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43包養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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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雨薇拱在高寒的懷裡,像個嬌弱的小貓。不斷湧動的柔若無骨的胡雨薇就像漣漪不斷的水,連連撲打高寒著高寒的身心,給高寒帶來了一陣陣快意。他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在無邊的享受中慢慢地成了一隻蝴蝶,飛翔在無際的天空。
黃珊的受和高寒截然不同,她和衣躺在賓館的
上不停地胡思亂想。
作為女人,她能找到高寒這樣的美男子是她的成功,可成功裡又孕育著極大的悲劇。這種悲劇恰巧來自於高寒對女人具有超乎尋常的引力。愛恨
織纏繞在她的內心世界,攪得她心神不安,心煩意亂,轉戰反側,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眠。
夜午,遠處傳來悠揚的鐘聲。那是今人仿製大唐盛世的大鐘從北原市鐘鼓樓上發出的聲音。大鐘響一下黃珊就數一次。大鐘響了十二聲黃珊默默地數了十二下。鐘聲帶著遠古的魔力,似乎撫著黃珊,黃珊的心伴著鐘聲慢慢地平靜下來,最後進入了夢鄉。
這是個不安穩的夢。
黃珊夢到高寒成了唐朝盛世的某個皇帝,大概是李隆基,也許是別的皇帝。究竟是誰,有點模糊不清。高寒坐在龍椅上,成群的美女跪倒在殿下,黃珊也是其中的一員。大殿之內,鴉雀無聲。眾美女低著頭,不敢看高寒一看。高寒微笑著從龍椅上站起來,不可一世地從天堂之上緩緩地走下。他挨個端起美女的下巴,一個個審視一番。
捱到黃珊時,高寒的眼裡發出驚詫的目光。他輕輕地扶起黃珊,攜著她走向殿堂之上,當眾宣佈道:“這就是朕所需要的皇后。”他的聲音不高,但卻充滿了皇帝的威嚴。黃珊聽了,熱淚盈眶。她的動的眼淚還沒有來得及溢出眼眶,卻又聽高寒說:“列位美女,其實你們都比黃珊漂亮,朕選她作為皇后,並不是因為她的美麗出眾,而在於她的老爸是權傾朝野的一等大臣,為了朕的基業,朕不得不選她作為皇后。但是你們聽好了,她只是名義上的皇后,而你們才是朕心裡的偶像——”這時,黃珊的眼淚已經在臉上恣意
淌。
動的淚瞬間變成了傷心的淚。她看看高寒,只見他貪婪地看著殿下的美女,口水已經沾滿了龍鬚,逐漸匯
成河。所有的美女都被高寒的話深受
動,三呼萬歲,同時對黃珊不屑一顧。
殿下美女歡呼,殿堂之上的黃珊痛不生。她還沒有哭出聲來,就被高寒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
此夢剛了,又一個離奇的故事再次闖入高寒的夢境。
海邊機場,高寒攜著胡雨薇翩翩起舞,黃珊上前理論,高寒卻帶著胡雨薇一塊上了飛機。入倉之前,高寒揮手和黃珊作別,而胡雨薇也給黃珊扮了個鬼臉,把驕傲寫在了臉上。黃珊來不及哭鬧,飛機已經起飛。看到心愛的人要和二漂洋過海去尋求歡樂,黃珊
哭無淚。正在傷心
絕之際,飛機卻突然從空中墜落。大海上烈火熊熊,映紅了黃珊的臉。黃珊一個
靈,從夢中醒來,翻身坐起。
黎明前的黑暗剛剛過去,窗戶發白,大街上也傳來稀稀落落的走路和說話的聲音。黃珊拿起頭的,已經將近六點。
想起剛才顛來倒去的夢境,黃珊心有餘悸,拿起包就衝出了房間。她要回家,她回家後要和高寒談談,不管談什麼都行。反正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對高寒說。
黃珊走進別墅,掏出鑰匙開了門。
可是,她望望上,蘭花的毯子和兩個枕頭橫七豎八地凌亂著,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高寒呢?黃珊喊著高寒的名字。她連叫兩聲,牆壁也學著她連叫了兩聲。除了牆壁的迴音,她什麼也沒聽到。黃珊瞬間
到無比的孤獨和淒涼。
他奔出臥室進了衛生間,依然沒有看到高寒的影子,她的心裡不由“砰砰”亂跳。她有一種不祥的預——高寒昨晚不在家,高寒不但不在家,一定和胡雨薇在一起。
黃珊不死心,拐回臥室衝到邊,伸手摸摸毯子和枕頭。毯子冰涼,枕頭冰涼。於是,夢中的一幕重現了,黃珊的眼淚嘩嘩的,直往下淌,頃刻間淚
滿面。
在眼淚縱橫中,黃珊馬上想到了胡雨薇的小區和房子。轉身離開臥室,連門也顧不上拉上就衝出了院子。
雷克薩斯似乎理解主人急切的心情,洪水猛獸一般沿著公路向北原市急駛。車子旁若無人,黃珊的心卻一刻也沒有消停。對於高寒和胡雨薇在一起,黃珊有十成的把握。問題是,如果真的把高寒和胡雨薇堵在臥室,她該怎麼辦?
