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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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打探！千萬別輕舉妄動！”田正英最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揮了揮手讓那黑衣男子離去了。

他剛想上睡覺，此時沈若寒急衝衝地來了。

“師父！”沈若寒輕聲叫道，夜深了，他不敢出大的響聲，怕吵醒了莊裡的人。

“怎麼啦？”田正英轉過身來，淡淡地問道。他並不相信自己這個徒兒能查出什麼名堂來，畢竟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御林軍也只獲得了這點消息。

“師父，我得到消息，師妹她暫時很平安。所以我就特地趕來，跟你報告這個喜訊了。”沈若寒淡淡地說道，接著便把如何遇到白衣女子，救出冷月杉，田靈兒被劫，以及今天的事情都敘述了一遍，當然省略了他最在意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父親的秘密做抵換。

田正英一把抓起沈若寒的手，幫他把脈。他的臉漸漸暗沉下來，“下毒的人真狠，此毒應該是母子毒那種，沒有解毒的母丹，中毒者必死。其他方法本不能解此毒。因為這解藥必須是跟毒藥一起提煉的。沒有想到世間還真有這樣的毒藥存在，我以前也只是聽說而已。”

“師父！”沈若寒看這老者暗淡眼神也幾乎能想象得到那毒藥的威力了。但是他不會為了苟延殘就出賣養育了他十八年的師父。

“按照你的說法，她們是本不知道抓的就是靈兒？還要把她來換靈兒？”田正英聽著有點糊糊的，但勉強還是摸清了大意。

“是的，師父。我想隨便找個人頂替下師姐應該就可以吧！”沈若寒是這麼想的，這個世間他只是在乎固定的幾個人，不在範圍內的人，他都不會理會他們的生與死。這也是別人說他冷的原因。

“你有人選嗎？”田正英嚴厲地問道，似乎心中不太贊成這樣的做法。十六年前已經有個女孩子為公主犧牲了，難道現在又要另一個女子赴這個後塵？他的心中很不舒服。

若寒淡淡地說道，“那個人便是小師姐的貼身丫鬟小云。她跟小師姐相處的時間比較多，裝成小師姐，應該是沒有人比她更加合適了！”

“你去問問她是否願意？”田正英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為了保護公主，真的付出了許多。此次若不送上假的田靈兒，那公主也會陪葬。之前的心血就白費了。但是若是救了公主，那麼又會犧牲掉一個無辜的女孩。但是這幾乎就是沒得選擇的事情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能不做。

“這個？師父！”沈若寒一驚，他本就沒有考慮過一個小小丫鬟的意願。沒有想到師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住了。

“她不願意就不要勉強，有些事情勉強來的會良心不安。”田正英一直都有那個心病，當初他親自看著大巫師和南古將軍在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女孩身上刻上了神秘烙印，將她的生命終止在十六歲。當時他不忍心，但是卻沒有理由拒絕。現在也一樣！

“餓？這個我會辦妥的！”沈若寒淡淡地說道，他不知道師父是怎麼了？怎麼不急著想救小師姐的命，反而去擔心一個外人的意願。

“恩，那個毒不是普通的毒。為師也無法用內力幫你出。相信這下毒之人定是用毒高手，可能是毒仙孔遠。這，蕭三少爺也提醒過了。”田正英分析說道，看了看沈若寒，“你去調查一下孔遠到底與這白衣女子有何關係！”

“是，師父。”沈若寒冰冰涼涼地答道，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疑問，終於他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師父，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什麼事？”田正英淡然地說道。

“我的父親是誰？他是怎樣一個人？他為何會死？”沈若寒鼓足了勇氣問了出來。十八年了，他一直都閉口不提。但是前由於那白衣女子的一襲話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田正英一愣，難道這孩子在外聽到了什麼風聲？不可能。知道他是那個人的孩子的人不多。

“怎麼想到問這個？”田正英還沒有準備好把事情說給他聽，所以避而不答反問了起來。

“就是隨便想起，就問問師父。身為人子，連父親都不知道是何人，真的有點豬狗不如。”沈若寒自嘲一聲，淡淡地說道。他的心中疑問萬千，師父為何會避而不答，難道父親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己到底揹負著怎樣的血海深仇？

“哦？是嗎，這樣啊！”聽到他如此回答，田正英突然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聽信了閒言。

“那件事情比較複雜，我後會慢慢給你道來。現在你還小，有些事情不讓你知道是好事。等到將來有一天你成了，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聽到這樣的話語沈若寒顯得有點失望，這是他的一個心結。藏心裡很久了，卻一直都沒有答案。而今天要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師父，他卻沒有回答。

“快回去睡覺吧！夜深了！”田正英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向內屋走了進去。他是在逃避，逃避那個問題。

沈若寒望著師父的背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踱步會了自己的房間，像幽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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