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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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他們回到廂房。大一點的男人面

“好吧,”他說“我們就不銬你了。下一站,我們就帶你走。我們會先用無線電通知調查局派車來。你不許離開這個廂房,清楚了嗎?”特蕾西點點頭,痛苦地說不出話來。

那個叫湯姆-鮑沃斯的年輕人朝她同情地聳聳肩,彷彿在說:“但願我能多給您點幫助。”事已至此,誰也幫不了忙,太晚了。她是被當場捕獲的。警察一定以某種方式跟蹤她,並且通知了聯邦調查局。

那兩個偵探正在門外的過道里跟列車員說話。鮑沃斯指了一下特蕾西,並說了些什麼,但她一句也聽不見。那列車員點了點頭。鮑沃斯關上廂房的門,這對特蕾西來說,就象牢房的門被咣的一聲關上一樣。

一幅幅鄉村畫面在窗外一閃而過,但特蕾西卻全然不知。她坐在那裡,已經嚇呆了。她兩耳轟鳴,但卻不是火車的隆隆聲。她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她犯有證據確鑿的重罪,他們會給她最重的判決。這一次不會再有監獄長的女兒讓她去搶救了。擺在她面前的唯有那無窮無盡的地獄般的監牢歲月。當然,還有大個子伯莎。他們是怎麼抓住她的?唯一知道這次盜竊行動的是康拉德-摩,但他決不會把她和那些珠寶給聯邦調查局。也許是店中哪個僱員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向警察告密了。但不管什麼原因,反正都是一樣。她已被捉住了。下一站,她又要踏上監獄之路了。先是預審,然後是正式審判,再往下是…

特蕾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極力不去再想。她到兩行熱淚順著她的雙頰了下來。

列車開始減速。特蕾西呼加快,不過氣來。那兩個聯邦調查局的偵探隨時會進來把她帶走。可以看到車站了,幾分鐘後,列車震動了一下,停住了。該走了。特蕾西合上手提箱,穿上外衣,又坐了下來。她望著那扇緊閉的門,等著有人把它打開。幾分鐘過去了,那兩個男人仍然沒有出現。他們能在幹什麼呢?她想起他們的話:“下一站,我們就帶你走。我們會先用無線電通知調查局派車來,你不許離開這個廂房。”她聽到列車員在喊:“請大家都上車啦…”特蕾西心裡一陣慌亂。也許他們的意思是,他們在月臺上等她。一定是這樣。如果她留在火車上,他們會指控她企圖逃跑,這樣一來,事情將會變得更糟。特蕾西抓起手提箱,打開廂房的門,匆匆走上過道。

列車員朝她走來。

“小姐,您要在這兒下車嗎?”他問“您最好快點。讓我來幫您。處在您這種情況下的女人是不應該提重東西的。”她盯著那列車員。

“處在我這種情況下?”

“您不必難為情。您的兩個哥哥告訴我,說您懷孕了,讓我多關照一下。”

“我的哥哥?”

“他們真不錯,對您太關心了!”特蕾西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那列車員把箱子提到車廂的盡頭,攙著特蕾西走下扶梯。列車開動了。

“您知道我哥哥去哪兒了嗎?”特蕾西喊道。

“不知道,太太。列車一停,他們就跳上了一輛出租車。”啊!他們帶著那偷來的價值一百萬美元的珠寶遠走高飛了。

特蕾西朝機場趕去。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去處。既然他們乘的是出租車,那就是說他們沒有自己的通工具,而且他們一定是想盡快離開這個城鎮。她靠在出租車的椅背上,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憤怒之極,同時也為自己輕而易舉上當受騙到懊惱。噢,他們幹得太出了,兩個人都一樣,真是太出了。他們裝得那麼令人信服。一想到自己落入這個一個裝紅臉,一個裝白臉的陳舊的圈套,她就到臉上發燒。

丹尼斯,看在上帝的份上,就不要把她銬上了吧。她不會逃走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象童子軍那麼?你參加調查局的時間也不比我短…

調查局?他們倆說不定都是逃犯呢。是的,我要把那些珠寶追回來。那兩個騙子使我遭受了多大的痛苦,我一定要及時趕到機場。

她在座位上朝前一傾,對司機說:“請您再開快點。”他們正站在出口那些等著上飛機的人們的行列裡。她沒有馬上認出他們。那個自稱是湯姆-鮑沃斯的年青男人沒有再戴眼鏡,眼睛已從藍變為灰,他的小鬍子也不見了。另外那個名叫丹尼斯-特雷富的男人原來有一頭濃密的黑髮,現在也變成了一個禿子了。但特蕾西最終還是認出了他們,因為他們的衣服沒顧得上換。當特蕾西走到他們跟前時,他們快要到上機的出口了。

“你們忘了一件事。”特蕾西說。

他們轉過身,驚奇地望著她。那個年輕一點的皺了皺眉。

“您來這兒幹什麼?調查局的汽車已經說好在車站接您。”他的南部口音消失了。

“那我們為什麼不回去找那輛車?”特蕾西說。

“不行。我們正在辦另一個案子,”特雷富解釋說“我們得趕這班飛機。”

“先把珠寶還給我!”特蕾西命令道。

“恐怕我們不能給您,”湯姆-鮑沃斯對她說“這是物證。我們會寄一張收條給您。”

“不,我不要收條,我要珠寶。”

“很遺憾,”特雷富說“我們不能給你。”他們已經到了出口。特雷富把他的上機通行證遞給檢票員。特蕾西環顧了一下四周,準備孤注一擲,突然看到附近站著一個機場警察。她高聲叫道:“長官!長官!”那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驚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特雷富壓低聲音說“你想讓我們全被捕嗎?”那警察朝他們走來。

“小姐,有事嗎?”

“噢,沒事,”特蕾西高興地說“這兩個好心腸的先生拾到了我丟失的一些貴重珠寶,他們正準備還給我。原來我還打算去聯邦調查局呢。”那兩個男人慌亂地換了一下目光。

“他們建議也許您能陪我去找一輛出租汽車。”

“當然可以,非常樂意效勞。”特蕾西轉向那兩個男人。

“現在可以放心把珠寶給我了。這位好心的長官會照顧我的。”

“不,真的,”湯姆-鮑沃斯反對說“最好還是讓我們——”

“噢,不,用不著,”特蕾西催促道“我知道你們有急事,不能誤了這班飛機。”那兩個男人瞥了一眼警察,然後又無可奈何地互相瞧瞧。沒有別的辦法,湯姆-鮑沃斯無可奈何地從他的衣袋裡掏出了那個鹿皮包。

“就是它!”特蕾西說。她從他手裡拿過皮包,打開,朝裡看了看。

“謝天謝地,一點也沒少。”湯姆-鮑沃斯還想作最後努力:“還是先由我們為您保存,等到——”

“不必了。”特蕾西高興地說。她打開提包,把珠寶放了進去,然後拿出兩張五美元的鈔票,遞給他們一人一張。

“一點兒小意思,表示一下我的謝意。”其他旅客全部離開了出口。航空公司的檢票員說:“這是最後一次點名了。先生們,你們得上機了。”

“再次謝謝你們,”當她和身旁的那位警察走開時,特蕾西微笑著說“這年頭要想找一位誠實的人可真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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