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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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下第一樓樓主厲少棠因私蓄兵馬,意圖謀反,一經查實,著北府屯騎司馬持節將軍秦司棋剋起緝拿厲少棠等一干人犯,查辦第一樓所收藏贓物等,欽此。”秦司棋微笑著接過聖旨,今
穿了一身官服,有種雌雄莫辨的英氣,她回身看看下面高臺上圍觀的那些平民百姓。彷彿這個戲臺上演著世上最不可思議的戲碼。
這齣戲碼的名字,叫做背叛。
“這個人真是秦司棋麼?”
“傳說中的秦司棋不應當是個女人麼?”
“女扮男裝你懂不懂?更何況是接受朝廷的封官。”臺下議論的人多數報了看戲的心理,秦司棋也順應民意地準備演好這場戲。只不過,她看到了一些人的一些小動作,是幾個憤懣的眼神,一個拔劍的姿勢。
一個眼角盼著嫵媚笑容的女子忽然衝上前來,跨過那些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輕盈地向秦司棋揮出一劍。
這劍可算是天下劍少有的劍勢和劍意,排山倒海的,是劍的鋒芒與劍氣。她飛身所過之處,人人都打了個冷戰。
秦司棋將宣旨的大臣往外一推,聖旨扔到他懷中,環臂而立,直到劍尖指到她鼻子尖的時候才足尖輕點退身兩步。
“抱琴姐,”秦司棋負著一邊手臂,一指微彈開那劍尖“昨第一樓之內,救走樓主的可是抱琴姐?”傅抱琴哼了一聲。用劍指著她。披頭散髮。身上衣衫也盡是血汙。想必是殺出重圍而來地。
“司棋。你可對得起樓主?”秦司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何謂對得起。何謂對不起?”
“樓主救你。教你。甚至還把一顆心都給了你。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無動於衷地!”臺下地人唏噓不已。原來這還是一場愛情悲劇。
“心。給我?那個東西確實不適合我。”秦司棋搖搖頭。
“我5歲就被桓家收為死士。死士不需要有心。只需要服從命令。”傅抱琴悽婉一笑:“你敢說你不愛他?”秦司棋很誠懇地點點頭,因為她不想騙一個死人,於是,出手了。一剎那,手中就多了兩樣東西,一把劍,一把刀。
左手劍,右手刀。
相思劍,明月刀。
電光閃過,剎那間手的兩個人如同兩團淒厲的影子黏著在一起,又入火光電閃一樣刀劍
錯,一個皂
冷豔,一個紅袍悽豔,彷彿是一副潑墨山水在神來之筆下揮舞成行。
戲臺下的老百姓們顯是覺得這件事比平裡開社戲更加有盡頭,用不著花任何銀子便有人表演,忍不住有人喝彩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還質疑著的孰是孰非。
漸漸地,紅身影慢了下來,黑衣皂服的秦司棋明顯佔了上風。
幾十招下來,傅抱琴已經落了下風。
“抱琴姐,告訴我樓主現下在什麼地方?”秦司棋已將傅抱琴到了死角,語聲低沉,態度生硬。
傅抱琴已無路可退,刀架在脖子上,劍已擋住她手臂的去勢,連一個字的餘地都完全不留。
秦司棋在她的臉上捕到了一絲絕望。
“你…你是想死了麼?”秦司棋的問話有些生澀的軟了下來,措辭居然還是生硬的。
傅抱琴笑了,魘面如花:“厲樓主那樣的男人,我為他死了,都是心甘情願的。”
“抱琴姐,你很偉大!”秦司棋換了個位置,用刀抵著傅抱琴的脖子,向戲臺下喊去“厲少棠,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是男人的就趕快出來,不然你這紅顏知己可就沒命了。”一時間,人群安靜了。
“司棋,問你一句話,我們姐妹相處五年,你究竟是否以心相待了?”傅抱琴的聲音低低地,彷彿是說給秦司棋聽,又彷彿是說給自己聽。
秦司棋的神仍舊不見變化,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對不起,司棋作為桓家的死士,不配讓姐妹們以心相待,我——沒——有——心!”說完,眼神如死灰般靜寂,瞧不出一絲波瀾。
臺下看戲的觀眾大抵是較為入戲了,居然對著臺上喝罵起來。秦司棋只望了一眼,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難道四下裡維持秩序的北府兵是擺設麼?
“咳,咳…”幾聲既容易被忽視的咳嗽聲從嘈雜的聲音中傳了過來,秦司棋的身體又是一震,強烈的應從咳嗽聲處傳來,那個名字呼之
出。
“厲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