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51章交接會議上力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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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田車在教育局的門口停下來,高寒衝劉燕妮笑笑,說:“不好意思,你可以回去了。”劉燕妮看高寒坐著沒動,就瞪了她一眼,說:“你不下去我怎麼走呀,難道你還想跟著我到酒店。”高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不好意思,都怪我沒說明白,你打車回去吧,把車子給我留下。蔣麗莎把黃珊的車子撞壞了,現在也沒修好,黃珊把我的車子開走了,作為省裡的特派員,你總不能叫我走路吧。”劉燕妮本來想把車子留下的,雖然她重新找到了心上人,對高寒也不會子啊一往情深,但骨子裡對高寒還是有著天生的好。當高寒一提到黃珊,劉燕妮就不樂意了。

在骨子裡,她還在和黃珊較勁。只聽她悻悻地說:“你一提到她我就來氣,把你的車子開走了,你憑什麼用我的車。我看不如這樣,我今天一下午的時間都屬於你,當你的專職司機,如何。”見劉燕妮說話一本正經的,高寒知道她沒有在開玩笑,就說:“你們兩個極別賭氣了,這樣我會左右為難的。”

“我才沒有和她賭氣呢,我是為了你才這樣的。你想,哪有特派員到下邊考察工作不帶司機的。你還是趕緊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劉燕妮固執地說。

高寒知道拗不過劉燕妮,只得下了車上了辦公樓。

許文藍不在辦公室,高寒也沒有看到記者的身影。他找到了綜合辦公室,一問才知道,原來,記者害怕教育局虛作假,分成了兩路人馬,報社的一路去了一中,監督校方把多收的資料費退還給學生,電視臺的一方跟著許文藍去了職教職教中心,監督教育局把分校還給職教。

劉燕妮開著車把高寒帶到了職教。

車子快到職教時,劉燕妮對高寒說:“你看看你的證明是不是還在身上,不然人家會把你當成假冒的欽差。”高寒說:“要是真的把證明丟了才好呢,我就對他們說,你就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他們肯定會相信我的。”

“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北原市透我的身份,看我怎麼收拾你。”兩個人不停地開著玩笑,不一會兒就到了職教中心。

接工作剛剛開始,許文藍正在會議室召開職教和分校兩班人馬混在一起的全體會議。

正在發言的許文藍看到高寒站在門口,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就停止講話,從主席臺上走下來,來到高寒的面前。

人們齊刷刷地把目光向高寒投了過來,高寒的臉上瞬間有些不自然起來。

“請告訴你的蔣阿姨,我會把她代的工作做好的。你在這兒稍等,我馬上就好。”許文藍說。

“呵呵,許局長誤會了,我代表省裡來這裡參與你們的工作,有什麼吩咐你只管說,我會配合好你們的。這是我的證明,請許局長過目,也好驗明正身。”高寒一邊說,一邊打開公文夾,從裡面拿出省教育廳給他開的那份證明。許文藍接過來展開,仔細地看起來,只見上面寫道:“北原市相關教育單位及省電視臺和省報社:茲有省委工作人員高寒通知接受委派,前往你市,參與記者調查兩校事宜,請接洽為盼。落款是省教育廳督導處。

許文藍一看,大冷的天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問道:“高寒,這事都驚動省委了?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嗎,告訴我,這次記者採訪到底是衝著誰來的,不是我吧,要麼是你蔣阿姨。”看到電視臺曾經的名嘴,現任的教育局長在自己面前驚慌失措的樣子,高寒的心裡一陣好笑。但他沒有笑出來,他怕自己的笑會增加許局長的心理負擔。高寒和美人,從來不增加她們的心理負擔。

“沒事的,省委派我來,只是想落實北原市的教育狀況,不是衝著某個人來的。你先開會,我也旁聽一會兒。請進。”但許文藍還是不相信高寒的話。她以為,省委和教育廳都派人來落實情況,說明此事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的影響,作為北原市的教育局長,自己的名字早已被省教育廳打上了紅勾勾,就等著被宣佈下臺呢。

