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896章我也到信用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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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氣沖沖地來到這裡,就是想知道劉燕妮究竟掌握了她爸爸的什麼把柄,聽她話裡帶刺,就問道:“難道胡雨薇的死與我爸爸有關?”劉燕妮歪在沙發上,翹起一隻嘴角,咧咧嘴無聲地一笑,說:“你以為你爸爸是什麼好人呀,穿了衣服像個人,不穿衣服連個猴子都不如。”黃珊見劉燕妮汙衊她爸爸,就站起來來到劉燕妮身邊,擼起袖子,出一副不平的表情,恨恨地說:“你汙衊我爸爸,莫非還是因為他幾年前把你從信用社主任的職位上趕了下來,如果再口無遮攔,我就告你誹謗罪。”劉燕妮哪裡會吃這一套,她看看黃珊,說:“告狀的事以後再說,你先把袖子放下來,天涼了,小心
冒。你要去法院我不攔你,我這幾天也尋思著要往法院跑一趟呢。我學校的老師死了,她還那麼年輕,怪可惜的。她要是自然死亡也就罷了,可是她是被人折磨死的,我總的替她討回一個公道吧。本來嘛,我和你爸爸已經談好了,只要我坐到了信用社主任的
椅上,就暫且把胡雨薇死亡的事先放一放,你這麼一鬧騰,看來我還非得動手不可了。”話裡有話,黃珊聽得出來。劉燕妮三番兩次把胡雨薇的死和爸爸攪在一起,難不成爸爸真的和胡雨薇的死有關?黃珊想著,就想聽聽劉燕妮怎麼說。
黃珊退回到椅子上重新坐下,劉燕妮也開始慢地給黃珊講了錄像的故事。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的市委書記給一所私立學校的年輕的女老師打電話,要她到郊縣的一個賓館和他見面。這位女老師剛從藝術學校畢業,她天生麗質,美若天仙,市委書記早就對她垂涎滴。這位年輕的老師不是本地人,她要想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必須屈從於市委書記的威。她去了,可是,當那位衣冠禽獸的市委書記想佔有她時,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市委書記那肯放過飛到嘴邊的美食,於是,兩人就在賓館的房間裡發生了爭執。這位年輕的老師由於患有先天
心臟病,在爭鬥的過程中,因病發而身亡。我不說你也能猜到這兩個人是誰,一個就是我學校的老師胡雨薇,一個就是你的父親黃江河。事情發生後,你爸爸試圖想瞞天過海,可是百密一疏,沒想到他的行蹤被記錄在賓館的攝像頭裡。告訴你吧,那些記載你爸爸見不得人的秘密資料現在就在我的手裡,只要我遞到上面,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黃珊呀黃珊,你不是想去告我嗎,你現在就去,我在這兒等著呢。”劉燕妮怪模怪樣地看著,高高在上,很神氣。
黃珊聽傻了,聽愣了,她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爸爸這兩天呆頭呆腦,總是沉默不語,原來,他真的死了人命,並且
死的還是劉燕妮學校裡的老師。但有一點她不明白,劉燕妮為什麼不去告發她的爸爸。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不去告他呢?”劉燕妮仰天一笑,然後站起來,走到黃珊身邊,伸手把她拉到一邊,自己坐到了椅子上,說:“以後到了別人的辦公室,要表現出應有的修養,不該坐的地方別坐,不該說的話別說,這是規矩。我告訴你,如果我告了你爸爸,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損人不利已的事我從來不做,這是其一。其二,我要是一下子把他
到了監獄裡,我去哪兒找那麼強大的對手呀。市委書記多牛的職位,萬眾矚目,誰敢和他較量?可我敢,我劉燕妮敢。明人說暗話,如果你願意,請給你爸爸捎句話,遊戲才剛剛開始,來
方長,
