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節那是屬於顧家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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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打算要孩子。”這句話一出,又是一陣譁然,“不打算要孩子?請問林總您是近來不打算要,還是要做丁克家庭,和顧小姐享受二人世界呢?”住噴慕狂。林慕言笑著撫摸著顧染白柔軟的頭髮,“因為我…”顧染白緊緊的凝視著他,顫抖的瓣微啟,卻始終沒說出一個字,被握著的手緊緊的反握著林慕言的手。

“因為我不能生孩子。”在林慕言開口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時,顧染白已經先一步開了口,她高傲的站在那裡,用力的掰開他緊握的手,凝視著他痛苦的眉眼,“林慕言,我絕對不會虧欠你。”記者們早就從剛才的對視中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暗濤洶湧,這意外的收穫更讓他們興奮得幾乎要踏過警戒線跳上臺將兩人團團圍住!

“請問林總,您是因為同情染白小姐才跟她結的婚嗎?”

“請問林總,您和許靜婉小姐前段時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麼會突然娶了顧染白小姐呢?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請問顧染白小姐,你是拆散林總和許靜婉小姐的第三者嗎?”這個問題一出,全場寂靜,雖然這是他們最想問的問題,但誰也不敢開口。如今被人如此直白的問出來,除了興奮更多的是對那位踩到地雷的同仁表示哀悼。

林慕言凜冽的視線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直直的落在問出那個問題的人身上,卻在對上那個人的視線時身子微顫了一下。

而記者群中已經有不少人看向了那位大膽的記者,卻在看到她的臉時更加興奮的圍了過去。

“許靜婉小姐,請問您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嗎?”當事人到齊了,問題也漸漸圍繞在了他們這段複雜朦朧的三角戀上。

許靜婉幽幽的目光一直落在緊護著顧染白的林慕言身上,那雙靈動的彷彿會說話的眼睛裡滿含著控訴,“慕言,你答應照顧我一生一世,怎麼可以娶她。”她費力的推著輪椅走到前面,眼淚一直沒間斷過,紅紅的眼睛在看向他身邊的顧染白時出驚恐的神情:“你娶誰都可以,只要你幸福,我願意祝福你,可是你不能娶顧染白,慕言,你不能娶她。”嘴角浮出陰狠的恨意,尤其是對上顧染白譏誚上挑的眉目時,那種恨意便不計後果的爆發了出來,“慕言,你不能娶她,因為,她父親有艾滋病,母親也傳染上了,說不定…”

“你閉嘴”顧染白尖叫著打斷她的話,動的情緒油走在崩潰的邊緣,“許靜婉,你給我閉嘴,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她動阻止的神情落在眾人眼睛,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再看向顧染白的眼神裡明顯多了絲鄙夷。

雖然艾滋病傳染的途徑有很多,但絕大多數人眼裡,它還是和病對等的!

一直在一旁維持秩序的張秘書急忙和幾個保安將不停拍照的記者禮貌並且強勢的請了出去,在離開時都讓其出了錄音筆和相機的內存開,礙於林氏的強大背景,雖然不甘願,但還是服從的了出來。

但張秘書心裡明白,今天的事怕是瞞不住了,今天來得記者都很雜,大小報社、電視臺的皆有,一個人要想堵悠悠之口,何其困難。

林慕言緊緊的握住顧染白的手,不讓她掙脫他的保護範圍,偌大的會議室很快清場,只剩下彼此凝望的三個人。

“放開我。”顧染白死灰一樣毫無波動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空,死死的看著坐著輪椅的許靜婉,恨意如同滾燙的岩漿一般噴湧而出。三年,她恨了她整整三年,屬於顧家的驕傲和自尊讓她死死的保守著這個秘密,連林慕言都不曾告訴,而如今卻被許靜婉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說了出來!

她和林慕言的婚事有多人盡皆知,屬於顧家的恥辱就會有多聲勢浩蕩,甚至強之百倍。

“小染”林慕言的眉頭蹙得死緊,心裡也是起了千層的驚濤駭,但他的面容卻是始終如一的冷靜自持。死握著她的手不放,怕情緒動的她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小染,有什麼話我們好好的說,這種病--”他的話音頓了一下,將顧染白拉進懷裡緊緊的抱住,半晌才語氣沉痛的說:“不是什麼丟人的病。”

“不,林慕言,你放開我”聽到他狀似安的話,顧染白卻更加情緒動的在他懷裡劇烈的掙扎起來,無情的拍打著他才剛剛長到一起的骨。

林慕言痛得悶哼一聲,卻更加用力的將她抱緊在了懷裡。

“不,是丟人的病,對我而言,那就是恥辱,屬於顧家的…”顧染白不顧一切的大吼,眼睛通紅,如同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那一晚,她的絕望比現在只多不少。

她拿著畢業證書從學校裡走出來,後天,後天她就要結婚了,嫁給那個從小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的男人!他們是青梅竹馬,婚期是早就定下的,可是,那個男人卻背叛了她。

就在前天,她親眼看到了他的出軌,和她最好的朋友!

仰著頭望天,那一刻,整個天空都是灰的,明明是豔陽高照,落在她眼裡卻只剩下一片灰黑。

她是悲哀的,因為那份驕傲,她沒有質問、沒有大吵,只是安靜的退出了那奢靡骯髒的房間。可也因為放不下,遲遲沒有做好準備和林慕言分手,而他也真的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這是相識十多年以來一直不曾有過的事情!