雖然高寒已經在提醒她要她繼續講話,但她依然心神不安。她站著沒動,儘量帶著笑容對高寒說:“高寒,我知道你是省委書記的秘書科長,大姐如果真的出了什麼狀況,你可不能不管。”高寒知道自己的到來和那份證明給許文藍帶來了思想的壓力,就安她說:“你別自己嚇自己了,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呢。”許文藍還想再說什麼,見高寒不停地給自己使眼,不得不強打神邁進了會議室。

高寒也跟著許文藍走進會議室,坐在了後排的一個空位上。

會議室的兩百多號人還在等著許文藍主持會議呢,現在裡面已經議論紛紛,像砸了鍋一般。

許文藍走向主席臺時,老師們停止了議論。大多數的老師對教育局長還是充滿了敬畏之情。

她清了清嗓子,說:“尊敬的老師們,現在繼續開會。我剛才提到,分校的錢全部無條件轉到職教的名下,原來歸屬一中的老師從今天下午開始無條件返回一中,聽從白校長的安排。學生宿舍裡的五百多張雙層屬於原分校的老闆投資,責令他們在三天之內拉走——”最後的這一句竟然引起了大家的非議。許文藍還沒說完,一個胖子就站起來,說:“我是職教的後勤管理科科長,我先打斷一下許局長的講話。我認為,這些不能拉走。”許文藍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下邊的人就附和道:“是呀,那些不能拉走。”

“能說說你的理由嗎?”許文藍問道。

她的語氣很平和,平和的幾乎到了軟弱的地步,甚至充滿了畏懼。她真的很怕現場的人提出尖銳的問題。這都是高寒的那張證明造成的狀況。

這時,電視臺的一位女記者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來到胖子的面前,開始對他進行採訪。

“請你說說他們不能拉走的理由。”記者提問道。

“說起來話長,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投資方的老闆是誰,這些設施到底是誰投資的。但不管他們是誰,事實總是不能被忽略的,他們佔用我們的場地長達一年多,如果按照租賃的行情,不往多處說,一年百八十萬不多吧。我曾經算過一筆賬,如果每個學生的學費按每學期四千計算,他們三個學期來所收續費總額達到兩千多萬。這洗錢早被他們裝到了私人的包,幾百張又算得了什麼。這還不說,如果他們馬上把拉走,剩下的學生晚上睡在什麼地方。我建議,讓他們帶著他們的學生立即離開我們的校園,至於他們到哪裡上課,那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如果想把學生留下來,就拿出一千萬來。”這位後勤科長的慷慨陳詞調動了職教其他老師的情緒,他們紛紛發言,把矛頭直指投資的老闆。有的人竟然毫無顧忌地指出來,這所分校老闆的幕後老闆就是市委的某些領導的家屬。

局面混亂起來,眼看就要失控了。許文藍抬高了聲音,說:“你說的很正確,所以我才決定,要他們把賬上的錢全部留下。大家放心,他們的賬號已經被凍結了。”那位後勤科長聽了許文藍的話,冷笑一聲後突然站了起來,說:“你知道他們的賬號上還剩多少錢嗎?不知道吧,兩塊八,連一包煙都買不起。老師們,他們把牛偷走了,叫我們拔橛子,我們同意嗎?我們強烈要求他們把學生帶走,我們絕不會替他們管理這些已經過費的學生。”職教的大部分老師本來對不知名的老闆在他們的地盤上辦學就有意見,現在在胖子的鼓動下,情緒驟然間高漲起來,紛紛響應胖子的話,要局長現場給個說法。

嘈雜聲幾乎要衝破房頂。高寒如果再不出面,許文藍將會很難下臺。

高寒站起來,疾步走到主席臺上,小聲地對許文藍說:“還是我來吧。”他抬起雙手,然後把兩手向下用力地一壓,大聲地說:“請大家安靜下來。”洪亮的聲音壓倒了嘈雜聲,會議室馬上安靜下來。

記者不知道高寒的身份,老師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有許文藍知道,高寒是省委派下來的欽差。按照過去的說法,就是特派員。

