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婚訊傳來呂麟悲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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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川中六醜的下落,突然不明,武當派人物,再入川康幾次,找不到他們,事情才不了了之,這件事,呂麟原曾聽得人講起過,是以他才會一見那刀,心中到很是眼
。當下呂麟話才出囗,那醜婦已然怒道:“什麼叫川中六醜?我們長得很醜麼?我們是川中六俠--川中五俠一賊!那六指賊!”呂麟見那醜婦,九分像鬼,一分像人,居然還不肯認醜,心中不免大是可笑,可是聽到後來,他卻已然全無笑意。因為聽那醜婦人的囗氣,兩年多前,在武林之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令得各大門派中的高手,傷亡之慘,前所未有,掌握了再次出世的稀世絕學,八龍天音的那六指琴魔竟然是川中六醜中的人物。六指琴魔,兩年多前,突然在武林中出現,沒有一人,知道他的來歷。只怕除了川中六醜之外,其餘人直到如今,也還是不明其人,究竟從何而來?因此呂麟連忙問道:“原來那六指琴魔,是你們中的一個?”婦醜一瞪眼,道:“關你什麼事?”呂麟和韓玉霞兩人,既然已知對方是川中六醜的人物,自然也已知道,那醜婦人乃是天生異稟,神力過人,在六人之中,武功最高的醜無鹽陳桂桂,兩人若不是在墨礁島上練功兩年,武功大進,只怕雙雙聯手,也未必是陳桂隹的敵手。
呂麟見她不肯實說,也不再相,“哼”地一聲。那獨腿漢子已然道:“兩年多前,我們三人,在搜尋六指賊的下落,正僱了一艘大船,由黃河順
而下,想去找到他,與他理論”他獨腿漢子講到此處,韓玉霞已然道:“你們想與六指琴魔,理論什麼?”獨腿漢子一瞪眼,道:“與你何干?”韓玉霞一擺金鞭,身子已然疾躍而前,翻手一鞭“飛瀑
泉”鞭出如風,逕向獨腿漢子,疾
而出!韓玉霞才一發動,一旁那瞎子,和那觸臂人,已然雙雙搶了出來。兩人的身法,也頗是快疾,一搶出之後,各向韓玉霞發了一招。
可是他們兩人,出手雖快,呂麟卻也早有準備,身子向前,疾踏出一步,一招“雙峰雲”兩縷指風,勁襲而出。
那獨腿漢和瞎子,本來只當呂麟隔得自己還遠,襲不到自己。因此並不思趨避,怎知金剛指刀,何等凌厲,“嗤”
“嗤”兩下破空之聲,指力已然襲到,兩人只覺得前如何被百十斤重的鐵錘,猛地撞了一下,大叫一聲,向後退出。這還是呂麟只用了六成方道。
若是呂麟全力以赴,這兩人非受重傷不可。呂麟只發一招,便已將兩人擊退,韓玉霞的金鞭,也亦捲到那獨腿漢子的面前,那獨腿漢子柺杖一點,向後退避了開去,醜無鹽陳桂桂大喝一聲,掄起鐵,已然趕到。
從韓玉霞突發一鞭開始,到陳桂桂趕到,其間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一剎間的事。而在那麼短的時間中,雙方實際上,已是分出了勝負。陳桂隹才一趕到,呂麟大喝一聲,道:“還要再自討苦吃麼?”身子倏地一轉,轉到了陳桂桂的後面,中指倏伸,一式“一柱擎天”迅疾攻出,同時韓玉霞一招“碧海青天”也已拍出。陳桂桂腹背受敵,她剛才已經嘗過了兩人的厲害,此際哪敢硬敵?