她仰著頭,努力不讓溢滿眼眶的淚水掉下來,母親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數落自己的怯弱狼狽。看著屏幕上跳躍的悉的號碼,顧染白努力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媽,你和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後天就要結婚了,你們要是敢缺席,我一定死都不原諒你們。”她撒著嬌抱怨,聲音微顫,怕母親聽出她的不對勁,急忙裝作冒咳嗽了幾句!

“小…小染,你快來,快來見你爸爸最後一面。”母親的聲音在顫抖,那個沉穩大氣的女人第一次用這麼絕望驚恐的聲音說話。

‘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都變得寂靜無聲,顧染白什麼都聽不見,甚至不知道後來母親又歇斯底里的吼了些什麼。但是她聽到了母親尖銳的叫喊聲,那種刺破耳膜的尖銳,手機重重的落在地上,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那力如千軍的三個字‘艾滋病’。

不,不是的,一定是醫院搞錯了。她要告他們,對,她要去美國查清楚,然後告他們。

她發了瘋一樣的奔向機場,手機也顧不上撿,唯一的念頭就是——回美國!

不敢告訴林慕言,怕他會因此嫌棄她,艾滋病,天啊,多可怕的字眼。不,不能告訴他,這有關爸爸的尊嚴,怎麼能告訴他呢。

更何況,他如今已有美在側,更不能讓那些人看她的笑話!

高價買了臨時的票,等到她趕回美國的時候,整個家一片愁雲慘淡。母親坐在沙發上哭、父親頹然的拽著頭髮弓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僅僅只是半個月沒見,他們彷彿蒼老了一個年輪,皺紋深刻、頭髮花白,神情間滿是絕望自責。

她將門撞擊出那麼大的聲音也沒有拉回他們的神志,依舊呆滯的坐在那裡。

“爸、媽。”顧染白一進門便哭了,天知道她真的好怕,好想這個時候能有個人在她身邊支撐著她虛軟的身體。

“別過來”原本自責呆愣的父親在顧染白走向沙發的時候突然情緒動的跳了起來,言辭狠厲的瞪著她抬到半空的腳,蠟黃的眼白染上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皮膚乾燥脫皮,他的手顫抖卻不容置喙的定在她的腿上,“別過來,別過來…”曾經意氣風發的父親此刻像失了魂一樣一跌聲的說著別過來,突然發瘋一般拽住自己的頭髮拼命的打著自己的頭:“是我害了你媽,是我害了你媽,我該死,我該死,可是你們是無辜的啊。”母親也斷斷續續的捂著臉哭了起來,比父親的頹廢還要讓人心裡發酸,她曾是那麼愛美的女人,頭髮一個卷的弧度沒對都絕不出門的女人,此刻竟然這般邋遢糟糕的坐在沙發上,不顧形象的大哭!

父親和母親的情很好,彼此信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從來都為著對方著想,可是這一次…

“爸。”顧染白想阻止,可是她一往前走父親就拼命的傷害自己。她只好站在原地不動,心疼的看著父親寬厚的臉上被他抓出道道的血痕,“爸,我不過來,我求你,別傷害自己,我求求你了,天塌下來我們一家人一起扛著。說不定是醫院誤診,我們再去檢查,就算真的是這樣我們也應該堅強的活著。”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父親的情緒便更加動了,拼命的打自己的耳光。

“我對不起你媽,我對不起你媽。”母親也撲過來打父親,看似兇狠潑辣,但是她每次落在父親身上的拳頭都沒用力。打到最後,他們抱在一起痛苦,顧染白也哭,父母都是理智的人,如果不是千真萬確,他們是不可能如此狼狽頹廢的。

“小染,父親是被陷害的,那個女人是自己貼上來的。”父親頹然的拍著木納的臉,緩緩的講訴著那個突如其來的豔遇。

對自己的女兒說自己揹著她母親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有了關係,是件很尷尬的事。但是他不得不說,這件事太過玄乎,是個局,他中招了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有一天也糊里糊塗的落進了敵人的圈子。

和大多數豔遇一樣,紙醉金的會所、醉酒、女人自動貼上來,一切都發生的順理成章!12022125他蠟黃的臉上浮起微薄的紅暈,以及對子的歉疚。

“小染,我醉得不省人事的那段時間,那個女人打了個電話,提到了一個名字。”

“誰?”連番的刺讓顧染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順著話題往下問。她想哭,想大喊,可是不行,母親和父親已經這麼絕望了,她如果再不堅強,這個家就真的完了!

“不記得”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媽媽又開始哭了,爸爸歉疚的看了他一眼,“那個女人只是說事情已經辦妥了,讓付尾款。”

“那爸爸,您是怎麼知道你得了這種病的?”顧染白很佩服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理智的想到艾滋病的潛伏時間是幾年甚至上十年,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不會發現的。

“一個星期前,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父親將手機遞給她,上面的號碼是陌生的,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扎進裡,才沒有絕望的哭出聲來!

“爸爸不求你原諒我,但是請你一定要找出背後的人,我怕他會傷害你,小染,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你和慕言結婚後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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