彩的還在後面呢。”黃珊一邊聽劉燕妮說話,一邊往後退,被沙發絆了一下,差一點跌倒在地。她打了趔趄,坐到了沙發上。劉燕妮見狀,挖苦道:“小妮子,不經嚇了吧,我就知道你和你爸爸一樣,骨頭不怎麼硬朗。你不是
能說的嗎,說呀,我就是喜歡逞能的人,把喜歡逞能的人作為對手,其樂無窮。”說完大笑。
劉燕妮的笑傳到黃珊的耳朵裡,骨悚然的。她兩眼發直,頭腦發昏,恍如夢中。她搖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一點。劉燕妮依然在笑,醜惡的嘴臉逐漸清晰起來。以黃珊的秉
,她會衝上去抓住劉燕妮的頭髮,把她的臉打個稀巴爛,可是,她一想到劉燕妮手裡捏著爸爸犯罪的證據,就氣餒了三分。她想低頭,求劉燕妮放過她爸爸,可她沒有低頭的習慣,尤其是在劉燕妮面前。黃珊進退維谷,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繼續留下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她要離開。黃珊站起來,低著頭朝門口走去。劉燕妮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看著黃珊要離開,不陰不陽地說:“你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捨得走呢。我公司開張時,你為了監視我,怕我奪走了你的老公,把腦袋削了尖,硬往我公司裡鑽,現在辭職了,又來為你的爸爸求情。我告訴你,如果你怕我傷害到你爸爸,不妨再到信用社來謀個一官半職,照樣還能監視我,你敢嗎?”黃珊正要拉門出去,聽到劉燕妮言語相,就轉回身來,朝著劉燕妮大喊道:“你以為我不敢,我回頭就調到信用社。”
“好好,不錯,我等著。”劉燕妮拍拍手說“慢走,不送。”黃珊回到家裡,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氣呼呼地坐到了上,掉給高寒一個脊樑。高寒從
上坐起來,伸手碰觸了一下黃珊的肩膀,問道:“你到哪兒瘋去了,連飯也不吃。”黃珊哼了一聲,說:“我能去哪兒,我見你的老情人了。嫁給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一個劉燕妮,從結婚那天起就開始打攪我們的生活,好不容易等她找到了王笑天,還賊
不改,又把眼睛盯上了爸爸。你的嘴巴也夠緊的,爸爸做了那種事不好意思在家裡說,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吭聲,只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高寒一聽就知道黃珊去見了劉燕妮,就問道:“你都知道了。”
“你們不說,那個賤人能不說嗎。她今天告訴了我,明天就會告訴其他人,不用幾天,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了。”高寒從後面摟著黃珊,把嘴巴放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你就把心放在狗肚子裡吧,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不會亂說的。要怨就怨爸爸了,誰讓他做出那種見不得天的事,讓人揪住了小辮子。”黃珊見高寒奚落爸爸,就掙開他的摟抱,轉過身來說:“你還不是一樣的德行,見一個喜歡一個,把我惹惱了,非要把你的那玩意兒連
除了,你才能安生。”高寒再把手搭在黃珊的肩膀上,說:“你也只不過嘴上過過癮,才捨不得呢,要是真的捨得,趁我晚上睡著,也就是一剪刀的事。”黃珊要掙開高寒,高寒一使勁,摟著黃珊躺到了
上。兩人在
上開始翻滾。
一段雲情雨意之後,黃珊想起劉燕妮的提醒,不問道:“劉燕妮去信用社,我也想去信用社。”
“要去就去其他銀行,建設,工商,中行都行。”
“我就要去信用社。”
“還是去監視劉燕妮?要是這樣,你還省省吧,爸爸都著了她的道,你能幹得過她。”
“不是去監視她,那是媽媽工作過的地方。再說,即使我幹不過她,不是還有你嘛。”
“我?你就別指望了,躲還來不及呢。”高寒說。
