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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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染白手裡還提著保溫瓶,聽到她的話只是頓了一下便接著往熱水房的方向走,這樣的林慕言,她害怕。睍蓴璩傷褪去了驕傲和倔強,委曲求全、用盡一切只為了想和她在一起!

“慕言,別這樣,當初你能眼不眨的將我送進神病院,那現在也請你眼不眨的放手吧。”她第一次用這種平靜的語氣和他討論曾經,那段她費盡千辛萬苦要逃避的過往。

“如果我不放手呢?”林慕言雙手緊緊的擁著她的肩,深邃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情誼,他愛她,一直沒有變過。他曾經以為他會和許靜婉結婚,為了那雙以為他廢掉的腿,將對顧染白的深愛埋藏在心底。

所以,他縱容她,為了怕她因為覺得無法融入他的生活而產生消極心態,他對她近乎到了放任的寵溺。他永遠都記得兩年前的一天,她支出了近一千萬,而他僅僅只是挑了挑眉!

如果,當時他能不那麼放任她的經濟,如果不給她那些權利,也許,她就無法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顧染白。

“小染對不起,我從來沒聽過你解釋,是我的錯,才讓許靜婉那麼肆無忌憚。”

“呵——”顧染白嗤笑,“林慕言,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嗎?傷害都已經造成了,已經沒有道歉的必要了。”她的眸子微眯,笑意璀璨,而在這份璀璨後面卻是森冷陰寒的恨意。她無法忘記那兩年不見天的痛苦,更無法忘記每天被無數偽裝成神病的人打得頭破血的場景,如果不是還有父母的仇、孩子的仇支撐著她,也許她本無法活過那一場場的災難。

“小染,我會用我後半生的時間去彌補。”林慕言用宣誓時才會有的誠摯鄭重的語氣說著他此生說過的,最無奈卻又最真誠的話,如果顧染白願意,他願傾其所有,只為她不要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知道,這條路荊棘遍佈,可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不能放開顧染白的手。這個女人他從小就認定了,可他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也許,他們都太年輕,所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要隱藏自己身上的尖刺。

所以,他們將彼此刺得傷痕累累。

“彌補?”顧染白挑眉,譏誚輕浮:“如何彌補?林慕言,就算你將自己殘了,傷了,可是曾經那些痛卻真真實實的在我身上出現過,並不能因為你也痛了,所以就妄想相抵。”人來人往的走道上,兩個人靜靜的凝望,在顧染白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林慕言明顯的覺到呼滯了一滯!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林慕言的神冷沉深邃,注視她良久,伸手拽住顧染白提著保溫瓶的手,快步往醫院外面走。

“林慕言,你放開我,我還有事,不去。”顧染白這點微不足道的掙扎,林慕言本不放在心上,他的抿得很緊,尤其是看著她手上擰著的保溫杯。被顧染白送來醫院的那個中年婦女,他認識,這是竺家的隱晦。

他的步子很快,顧染白要很用力才跟的上,於是走道上就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一個俊逸的男人拉著一個不停掙扎卻不得不跟上他腳步的漂亮女人疾步往醫院外面走。

攝於男人全身上下透出的冷漠霸氣,周圍的人紛紛讓道,竊竊私語著望向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

“林慕言,你無賴,你放開我。”掙扎間,綠的熱水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會派人照顧著,你現在只能跟我走”他回頭,深邃的眸子裡閃耀著灼灼的亮光,“別無選擇。”***“之然——”軟修其的聲音沙啞,開口後也嚇了一跳,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他和卓之然這樣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病房裡其他人都覺得怪異,頻頻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而卓之然並沒有要開口的打算,軟修其甚至覺得如果他一直不開口,卓之然會這麼一直沉默下去!

“之然,我們談談。”

“好。”軟修其原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居然毫不猶豫的便點了頭,倒讓軟修其愣了一下。

見卓之然已經撐著身子從上下來,他急忙伸手去扶,卓之然愣了一下,避開了他伸開的手。

染她提你裡。

“喝咖啡嗎?你最愛的極品南山。”

“不用了,就在天台上吧,我答應你換個地方只是不想被人當成熱鬧看。”這幾天一直躺在上,腳步有些虛浮,剛從上站到地上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踩了團棉花,虛軟的差點跌倒!

