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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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哥說的對。”珠櫻伸個懶,打了個大呵欠說。
“我對學化妝沒有什麼興趣,先去睡了。晚安。”
“那我們也該走了。小不點你也是,小孩子就該早早回睡覺。”阿金也揪起了錦錦的後衣領,將他拎出門外。
留下寶坊一個人還在企圖辯解地,大叫著:“你們也等等啊!喂!我都說了,我和那傢伙才沒有恩恩愛愛的!喂!”為什麼沒人要聽她解釋?這算什麼?未審先判?連她都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或討厭於子蛟之前,每個人好象都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們是一對兒了?於子蛟才來三、四天,每個人都已經站在他那一邊了嗎?老天爺,這應該嗎!
“銀雪,我問你!”寶坊氣憤地回頭。
“連你也認定我和那臭餃子在恩恩愛愛嗎?我和他哪一點恩愛了!”
“這…不該是你問我的吧?”銀雪淺淺地笑著。
“你錯對象了。”
“為什麼不該問你?”
“答案你自己比誰都清楚,不需外人回答你自己就該明瞭的。”銀雪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說。
“想想看你無時無刻都放在腦海中的人是誰,摸摸自己的心,我想會比問我來得有用喔。”寶坊緘默下來,銀雪說的是,她太傻了,竟想依賴別人來解決她自己都不能解答的矛盾癥結。別人怎麼想、怎麼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想、還有子蛟怎麼想…
等等,有件事她竟然沒有問過於子蛟!
他老是說她喜歡他,洗腦似的說了好幾次,可是他好象從沒有說過喜歡她吧,他心裡頭又是怎麼想的?他要她是因為她是蘇家大小姐,若今天她不是蘇家大小姐呢?他還會要她、娶她嗎?
“銀雪,抱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問人,你先回房睡吧。”
“寶坊你慢著。”銀雪順手拿起自己的皮大氅追上她說:“真是個說風是風的瘋丫頭,外頭夜深
重,不多穿件衣服保暖,你打算去哪裡!”
“謝了。我回頭再跟你學化妝,晚安了。”披著銀雪的大氅,寶坊頭也不回地住房門跑去。
銀雪在她身後長嘆一口氣。
“明明在乎得不得了,本人卻一點覺都沒有,該說是笨,還是遲鈍呢?應該是兩者都有吧。要和這樣的傻丫頭談情說愛,於公子也很辛苦呢!”取下鴿子所帶來的信息,於子蛟振臂一揮,再次讓牠重回夜空,重歸牠真正所屬的地方。至於紙條上,除了千篇一律的催促著他快帶著寶坊回蘇家的訊息,這回還多了項緊急的指示,子蛟希望這不會又掀起另一場風波才好。
“啪擦!”有人踩斷樹枝的聲響,引得他回頭,只見阿金帶著歉意微笑地說:“失禮,打攪到你了嗎?本想來看一下馬兒,想不到卻遇上了於公子。”
“無妨。只是蘇家傳來的信,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況且這兒本來就是馬房,有人進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子蛟讓開身說:“請便。”見他轉身要走,阿金拍拍馬兒,悠然地開口道:“果然如我所想,寶兒雖然常說於公子是雙面人,不過其實於公子只是在『寶兒”面前才會有那樣的行徑。平時不管面對任何人,還是相當警備森嚴,教人無法踰越雷池半步。”這句溫和的話中話,成功地挽留了子蛟的步伐,戒意在黑眸中一閃而逝。
“我必須說,彼此彼此,阿金兄臺不也一樣?其實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只是表現得明顯,或不明顯而已。”
“喔,呵呵,但我自認表裡如一呢!”阿金喂著馬兒吃蘿蔔,一邊撫著馬兒的頸項說。
“講句不中聽的話。”子蛟揚起一眉說。
“會相信你真的表裡如一的,恐怕只有寶兒他們那群人吧?就像金公子嗅得出我的本,我也不會小覷你,有機會的話我很想討教一下你手上的笛子。”
“哎呀呀,於公子這句話可讓小弟惶恐了。我的笛子沒有什麼本事,要是你打算用真功夫來比拚的話,小弟是擋不了多久的,我看還是別比了。”子蛟也無意勉強,能與高人過招固然是享受,但他心知這位名喚“阿金”的男子若有意隱瞞實力,就算強他動手也沒有意義。越是身段柔軟的人,就像是雜草一樣,不論怎麼吹拂,都不會影響到他們堅定屹立的心智,這是他多年處理蘇家事物所習得的經驗。
“不知於公子有沒有想過一個有趣的問題。”忽然,阿金話鋒一轉。
這應該才是阿金夜半跑來馬房的主因吧?子蛟也沒傻得真信了他的藉口。
“請說。”
“為什麼貓兒會熱中於追著老鼠跑呢?”沒想到會是這樣古怪問題的子蛟,錯愕地一楞。
阿金笑嘻嘻地繼續往下說:“你曾經仔細瞧過貓兒追老鼠的模樣嗎?那真是很有意思。天懶洋洋的貓兒,有種目中無人的味道吧?但只要牠們眼前竄過了一隻小老鼠,便會眼神整個兒發亮,改頭換面、生龍活虎起來。牠們會嗅著、循著、追著,不到將老鼠捕到手是不甘心的。”子蛟蹙起一邊眉頭,他大概聽得出來,阿金在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