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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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那張臉洗乾淨吧，我看得怪難受的。”女孩答答的邊哭邊洗，看得她好不忍心。

“你幾歲了，怎麼覺好小？”

“公子…我…我今年才十三歲…”小姑娘蒙著臉說。

“十三歲？被人騙來賣的嗎？”

“不…不是…是我家鄉旱災，弟弟、妹妹快餓死了…”紀萱一聽，心裡充滿同情，想了會兒，說:“這樣吧──”小姑娘把臉轉過來──林秀梅？成芷嚇一跳！怎麼會？這個女孩和她的同事林秀梅長得一個樣子！

紀萱繼續說:“你只要照我的話做，我就幫你贖身，還送一筆錢給你回家鄉，要不要？”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莫非這個公子是變態，做完了自己的命也沒了？小姑娘心裡害怕的想。

紀萱將她拉過來在她耳旁輕聲說:“等一下我叫你開始，你就開始叫，你會叫吧？就是那種聽起來很像要死了的那種。”小姑娘猛點頭，“我會我會！那是我第一個學會的技藝。”

“很好，你叫得愈像愈好，不過為了求真，你最好先脫得剩下里衣。”小姑娘傻愣了一下。

“公子的意思是要我假裝就好，不用真的做？”

“對！你不用害怕，我和你一樣是個女孩，今晚來這兒是要開開眼界的，所以你不會被我欺負的。”女孩一臉錯愕，女人上院開眼界？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只要我叫一叫就幫我贖身？”

“真的，我絕不食言。”於是小姑娘綻開笑容，“好，我一定會用力的叫！”

“不用太用力，就你平常聽到的那種叫聲就可以了。”才說著就聽到外頭有人問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亦謙剛聽到了。

“快點快點，人來了！”紀萱叫道，二人飛也似的衝上，放下紗帳，開始聲俱佳的演起雙簧。

在一片靜默中，裡頭傳出的哼哼啊啊特別清楚。

亦謙覺得一道怒火燒上腦門，轟得他七竅生煙。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惹他惹到這種地步！

他大步跨向裡面，踢開門，一個箭步將紗帳整個拆扯下來，甩到地上。

上的二個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紀萱更是紅靨生輝，看得他更是火上加油，爆炸了！

他上前揪住她的褂子前襟，硬生生把她拖下。

她大驚失，沒發現他氣得都失去理智了，還想掙扎；結果被拖拉到地，還沒站穩，他竟然彎下，順手拉過自己的長辮子咬在嘴裡，在她還不清他想幹什麼時，就把她扛上肩膀。

“放手！”她大喊。

“放手！啊…”她倒栽著掛在他的背後。

“快放我下來！你瘋了，只不過是個小玩笑，你不要這樣！”亦謙脹紅著臉，完全不理會的往外走。

“放我下來！我還要付帳，還要幫小姑娘贖身！”她驚慌的拍著他的背。

亦謙吐出辮子，朝目瞪口呆的步雲說:“照她的話做！”說完頭也不回的扛著她走出花廳。

小姑娘慌忙披上衣服，鞋也沒穿就奔出來，穿過一群張著嘴的木頭人，咚的就在通道上跪下，大聲的喊著，“公子！小姐！你們的大恩大德小玉無以為報，小玉給你們磕頭，來生再報！”另一間房裡的西方人，把剛才的鬧劇全聽得一清二楚，陰沉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

“小姐？原來她是個女人，太好了…”他用德語自言自語。

站在他身邊的副手接著說:“將軍，我真不敢相信天下會有這麼相似的人，她真的和死去的夫人長得好像，把她的眼珠和頭髮的顏改變，簡直就是夫人！”將軍抬頭出肯定的表情。

“是的，我也是如此覺得。去把那個負責的女人叫來，我有話問她。”老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