如果和高寒大鬧一場,局勢會十分尷尬。丟人是小事,兩人之間情的鴻溝會繼續增大;如果當場把胡雨薇暴打一頓,高寒絕不會袖手旁觀;如果哀求高寒放棄胡雨薇,跟自己回家,自己會很沒面子。左思右想,黃珊都想不出萬全之策。
既然想不出萬全之策,黃珊索就不再想,當務之急是還要驗證高寒和胡雨薇搞在了一起。如果事實確鑿,先讓高寒理虧十分,然後再說。
對於劉燕妮所住的小區和房子,黃珊自然輕車路。她把車子直接停在單元的入口處,連鑰匙也顧不上拔就向樓上衝去。
在房門口,黃珊調整了呼,調整了心情,慢慢地舉起手來,往門上敲了三下。
高寒睡得很靈,很快被黃珊的敲門聲驚醒。他不是房間的主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得搖醒了胡雨薇。
“喂,薇薇,有人敲門。”高寒對著胡雨薇的耳孔,小聲地說。
高寒嘴裡的熱氣哈進了胡雨薇的耳朵。胡雨薇睜開惺忪的眼,看看高寒,摟著高寒的脖子,小聲地埋怨道:“我想再睡一會兒,管它呢。到了月底了,估計是收水電費的。”說完又閉上眼睛。
高寒認為胡雨薇說得有理,看著寒夜重新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多問。
胡雨薇還沒再次進入夢裡,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比上次,黃珊不是敲門,而是掄起拳頭砸門。
不起來不行了。胡雨薇起,穿起了睡衣趿拉著鞋子,開了門走出了臥室。
“誰呀?”
“是我,黃珊,高寒的老婆。”黃珊毫無顧忌地報了自己的大名。
黃珊肚子帶著一肚子的怨氣,甕聲甕氣的。她控制不了自己,因為她斷定,高寒就在這個房間裡。為了她的尊嚴和地位,她豁出去了。
胡雨薇聽到黃珊自報家門,透過門鏡看看,果然是黃珊。這一看不要緊,胡雨薇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和高寒被堵在房間,黃珊勢必會捉姦在。胡雨薇有心不開門,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不能猶豫,越是猶豫,黃珊的疑心就會越重。她現在只能賭一把,希望黃珊最好不是為尋找高寒而來;即使真的是為尋找高寒而來,也僥倖地希望她不要進自己的臥室。
她對門喊道:“稍等,我去穿衣服。”胡雨薇返回身來,來不及和高寒打招呼,順手鎖了臥室的門。
門開了,胡雨薇一臉的笑意。她能在一張潔白的紙上繪出美麗的圖畫,從臉上擠出自然的笑容也就輕而易舉。她像一刻亭亭玉立的客松站在黃珊的面前,驚訝地問道:“稀客,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沒有胡雨薇的邀請,黃珊只能站在門口。即使她懷疑眼前的女人是高寒的姘頭,她現在還沒有掌握證據,也不能太失了禮。她得以防萬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劉校長早就對我說了你住在這裡。”黃珊一語雙關,希望自己的話能給胡雨薇一個下馬威。不過自作聰明,其實已經了馬腳。這房子是高寒為胡雨薇買的,這是她的家,而黃珊對此並不知情,只能說明她在撒謊。
“請問你大早上來這裡所為何事?”胡雨薇文縐縐地問道。
“難道你不想請我進去嗎?”胡雨薇笑笑,做了請的動作,把黃珊讓到了客廳。
黃珊進去後才回答了胡雨薇說:“沒什麼,我順道經過,就想看看你。”
“謝謝。”胡雨薇說。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參觀下你的房間。”黃珊笑著請求道。
狐狸的尾巴終於出來。胡雨薇心裡咯噔一聲,知道大事不好,但又不能拒絕,就只得領著黃珊開始轉悠了兩個房間。
廚房客臥儲藏室都被黃珊看了一看。從客臥出來,黃珊站在主臥門前,裝作無意地往裡邊指了指。
