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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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踴躍報名參加紅軍的場面也染了圍觀的人群,梳子鋪的青年和隨軍的挑夫也開始躍躍
試,和風連忙增調人手,又設立一個報名處。
獨立團黨委緊急決定,把新戰士編成一個新兵營,從三營調一個連與新兵混編,做到每個班最少一名老戰士,編滿一個連再編一個連。夕陽西下的時候,新兵營編組而成,人員七百七十六人,下設五個連,全部換上新做的黑
紅軍軍裝。
考慮到新兵營實際上俘虜佔多數,軍事技能有一定基礎,但是成分複雜,思想比較混亂,只是完成了部隊編組,由於黨員太少,班排沒有設立黨小組的條件。這就要求在幹部配備、和思想政治工作上必需加強。
經過商量商量,對新兵營多派政治幹部,揚**人的模範帶頭作用,通過言傳身教對戰士們進行培養,使他們早成為合格的紅軍。
“只要經過幾場硬仗、惡仗的洗禮,新兵營就會變成一支鐵血雄師!”賀豐對面前剛換完裝的新兵充滿信心。
處理完新兵營的事情,團領導們結伴回到團部。
小鎮中央路口東面的一座四合院裡靜悄悄的,卵石砌的牆上爬滿了青藤,這是當地財主住宅。兩端系鬥封磚牆,四周圍牆磚石間徹,中間四合天井,種著幾棵桂花樹,前、後院落石階石壩,三道龍門雕料石結構,青瓦蓋頂,湘江獨立團團部就設在這裡。
四合院內堂屋中央,馬燈放在一張古老的四方桌上,透著暖紅柔和的光,賀豐,趙世傑,鄧文國,李建民,陳丕光相對而坐。
大家剛剛坐好,趙政委就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同志們,獨立團黨委成員大部分都在,我建議討論一下丁福江同志們的職務問題。”賀豐心中一愣,緊接著有些惱怒,覺得政委有些小題大做,點上香菸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籠罩在繚繞的煙霧中讓人看不清楚。
“大家考慮一下只因為丁福江有麻痺輕敵思想,就立即宣佈將其撤職。這樣做是否合適?”趙世傑又說了一句。
政治部主任李建民抬頭看了看團長模糊地臉,斟酌著說:“宣佈當場撤職的現象不是沒有,但是一般是在戰鬥中的緊急情況下才允許。而且事後還是要開黨委會加以討論。”
“作為團長,因手下營長有一點麻痺輕敵思想,就隨口撤職,這恐怕有些輕率吧?”陳丕光也開了腔。
參謀長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我覺得團長也是防患於未然。”
“亂世用重典,我也是擔心…”賀豐開口想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沒想到招來了更多的批評。
“團長有撤銷一個營長職務的個人權力?恐怕需要團黨委會研究決定吧?”
“是黨領導槍,不是槍領導黨!”
“要堅決杜絕新軍閥現象!”賀豐沉默了,垂下眼瞼,一個勁的菸,彷彿陶醉在菸草的
人芳香中。
“賀豐同志,你可以說說自己的認識。”
“由於不加強學習,沾染上軍閥作風,我保證以後一定改正!對丁福江同志的處分問題是我錯了,希望組織改正過來,我去向他道歉!”賀豐猛地站起身,對著大家鞠了一個躬,轉身衝出四合院。
屋裡的人面面相覷。
出了院子,賀豐著寒風默默地站在大街上,心中卻波濤洶湧。心中
慨萬千:其他重生人士都是虎軀一震,各路英雄紛紛拜服。到了自己這兒,撤個營長還被大批特批,難道自己真的忘了組織原則,忘了紅軍紀律?
這晚上賀團長想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一回到團部,就認真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一臉誠懇的接受大家的批評,表示以後要加強自己的組織紀律。
黨委會最後決定,有賀豐兼任三營營長,丁福江調任新兵營營長。
一夜無話,第二天凌晨,天剛矇矇亮,獨立團離開梳子鋪,向零陵方向前進。
臨行前,開始釋放俘虜。政治部主任李建民通知夏威,紅軍不計桂軍的背信棄義,還是決定釋放他,他現在可以走了。
“回去告訴白崇禧,做事多考慮考慮,不要一條死路走到黑,到時我還來收拾他!”賀團長站在旁邊,突然還想再噁心噁心小諸葛。
夏威突然得到自由有些不適應,嘴裡連聲答應著,告辭後就想走,賀豐招手叫過幾個團丁,吩咐他們把夏威護送回去:“這是你們第四集團軍七軍的副軍長,安全送回去後他不會虧待你們!”據分工,賀團長帶三營為先頭部隊開路。
賀豐騎上馬,率領全副湘軍打扮的三營,頂著霜,在山路上迅前進著,天
還早,四周一片空曠寂靜,偶爾從遠處的村莊傳來幾聲狗吠聲。
這些戰士都是從無數次戰火紛飛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勇士們,他們以後還要血負傷,還要與死神打無數次的
道,槍林彈雨,炮火紛飛,**上的疼痛,但是他們無所畏懼,因為他們連死都不怕!
但是自從被迫撤離中央蘇區,走上漫漫征途,戰士們就像一群失去父母的孤兒,被敵人攆著走,處處被動挨打,晝伏夜行,翻山越嶺,身心全都疲憊不堪。從江西到湖南,衝破多道封鎖線,最後又深陷敵手,歷經千辛萬苦,心中卻一直糊糊,不知道為什麼要走?要走到哪裡去?
逃出敵人的牢籠後,自己的部隊連戰連捷,現在大家都知道,獨立團的任務是牽制敵人,掩護主力紅軍。
此時行進在山道上的三營指戰員們的臉上,沒有了往的憂鬱和茫然,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和自信,渾身充滿銳氣與鬥志,此時的他們不再
到
茫,他們希望再現蘇區那種縱橫馳騁的風光。
獨立團三營一天急行軍,在夕陽落山時,到達零陵西南十公里的杉樹山,按計劃與一營留下的接應人員回合,得知一營主力與偵察連已經秘密前進至零陵城邊的響塘裡。
零陵得名於舜葬九疑。《史記·五帝本紀》載:舜“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這裡所說的零陵,實際上就是舜陵,或者說是舜陵的別稱或美稱。把舜陵稱為零陵,源於娥皇、女英千里尋夫的動人故事。
舜帝南巡死於九疑後,舜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千里迢迢從中原來到九疑,想要找到舜帝的陵墓。她們一路尋找,一路傷心落淚,直到淚盡泣血。淚血灑到竹子上,留下淚斑,使竹子成為淚竹,又稱為斑竹。**的詩句“斑竹一枝千滴淚”用的就是這一典故。
但是,娥皇、女英最終沒有找到舜帝的陵墓,在返回中原的途中,雙雙投水自盡於庭湖。為了紀**娥皇、女英的多情,人們將舜陵改稱為零陵。
由於從零陵向西經全州到桂林,是一個較大的山谷地帶,地勢平坦舒展,其間有一條千古不變的旱道,也是歷來的官驛大道,從零陵沿瀟水谷地到道州,過謝沐、臨賀,馬車一溜煙便到達廣信,其線形平坦直捷。
賀豐立即率部北上,趕往響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