也算她在武學上,極有造諧,隨即起的續鐵,硬生生地,在剎那之間,收了回來,在地上猛地一撞,就著那一撞之勢,雙手一鬆,棄了鐵
不要,人也跟著凌空怪鳥似的飛出去!那一下變化,倒也大出呂麟和韓玉霞兩人的意料之外。
兩人唯恐自己的一招,誤傷了對方,連忙收住了勢子,陳桂桂已然停在兩丈開外,雙眼住了續鐵,卻又不敢過來拾取。
呂麟一聲長笑,道:“你們四人,想要找六指賊,我們也正想找他,咱們同仇敵愾,正應同心合力,加果你們肯將那六指琴魔的一切,詳細說我們知道,找們便可化敵為友!”那獨腿漢子尖聲道:“那紫陽刀呢?”呂麟道:“紫陽刀乃是武當派鎮山之寶,我自會送還武當!”獨腿漢子大怒,向前踏出了半步,醜無鹽陳桂桂已然喝道:“想死麼?就依你們兩個小賊所言便了!”呂麟聽出他們幾個人,出言俗,已成習慣,倒不是存心罵人。因此也不與她計較,微笑道:“我先還你續鐵
!”那
續鐵
,在陳桂桂剛才退出之際,在地上一撞,已然陷入地內,呂麟走了前去,右手一握,將之握住,用力向上一提。他本來已知道,那
續鐵
,少說也有三五百斤,因此用了七成功力,雖然已將
提起,但是也覺得沈重無比。
連忙穩住了身形,喝道:“接住了!”用力一揚手臂,將鐵向陳桂桂拋了過去。陳桂桂一伸手,便將鐵
接住,順手揮出一團
花。那麼重的一
續鐵
,在她手中,竟像是輕若無物一樣。
呂麟和韓玉霞兩人見了,也不暗暗佩服她天生神力,看來絕不在太極門掌門,胖仙徐留本之下!當年武當派人物,數度前往川中,勞而無功,看來也絕不是沒有原因。呂麟見她接住了續鐵
,便又問道:“你們四人,要找六指琴魔,理論何事?”獨腿漢子了陳桂桂一眼,陳桂桂道:“與他們說吧!”那觸腿漢子才道:“多年之前,陳大姐在川中東山黃葉谷中,坐關練功,我們五人,仍在川中走動,那一
,給我們發現了三件武林中的異寶!”韓玉霞忙道:“哪三件?”獨腿漢子像是不願意講出來,但是卻又不敢不講,猶豫了一陣,才道:“一件是“八龍琴”一件,便是和八龍琴有關的八龍天音,另一件,乃是一張火弦弓!”呂麟聽到了“火弦弓”三字,心中立即想起,譚月華曾經對自己說過,有一個叫鬼奴的人物,有一張神弓,正是叫作火弦弓?他當下也想不通鬼奴和川中六醜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因此,只是想了一想,便自作罷。
那獨腿漢子續道:“我們得了那三件寶物,便想回到黃葉谷去,說與陳大姐知道,但是卻有兩人,竭力反對,道得了三件寶物,乃是稀世難遇的機會,何必再多一人來分?”陳桂桂聽到此處,“哼”地一聲。
那獨腿漢子身子震動了一下,道:“當…我們…不慎受了他們的
惑,竟然聽從了他們的話,怎知他們兩人,心懷叵測,竟然聯手,向我們三人進攻,我們三人身受重傷,勉強逃回黃葉谷,卻已身受重傷,個個殘廢!”呂麟道:“以後呢?”那獨腿漢子道:“以後,我們也沒有聽得他們兩人的信息。陳大姐聽我們講起經過,一怒之下,竟然走火入魔,直到上個月,方自復原。我們在黃葉谷中,伏了近二十年,才又聽得武林中人傳說,八龍天音,已然復出,武林中正自腥風血雨,我們才知六指賊已將八龍天音練成。但卻不知另一人的下落如何,那時,陳大姐尚未復原,我們三人,便在江湖上,尋找六指賊的蹤跡,想與他理論!”韓玉霞冷笑道:“他既已練成了八龍天音,你們難道是他的對手?”獨腿漢子道:“我們只希他念昔年結義之情,不會加害我們!”呂麟“哼”地一聲,道:“結果,你們找到他了不曾?”獨腿漢子滿面悲憤之
