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59章醫院裡的話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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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家提著大包的營養品來到醫院,找到了黃珊的病房。他把大包的禮品放在頭櫃後,坐在了邊的凳子上。由於凳子太矮,而李正家的個子太高,他又只顧著看黃珊,沒有把握好和凳子之間的距離,落座後向後一仰,差一點摔了個仰天八叉。

他笑笑,自嘲地說:“個子和凳子不般配,好馬該配個好鞍馬。”黃珊也笑了,不過不是自嘲的笑,她的笑有點傷心。李正家無意之中的話點到了她的痛處,她的眼前出現了高寒高大的形象。於是,她一語雙關地說:“是有點不般配,沒有般配就沒有平衡,其實很多錯誤甚至犯罪都是因為不般配引發的。如果是後天的還能彌補,如果是先天造成的,就只能望洋興嘆了。”李正家知道,黃江河若有所指,從以前和黃珊接觸的情況看,黃珊指的可能是自己。他不是個搞七搞八的人,他情的車無論快慢,都不能背離預先設計好的軌道。說白了,他不能出軌。他和老婆的情很好,即使在世風下的現在,也從來沒有在外打野食的習慣。

黃珊看著李正家,希望他繼續和自己剛才的話題。

這是個危險的話題,李正家不想繼續談下去,但又不能沉默,於是就問道:“你怎麼就住院了呢?”黃珊抬起手來,把散亂在額頭的劉海往後理了理,笑著反問李正家說:“正家,你看著我,看看我和以往有什麼不同。”她的手沒有放下來,始終按在不聽話的劉海上。額頭光滑油量,預示著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正家,希望李正家能發現她臉部的變化,然後誇獎她,表揚她,讚美她。男人的讚美對於女人來說是一種自信,一種力量,一種認可。

李正家打量著黃珊的臉,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最後,他把眼光聚焦在黃珊的眼睛上,說:“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只是臉有點蒼白,少了些健康,不過沒事,只要出了院,就會逐漸好轉起來。”黃珊沒有聽到想聽到的溢美之詞,很失望。在失望中,她直接說:“難道你的真的沒有看出來,我美容了,我的臉不是蒼白,是白皙。”

“呵呵,我崇尚自然的美。韓國的人造美女很多,十有八九都做過面部整容。即便是再醜陋的女人,經過醫生的手術刀和化學制劑,也能美麗起來。可那是虛偽的美,恕我直言,虛偽的美只能代表一個人的虛榮,不喜歡的不止我一個。”李正家的話其實是在表明他的心跡,他明著在拒絕黃珊。而對於黃珊來說無疑是無情的打擊,她頓失落和沮喪。自己千辛萬苦受盡折磨整了容,得到的卻是這樣的評價。不過她來不及傷心,她本來就沒打算要和李正家怎麼樣。

她估算著,高寒也該到來了。只要高寒到來,她就見機行事,演一場好戲給他看看,同時也看看高寒的反應。

“能坐這裡來嗎?”黃珊朝邊努努嘴,忽閃著大眼睛,臉上充滿了笑意。

李正家不知道黃珊要幹什麼,想站起來又不想站起來,但他最後還是站了起來。他緩步來到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他剛剛坐了下來,黃珊就掀起來被子,說:“你看看,我不但做了臉部美容,還做了了脂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嗎?”不需要回答,李正家就知道黃珊希望怎樣的回答。聰明的他再次改變了話題,突然說:“蓋上吧,彆著涼了。”

“穿著衣服呢,又不是十七八的少女,我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什麼?”

