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碰撞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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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薄的話,更像一把利刃,捅進心窩。秦御出身高貴,子乖戾,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言語羞辱?莫說是女人,便是男人,也是不曾有過的。

這女人怎麼膽敢這樣說話,誰給了她膽氣,居然敢用那樣的言語來羞辱他!

如果是他的縱容,那麼他將告訴她,得寸進尺是要付出代價的!

身影宛若閃電,猛然欺近,下一刻,秦御的手已扣在了顧卿晚的咽喉上。

不同於上次在巷子裡嚇唬她,用整個手虎口勒著她的咽喉,這次他只用了拇指和食指,準的掐在了她的咽喉上,只要兩指頭稍稍用力,就能將她的喉骨碾個粉碎!

秦御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冷銳的殺氣,宛若來自地獄的魔君,顧卿晚卻早有準備,毫不服軟,甚至又冷笑了下,用力張口,道:“只會欺負弱質女,燕廣王不過爾爾,呸!”說著,竟然就啐了秦御一口!

這麼近的距離,秦御避無可避,被她啐了個正著,頓時後槽牙便緊咬了起來,一張俊美的面容因此愈顯刀刻般線條凌冽,搖曳的紅燈籠打下暖光,瀉在他臉上,都不曾柔緩他冷硬的臉部線條。

她說話間,帶動咽喉震顫,他能清晰的受到兩指間的滑動脆弱,只要他輕輕用力,甚至只要動動手指的氣力,便能瞬間終結了她的生命。

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剋制著沒手上施力,直接將這不知死活,現在還在挑釁的女人給捏死,因用力太過,手臂都有些發抖。

顧卿晚盯著臉變換,殺氣沉沉的秦御卻一副豁出去不要命了的態度,甚至又抬起手來,沒去拽秦御扣著咽喉的手,反倒用手背狠狠摸了兩把嘴,嫌棄的舉動,毫不遮掩。至始至終,她冷冷盯著秦御,睥睨冷豔的眼神,不屑一顧。

抹去上的痕跡,她索閉上了眼睛,等起死來。

倒是一直掛在顧卿晚手臂上,看傻了眼的兔兔,突然覺出不對勁來,幾下盪到了秦御的身上,沿著膛爬上去,又順著他伸出的手臂,跳到了他扣著顧卿晚咽喉的手腕上,一面焦急的叫,一面用雙手扣著秦御捏著顧卿晚的兩指。

扣了兩下見紋絲不動,便又探出牙齒來,啃咬起來。

不管是顧卿晚不要命的舉動,還是兔兔分不清主人的吃裡扒外,都使秦御簡直要被氣炸,可越是如此,他越瞧的明白,顧卿晚不是在裝腔作勢,她是真被狂了,她的所有舉止都是情所致。

倘若她存了勾他的心思,便不該是這等反應,真想攀附權貴,就得把握分寸,萬不會像她現在這樣,簡直是在作死!

也許真的是他錯了,這樣想著,秦御雖然依舊怒意難消,可心頭那股暴躁卻不知怎的消下去了些,殺意也隨之銳減。

他扣著顧卿晚咽喉的兩指,驟然收回,害得還在努力的兔兔頓時沒了支撐,直直往下掉,吱的尖叫一聲,及時抓住了顧卿晚的裙帶,這才蕩了兩下,倖免一下子跌在地上,摔成猴子餅。

兔兔心有餘悸的順著顧卿晚的裙襬,軟手軟腳的爬到地上,可憐兮兮的發出叫聲。

秦御卻往後退了兩步,負手只盯視著顧卿晚,一時無言。

夜風吹過來,身前沒了阻擋,少了那具暖熱的男軀體,身上的冷汗接觸涼風,顧卿晚打了個哆嗦,這才覺到,渾身都是冷汗,早已滲透了衣衫。

她怎麼可能不怕死,方才頭一次口出惡言,不過是一時衝動,待到秦御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咽喉,她已經後悔害怕了,然而當時騎虎難下,她知道她越是沒骨氣的求饒,只怕越遭秦御的厭惡鄙視,死的越快,故而才反其道而行之。

越是怕越是表現的硬氣,還啐了秦御一臉口水。

,她運氣不錯,賭贏了。

現在見秦御似恢復了理智,顧卿晚卻不敢再強硬下去,以免再惹惱了這頭狂暴的獅子。她撐著後牆,站起身來,順了兩口氣,率先開口,緩和氣氛,道:“現如今這信在此,我是百口莫辯,然而王爺是真冤枉我了,我是真沒做什麼令孫知府誤解的事,更沒說過什麼敗壞王爺名聲的話。這都是孫知府太過惶恐,急病亂投醫,自己臆測,想岔了。這東西我隨身攜帶,就是想找個機會將盒子還給孫知府。”顧卿晚言罷見秦御依舊站在那裡,沒什麼反應,可也不動不離的,知道他在聽自己解釋,聲音便又平和了一些,道:“王爺您好好想想,我的容貌都毀了,怎麼可能還想著去做人妾室?妾者以侍人,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便真有這心思,也該找個尋常男人,而不該找上註定身邊美女如雲的王府郡王吧。且我不是沒見識的,縱再沒自知之明,也知道,王府的妾室,也關乎王府的臉面,不可能容一個毀了容的女人進府,惹人取笑,既知是死路,我還去嘗試,這不是瘋子嗎?王爺看我,難道覺得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秦御聞言,卻輕聲嗤笑一下,竟是接口道:“爺瞧你,正是瘋子。”他這話一指她方才的宛若瘋子尋死般的反應,再來也是她現在的模樣,委實不大好。

出來時,本就是匆匆著裝,現在因掙扎,一頭亂糟糟的青絲滑了滿臉,其下是縱橫錯,佈滿疤痕的傷口,衣衫散亂,可不就像半個瘋子?

顧卿晚被他噎的差點背過氣去,不過他這話卻是有些個揶揄成分了,想是將她的話聽進了耳中去。

顧卿晚又鬆了口氣,終究是意難平,回道:“我這幅瘋子模樣還不皆是拜王爺所賜。”她有些咬牙切齒,可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話,讓秦御略擰了下眉,就見顧卿晚順勢整了整頭髮,臉頰上的落髮撫開,被他碰過的便了出來。

月光下,她下半張臉倒是光潔如玉,此刻瓣上還留了痕跡,微微紅腫,像是盛開的海棠花,落到了冰雪之上,紅豔的澤,提醒著方才發生的事。

秦御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踢了腳地上的白玉盒,道:“你可以走了,這件事本王會查證,倘若真是冤枉了你,本王會給你一個代。”顧卿晚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被人強了,到了最後,還要各種委曲求全,主動服軟,緩和氣氛,求得生存。

左右不能報仇雪恨,也沒法將眼前人如何,她早就不願多呆一秒,聞言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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