,道:“找到了!就在黃河邊上,我們見到一輛裝飾得異常華麗的馬車,沿岸馳過,正是傳說中六指琴魔的車子,我們一出聲,車子便停了下來。”呂麟忙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獨腿漢子道:“約在兩年多前。”呂麟和韓玉霞兩人,心中明白,那正是自己在那廢墟之上相逢的那一天的事,便道:“你們見了他,又怎麼樣?”獨腿漢子恨恨地道:“怎知六指賊全不念當年情面,連面都不
,便自使出了“八龍天音“功夫,那些船家,全不會武功,琴音一起,便如痴如醉,向水中亂跳,我們三人,覺出情形不妙,也跳入了水中,總算給我們逃出了
命!”呂麟和韓玉霞兩人,心中這才慨然大悟,知道了那艘大船,為何竟會一個人也沒有原因,想是因為那獨腿漢子,倉皇逃命,所以才會連那柄紫陽刀,都忘在船艙之中。
獨腿漢子續道:“我們逃回了黃葉谷,又向陳大姐說起了這件事,陳大姐自然更怒,但是她走火入魔多年,未曾恢復,直到最近,我們在山中找到了一枚成形的何首烏,陳大姐才能恢復行動,我們才又出來,尋找那六指賊,見你間所佩的紫陽刀,便將你們兩人,當作了六指賊的徒弟!”呂麟聽,不
一笑,道:“你們全然
錯!但是我聽說,六指琴魔,也有兩年多未曾在武林中
面,卻是為了什麼?”陳桂桂道:“誰知道!”韓玉霞冷笑道道:“以你們的武功而論,還是不要撞到他的好,撞上了他,你們四人,還會有命麼?”陳桂桂“哼”地一聲,道:“我們六人,結義之
,曾各罰毒誓,他難道不怕天譴?”呂麟和韓玉霞兩人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若是他怕天譴,當年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和你們,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卻也不忍見你們白白送命,還是快回黃葉谷去吧!”陳桂隹等四人聽了,啞囗無言。呂麟問韓玉霞道:“韓姑娘,咱們也該繼續向前趕路了!”那獨腿漢子叫道:“那刀”他話未曾講完,給韓玉霞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陳桂桂卻叫道:“且慢!剛才你們說也要找他,難道你們兩人,便有什麼剋制“八龍天音“的奇眇武功麼?”呂麟和韓玉霞兩人聽了,心中也不一呆。
也們想起了那“八龍天音”的厲害,連許多一高手,都難免為其所害。自己雖已各懷絕技,但功力之高,卻難與呂騰空。龔隆、譚升、火鳳仙姑。韓遜。東方白等人相比。若是遇上了六指琴魔,也是一樣有死無生。
呆了一會,呂麟方道:“你所說也是有理,但我們兩人,雖無剋制八龍天音之法,若是聯絡武林中所有高手,只怕事有可為。”陳桂桂在鼻子眼中,“哼”地一聲,問道:“哪些高手?”看她的情形,像是除了她以外,再無人配稱武林高手一樣。
呂麟淡然一笑,道:“例如家師,玉面神君東方白”呂麟只講出了一個人的名字,陳桂桂已然改容,傲態全失。呂麟續道:“還有七煞神君,飛燕門掌門,乃至華山烈火祖師等人物,皆安然無恙,逃脫了兩年前的大劫,這麼多高手聯手,只怕不會沒有辦法,制住那六指琴魔!”陳桂桂冷冷地道:“只怕東方白和烈火祖師,就在最近,便要決一生死了!”烈火祖師和玉面神君東方白,兩人成仇一事,呂麟親身經歷,自然知道。但是他們要在最近,決一生死一事,呂麟卻是茫然無知。連忙道:“你說什麼?”陳桂桂瞪了也一眼,道:“你究竟是不是東方白的徒弟?”呂麟道:“當然是!”陳桂隹道:“這件事,各大門派的高手,均已知道了,你既然是他的徒弟,何以反而不知。”呂麟只得解釋道:“我兩年之前,和韓姑娘兩人,遠至海外,直到近,方始歸來!”醜無鹽陳桂桂向呂麟和韓玉霞打量了幾眼,道:“你們倒是一對兒,如果你快些趕回峨萆山去,你們師徒兩人,一齊成婚,倒也不錯!”韓玉霞給陳桂隹那幾句不論不類的話,講得俏臉通紅。可是奇怪的是,她平