“高寒呢?高寒怎麼不在這裡。”李正家一邊問,一邊抓住被子要替黃珊蓋上。黃珊鼓足了勇氣,伸手抓住了李正家的手,忽閃著大眼睛,說:“他要是在,我還敢叫你過來嗎?”再笨蛋的男人,在黃珊明顯的挑逗面前也不會一無所知。李正家想把手從黃珊的手裡出來,可黃珊就是抓住不放。她朝門口看看,發現一雙眼睛正透過門板中間的透明玻璃往裡面窺視。黑的眉,大大的眼睛,稜角分明的嘴。她知道,高寒來了,那是高寒的眼睛。

這時,李正家趁著黃珊不注意,終於把手從黃珊緊握的手裡了出來。他剛剛想離開邊,黃珊突然說:“我渾身無力,你摸摸我的額頭,看我是不是發燒了。”這樣的要求很正當,李正家沒有理由拒絕。他把手放在黃珊的額頭上停留片刻,然後說:“正常,很正常,沒發燒,要麼我去叫醫生來給你量量體溫。”

“不要,大概是心裡熱。你能給我倒杯水嗎?”黃珊阻止了李正家要去喊醫生的請求,並且重新提出了新的要求。

高寒聽不到裡面的談話,只看到兩張嘴的輪番啟合和兩人之間親密的動作。他不知道這是黃珊有意的安排。想不到一個堂堂的旅遊局長,竟敢勾引自己的老婆,而自己的老婆卻是市委書記的女兒,自己又是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膽包天,膽大妄為,高寒很快給李正家下了定論。他氣炸了肺,突然一腳踢開了門,衝了進去。

李正家回頭,看著滿臉怒氣的高寒,趕快解釋說:“高寒,是這樣的,我——”

“你什麼你,深更半夜的你在我老婆的房子裡幹什麼?”高寒不分青紅皂白就質問道。耳聞不如眼見,他親眼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李正家竟敢掀開黃珊的被子偷看她的身子,而黃珊竟然沒有拒絕。可見,這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不可見人的勾當。

“現在不是深更半夜,這也不是你老婆的房子?”李正家攤開兩手,文縐縐地解釋說。

“不是深更半夜難道是白天嗎?太陽在哪裡?在你陰暗的心中嗎?不是我老婆的房子難道是你家?你為什麼不好好呆在家裡?”李正家遭到高寒的訓斥,頓時張口結舌。他還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閉口無言。

這一切都在黃珊的預料中。她本來能鎮靜的,可她裝出慌張的樣子。只要慌張,才能真正引起高寒的懷疑。她需要叫高寒嚐嚐看到自己的女人出軌後,他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衝著高寒抱歉地說:“其實李局長也是剛到,其實我們之間本沒什麼,其實他來這裡有事,偶然發現了我在住院,所以就過來看看我,我們真的沒做什麼,不信你問問李局長。”黃珊知道自己說的都是廢話,但她就是想拿那些廢話來刺高寒,叫高寒發現她的心虛。她太需要高寒的嫉妒,更需要他的憤怒。只有看到高寒的嫉妒和憤怒,她心裡才能高興起來。高寒越是發火,就說明他心裡還裝著自己,反之,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李局長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麻煩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看看黃珊,又看看高寒,鎮定地說:“這種事只能憑良心,說不清楚的。黃珊都動了手術了,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我說的是以前。”

“以前也沒有,真的沒有,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想象,不信你問問黃珊。”高寒哈哈冷笑,說:“廢話,這種事,沒有鐵證,誰會承認。她要我問你,你要我問她,那麼我請問,我該問誰!說,我該問誰?”

“信不信由你,該問誰問誰去,我先走了。”李正家不耐煩地說。

李正家也來不及和黃珊打招呼,轉身開門離開。

門還沒關好,高寒狠狠地瞪了黃珊一眼,也跟了出來。

“有話好好說,別找事!”黃珊衝著高寒的背影喊道。黃珊嘴上那麼說,心裡卻在幸災樂禍地想:“最好打起來,不管誰受了傷,我都是勝利者。”孃的,老百姓為吃飯住房犯愁,這幫權貴們卻整為了狗走窩的複雜情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天下的公理到底在什麼地方。

李正家從走廊出來,直接到門診部前打開車門想上車。高寒跟在後面,跨前一步,抓住車門狠狠地摔了一下。鐵和鐵相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李正家心裡不由一顫。他知道,今天要邁過高寒這道門檻,很難。

