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形成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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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燥熱,一切慾望都有跡可循。夜風吹來,她打了個寒顫,腳使勁收回。顧來彷彿從夢中突然驚醒,放開她,抿著,神情尷尬。像做錯事,很久都不動,眼珠都定住。
月亮從雲裡滑出來,給大地灑上一層白霜。起風了,遠處田埂上的李子樹齊齊向右靠。大山在後,梯田排排遞減,層次分明,像破碎的鏡面。田的盡頭,湖水一片墨黑。九曲水庫的夜,不是那種雕細琢的刻畫,而是一幅灑脫不羈的潑墨。
原始,野,不動聲
的
人。蚊香又熄了,周語開始打蚊子。顧來這才回過神來,拿出蚊香再點了一次。周語問他:“在外面累嗎?”
“嗯?”他不解的看著她。
“跑摩的,累嗎?”
“不累,”頓了頓,說“就是車騎久了,肩會酸。”
“我給你捏捏。”
“不不不!”他反應大,當即起身。
“坐好,”周語將他按住,用力扳一下,讓他背對著她坐好。她的手在他肩頭捏,用著勁,試探道:“力道合適嗎?”他繃著身子,一動不動,身子本就結實,這樣一入定,周語像在捏一塊鐵。一張漂亮的,帶笑的臉龐,從他視線後方探出來。
“說,話。”
“…嗯。”聲音從他嗓子眼裡擠出來,聲線低沉短促,徒添曖昧。夾著煙使不上勁,周語將煙咬在嘴裡:“我給你一手。”手順勢而下,來到脊椎兩邊的
道,點
,推拿,手法
練。背部是盲區,雄
動物絕不用後背對著敵人。
天的緊張帶來生理的
,肌
瞬時賁張,像一座鐵山,剛毅,永不傾覆。毫無贅
的背,寬闊,厚實,肌
起伏,深褐
的皮膚卻意想不到的光滑。
她用了全力,以指骨作齒,從上往下刮。過會兒,又拈起皮膚,由下往上推。前面那位正襟危坐的男人已經不會自主呼了。周語拍他:“放輕鬆。”
“…哦。”她將能想到的手法全用上。許是太久沒運動,不用多久便滿頭是汗,手臂酸澀。這是項體力活兒,再過了一會兒,周語力道鬆懈下來,節奏逐漸放緩。
“怎麼樣,舒服嗎?”她嘴裡有煙,發音含糊。
“…額。”這次的回答,聲音已明顯有異。他剋制著呼,後背每一寸皮膚都不受控制的
受著那雙異
的手,掌心溫熱,指腹細膩,鮫一樣的遊走。
周語嘴上的菸灰過長,突然折斷。帶著火星的菸灰滾落在顧來的背上。後背突然灼熱,皮膚猛的一縮。直燙進他心裡。周語過意不去“啊”一聲,彎身替他拍去灰燼。菸灰沾著汗,粘在皮膚上。她拍了幾下拍不掉,低頭湊上去,吹了一口。
“呼---”側與小腹同時遇熱。其實早在之前,當她自告奮勇要替他按摩時,他心裡就出現了一股微乎其微的,飄忽不定的癢。剋制那種癢的方法,本該由輕至重、循序漸進,但她本末倒置。先用力抓,然後輕輕撓,最後若有似無的吹一吹。
不僅解不到饞,反而從體深處牽引出更多的奇癢,鑽心、難受、難耐、耐擋,還有看似觸手可及,實際虛無縹緲的快
,通通讓他失控。遭遇洪水的大堤,轟然垮塌。頓時,山崩地裂,排山倒海,
月顛倒,泥海奔騰。
“別按了。”他聲音暗啞。如果周語在這時立馬後退,顧來還有僅存的理智。偏生她“昂”一聲,手在他上撐了一下。
顧來猛的轉身捉住她的手,往身上一提,周語毫無防備,來不及思考,無聲的叫一下。斗轉星移,下一刻,她跨坐在他腿上。菸蒂從他手臂彈到地上,火星迸濺,皮膚上留下慘白的灰燼,誰都沒在意。
周語心驚,一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睛裡。私下裡,周語特別喜歡他這對大雙眼皮。人這一生,酸甜苦辣,百味雜陳。閱歷會悉數化為汙濁,從眼睛裡顯透出來。
但他沒有,他的眼睛就像石縫裡浸出的兩滴泉,清澈平靜,一目瞭然。她渴望這種平靜,六年來,她的內心被夢靨絞得躁狂不安。她坐在他懷裡的瞬間,那雙眼睛終於也不再平靜。
像遇到颶風的深海,巨翻騰,毀天滅地。她抵著他的
膛,像撐著一塊熱鐵。掌心處,一個活物怦怦震動。周語暗自驚訝他的力量,稍掙了一下,沒掙開,便也隨他了。
兩隻糙厚實的大掌,一隻墊在她腋下,一隻放在她大。腿側。肌膚相觸,比燃到指尖的香菸還燙人。他的手指在她皮膚上攆了攆,原來女人是這樣的,他覺得自己稍一使勁就能將她折斷。皓月當頭,星辰瀰漫。群山佇立左右,田間魚蟲蟋蟀,稻香隨風翻卷,遠處狗吠陣陣。大黃屈著後腿刨耳朵。時間已被阻斷,世界將二人隔離。他仔細的打量她。黛眉紅
,天生帶著妝。曾經夢寐以求的,此刻近在咫尺,彼此呼
在空中糾纏。
他淡,下
豐潤,呼
帶著清冽的牙膏味。周語突然伸出手,拇指在他下
按一下。他的
和她想象中一樣軟。不不,還要軟。豐潤,沒有乾燥脫皮,且充滿彈
。
她想驗證是他的更軟,還是女人的。於是按過他嘴
的拇指又從自己的嘴上緩緩刷過去。烈焰紅
。顧來只覺得小腹一繃,呼
加重,猛的捉住她的手。她喊了聲“痛。”千嬌百媚的,那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
稻草。
她手腕上那串小葉紫檀佛珠慢慢下滑,他聞到一縷不同尋常的清香,極輕極淡,持著佛。他不懂佛魔,不通僧俗。他只是秉承本能,由著那香氣燻得他頭暈目眩,沒了自我。下一刻,他的臉壓了下去。就快碰到她的嘴。
“哎!”她突然伸手擋住。
“你們兄弟倆到底誰結婚,”周語犯起固執來,也是不分時間場合,這關鍵時刻,她偏要一個答案。手掌頂著他的膛,輕聲細語的問他“想明白了嗎?”