軟修其的手已經伸出,到看到她滿臉戒備的神情,又訕訕的縮了回來。

天台的風很大,刺骨的寒意從身體的每個孔鑽入皮膚裡,油走在血管中,最後將跳動的心臟都凝結成了冰塊。她風而立,十天不見又瘦了很多,鎖骨高高的凸起,更顯得弱不經風!

她把玩著手機,似乎在發信息,軟修其不敢靠的太近。天台周圍沒有護欄,而卓之然就站在邊緣,稍不注意便會掉下去。

“之然,你站過來一點,那裡危險。”他第一次發現他居然會害怕,軍人家庭長大的他早就忘了什麼是害怕,可是現在,看著卓之然被風吹得泠泠作響的衣服,明顯覺到心在腔裡快速的跳動!

卓之然看了眼身下的萬丈高樓,似乎才反應過來她站的位置有多危險,恍然大悟的往後退了一步。

“修其,我不會自殺。”是的,她雖然柔弱,但也有著野草的韌,要不然也無法始終如一的堅持等軟修其從部隊裡回來!作為軍嫂,有著不足以外人道的辛酸艱苦,當年,修其不願意憑著家裡的關係調回本地,硬是在滇南熬過了五年的歲月才爭取了調回青安的機會。

那一年,剛拉開房門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她心心念唸了五年的男人!

寸長的頭髮能看到青白的頭皮,皮膚黝黑糙,染著高原紅的雙頰,嘴乾裂翻著白皮。身上穿著軍綠的棉衣,拔的身材和她送他上飛機的時候相差甚遠。

見慣了他俊逸的韓式髮型,如今看到他寸短的頭髮,她幾乎不敢叫出那個一直縈繞在心頭五年的名字。

“之然,我回來了。”五年的空隙讓他們有短暫的沉默,但膠結的眼神裡卻是無法掩飾的愛意,終於,軟修其朝著卓之然張開了雙臂,將呆愣的女人緊緊摟緊懷裡。

他鋼鐵一樣的雙臂將卓之然摟得窒息了一下,卓之然沒有掙扎,哪怕有點不過氣她也由著他擁著,緊貼著他堅實的膛。

“修其,修其,修其。”1d6x4。

她熱淚盈眶,除了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竟然動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甚至忘了他一路從滇南趕回來,累不累、渴不渴,就這樣和他站在門口,緊緊的相擁!

“之然,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軟修其驚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卓之然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又走到了邊緣,這一次比剛剛更加的驚險。急忙手忙腳亂的退回來,她怕死,不,其實她怕痛,這樣摔死肯定又狼狽又痛。17901326“什麼答覆?修其,你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那是你的孩子。”她的心在滴血,說到孩子的時候,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拽住,疼得無以復加。可是她愛軟修其,所以不願意讓他揹負罵名,對一個軍人來說,在外面有了女人還有了孩子,那是一種足以毀滅他一生的事情。就著軟家在京都的地位,這樣的緋聞蒙羞的不僅僅只是軟修其而已,甚至有可能削了他的軍銜!

那些,都是他用命換來的名譽。

她怎麼忍心,怎麼忍心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便毀了。

“之然,我們是軍婚,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婚。”卓之然沉默,風將她散落的頭髮吹得四散飛舞,擋住了她全部的表情。軟修其往前走了一步,剛毅的臉上有太多複雜的表情,連向來的溫潤都無法維繫!

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吼聲,卓之然只是笑,笑得有點無法抑制,她回頭,美麗的眼睛裡有著柔柔的光。那是一種包容,獨屬於卓之然的。

軟修其心尖銳的疼,他認識的卓之然是俏皮的,天真快樂的像只蝴蝶一樣,可是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便褪去了身上所有的快樂,只剩下滄桑和疲憊。

她的目光越過他的身體看向後面,像是回應她一般,鐵門‘砰’的一聲巨響,軟修其回頭,恰好看見夏雪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

雙手撐著肚子,臉上一如既往的濃妝豔抹,她是那種妖豔的女人,哪怕是一個動作也風情萬種,倒是不合她名字中的‘雪’字。

此刻,她撐著息,行為舉止卻不顯的半分魯,反而是帶著一種天生的嫵媚妖嬈!

“你怎麼來了?”軟修其皺眉,對夏雪,他是打心底裡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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