“你想幹什麼?我勸你別無理取鬧。”李正家警告高寒說。

高寒不說話,抓著李正家的胳膊就往草坪走。李正家不想去,可已經由不得自己。他並不是不敢和高寒動手,如果真的動起手,高寒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即使他不是高寒的對手,他也敢動手。但是,這是醫院,又是人來人往頻繁的地方,真的動了手,誰輸輸贏倒在其次,關鍵是李正家丟不起人。旅遊局長和人打架,好說不好聽,他要的是名聲,而不是暫時的盛氣凌人。

高寒死死地抓著李正家,李正家只好被動地跟著高寒。他很清楚,高寒要把他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理論,動手也在所難免。

草坪的中心地帶,高寒抓著李正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李正家打了個趔趄,站穩後說:“我知道你懷疑什麼,可你別忘記了,我也是一個局長,而你的老婆是市委書記的女兒,你應該相信黃珊,不能無端地對她進行懷疑。當然,如果說我們之間有那種朦朧的情,也許不是我的錯。你好好想想我這句話的含義,你就看著辦吧。”李正家似乎想告訴高寒,黃珊一直在有意勾引他,只不過他始終對她心不在焉。這就是他要高寒所要理解的“含義”一提到朦朧,高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握緊拳頭跨前一步,對著李正家的臉就是一拳。李正家早已預料到高寒會出手,但沒想到會沒有前兆地出手。他身子往後一歪,倒退兩步,然後就捂住了臉。高寒又往前跨兩步,剛舉起拳頭,李正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了手,突然就抓住了高寒的手。他抓住高寒的手之後,然後又猛地一拽,迅速地閃身。順手牽羊,借力打人,這是太極拳的招式。

高寒一時大意,被李正家這麼一拽,就趴在了地上。李正家站在高寒身邊,說:“這個招數很簡單,叫順手牽羊。你剛才的趴地動作也很簡單,叫豬啃泥。你現在起來,咱們來幾個回合,然後再坐下談談今天的事。”高寒從地上爬起來,摸摸疼痛的臉,說:“好,誰要先撐不住誰就是孬種。”李正家見高寒這次沒有急著出手,也說:“既然過招,咱們也得講個招數,不能亂來。咱們既不能借用外物,比如磚頭子之類的,也不能用掐呀咬的,那是動物們的本能,更不能打臉和的部位。我這樣說純粹是為了你好。”高寒在學校學過少林長拳,本沒把李正家放在眼裡。等李正家制定好原則,高寒就來了個抬眉望月,他要等待先發制人時再給他來給後發制人。

而李正家也不是主動進攻的人,他擺好了一個太極拳中的懶扎衣。俗話說,擺開懶扎衣,不怕各路拳。他也在以靜制動,等待高寒的進攻。

雙方都不想主動,等著對方進攻。高寒年輕氣盛,最先沉不住氣。他彎起步,一個縱身就來到了李正家跟前,然後揮拳橫打,直擊李正家的頭部。

說時遲,那時快,李正家左手一擋,同時轉身,右手迅猛無比地出手,又抓著了高寒的胳膊,然後一牽一送,用腿一擋,又把高寒摔倒在地。

高寒覺著李正家的招數很怪異。他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李正家控制,好像老虎困在籠子裡,乾著急就是擺脫不了控制。

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退後兩步,突然起步,離李正家還有一米距離,突然騰空而起,直接來了個連環腿。他的第一腳還沒踢出來,就被李正家緊緊抓住。

李正家抓住高寒的一隻腳,用手一擰,然後又一送,高寒從空中落了下來,直地躺在了草坪上。

“,你這是什麼怪招。”高寒哎呀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認輸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正家的對手。

“我這叫太極拳。我也看得出來,你用的是少林長拳,可惜,我的太極拳剛好是以柔克剛。不說拳了,咱們還是談談今天的誤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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