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坑主子的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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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掀開被子查看了下她埋在薄被下的衣衫,見整整齊齊的,便又輕輕挑起她的衣領來,湊上去一寸寸瞧那白淨如瓷般的脖頸。

其上倒是有幾點可疑的痕跡,不過這吻痕卻好像是他今在畫舫上時留下的,顏已經有些暗沉,在月光下它們浮在細的肌膚上,有點像一張完美的瓷器被沾染了髒東西。

秦御有點心疼,本能抬手蹭了蹭,見沒蹭掉,倒磨的她脖頸通紅了一小片,他不由摸了摸直的鼻子,嘀咕一聲,“怎麼這麼脆弱…”平裡他跌跌打打的,身上也沒見紫青,不過蹭她兩下,就要紅上一片,這令秦御覺得很驚奇。

不住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在顧卿晚身上這兒捏一下,那戳一下的,眼瞧著她身上像是開了一朵朵淡淡的梅花,絢爛一瞬又漸漸恢復瑩白。

他勾笑了兩聲,這才復又盯著顧卿晚的臉,著重檢查起來。

他著重檢查了下顧卿晚的,見不紅不腫,眼眸中的滿意之便更濃了,又像某種犬科動物一樣,來回的在她臉上著鼻子,上上下下的使勁的嗅,依舊毫無發現,他才徹底滿意了。

挑了挑,翻身躺在了一邊,旋即卻仍舊不大放心,袖子一甩,一個玉質筆筒滾了出來,秦御手指一彈,那筆筒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筆筒中兔兔早就已經睡下了,正香甜,就覺一聲尖利的響聲震動了耳膜,驚的它吱的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從筆筒裡跳了出來。

可憐它一臉驚嚇,還沒明白狀況,就被秦御捏著耳朵甩在了顧卿晚的枕邊兒。兔兔瞪大了眼睛,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搖頭晃腦的一瞧,頓時傻了眼,怒目蹬著秦御,呲了呲牙。

這小東西一向有起氣,被吵醒就敢衝主子亮牙齒,秦御只當沒見,吩咐道:“去,聞聞她身上有沒旁的男人的氣息,婁閩寧碰沒碰她。”兔兔聞言差點沒暈倒,它可是難得一見的墨猴,是靈物,就算是做了寵物,那也不能當狗用吧!

兔兔並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都已經當了一回小狗了。不過,若然知道這個,它也不會甘心,只會覺得自己選錯了主子,吐血三升。

見兔兔蹬著眼不幹,秦御冷笑起來,道:“今年你就成年了,等發情時,爺不送你回山裡,憑你那短腿,上哪兒找母猴子去?”他說著鄙視萬分的掃了眼兔兔藏在圓滾滾肚皮下的小短腿,一副爺不急,左右爺的事兒你不急,爺也不讓你好過。

兔兔簡直真要被氣哭了,瞪了瞪眼,想到不聽話,未來會有的悲催子,到底屈服於秦御的威下,爬到了顧卿晚的身上去。

它的嗅覺銳,本就不用仔細的嗅,便能聞到顧卿晚額頭眉心的那些氣味,偏它是個記仇的,跳了兩跳,兩回鼻子,最後衝著秦御一指顧卿晚的紅,吱吱叫了兩聲。

秦御順著兔兔的小指頭望過去,臉上慵懶的神情頓時就收了個乾淨,一副怒目金剛模樣,翻身而去,氣勢洶洶,嚇的兔兔抱頭便往筆筒裡縮。

它鑽進筆筒,並不見主子尋自己的麻煩,不住又探出腦袋來瞧,就見那邊秦御正趴在顧卿晚身上,用手使勁的擦顧卿晚的,蹭了兩下,又上嘴去啃,臉黑沉的要命。

兔兔鄙視的翻了翻眼,又捂著嘴偷笑,鑽進筆筒,抱頭便睡了。

秦御並不知道自己被兔兔給坑了,直折騰了許久,眼見著顧卿晚的紅都被他擺的不成樣子了,這才勉強壓下心裡的不舒服,停了下來。

繼而又蹙起眉來,他覺得她這樣子,明早醒來一定會發現端倪,這女人想來聰明,若是猜到他幹了什麼,豈不要笑話於他。說不定還要大發脾氣,又不知想出什麼刁鑽的折來氣他。

秦御便翻身而起,叫了宋寧,半個時辰後將宋寧送來的一盒治蚊蟲叮咬,消腫散淤的清涼膏塗抹在了顧卿晚的嘴上。

折騰完這些,都已經四更天了,秦御這一累的。不僅跳進湖中,尋顧卿晚快一個時辰,後來還被吳國公打成了重傷,又讓顧卿晚各種氣,當真是心力瘁,躺在顧卿晚旁邊,把人摟在懷裡,他幾乎閉上眼睛就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外頭守著的宋寧耳聽裡頭總算是不折騰了,整個人也快癱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對月無語凝噎。

顧卿晚醒來時都已是辰時末了,她坐起身,只覺這一覺睡的特別黑沉,頭有點懵懵的。動了動身子也格外僵硬,就好像被錮著沒能隨意翻身一般,抬手脖子。顧卿晚才匆匆起了身,一番洗涮便坐在梳妝檯前收拾起來。

她往後還是沈清,臉上自然要繼續修飾起來的,對著鏡子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像是腫了一圈,方才她洗臉時就覺得有點發麻發疼,不過那覺不大明顯,她也沒大在意。