高寒知道黃珊就是想和劉燕妮在一起,只是沒說老實話而已,就笑笑說:“你去問爸爸吧,我做不了主。”黃珊一翻身坐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外走。高寒知道她去找黃江河,也沒攔著。
黃珊敲門,蔣麗莎穿著睡衣給黃珊開了門,把黃珊到裡面,自己上了
,重新躺在黃江河的身邊。
“珊兒有事?”黃江河問道。
“明天你叫高寒給我辦個手續,我也到信用社工作。”黃珊說。她本來想問問胡雨薇的事,但礙於蔣麗莎在場,怕引起兩人之間的誤會,就沒敢提起。
黃江河正想問黃珊理由,蔣麗莎先開口說:“你呀,別總和劉燕妮過不去,人家現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早把高寒撇到一邊去了。再說,那個女人不簡單,心機很重,你和她打道佔不到什麼便宜的。”黃珊不想和蔣麗莎爭辯,朝她笑笑,然後問黃江河道:“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黃江河堅決反對,他比蔣麗莎還清楚,女兒進信用社,完全是因為劉燕妮。論歪門
道,黃珊就是跟著劉燕妮提鞋子也攆不上。他不想叫黃珊和劉燕妮攪在一起,但又不好當面提出反對意見,就採取了應付的態度,說:“你去信用社工作我不反對,但這幾天爸爸忙,過幾天再說。”
“我知道你忙,可又不是叫你替我辦手續,不過是動動嘴而已。這樣吧,我明天就到信用社上班,至於手續,等你給高寒打了招呼之後再辦理不晚。”黃珊怕爸爸再糾纏不清,說完就起身離開。黃江河以為黃珊開玩笑,也沒當真。
初冬的早上,寒風瑟瑟,信用社門前的梧桐樹枝椏上,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蹦來蹦去,做著早。一輛輛公車在門前停下來,從上面下來的大多數都是在附近工作的職工。一部分下車的人跺了跺,朝信用社大門裡走去。他們是這裡的職工。
有權有勢的人則不需要乘坐公,他們開著公家的車,燒著公家的油,舒舒服服地握著方向盤,緩緩地把車開進單位。
劉燕妮有私家車,她不需要佔公家的便宜。早上起來,她到餐廳裡吃了飯,然後打發冰瑩把車開到洗車中心。經過半個小時的清洗打蠟,本來就是嶄新的豐田車更加容光煥發。
從昨天開始,劉燕妮躍身一變,已經成為北原市的一名官員。她不但打扮了她的車,更把自己打扮得雍容華貴。
她把車開進信用社的大門,停放在辦公樓前。正準備進入辦公樓的幾個職工看到他們新任的主任,紛紛駐足觀看。他們各懷心思,想法不一。有的想和新任的主任打聲招呼,套個近乎,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少找自己的茬子,最好能提拔自己;有的是王亞迪的死黨,他們為原來的主子憤憤不平,認為是就是這個女人整掉了王亞迪,把自己變成沒爹沒媽的孩子;還有的在想觀察一下今的劉燕妮和幾年前的劉燕妮究竟有什麼不同。
劉燕妮下車後鎖好了車門,邁著類似模特的貓步款款地向樓梯口走去。她早上剛剛在酒店美容室修過的頭髮在腦後打了個髮髻,像一團烏黑的雲彩,髮髻的中間斜著一
碧玉簪子,簪子的尾部帶著一個金光閃閃的金子般的圓環。她輕邁腳步,金子似的圓環和玉簪輕輕地碰撞,發出了細小的清脆的聲音。像古箏發出的聲響很悅耳,不過一般人聽不到,只能劉燕妮一個人獨自欣賞。
一件合身的藍束
羊絨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肩膀處的襯墊把肩膀高高墊起,顯示出一種優雅的氣質。一雙高筒純牛皮靴子幾乎裹到了膝蓋處,給人摩登的
覺。一截小腿套著棕褐
的褲子,包著不
不細的腿,引人無限的遐想。
劉燕妮的餘光發現幾個人正在看她,她抬起頭來,朝他們微微地一笑,抬手打了招呼,然後徑直登上了樓梯。她似乎不是來工作的,倒像是來參加一個模特大賽或是來選美的。
劉燕妮剛剛走到二樓,透過玻璃和不鏽鋼封閉的二樓,她看到一輛雷克薩斯車子緩緩地駛進了大門。她睜大眼睛看看車牌,心裡咯噔一聲,那是黃珊的車子。
小娘們兒,她昨天說要來這裡工作,我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她真的來了。劉燕妮想著,轉身朝她的主任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