是何等容易動怒的人,此際雖然有些惱意,卻並未
然大怒。
呂麟聽得陳桂隹如此說法,也是大為不好意思,正說道:“別唐突了韓姑娘,剛才你說,我師傅近幾
,就要成婚?”陳桂桂道:“是!自從紅鷹龔隆,死在仙人峰上之後,玉面神君東方白便又開始在武林之中
面,起先,峨萆派人物,心中著實驚恐,唯恐東方白來尋他們的不是,怎知東方白和峨萆派中人相遇了幾次,倒並沒有什麼事發生,水鏡禪師見峨萆俗門,群龍無首,便在歷代祖師位前,召集了全部人馬,請東方白重歸峨萆,執掌俗門!”呂麟聽了,心中不
很是高興,道:“那再好也沒有了!”陳桂桂續道:“這兩年來,聽說東方白昔年盜走的明都老人的遺駭,都運回峨萆了,再過一個半月,便是他的大婚之期,各門各派高手,全都準備前往道賀,烈火祖師,也早已揚言,要為東方白大大地送上一筆賀禮,可是他不懷好意,準備趁此機會,大鬧峨萆山,卻是盡人皆知!”呂麟笑道:“到時,峨萆山上,高手雲集,只怕他不敢出手?”陳桂桂冷笑道:“未必,華山烈火祖師,怕過誰來著?”韓玉霞並未曾見過東方白,但是也聽得過他的名字,不
奇道:“那東方白應該年紀甚大了,怎麼如今才娶
?他的
子,又是哪一位?”陳桂桂突然“唉”地嘆了一囗氣,道:“東方白雖已近五十歲,可是之卻還如三十許人,實在極是俊俏,他如果長眼睛,能識人,和我倒是一對兒,誰知他竟然不長眼睛”陳桂桂一本正經,講到此處,說玉面神君和她兩人,方是一對,呂麟和韓玉霞兩人,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陳桂桂瞪著眼道:“有什麼好笑?”韓玉霞直笑得伸不直
,好一會,才叫道:“那麼他如今娶的是誰?”陳桂桂“哼”地一聲,厚嘴
撇了兩撇,更是醜態百出,道:“他娶的是七煞神君的女兒,一個小黃
丫頭!”陳桂桂此言,才一出囗,呂麟已經突然停住了笑聲,俊臉青白,右手疾探,便向陳桂桂抓了出去,陳桂桂吃了一驚,身子一閃,趕緊避開時,已然被呂麟指上神力,衝得跌出了一步,大怒道:“小王八,你這算是什麼,要動手麼?”呂麟呆在當地,大聲
了幾囗氣,道:“你…你說什麼?”呂麟愛著譚月華一事,一直未曾和韓玉霞講起過,就像韓玉霞未曾向呂麟說起過她愛著譚翼飛一樣。他們兩人,俱都將自己未來到大海之前的那段情愛,藏在心底深處。
所以,此際韓玉霞一見呂麟的面大變,心中只
到莫名其妙,踏前一步,道:“呂公子,你怎麼啦?”呂麟對韓玉霞的詢問,像是全然未曾聽見,只是大聲喝道:“你剛才說什麼?”陳桂桂道:“我說,東方白要娶七煞神君的女兒,又怎麼了?”呂麟踏前一步,面
更是青得厲害,連聲音也發了顫,道:“是…七煞神君…的哪一…個…女兒?”陳桂隹肩頭一聳,道:“誰知道?”呂麟怪聲道:“你為什麼不知道?”醜無鹽陳桂桂大怒道:“小王八…”她才講出了三個字,呂麟手指起處,一縷指風,已然襲向她的面門。醜無鹽陳桂桂一個懸空跟斗,向外面翻了出去,總算避開了呂麟的一招“一柱擎天”呂麟踏步進身,道:“說!”那獨腿漢子冷冷地接囗道:“七煞神君,總共只有一個女兒!”呂麟猛地轉過身來,對住了那獨腿漢子。此際,呂麟的心中,已然紊亂到了極點,眼中的神采,也顯得大是異樣,那獨腿漢子,給他得心中發