不住湊到了鏡前,仔細瞧了瞧,嘴巴確實是腫的啊。

“晚姐兒,醒來了嗎?”顧卿晚不住擰眉,外頭恰響起了莊悅嫻的問早聲,顧卿晚便也沒再多想,忙應了一聲,跑去開門。

“嫂嫂想著你昨受了驚嚇便沒喚你,客棧的早膳時辰已經過了,一會子你在外頭隨意用些。咦,你的嘴怎麼了?”莊悅嫻進了屋,不住詫道。

顧卿晚便笑著道:“大概是讓蚊子給叮了,沒事。”莊悅嫻便也沒再多心,只道:“包袱嫂嫂都收拾好了,從這裡到梧桐巷也不算遠,一會子大嫂和劉嬸子走著過去便好。”顧卿晚將自己的幾件衣裳收拾了起來,又將梳妝檯上用來化妝的幾個瓶瓶盒盒的裝起來,便也收拾好了,道:“我和大嫂一起過去,起碼也得認認門,等瞧著大嫂安置好,我再去王府也不遲。”莊悅嫻自然道好,退了房,帶上帷帽,一身男裝的顧卿晚方才和莊悅嫻一起往梧桐巷去。因顧卿晚昨傷了腳,今天雖腳踝已經不疼了,但卻還是不益多行走,便喚了兩頂小轎來抬著。

宋寧帶著人遠遠跟隨,倒是沒上前打攪顧卿晚。

那梧桐巷的宅子在巷子尾,後頭只還有兩家,門前一顆樹冠遮天的合歡樹,倒是清幽的很。二進的小院,前頭住那護院,後頭劉嬸子並兩個婆子和丫鬟住廂房,莊悅嫻住正房倒也儘夠了。

顧卿晚瞧了瞧那正房,見傢俱雖然少,可屋子卻不錯,絕對不會漏風漏雨的,這才算放心下來,叮囑了莊悅嫻莫怕花錢,該採買的都趕緊讓人採買回來,瞧著莊悅嫻安置好,這才出了院子。

宋寧當即便了上來,道:“姑娘放心,昨爺便已經安排好了,吳周兩家便查,也只會查到確有一個從江南來京城尋親的沈公子,往江南查,也不怕,已經有人前往江南安排了。只要顧夫人出門帶著帷帽,莫讓人認出來,就不會有人識破姑娘的身份來。這小院四周屬下也都安排下了人守著,萬不會出事。”顧卿晚點了點頭,上了馬車,一路往禮親王府去。她到翰墨院,還沒進去,就聽屋中傳來一陣碎裂聲,接著是秦御暴躁的聲音,“瞧清楚了都給本王滾出去,別站在這兒礙本王的眼!”話沒說完便又是一陣咳,接著是砰砰的磕頭聲。

“殿下息怒,微臣們這就滾,這就滾。”說話間一群五六個太醫從內室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人頭上的帽子都歪了,臉上還沾著幾片未落的茶葉片,半身的水漬,白著臉,驚魂未定的。

幾人爭先恐後的出了屋,裡頭秦御的另一個近身侍衛張揚收拾了碎瓷片跟著出來,見宋寧詢問的看來,便低聲道:“皇上一早便讓太醫給爺會診來了。”他說著略掃了顧卿晚一眼,方才又道:“太醫輪的換著把脈,直鬧了半個時辰,爺方才又咳血了…”宋寧聞言沉聲道:“昨兒章太醫親自給爺施的針,還能有錯不成,今又讓這麼些太醫過來!分明是見不得爺好,變著法的折騰人!”昨秦御剛剛被送回來,宮裡就派了太醫前來會診,卻被秦逸擋在了禮親王府門,壓就沒讓太醫們進府,直言會診不必,秦御重傷,經不住嘈雜。今太醫一早便又來了,顯然是皇帝還不相信秦御是被吳國公重傷了,又派了人來查證。

若然再擋著,就說不過去了,故此便放了一眾太醫進來,秦御少不得又被折騰了一場。

不過這一回過去,想必是能清淨了。

“站在外頭做什麼!爺渴了,進來伺候著!”裡頭響起秦御的沉喝聲,顧卿晚知道他是在叫自己,邁步走了進去。

就見秦御躺在上,靠著個玄繡金線麒麟的大枕,身上的衣襟還半敞著,臉很蒼白,瞧著倒比昨更嚴重些一般,不過聽他聲音中氣十足,眉眼間又恢復那種凌傲不馴,顧卿晚便也沒再擔心,道:“殿下不是剛摔了茶盞,吆喝什麼渴了。”秦御卻挑起長眉來,目光在顧卿晚還有些微顯紅腫的嘴上停了停,道:“你嘴怎麼了?”瓣腫腫的,奇怪的很。顧卿晚被秦御盯著,不由渾身不自在,忙抬手遮了下,心裡惱恨那蚊子怎麼哪不叮,偏叮了嘴,面上卻冷淡,道:“夏不長眼的蚊子的多。”秦御當了不長眼的蚊子,卻也不惱,見她沒懷疑倒鬆了一口氣,道:“侍衛們泡的茶難喝的要命,爺好歹是為你受的傷,往後這翰墨院的茶水你得管著,去給爺泡茶!”他說著指了指屋子東角,顧卿晚望去,卻見那邊多了一處泡茶的檀木茶几,上頭擺放著成套的茶器,旁邊紅泥小爐上已燒起了水。

眼見秦御這是要拿自己當婢女使喚,多半還在為昨天自己離開時,故意氣他的事兒而惱怒,顧卿晚也沒多言,抬步默默走了過去。

不想她剛在茶几前的竹墊上跪下,宋寧便稟道:“爺,大理寺和刑部來人了,說是要拿沈清前往大理寺問案。”------題外話------明天爭取還恢復早九點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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