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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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鬱蘋就等著翟以修來哄她。
是他不對在先,沒特地準備好她要的尺寸,讓她難堪,她生氣當然有理。
而上回在餐廳裡,駱詩閔先一步離開後,他跟她私下聊的“那件事”傷透了她的心,所以明知事已成定局,她還是心有不甘…
此時,面對曾鬱蘋的任跋扈,翟以修下顎收緊,表情冷如一座冰山,悶不吭氣地走到曾鬱蘋面前,直直盯著她,黑眸閃著高傲的冷芒,透
出沒有妥協餘地的意味,教人不寒而慄。
見兩人眼神互相對峙,氣氛劍拔弩張,大家都不敢大口呼,也沒有人敢上前勸告,就等著誰先讓步。
“學長、學長…你在嗎?”駱詩閔覺到狀況不對勁,翟以修一直不吭聲,便急急喚著他。
她知道翟以修是個倔強高傲的男人,絕不會因為曾鬱蘋的任而低聲下氣,但再這樣僵持下去,只會落得兩敗俱傷,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我在。”表情冰冷的翟以修,拿起手機放在耳朵旁,聲音總算透出些微的溫度。
“學長,鬱蘋姊沒有穿上適合的鞋子,演起戲來無法發揮,情無法到位,對導演也不好
代,必須體諒她…”聽到她柔聲勸著,翟以修緊繃的劍眉這才和緩下來。
“學長,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堅持己見,這時候僵持對誰都沒有好處,退一步,饒過自己吧!”翟以修怔了一旺。她溫柔的話語,有如陽光灑入他的心底,提醒了他,也軟化他心中的傲氣和堅持。
她說的沒錯,儘管不悅,但一直僵持也不是辦法,他何必為了一點小事跟自己過不去,忘了做生意要以和為貴。
翟以修很快地轉向郭經理下達指令,“打電話問有沒有三十八號,有的話再派人加個鞋墊過來。”
“是。”郭經理收到指示後,立刻著手處理。
知道他軟化了,駱詩閔在那端總算鬆了一口氣,“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下班了。”
“好,路上小心。”翟以修收線,冷硬的表情線條變得柔和。
不一會兒,公司的人立刻送上大一號的鞋子和鞋墊,而曾鬱蘋在穿上鞋子後,也不再擺臭臉了,美眸蘊含一絲希望的看了翟以修一眼才去拍戲。
大家紛紛誇讚翟以修有辦法,一到場便解決了問題。
翟以修卻默默暗忖,在這關鍵時刻,鬱蘋無法體諒他的工作壓力就算了,居然還極盡所能地他豎起武裝和她對立,
他走到懸崖,進退兩難。
相較之下,人不在場的詩閔卻能透過手機受到他的情緒起伏,用柔柔的、包含著貼心叮嚀的聲音,輕易教他卸下固執驕傲的盔甲,及時拉他一把,回到海闊天空之處。
詩閔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他們之間有一種別人都無法比擬的悉和默契,而他和鬱蘋卻一直無法相容,觀念差異越來越大,他早該發現的…
中場休息,曾鬱蘋來到他身邊,臉上全是笑意。
“以修,等會兒要跟我們一起吃宵夜嗎?”
“不了。”時間已到晚上十一點了,他疲累得只想回家沖澡休息,但曾鬱蘋一點也受不到他的倦意似的提出邀約,一雙美眸仍眷戀的看著他。
“等我啦,我很快就好的。”突然,手機響起,翟以修嘴角輕揚地按下通話鍵,高興兩人有這樣的默契,“詩閔,我正好想找你,你在哪?”
“…學…長,我剛回到家。”
“你怎麼了?”覺到她顫抖的聲音透
不安和慌亂,他很快地斂起笑意,緊張的問著。
“我的門鎖被、被敲壞了,家裡…亂七八糟的…”
“是遭小偷了嗎?”
“嗯。”
“先報警,別怕,我立刻去找你。”收線,翟以修吩咐工作人員幾件要事之後就倉卒走人。
“以修!”曾鬱蘋喚著翟以修,但他卻連頭也沒回的匆匆離去。
又是她,駱詩閔!
她和以修就是因為她才會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她絕不會善罷罷休!
儘管疲累不已,翟以修卻不忍駱詩閔一人守在遭竊的屋子裡,獨自受慌亂不安,使勁踩油門,讓車奔馳疾駛。
他一口氣衝到駱詩閔住處,停好車,卻沒看見附近有警車,心中更是一急,快步來到她八坪的緻小套房,一推開門,就發現鎖已鬆脫,進門後,觸目所及一片狼藉,教人不寒而慄。
只見屋裡的傢俱都被翻倒,枕頭被刺破,棉絮散落三休,地上有被打破的魚缸碎片和翻肚的小魚,這場景就連他看了都到驚惶恐懼,何況是單身女孩…
“詩閔!詩閔!”他急慌地叫人。
天啊!她人呢?!怎麼不見人影?!
巨大的恐懼、焦慮和不安快速地籠罩著他,他腦中湧現許多負面想法——糟!他剛剛不該叫她在這裡等他,如果小偷還躲在這房子裡,那她很可能會遇上危險。
她要是真的發生不測,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他不能失去她!
“詩閔,你在哪裡?!”翟以修神不安,心急如焚的邊喊著她的名字,邊四處尋找她的身影,終於,他隱約聽到一陣細小微弱的聲音。
“學長…我在這裡…”翟以修聞聲拉開門,只見駱詩閔坐在門後,懷裡抱著一個紅鐵盒,整個人抖縮成一團,雙眼無助的泛紅,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咪。
他的心驀地一緊,一個箭步上前,張開雙臂,緊緊將她攬進寬大厚實的懷裡,輕聲安,“我來了,別怕,我好擔心你,以為你不在…”一確認是翟以修,駱詩閔就像在大海中抓到浮木一樣緊抱著他,情緒潰堤的哭了起來。
“學長…”他拍撫著她的背,了
她的髮絲,恨不得她全身的恐懼和冷意都移到他身上,讓他代替她受苦。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別怕!”他的肩膀好寬,結實的身體散發著溫暖,漸漸地消弱了她心中的恐懼不安。
“你報警了嗎?”
“報警了,警察說要保持第一現場,我因為害怕…就躲在門後面。”夜深了,對門的鄰居搬走了,房東也出國找不到人,她頭一回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好找學長幫忙。
“有沒有遺失什麼?”
“現金兩千塊,還有一隻媽媽送給我的金戒指…我捨不得那個戒指,那是媽媽送給我的遺物。”說到這見,她不聲音哽咽了起來,眼眶含淚。
他記得她母親去年得了肝癌,臨走前留下一枚戒指,說是給她當嫁妝,要她好好保管,現在,最疼愛她的母親的遺物不見了,她一定相當愧疚,自責不已。
她一哭,他的心跟著方寸大亂,只能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哄著她、安撫她,“戒指我會請警察幫你找回來,你人沒事最重要。”
“嗯…”
“這也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東西嗎?”他指了指她懷裡緊抱著的鐵盒。
她楞了下,附和地點了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