等人們鴉雀無聲,高寒才說:“我是省裡派來的,專門為監督此次調查事件而來。剛才我聽了大家的議論,覺得十分在理。什麼都能出錯,就是教育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教育是為國家培養人才的專門機構,不是盈利單位。不管前邊的老闆是誰,也不管他們投資了多少錢,我首先聲明,他們留下的一切都歸職教所有,當然包括那幾百張,當然也包括那些學生。至於他們的盈利,如果需要,我會把這些問題向上級部門反映。作為老師,我們的本分就是教育好學生,不能受經濟利益的驅動,眼睛只看著錢。如果我們的學生知道我們為了學費在爭執不休,我敢斷言,我們在他們的心目中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今天下午的任務就是辦好所有的接手續。我先聲明,但絕不是威脅,如果有哪位老師不顧及身份,想借機鬧事,我會建議上級部門,予以嚴懲。”也許是高寒的氣勢壓倒了一切,也許是他欽差的身份起了作用,經他這麼一說,下邊的人都不再吱聲。

等高寒走下主席臺時,那位胖子站起來問道:“你說的話管用嗎,那些真的要留下嗎?”

“如果那些被拉走,我出錢為你們定製相同數量的。”許文藍接著高寒的話說:“這是省委的秘書科長,說話肯定比我管用,他的意見就是省委書記的意見,你儘管放心。”胖子這才知道了高寒真實的身份,坐下後不再吱聲。可見,權利的力量能壓倒一切。

在分校和職教的接過程中,高寒才開始和記者有了進一步的

記者們很納悶,兩家新聞單位同時接到了學生家長的舉報,才決定採取聯合行動,對北原市一中和和一中分校進行採訪,他們是權威的新聞單位,有采訪的自由,不需要向任何單位和部門彙報自己的行動,但他們就是不明白,不但省教育廳知道,省委的領導也知道,還派來了特派員一般的監督員。

那位女記者在閒暇之餘,來到高寒的面前,搭訕幾句後問道:“請問上級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採訪?省裡派你來,究竟是為了監督我們記者,還是監督北原市教育界的領導們。”高寒呵呵地一笑,說:“不愧是記者,夠開門見山的,言辭也夠犀利的。我只能告訴你,新聞單位雖然由它的獨立,但畢竟還是為政治服務的。你們不是保密局,你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單位是保密局。既然你們的行為是公開的,就會有人知道。我來這裡不失為監督你們或者他們,是為了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說了這麼多,等於什麼也沒說。但的記者還是意識到,高寒前來,一定是代表了某些人的利益,說穿了就是為維護在職教投資一方的利益。這話心知肚明,她不便多問。

高寒不知道,這位女記者就是此次採訪的領頭人。作為領頭人,她肩負著採訪的責任,如果看不出風向,自己也會陷入困境。於是就問道:“你看我們的採訪是不是還要在電視臺播放。”這不僅僅是她所擔心的問題,更是高寒所擔心的,她就是不問,高寒也會以自己特殊的身份提出自己的看法。

“記者的職責就是還原事情的本來面目,從而為社會敲響警鐘,讓廣大人民和領導幹部在警鐘中受到教育。我認為應該播放,但同時應該考慮到負面的影響。”高寒提醒道。

女記者再問:“怎麼才能避免負面的影響呢?”高寒說:“應該加上評論,就拿這次事件來說吧,你們的評論應該多從側面表揚許局長對你們採訪積極的配合態度。”高寒的話已經證明了女記者判斷的正確,但她還是擔心地問道:“你的話管用嗎?”這種問話太直接,不含絲毫的藝術,不符合記者和領導談話的方式,但高寒明白,女記者是想把自己的話當做指示,於是就回答說:“省裡派我來,除了要我協調之外,我還肩負著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在整個事件結束之後,寫一篇教育方面的內參。至於詳細的內容,恕我不能透漏。你回去後可直接告訴你們的領導,就說這是教育廳的意思,更是省委的意圖。”

“你能為你今天的話負責嗎?”記者壯著膽子問道。

高寒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證明遞給女記者,女記者看過後又遞給高寒,臉上現出羨慕的神

接工作一直到夜幕降臨才結束。許文藍打發走了記者之後,向高寒發出了邀請,想請高寒共進晚餐。高寒正要推脫,接到了劉燕妮的電話。高寒接聽,劉燕妮來不及和他打招呼地叫喊道:“高寒,我遇到麻煩了,請你無論如何幫我過了這道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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