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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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那個即將死在她方老師手下的,來接應的男人。

————黑漆漆的地下室,緩緩亮起了一盞昏黃的電燈,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被一股股麻繩兒捆在了椅子上,她的身上穿著醫院藍白條的病號服。這裡的燈光,似乎讓人覺很不穩定,一直在搖搖曳曳的打轉。

“白先生很抱歉,喬治先生今天有事所以不能過來了,所以,這實驗,您看需要再等等麼?”

“等什麼?沒關係,這實驗又不是沒有了喬治就做不了的。”白可松邊說,邊緩緩地走出了那玻璃罩子一樣的電梯,當然,這場合還是少不了張千的,他手中提著一個紅木質地的醫藥箱子,箱子上還雕著幾朵不知名的花,這做工也看起來十分緻細膩,看來這就是白可松自己帶過來的那一隻吧。

“白先生,餘下還有兩個試驗品,您是想一個一個進行,還是三個一起呢?”這是喬治工作室的秘書,聽口音,應該是個美國男人。

“三個一起。”白可松說得果斷,聽不出分毫的猶豫,儘管,他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三個中國女人,三個和他一個國家的女人。

‘轟隆——’白可松聽到了就像打開舊倉庫的大鐵門一樣的聲音。

“先生。”在那美國秘書的引領下,白可松和張千看到了另一個披頭散髮,被麻繩固定在輪椅上的女人,另外,還有一個臉發青的嬰兒。

“白先生很抱歉,這女嬰已經死了。”

“死了?”白可松不質疑道。一個好端端的女嬰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走進一看——女嬰長長的睫被什麼東西似乎粘成了一撮,本應是胖嘟嘟的粉小臉,卻變得皺皺巴巴,她的身體冰涼,衣服的,溼溼的,手指僵硬地彎曲著,且渾身上下還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不對!

這分明就是被凍死的!

“喬治在哪!”白可松腔似乎被一股突然竄上來的怒火罩住了,這孩子一定是剛死不久,不然女嬰的臉不會是青的!

這個變態,一定又是在他的冷凍室眼睜睜地看著這女嬰被一步步凍死的!

“這······很抱歉白先生,喬治先生確實有事不在,他外出了。”

“外出了?!不——”白可松這不可能三個字還沒完全的說出口,就被張千一把拽住,“你想死麼。”張千用那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對著白可松的耳朵說道,隨即又向那美國男人竊竊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白先生說話衝動,您要知道,我們白先生向來是個注重研究成果的人,原本說好的,我們也恰好準備了三管不同藥量,不同配置的針劑,但是現在,呵呵,不用我多說,您也應該明白了!”那美國男人聞言,從容地笑笑,頗有幾分喬治的神似,卻沒有那老頭子的魄力,然後的然後,就聽他繼續起他的抱歉來——“很抱歉白先生。”聽到這一句,白可松都想問問他是不是被喬治安裝人腦復讀機了?除了很抱歉就不會說點兒別的麼?還是跟喬治跟久了連膽子都跟破了?

“很抱歉白先生,這不是我們故意安排的,但是,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再送過來一名中國女嬰的。當然,這是建立在您需要的前提上。”男人的眼光裡透著些許的狡黠和神秘,似乎心裡在密謀著什麼一般。

都說當局者,旁觀者清。

雖然張千現在還處於事態中心,但相比白可松,他確實就是個旁觀者,對於他來說,就算黃希文現在已經死了,但只要在不牽扯黃希文的事兒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做到像外人一個一樣來處事。

現在的白可松已然是被衝動燒紅了眼,他所看不到的細節,卻是張千全能捕捉到的動作重點。覺到白可松就要崩不住了,張千使勁兒一把揪住了白可松的袖子,並上前一步道,“我們需要。”······我們需要。

需要。

那也就是說,還會有下一個女嬰成為他們做*實驗的工具。

無疑。

這就是在拱火,拱白可松的火。

原本以為白可松會當場爆發,但沒想到,他卻漸漸變得鎮定下來,眼光也變得篤定謹慎起來。

為了趁熱打鐵,張千不笑著拍了拍白可松的肩膀,這動作看上去有些滑稽,就像李菁和何雲偉的相聲搭配,一個壯,一個拔,一個矮小,一個高大。

白可松乾咳了兩嗓子才開口道,“我們這次研究出的試劑經過改良,導致存放的時間不宜過長。所以,還請您動作快些,別耽誤了正事兒才好!”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瞬間凝固住了。

張千能受到那美國男人的咖啡眼珠,在打量他們兩人的同時,還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兒。

這人絕不是什麼善茬。

或者說,能跟著喬治乾的人,要麼為名,要麼為利,要麼是無可奈何,要麼,就是太聰明瞭。

相信他們面前的這個美國男人,也是不列外的。

“放心吧二位!”美國男人突然朗聲道,“喬治先生答應過的事情,什麼時候出過問題?我們是一定會盡力的,只不過,現在就要我們拿出一箇中國女嬰,確實有點兒不太現實,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其他女嬰代替?”張千蹙眉笑道,“隨便吧,只要能讓我們儘快做上實驗就可以了。”看著彼此之間假意惺惺,皮笑不笑的表情,白可松頭一次覺得這麼胃裡翻湧上來的東西那麼噁心。

不知道是曾經事不關己的麻木,還是因為此刻身臨其境的痛苦讓他有了這樣的異常的受。

‘滴——’看那美國男人打開電梯,緩緩地升了上去,張千才實打實地鬆了一口氣。

“要是你剛才沒憋住話,估計現在我們都得死!”

“呵呵,對不住了。”白可松頓了頓道,“我看出來了,喬治在用計,今天這個秘書,可能就是他的一個貼身打手,被他派來試探我們的。”

“呼,算你醒悟的早,看見他那眼珠子了麼?滴溜溜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彎了!——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天你不在的時候,喬治告訴我白可可死了。”

“死了?!白可可死了?!”白可松幾乎是吼出來。

“沒錯,喬治就是這麼說的。”聽張千的語氣,倒是比白可松的多了幾分閒適,沒有半分哀喪之意。

“不可能!”她怎麼會死呢?!

難道說,喬治已經發現了白可可的真是身份,所以殺了她?

不可能!

如果喬治發現了那個被她圈起來的姑娘就是白可可,那他應該把她捆起來當做威脅自己的人質才對啊!他為什麼要殺了她?!還設計了今天這個注自白劑的局?要知道自白劑是為了注在白可可身上,為了讓喬治問出她真實身份用的!

等等!

電光石火之間,白可松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只見他的身體猛地一震。

除非······除非喬治既發現了白可可的真實身份,又找到了單柯的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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