“…”他壓著呼看著她,眼睛裡儲了整個
季的雨。
“說。”終於,他輕聲說:“…我哥。”***“你們倆兄弟到底誰結婚?”
“我哥。”他張嘴,言又止。周語抬一下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頓了會兒,他說:“我只是替他出席,向長輩敬酒,走走過場。”周語笑一聲:“呵,你還真是,哄女人的話半句都不會。”表情無恙,聲音已經冷清。顧來不知所措。經無防備的沉默,毫無徵兆。她還坐在他腿上。耳畔是風聲,和男人拉長、沉著的呼聲。周語突然仰頭看著他:“那你這是幹什麼?”她看起來在笑,笑意卻沒摻進眼睛分毫。
顧來詫異的看著她,眼裡的慾望還不留餘地的坦著。她與他仍隔得很近,呼
噴灑在他臉上:“你想對你嫂子做什麼?”顧來手臂一僵,到最後,緩緩推開她,啞聲說了句:“對不起。”毫不費力的,在她腋下託一把,她便又坐回原處。
“對不起。”他再說了一遍,望著遠處,那裡山如潑墨。周語笑著一下頭髮,也無所謂。天邊掛了個長
的月亮,顧來抬頭,說:“還會下雨。”果然,沒過多久,周語便嚐到了水滴。他送她上樓,放下馬燈,一語不發又下樓。他的拖鞋敲打在木板上,踢踢踏踏的響。周語靠在
上,手指隨著聲響,一點點在
沿打著節拍。
手指上的觸還未完全消失,稍作回味便能噴湧上來。那麼一雙,柔軟的雄
的
。周語睡眠淺,天快亮時,電已經來了。樓下有微弱的光,有水聲,瓢盆聲…還有,一聽就不是女人在做的
洗聲。惺忪而起時,大地明朗。陽臺門敞著,暴雨後的清晨清新涼
,晨風夾著稻穀香直往屋裡灌。
炊煙不直,山頂薄霧朦朧。走到樓下,顧來正蹲在後院裡忙活,見到周語,若無其事的說了句:“桌上有南瓜稀飯。”周語走過去看他在什麼。
頭頂的晾衣繩,兩件體恤之間掛了一條深藍內褲,目測在xxxl碼。一顆水珠掛在襠部,
滴不滴。周語歪頭讓了讓,問:“你哥
了?”顧來輕咳一聲“不是。”始終沒有看她。周語
隨意的“啊”了一聲“那就是你
了。”
“…”周語在他背後觀摩,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顧來的臉燒過那陣,這才站起身,用手肘蹭去鬢角的汗,沾滿泥巴的手對灶臺那方抬了抬:“給你的。”周語靠在門邊,頭往後仰,看見大鐵鍋的鍋蓋上,密密麻麻貼著南瓜子。她剛來這兒時犯了煙癮,找他要瓜子解饞…他都記得。周語抿著嘴笑一下,捻了幾顆放在掌心裡,嗑起來。
初嘗沒什麼味道,嚼到後面帶點回甜,很香。顧來看著她吃了幾顆,又蹲下去在泥土裡鼓搗。後院不大,十多平。角落堆了農具和一臺石磨,由於背靠著峭壁,形成天然屏障,所以顧家人把這裡當成澡堂子。
顧來在邊上,用紅磚砌了個小花壇,裡面堆滿了肥沃的土。腳邊放著半袋水泥和幾把鐵器,幾青蔥
綠的小藤蔓栽在土裡。
他動作練,幹起來有模有樣。南瓜子被鐵鍋烘烤得很脆,竟能嗑出葵花籽的
覺。周語吐出的殼,小母雞跟在後面啄。她湊上去問:“你種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