,向後退出了幾尺。好半晌,才聽得呂麟沈聲道:“難道…是譚月華?”獨腿漢子小心答道:“聽得武林傳說,新娘正是叫這個名字。”呂麟的身子,定了一定,突然之間,篩糠似地抖了起來。
抖了沒有多久,一聲怪吼,向著一叢柏樹,疾撲而出,尚未撲到,即雙手飛舞,十指亂揚,只聽得拍空嘶風之聲,不絕於耳,不一會,已有三株龍柏,“克叉”一聲,倒了下來。
呂麟躍向前去,在柏樹身上,亂踏亂打。
此際,他內力之高,已然臻一高手的境地,只見枝葉四濺,木屑紛飛,聲勢猛烈到了極點,醜無鹽等四人,相顧愕然。唯有韓玉霞,見了呂麟如瘋似癲的情形,心中已然有點知道,呂麟和譚月華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她立即想起,當年在虎丘,呂麟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時,便是將自己當作譚月華的,可見他們兩人,一定已是相識。她想了一想,正想前去,勸呂麟幾句時,呂麟已然倏地轉過身來。
他的面,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滿面皆是悲憤之
,身形拔起,倏地落下,已然慢了一步,只聽得呂麟大喝一聲,道:“你胡說!”右手一翻,一招“三環套月”已然疾發而出,那獨腿漢子在呂麟一落地間,便已經柺杖一點,向後疾退了開去。
這一來,他總算未曾實接著呂麟的那一式金剛神指功夫。可是呂麟用足了九成功力的那一式“三環套月”三股指力,將獨腿漢子,在半空中,一連湧出了三四丈遠,凌空翻了六七個跟斗,才砰地一聲,背部撞在樹上,止住了去勢。
那獨腿漢子向外跌出的勢子才一止住,囗張處,一囗鮮血,已然噴出。可是,川中六醜,究竟也不是等閒的武林人物,所能比擬,強悍無比。這獨腿漢子,雖已身受重傷,但是卻仍然不肯輸囗,舉袖抹去了囗邊的血跡,道:“小王八,是與不是,你不會上峨萆山去看一看麼?”呂麟大踏步向他踏出了兩步,陳桂桂一橫續鐵,已然攔在他的面前。可是呂麟卻突然一個轉身,怪嘯一聲,向前飛馳而出。韓玉霞見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中大是著急,連忙叫道:“呂公子!呂公子!”她叫了兩聲,呂麟全然未聞。
這時候,就算是一座山在他的身後崩裂,他只怕也聽不到了。他在墨瞧島上,獨居兩載,在那兩年之中,他對譚月華的思念,已然從一個少年,對異的自然仰慕,而變成了年輕人失志不渝的愛念。每當想起譚月華的時候,他不知可以引起多少美麗的憧憬。
可是正當他一心以為,到了中原,就可以和譚月華重見,讓心中的情愛,得到洩瀉的時候,突然一個晴天霹靂,將他的好夢,盡皆打散。譚月華不但要嫁人了,而且要嫁的,還是他的師傅東方白。這是任何人無法忍受的事。
在經過了兩年長,夜思念之後的呂麟,更是無法忍受。此際,他只是飛快地向前跑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只想立即去到譚月華的身邊,向她責問,為什麼當年的情愛,此際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也要向東方白責問,為什麼身為師長,卻要橫刀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