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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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為什麼?”郗鴻軾有些害怕,彷彿這個扳指裡面有老虎會吃人一般。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覺得自己不需要吧?”
“你確定?”厲少棠到揹著手說“我可是聽說郗家大公子平很喜歡暗中幫助別人。打抱不平,而且見到看不慣地人和事總是會想盡方法去周旋,身無武功卻有一股俠氣,”說著他指了指窗外地天空。
“最重要的,這個人。從來不會與那些欺壓貧民的門閥貴胄一起同合汙。”郗鴻軾嚥了下口水:“厲樓主,你說的這個。真的是我麼?”厲少棠“嘿”然一笑:“從你故意放走我們之後,我便動用手下所有力量去調查你。你明裡暗裡做的事情,自以為非常隱秘,可是我的總有自己的手段,是以我確定,你定然不會與那些齷齪之人同
合汙,”厲少棠地面龐上帶著一種自信與真誠的笑容“這可不是因為你成全了我們,我才私下便宜給你的,所以,你必須收!”
“這…”郗鴻軾看著秦司棋。
秦司棋望望窗外,看看天空,可就是不回應郗鴻軾求救地眼神,實在是靜默了好久,她才不得已扯了扯已經僵硬的笑神經:“郗兄,其實是因為,我跟少棠想要去隱居,那麼一堆人,總要有人管,不是麼?”郗鴻軾的嘴張得巨大,翻了翻白眼:“原來你們拿我做了替罪羊?”
“也不盡然啊,畢竟這些人在我手中,只是草莽,但是如果他們能為你所用,便真的與朝堂歸為一體,為大晉效力,”厲少棠拍了拍他肩膀“沒問題,你一定行地!”郗鴻軾只得將那扳指套進了拇指之中,轉而對他們說道:“你們下一步怎麼安排?我送送你們吧。”說著,讓兩人換上了郗府家丁的衣衫,跟著郗鴻軾走出郗府。
看著街上高高興興生活地平民百姓,叫嚷著買菜的販夫走卒,秦司棋忽然覺得,以前地生活是那麼高不可攀,之前是在天下第一樓之上看著這些百姓,他們如螻蟻般生存著;之後是在身負特殊使命的時候,她騎在高頭大馬上奔跑,一心追逐自己所謂地使命與責任,本無暇腳踏實地的去觀察這些人,跟邊鎮裡那些差役一樣的百姓。
一旦戰火乍起,那麼這些人…
秦司棋永遠不會忘記那差役臨死時的眼神,以及在口永遠掏不出的東西,很久之後,她曾經問過那差役的同僚,那名差役剛剛得了兒子,他想要從懷中掏出的,竟是一隻木偶,給他兒子的木偶。
主上稱帝之後,恐怕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吧!
“郗兄,你認為,南郡公稱帝,對,還是不對?”
“這個…”郗鴻軾一時語,轉頭望望天“這個問題可以寫一整篇文章,權衡的是功業和人命,三兩句是難以回答你的。”
“郗兄,謝謝。”三人站在街口正不知要何去何從的時候,街上竟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呼哨聲。
一個敲著鑼的官差騎著快馬高聲大喊:“南郡公大喪,縞素七…南郡公大喪,縞素七
…”秦司棋將手中的黃綾三兩下震個粉碎,將黃
花瓣一樣的碎片揚向空中,那片瀰漫著漫天飛花的風景中
出了一個充滿陽光的笑容。
厲少棠拉過秦司棋,在這霧一樣的飛花之中相互擁抱著,吻了上了對方的
。這一刻,他們之間所有的隔閡都消失殆盡,再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
齒間的味道極為的
悉,就好像是兩人永久留下了對方的甘醇在心裡生了
,發了酵,一接觸便好像發芽猛長,醞釀成酒,遍佈了全身,點燃了情火。這是無關慾望的一種儀式,厲少棠宣佈秦司棋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個有血有
,有
覺,有思考的人,也是他的人。秦司棋從毀掉遺詔的那一刻開始,她學會了抉擇,學會了取捨,學全了一個正常人應有的東西,她不再是一名死士。
這樣的氣氛彷彿染了周圍的人們。
大晉本就民風開放,街兩旁的人雖然不知他們剛剛竟是在秦司棋的一念之間逃過一場澳朝換代的浩劫,卻能受到兩人之間濃濃的愛意。
此事不關秦司棋,不關厲少棠,只是愛,這種人類最原始的情打動了圍觀的人們。
他們熱烈的鼓掌,熱烈到會讓人覺得那是暴雨的聲響。
在一片掌聲的淹沒中,郗鴻軾已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他的背影有些孤寂,也有些少年意氣風發的味道。
望著郗鴻軾的背影,秦司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件扳指,我怎麼覺得是歷代樓主的信物?”厲少棠笑笑:“嗯,反正他現在不知道,等有人叫他樓主的時候,咱們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唉…”秦司棋忽然嘆了口氣。
“丫頭,怎麼了?”
“以前總是罵你是白痴,是傻瓜,我忽然發現,你很多事情都是預謀好的,甚至是把我拐得跟你一起跑,”秦司棋瞥了他那張笑得略顯猥瑣的臉“其實真正傻的人,是我才對!”
“怎麼會,娶當娶秦司棋,嫁人當嫁厲少棠,我們天造地設,再說,你那麼
明能幹,是我厲少棠的管家婆,不傻,一點兒都不傻!”
“不傻被你拐了?”秦司棋若有所思“我嚴重懷疑這句話一開始就是你編出來的,說,對不對?”
“這個…”厲少棠了
下巴“有什麼關係,起碼秦司棋已經嫁給了厲少棠,這就夠了!”
“哈!你果然…”穿過一片片建康城的灰瓦房頂,一條黑衣身影手上一柄明月似的刀追著一個白衣男子,兩人,邊追殺,邊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