不多。”女人能忍受男人的許多臭
病,唯獨有兩樣事情不能忍受,首當其衝的就是老公在外邊找女人,其二是對自己漠不關心。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上門來主動和高寒和好,而高寒對自己總是不冷不熱。這倒罷了,現在自己想對他說說昨天的事,想不到高寒不但不聽,還挖苦自己。想到這裡,黃珊不由說傷心,兩行眼淚就像早已儲存好了似的,嘩嘩地直往外淌。
高寒見黃珊不像是裝樣子,就順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來,想遞給黃珊。
黃珊看了高寒一眼,並沒有伸手去接高寒遞過來的衛生紙,委屈兮兮地說:“我讓你給我擦。”說著仰起臉來,等著高寒給自己擦拭眼淚。
高寒一邊替黃珊擦眼淚,一邊問道:“倆眼擠,又哭又笑。說吧,昨晚究竟怎麼了。”眼淚剛被高寒擦過,又被高寒的話勾引出來。黃珊用袖子抹了抹,把昨天晚上發生的恐怖事一一道來。說到最後,竟然哭得像個淚人。
“你要是在家,我怎麼受這樣的委屈。我要是被粉刺臉那個了,或者被他扔到了水潭裡,你就能和冰瑩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總把別人裝在心裡。可我告訴你,人都有老的時候。我現在想通了,就是不和你離婚,等你老的時候,我和兒子一起折磨你,到時候叫你後悔來不及。”黃珊撒嬌中帶著嗔怪的話沒有絲毫的做作,也徹底動了高寒。他不
問道:“你是不是真的被那個偷車賊壞了身子,所以才想我來,把我當做發洩的對象,我說呢,昨天你怎麼那麼主動。”
“人家要是真的被別人怎麼樣了,還敢對你說嗎?”黃珊爭辯道。
“拿東西少不少又沒人知道,怎麼證明呀。我就不信了,到嘴邊的肥他怎麼就捨得放棄。”高寒逗黃珊說。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沒有被他那個。哪像你,像頭公豬似的,只要母的撅起尾巴,就只管往上爬。”高寒見黃珊越說越俗,索
也放開了膽子繼續逗黃珊說:“既然你說了實話,我不妨也告訴你,我也很委屈,冰瑩可把我害苦了。當時她找到我本來是想和我一起到醫院的,只是通過醫學技術借我一粒種子,可後來——,不說了,我也是個受害者。現在倒好,孩子沒保住,吳黎也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高寒和黃珊東拉西扯,把話題又扯到了吳黎跳樓自殺上來。面對已經逝去的生命,黃珊也不想再過多地議論什麼。她只想從此以後好好地守住高寒,儘量減少他和年輕女
接觸的機會,免得高寒總是不自覺地扣動扳機走了火,把溫柔的子彈
進別人的身體。
吳黎跳樓自殺也是高寒的一塊心病。雖然吳黎在死之前並不知道冰瑩已經出了軌懷過其他男人的孩子,但高寒卻不這樣認為,他以為吳黎的死亡和自己或多或少有點牽連。
做了虧心事,總是怕夜半鬼敲門。高寒躲在省城不回去,自然也有吳黎死亡的因素在裡面。
不過,高寒很快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吳黎身上的碳水化合物已經在火葬場變成了濃濃的黑煙和粉末。他所有的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愛恨情仇都隨著滾滾的濃煙淹沒在浩瀚的長空,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黎沒有知覺,但他卻給活著的人留下了太大的麻煩,冰瑩就是首當其中的受害者。
鳴冤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說服了黃江河,使得吳老太又多了五萬元的賠償金。她從黃江河的別墅出來後,直接來到了人民醫院見到了吳老太。
該賠償的也都賠償了,除了吳老太的兒媳冰瑩;該跑的腿都跑了,鳴冤已經盡到了一個律師該盡的責任,按說到了撤退的時候,但是,看著一對滿頭銀髮的老人身處異鄉辦自己兒子的喪事,鳴冤於心不忍。經過反覆思考,她決定參與到火化吳黎遺體的事物中來。
冰瑩表示要參與進來,吳老太自然不盡。在商討火化的事宜時,不由牽涉到了冰瑩。
鳴冤一提起冰瑩,吳老太就惱羞成怒,連連給鳴冤擺手。
“這個挨千刀的喪門星的,我兒子就是死在她的手裡,我不會讓她接近我兒子的。等我辦完了兒子的喪事,我才找她算賬。”鳴冤見吳老太意氣用事,就開導她說:“無論怎麼說,冰瑩都是吳黎合法的子。據我所知道,你兒子生前對冰瑩情有獨鍾,你兒子走了,你就讓他再見冰瑩一面,也好叫冰瑩在送他一程,這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吳黎還留下一套房子,而冰瑩有是合法的繼承人。你們身在農村,家境並不寬裕,如果做到仁至義盡,也許冰瑩會放棄繼承權。我在中間儘量做個和事老,最大程度低滿足你們的物質利益。”鳴冤的考慮不無道理,她提出的理由也無可辯駁,吳老太看在她為自己跑前跑後的份上,只能暫時點頭,同意鳴冤邀請冰瑩前來參加吳黎的遺體告別儀式。
鳴冤告別了吳老太,又開車來到帝豪大酒店,見到了冰瑩。她要勸說冰瑩明天必須參加吳黎的火化儀式。至於冰瑩是否答應,鳴冤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