對於黃珊大清早到來的目的,胡雨薇已經不再抱任何幻想。伸脖子挨一刀,不伸脖子還是挨一刀,索就大方點吧。
不過她倒是希望臥室裡的高寒早已聽到了她和黃珊的對話,更希望高寒能在黃珊進到臥室之前躲藏起來。通過和高寒的接觸,胡雨薇認為高寒具備在關鍵時刻躲藏起來的能力。
胡雨薇初來乍到,衣服很少,一個組合的衣櫃一直空著,她希望高寒聽到風聲後就躲進去。
為了拖延黃珊進到臥室的時間,胡雨薇突然“哎呀”一聲。她裝模作樣地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抱歉地對黃珊說:“反鎖了門,我還得找鑰匙。”黃珊知道胡雨薇在演戲。她朝胡雨薇笑笑,毫不客氣地抓住門的扶手,然後迅速地扭動。門開了。
黃珊一步跨進去,胡雨薇緊隨其後。
兩個人四雙眼睛同時向上看去。一個被窩,一個枕頭,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下邊的鞋也只有一雙,是胡雨薇的。
黃珊很失望,他把臥室打量了一圈,然後尷尬地搭訕道:“臥室乾淨的。”胡雨薇依然有些慌亂。為了掩飾她的慌亂,她走到
邊,抬腿上了
,跪下之後打開了窗戶。風吹了進來,窗簾飛舞,粘貼在胡雨薇的臉上。胡雨薇伸手抓住窗簾,把窗簾挽成一個結,回頭朝黃珊笑笑,一語雙關地說:“我喜歡乾淨。這下那可放心了——我住的很好,謝謝大姐的關心。”黃珊在尷尬,搭訕著退出了臥室。
黃珊一無所獲,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話之後就要告辭胡雨薇。胡雨薇依然衝黃珊笑笑,說:“我穿著睡衣呢,你慢走,不送。”看著黃珊下樓,胡雨薇關上門,迅速來到臥室。她害怕黃珊殺回馬槍,把臥室的門也反鎖起來,這才打開櫃門。
她知道,高寒沒有翅膀,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只能藏在櫃子裡。
櫃門打開,高寒抱著衣服和鞋子戰戰兢兢地站在櫃子裡。櫃門一開,光線突然照在高寒的眼睛。他眨巴著眼睛,一看是胡雨薇,才說:“嚇死我了。”胡雨薇也摸著自己的口,忐忑不安地說:“我才被嚇死了呢。你倒好,躲在櫃子裡享清閒,把我推到了風口
尖上。要是你老婆真的發現你在這裡,第一個受害的肯定是我,說不定我會被她打死也未可知。”胡雨薇一邊說,一邊從高寒的手裡接過衣服和鞋子。高寒從櫃子裡走出來,上前抱著胡雨薇,說:“有我在呢,她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要是真的被她打死了,我也不活了,陪著你到天堂,同生共死,那才叫好呢。世人如果知道兩位我們的故事,還會再編出一出新鴛鴦蝴蝶夢。”高寒油腔滑調地安
著胡雨薇,胡雨薇受到了莫大的
動。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摟著高寒的脖子,矯情地問道:“有你這句話,也不枉費了我一片痴心。”衣服和鞋子掉到地上,裹住了兩人的腳。兩顆不安的心貼在一起,互相安
著彼此。
黃珊開車出了小區的大門,卻突然想起來該給高寒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黃珊故意裝作關心地問道:“高寒,你起了嗎?”高寒知道黃珊在試探他,也故意打了個哈欠,說:“剛起
,不過我沒在家。昨天你說你不會來了,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沒意思,就返回到市委大院。”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宿吧。”
“我有那麼傻嗎?我玩了一會兒電腦,在值班室湊合了一個晚上。你借到《羅馬假》了嗎?”
“沒。”
“你不會演繹了一回安妮公主吧。”高寒揶揄黃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